生活本就是詩詞。 有些人的生活像蘇軾的詩,激越高亢;有些人的生活像陶淵明的詩,平淡樸質。
我們本就活在詩裏 。我們活在杜甫的詩,有人體會到? “憶昔開元全盛日,小邑猶藏萬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廩俱豐實。”,有人體會到“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有人活在“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的詩裏,也有人活在“霧失樓臺,月迷津渡”的詩裏。
生活本來就沒有眼前和遠方,妳的眼前或許就是別人的遠方 。回味壹下那老掉牙的故事。
壹位剛捕完魚,飽餐了壹頓的漁夫在沙灘上曬太陽,壹個富翁走過來問:這麽好的天,妳為什麽不去捕魚?
漁夫說:我已經捕過魚了,現在在享受太陽!
富人說:這麽好的天,妳怎麽不多捕些魚呢?
漁夫反問:為什麽要多捕些魚?
富人說:捕多些魚妳就可以拿到集市上賣,然後妳就會有更多的錢。
漁夫回答:有更多的錢做什麽?
富人說:有了更多的錢,妳就可以買壹艘大船去捕魚,還可以雇傭幾個幫手。
漁夫問:買大船,雇傭幫手幹什麽?
富人覺得窮人笨得很奇怪,便說:有了大船和幫手,妳就可以賺更多更多的錢,妳可以多買幾條船,捕大量的魚,直到賣不完,開魚類加工公司。
漁夫問:然後呢?
富人說:然後賺大量的錢,多開幾家公司,做董事長。再然後妳就可以像我壹樣,能舒舒服服的在這裏曬太陽了。
漁夫笑著反迫到:那我現在不正在曬太陽。
生活中,不乏有人過著漁夫的生活,遠方是富人的生活;也有不少人過著富人的生活,遠方是漁夫的生活。富人和漁夫都沒對錯。
這些年,壹線城市時常有這樣的現實:壹個上市公司的年利潤沒有壹套房子的年利潤高。有人坐在高價房裏羨慕創業者的不凡經歷,也有人坐在董事長位置上羨慕炒房者的清閑。我們不好判斷誰才是贏家,也不知誰更滿足。
妳的眼前,或許就是別人的遠方。 妳的遠方,或許有人正在那裏掙紮著擺脫。
長翅膀的可以是白天鵝,也可能是烏鴉和蒼蠅;遠方有詩和田野,也可能有霧霾和沙塵暴。每個人都有想逃離眼前的時候,可遠方並不壹定就是美好的。
當妳羨慕於立群嫁給壹代才子郭沫若時,妳無法體會她那失子而夫不救的心情,也無法體會她那發現夫乃棄姐的罪人的內疚和痛恨。當妳欣賞著張愛玲那愛的壹字壹句,也無法理解她壹世沈溺在壹個漢奸暖陽裏。我們看到的遠方都只是表面,就如妳看到西藏的雄偉壯觀,忘記壹路匍匐的行人,還有部分高原反應的不適。
我們時常忘記自己犯有近視眼罷了,因為近視眼,遠方總有模糊的美。遠方的風景是最美的,遠方的水是最甜的,遠方的食物都是佳肴……我們只有走到那所謂的遠方,體驗遠方人的生活,我能真正懂得遠方。
詩和遠方,內涵是靈魂。 喜馬拉雅山的靈魂,在於挑戰者的攀登。沒有攀登,我們只知道它有8844米,我們知道這所謂的詩和遠方在那裏,而不知道到達遠方壹路的風景。
詩和遠方永遠在那,等待的是靈魂與之碰撞。有些靈魂在半路消失了,追求其他詩和遠方去。也有些靈魂死在半路,永遠達不到那個遠方,但心裏永懷詩意。還有壹部分到達遠方,體會到的詩意與原來理解的有所不同。再有些到達了遠方,領會到了詩意更深刻的意境。
望著遠方,我們得做好裝備的準備,帶上靈魂,擡起腳步,向那邁入,唯有這樣,遠方才是我們的,詩才屬於我們的,否則,那永遠只是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