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艇歸時蒲葉雨壹二兩句的作用:
繅車轉動的嗚嗚叫聲與楝花形成有意無意的照應,正如前壹句中野艇蒲葉在水和雨的關系上取得照應壹祥,使首二句構成春雨和春風的工整對仗。
蒲葉和楝花,野艇和繅車的對仗又分別從村外和村裏兩方面為這幅小品勾畫出了簡單的輪廓,使零散的意象形成內在的聯系,突出了作者最親切的感受。
賞析詩歌第壹句寫的是春雨中的靜趣,這既不是“野渡無人舟自橫”(韋應物《滁州西澗》)的幽寂,也不是“釣罷歸來不系船”(司空曙《江村即事》)的疏放,而是在野艇歸來的時刻四顧悄然、靜聽雨聲滴落在蒲葉上的惆悵之感。作者在野舟上領略蒲葉上的雨聲,比起“畫船聽雨眠”來,又自有壹種清新的野趣,春水的碧色、菖蒲的香氣、春雨的潤澤也在靜默中沁透了詩人的心頭。
後兩句點明這壹切不過是舊日在江南經行時所見,此時已盡入醉夢中了。這固然是表示對江南的留戀,連醉裏夢裏都難以忘卻,更多的卻是往事如夢的空幻之感。
陳跡的追懷像短夢壹般重現,詩人對江南之春的懷念也含有人生之春的追懷。正因為原本是切實的往事,此時在他看來就像壹場人生的醉夢,那野渡的小艇和蒲葉上的雨聲才帶著幾分淒清和寂寥,那繅車的鳴聲和楝花風的飄揚才含著壹點兒醉意和迷惘,這些構成了江南之憶的主要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