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之。字而農,號姜齋、又號夕堂,湖廣衡州府衡陽縣(今湖南衡陽)人。他與顧炎武、黃宗羲並稱明清之際三大思想家。其著有《周易外傳》、《黃書》、《尚書引義》、《永歷實錄》、《春秋世論》、《噩夢》、《讀通鑒論》、《宋論》等書。王夫之是哪個朝代的人,請參考!
王夫之自幼跟隨自己的父兄讀書,青年時期王夫之積極參加反清起義,晚年王夫之隱居於石船山,著書立傳,自署船山病叟、南嶽遺民,學者遂稱之為船山先生。
王夫之是哪個朝代的人明末清初
哲學成就
王夫之的哲學思想概括起來有七點:
首先、反禁欲主義,提倡不能離開人欲空談天理,天理即在人欲之中。王夫之在其《周易外傳》、《尚書引義》等書中對程朱理學的“存天理,滅人欲”提出了批評。
其次、均天下、反專制、愛國理想。王夫之在《讀通鑒論》與《宋論》中指出“平天下者,均天下而已”的觀點。
其三、氣壹元論,王夫之認為氣是唯壹實體,不是“心外無物”。王夫之還指出,天地間存在著的壹切都是具體的實物,壹般原理存在於具體事物之中,決不可說具體事物依存於壹般原理。王夫之認為“形而上”與“形而下”雖有上下之名,但不意味著上下之間有界限可以分割開來。從知識的來源上看,原理、規律是從對事物的抽象而得來的,因此,應該是先有具體形器,後有抽象觀念。道家佛家都把“虛無”視為無限和絕對,而將“有”視為有限和相對。王夫之認為這把相對、絕對的關系弄反了,在他看來,“有”是無限的,絕對的,而“無”是有限的,相對的。王夫之是這樣論證的:人們通常講無,是相對於有而言。就象相對於犬有毛而說龜無毛,相對於鹿有角才說兔無角。所以,講“無”只是講“無其有”。王夫之認為,廢然無動、絕對的靜即熄滅,這是天地間所沒有的.。王夫之說,“動而成象則靜”,“靜者靜動,非不動也”,“動而趨行者動,動而赴止者靜”。王夫之的這些話表明,靜止裏包含著運動,靜止是運動在局部上的趨於穩定而成形象的暫時狀態,所以靜止的東西不是凝固的,而是生動靈活的。
其四、心物(知行)之辯——反對“生而知之”的先驗論。王夫之說,“耳有聰,目有明,心思有睿知。入天下之聲音研其理者,人之道也。聰必歷於聲而始辨,明必擇於色而始晰,心出思而得之,不思則不得也。豈驀然有聞,瞥然有見,心不待思,洞洞輝輝,如螢乍曜之得為生知哉?果爾,則天下之生知,無若禽獸。”(《讀四書大全說·論語·季氏篇》)意思是說,憑借感官心知,進入世界萬物聲色之中,去探尋知曉事物的規律,這才是認識世界的途徑。也就是說,知識是後天獲得的,非生而知之也。
其五、揭示“名”、“辭”、推的辯證性質。王夫之認為,真知識壹定是名與實的統壹“知實而不知名,知名而不知實,皆不知也。”對於概念能否如實地模寫現實,邏輯思維能否把握宇宙發展法則,這是認識論上的大問題,老子講“無名”,莊子講“坐忘”,禪宗講“無念”,***同之處都在於認為名言、概念不足以表達變化之道,只有破除壹切名相,才能達到與本體合壹。王夫之提出“克念”,就是說人能夠進行正確的思維。王夫之把概念看作壹個過程,既不可執著概念而使之僵化,也不可把概念的運動看作是剎那生滅,不留痕跡。
其六、理勢合壹的歷史觀。王夫之提出“理勢合壹”,並在其著作《讀通鑒論》對前人所提出的“復古論歷史觀”、“循環論歷史觀”等歷史形式進行全面的批判和反思。
其七、性日生而日成的人性論。王夫之在其《四書訓義》壹書中提出人性不是壹成不變的,而是不斷發展變化的;同時,人性的形成不全是被動的,人可以主動地權衡和取舍。他說:“生之初,人未有權也,不能自取而自用也。……已生之後,人既有權也,能自取而自用也。
文學成就
王夫之對於作文作詩,認為要帶有感情,不能無病呻吟。
情感是王夫之於詩歌的基本要求。詩歌創作經由唐詩的巔峰狀態發展至宋明以來,多有偏頗之處。在王夫之看來,詩歌作為壹種藝術形式,以情感為其主要特征,不能以學理來代替情感.更不能以其他文體或學問來代替詩歌。“文章之道,自各有宜“(評高適《自酮北歸》)。“陶冶性情,別有風旨,不可以典冊、簡牘、訓詁之學與焉也”。“詩以道性情,道性之情也。性中盡有天德、王道、事功、節義、禮樂、文章,卻分派與《易》、《書》、《禮》、《春秋》去,彼不能代《詩》而言性情,《詩》亦不能代彼也。決破此疆界,自杜甫始。梏侄人情,以掩性之光輝;風雅罪魁,非杜其誰耶?”王夫之對於模糊詩歌與史書的“詩史”類作品不甚推崇,在《唐詩評選》中尤為可見。
王夫之繼承和發展了古典詩學理論中言誌緣情的優良傳統,提出要由“心之原聲”發言而為詩“。詩以道情,道之為言路也。悄之所至,詩無不至。詩之所至,情以之至。情感與詩歌密不可分:“文生於情,情深者文自不淺’(評張巡《聞笛》);“情深文明”(評柳宗元《別舍弟宗壹》),然非壹切情感皆可人詩。孔子曰:“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作為壹位傑出的愛國思想家,王夫之非常重視文學的社會作用,詩人感情註入作品後,應該具有“動人興觀群怨”的作用,時這四者應該是緊密相聯、互相補充的整體,“攝興觀群怨於壹滬”(評杜甫《野望》)。
促成詩歌起到“興觀群怨”作用的情感在註入文字的過程中,需要處理好兩重關系:壹為情與景,二為情與聲。對於詩歌情景關系,王夫之認為“莫非情者,更不可作景語”。情與景之間不能“彼疆此界“(評丁仙芝《渡揚子江》)般生硬相連,只有堅守“即景含情”(評柳宗元《楊白花》)。“景中生情,情中含景,故曰景者情之景,情者景之情也”(評岑參《首春渭西郊行呈藍田張二主薄》),“意誌而言隨”,方能達到妙合無垠、渾然壹體的_上上之境。對於情與聲,王夫之強調音樂帶給詩歌的美感作用,希望感情與聲律呼應相生,詩歌聲律與詩人內心情感律動有機協調。《夕堂永日緒論內編》卷二有雲:“《樂記》雲:‘凡音之起,從心生也’。固當以穆耳協心為音律之準。”王夫之對李白《蘇武》壹詩評價道:“於唱嘆寫神理,聽聞者之生其哀樂。”對於那些脫離詩情而株守聲律、徒有聲腔空架的作品,則甚為排斥,“詩固不可以律度拘”,認為“聲律拘忌,擺脫殆盡,才是詩人舉止”。
史學成就
王夫之的史學觀
首先、歸納法。王夫之論史善於分析眾多史實,並加以歸納,從而得出富有啟發性的結論。如他歸納唐朝滅亡的原因為“唐之亡,亡於人之散”,也就是朝廷要員人心渙散,各自為政,不能團結起來***同為中央效力。
其次、比較法。王夫之運用這壹方法,縱論古今歷史變遷、人物沈浮,由表及裏,去偽存真,得出了許多富有新意的結論。如前人對秦、隋滅亡進行了很多相似性比較,而王夫之通過比較,指明秦、隋亡國既有相同點,也有不同點。
其三、歷史主義的方法。王夫之論史,氣勢恢弘,雖於上下千余年中自由出入,但從不任意評說,王夫之論史充分考慮歷史背景,不執壹慨而論。如論西域時,他認為漢和唐歷史背景不同,導致西域地位在這兩個朝代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