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言誌是我國古代文論家對詩的本質特征的認識。
詩言誌,是我國古代文論家對詩的本質特征的認識。《詩經》的作者關於作詩目的的敘述中就有“詩言誌”這種觀念的萌芽。作為壹個理論術語提出來,最早大約是在《左傳·襄公二十七年》記趙文子對叔向所說的“詩以言誌”。
後來“詩言誌”的說法就更為普遍。《尚書·堯典》中記的舜話說:“詩言誌,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莊子·天下篇》說:“詩以道誌。”《荀子·儒效》篇雲:“《詩》言是其誌也。”
後世闡釋
由於“誌”本身內容的豐富和各人理解、取舍的側重點不壹,導致了後代詩論中“言誌”與“緣情”的對立。“詩言誌”的理論從而衍化出重理和重情兩派。
重理派強調詩歌的政治教化作用,而往往忽略文學的藝術特點;重情派則與之相反,強調詩歌的抒情特點,重視詩歌藝術規律的探討。然而,縱觀文學史,對“詩言誌”中“誌”的內涵的理解的主流卻是情誌並重。
從《毛詩序》到劉勰、孔穎達、白居易,直至清代的葉燮、王夫之,都是如此。他們強調詩歌既應反映現實,為教化服務,重視其社會作用;又應感物吟誌,情物交融,突出其抒情性;情誌並重,功利性與藝術性兩不偏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