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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求紅樓夢《終身誤》,《枉凝眉》中詩句所暗示的故事情節,最好是壹句壹句詳細解析的。

我認為,要正確理解這二支曲文的內容,要堅持這樣兩個互相關聯的原則。壹是要抓住曹雪芹的創作意圖,創作主旨,因為《紅樓夢曲》是在正冊題詞之後,對十二釵的命運作進壹步抒情詠嘆。曲文既概括了她們的終身,又抒發了作者(有時以賈寶玉的身份)對她們的主觀感情。為了正確理解曹雪芹的創作意圖,需要盡量排除後四十回對我們的幹擾,不能按後四十回的思想意旨和既定情節來進行分析,而要多聯系前八十回的具體描寫進行分析判斷。另壹點是,《紅樓夢曲》是抒情詩,不是壹般的敘述描寫,它們更直接地表達了曹雪芹的思想觀點和感情。如果我們分析作品中的具體描寫,往往會得出與作者完全不同的認識,這是可能的。但主觀性較強的抒情詩,則應該盡可能地按照作者的主觀感情去分析判斷。這是詩與散文體裁不同所規定的典型性的特征不同。只有遵循這兩個原則,才能使我們的認識更符合《紅樓夢曲》的實際。

我認為,《終身誤》是模擬賈寶玉的口氣來“悲金悼玉”——悲薛寶釵、懷林黛玉的。即俞平伯先生所說的“釵黛合寫”⑴。《枉凝眉》也是“悲金悼玉”,雖然並非嚴格地擬賈寶玉的口氣。就是說,把它看成是賈寶玉悲金悼玉是可以的,也可以理解為他人對賈、林、薛三人遭遇的感嘆。因此《枉凝眉》也可以說是釵黛合寫。實際上,兩曲都概括了三個主人公的愛情悲劇和命運悲劇,兩曲都可以說是以賈寶玉的身份詠唱,所以都可以說是三人合寫,即是兩曲都集中地概括了做為全書線索的賈、林、薛的悲劇。

《終身誤》並沒有任何貶低薛寶釵的意思。這首曲主要是賈寶玉在詠嘆。他有“美中不足”的遺憾。“世外仙姝寂寞林”、“山中高士晶瑩雪”,是對林、薛二人品格、才貌的贊美。從詞藻、從感情看,對薛寶釵的贊美,也絲毫不比對林黛玉的贊美遜色。舉案齊眉是古人婚姻和婚後生活的最高理想,賈寶玉絕非對舉案齊眉有什麽反感,只有現代人從今天的立場出發,才能認為舉案齊眉是對婚姻的封建性質的諷刺。賈寶玉首先認為和薛寶釵的結合是“美”,是人生美事,然後才是“不足”。這不足,並不是對薛寶釵的不滿,雖然曹雪芹筆下對薛寶釵有時極其溫婉地夾帶諷意,但從未寫過賈寶玉對薛寶釵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而只寫他對薛寶釵的贊美、欽佩或是微微的艷羨。即使是金玉良緣之說,也只寫賈寶玉在夢中囈語時的否認,或是和林黛玉吵嘴,而後者逼他時他予以否認。他所以感到“不足”,主要是林黛玉的夭逝給他帶來的痛苦。他的“不足”,“到底意難平”,是因為木石前盟落了空,這是不難理解的,他和林黛玉青梅竹馬,並有生死之契。《終身誤》所唱的“美中不足”,曲折地反映了賈寶玉以及曹雪芹的不現實的、不易實現的、被理智所制服的感情因素。這就是“兼美”的思想。這壹點,只有在賈寶玉與警幻妹兼美的接觸上,作了壹些隱晦的透露。而由於作者極力反對小人撥亂其間的俗套(自然也會反對那種雙美團圓的俗套),所以根本沒有涉及賈薛之間超乎友誼的感情。但這不等於賈寶玉毫無“見了姐姐就忘了妹妹”的遐思,因為作者是把賈寶玉當作壹個“情種”來描寫的。所謂“都道是金玉良緣,俺只念木石前盟”,也並靊?以木石前盟否定金玉良緣,那只是說,都說和薛寶釵結合是美滿的,這並不錯,但是,不管誰忘記了林黛玉,他自己是不能忘懷的,即使和薛寶釵在壹起生活,不能與林黛玉結合的憾恨和痛苦也難以排解。不能從這樣的表達中得出他否定金玉良緣的結論,否則,什麽是美事呢?他為什麽說“美”中不足呢?這裏,我覺得有兩點需要註意。

第壹,賈寶玉是壹個生活在二百多年以前的貴族公子,當時壹夫多妻制是合法的。從地位上看,林、薛二人不可能有壹個屈尊做妾的道理。但生長在女兒叢中,壹直幻想和女兒們廝守壹世的賈寶玉(這本身就是壹夫多妻制在年幼的賈寶玉頭腦中的曲折反映),“兼美”的遐思是可能的。我們不能超越時代去要求他,但也不能主觀地給他抹掉歷史打在他身上的烙印。當然,我們更應該看到他對林黛玉的忠誠,這是賈寶玉的主要性格特征。但我們不能簡單地因為他對林黛玉壹直懷著忠貞的戀情,就得出他不滿或否定後來成為事實的金玉良緣或甚至貶低薛寶釵的結論。我們不能以近代人或現代人的思想去硬套在賈寶玉頭上。其實,就是近、現代人,在生活中,在真實性極強的文學作品中也不壹定象我們所理解得那樣簡單化、公式化。黑格爾告誡我們,說我們太容易傾向於拿我們的思想方式去熔鑄古代哲學家。文學評論也該引以為戒。第二,要正確地理解這二支曲文,必須全面考察賈林薛三人之間的關系。曹雪芹寫薛寶釵“冷香”“熱毒”,但就她和賈寶玉之間的關系看,只有壹次他對她不滿,那就是襲人說的,薛寶釵因勸他留意仕進而遭到他的冷淡,這是近卅年來論者從絕對鬥爭的觀點出發尋找賈、薛之間的思想矛盾時常道及的。但在第四十五回,“金蘭契互剖金蘭語”以後,釵黛完全和好,變成了知心,賈寶玉含蓄地向林黛玉問起和好的緣由,林黛玉如實回答,賈寶玉說:“先時妳只疑我,如今妳也沒的說,我反落了單。”(第四十九回)這該是賈寶玉對薛寶釵的壹貫看法。這些重要情節往往因為後四十回高鶚安排的黛死釵嫁的矛盾,而把薛寶釵理解成為曹雪芹所批評的“撥亂其間”的小人等等而被忽略。這是把釵黛對立的性質把握得不準確所致。如果我們能正確地理解曹雪芹所寫的賈林薛三人之間的關系,《終身誤》以賈寶玉為發言者而合寫三人就好理解了。有人可能不解:那賈寶玉得寶釵為妻,為什麽還要出家呢?如果我們簡括地回答,那就是仍然不要受後四十回的牽掣。俞平伯先生曾指出:“雪芹底原意或者是要叫寶玉出家的,不過總在窮途潦倒之後,與高鶚續作稍有點兒不同。”⑵如果我們照此理解,那就不能認為賈寶玉的出家是因為對妻子薛寶釵的不滿,而主要是因為“窮途潦倒”,《終身誤》三人合寫或釵黛合寫之說,也就易於接受了。

關於《枉凝眉》,我認為也是悲金悼玉的。也可以認為是虛擬賈寶玉的口氣,但不象《終身誤》那樣嚴格模擬。《枉凝眉》是作者繼續抒發《終身誤》所表現的思想感情。“閬苑仙葩”,明顯地指薛寶釵。壽怡紅時,她曾拈得“牡丹”簽,題著“艷冠群芳”,附註有“此為群芳之冠”。曹雪芹筆下的薛寶釵,論外貌美也是不下於林黛玉的。曹雪芹寫她“端莊凝麗”,富態而艷俊,頗有牡丹風格。本不相信金玉姻緣的賈寶玉“今生偏又遇著他(她)”,最後只能使她獨處空閨,“枉自嗟呀”。“美玉無瑕”則是林黛玉的借喻,名實相符。木石姻緣本是賈寶玉壹生“心事”,應該算“有奇緣”了,但終成“虛話”,結果是“空勞牽掛”。這兩個有稀世之才、傾國之貌的女兒,都如同水抜?鏡花壹樣。賈寶玉痛苦的淚水,怎經得起永日長流呢?有的論者把“閬苑仙葩”解釋為隱喻林黛玉,這是不確切的。閬苑常與瑤池並稱,指仙境,頗似道教的洞天福地,這兒才有風流富麗的牡丹生成。林黛玉的前身是靈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絳珠草,“仙草”與“仙葩”迥然不同。她的悲愁淒苦的身世、性格,和閬苑瑤池也不相稱。有的論者把“美玉無瑕”看成是隱喻賈寶玉,也值得商榷。其實,這是賈寶玉或曹雪芹對林黛玉的贊詞。曹雪芹以及賈寶玉自認為有補天之才,但好比被煉石補天的女媧所棄之石壹樣,無用武之地,所以自稱“頑石”。他蹉跎壹生,認為自己有“壹技無成,半生潦倒之罪”,內心充滿了矛盾與痛苦。賈寶玉正式出場時,曹雪芹給他寫的 那兩首《西江月》,也反映了這種矛盾心情。賈寶玉不會被直接歌頌為“美玉無暇”的。立意為閨閣昭傳的曹雪芹時時有意把他寫得不如眾女兒。也許曲文最後壹句“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禁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最容易使人聯想到林黛玉。因為她以善哭聞名,有還淚的故事,即使我們認為這句確實專寫林黛玉,也否定不了“閬苑仙葩”、“美玉無瑕”分別隱喻釵黛這樣的判斷。何況,這句也完全可以理解為賈寶玉或作者訴說自己不斷地愁苦落淚呢!賈寶玉也是善哭的。就是曹雪芹、脂硯也愁苦善哭。第壹回甲戌眉批道:作者“哭成此書”,“芹為淚盡而逝,余嘗哭芹,淚亦待盡”,“……作者將此壹把眼淚灑與閨閣之中”等等,所以認為這最後壹句是寫賈寶玉以及作者自己綿綿無絕的痛苦,也許更為 合理些。

這兩支曲子都是“悲金悼玉”的。為什麽曹雪芹不壹人詠壹曲,而是二人合壹曲地重復呢?俞平伯先生曾經研究過曹雪芹如何費盡心機使釵黛不分先後,稱之為“兩美合壹”。⑶如果我們暫不去具體分析釵黛的思想同異,單從曹雪芹對她們的態度看,釵黛合壹的說法不是沒有道理的。俞平伯先生認為,釵黛在正冊中,“合為壹圖,合詠為壹詩”,曹雪芹的意思“就是想回避這先後的問題”。⑷圖冊題詞如此,《紅樓夢曲》也如此。也正是為了回避這先後次序,所以在《終身誤》《枉凝眉》中重復地悲金悼玉,並不各專壹曲。除了次序上不分先後以示同等地位外,釵黛二人最終的命運相同,可以說是殊途同歸,也就是作者強調的那種“千紅壹窟,萬艷同杯”的命運,這也正是作者所以要使閨閣昭傳的原因。至於賈寶玉,上文曾談到,二曲應該把他也包括進去,不僅因為他是《終身誤》和《枉凝眉》的主角,而且因為,沒有他,就沒有釵黛的悲劇。雖然他作為男性,不在十二釵之列,但脂硯曾說:“寶玉為諸艷之冠”(第十七回開頭戚本總評),因此,完全可以把他包括進去,所以兩曲均可認為三人合寫,重復詠嘆,湊成十二釵之數。^但是,紅學界對這二曲的理解分歧較大,現擇其要者加以商榷。

第壹種意見,就是俞平伯先生的意見,他認為“《終身誤》釵黛合寫”,“《枉凝眉》獨詠瀟湘”。⑸關於《終身誤》,意見與我們相同。但關於《枉凝眉》則是誤解。^第二種意見,是壹九八二年新版《紅樓夢》的註釋,是最有代表性的看法。關於《終身誤》,註釋認為:“曲名意即誤了終身。曲子從賈寶玉婚後仍念念不忘死去的林黛玉,寫薛寶釵婚後境遇的冷落和難堪。”關於《枉凝眉》,註釋認為:“曲名意謂徒然悲愁。曲子從寶黛愛情遇變故而破滅,寫林黛玉淚盡而死的悲慘命運。”新版《紅樓夢》這兩條註釋,大致和蔡義江同誌的《紅樓夢詩詞曲賦評註》中的解釋相同,兩者解釋?都用“從(某人某事)寫(某人某事”)的表達方式,讀來較為費解,不易使讀者明確把握兩曲究竟寫誰。但從這樣的表達方式所體現的內容看,註釋的意思是:兩曲都涉及賈林薛三人,但《終身誤》以寶釵為主,《枉凝眉》則以黛玉為主。如果我們讀壹下蔡義江同誌的《曹雪芹筆下的林黛玉之死》,⑹便能更進壹步理解上述情況。他說:“《終身誤》是寫寶釵的,曲子正因為她終身寂寞而命名。”又說:“曲子從寶玉對釵黛的不同態度去寫。”前後似乎矛盾,在壹個短短的曲子中,表現出對釵黛二人的不同態度,豈不是兼寫二人了麽。緊接著又說:“不過,此曲所要預示的還是寶釵的命運。”又回到了最初的結論。但在詮釋《枉凝眉》時卻又說:“在前壹曲(指《終身誤》)中,寫到了寶、黛、釵三人。”這便前後不壹致了。這種前後不壹致的論述,在《紅樓夢詩詞曲賦評註》中便成了“從(某人某事)寫(某人某事)”這樣的表達方式。蔡義江同誌在《曹雪芹筆下的林黛玉之死》中解釋《枉凝眉》時說:“《枉凝眉》是寫黛玉的,意思是鎖眉悲傷也是枉然。”又說:“……此曲中,則只寫寶、黛,並無壹字涉及寶釵。”這兩種說法都不能圓通。這種說法和表達方式與《紅樓夢詩詞曲賦評註》及新版《紅樓夢》第五回的註釋是壹致的。我認為二者本已經接觸到兩曲的實際了,由於壹來有壹個壹曲必須表現壹人的牢固觀念,二來又過份地看重了曲名的含義,因此,曲子的本質被這些假象所混淆了。以曲名而言,“終身誤”三字雖能概括薛寶釵的婚姻,然而被誤者並非她壹人,林黛玉和賈寶玉也是終身被誤的。《枉凝眉》雖能形象地表現林黛玉的性格及其命運,但賈寶玉出家後獨守空房的薛寶釵不也是枉凝了雙眉!何況,即使曹雪芹撮釵黛性格命運的某壹點作為曲名,但曲名並不能完全概括兩曲的內容。

第三種意見,見於鄧遂夫同誌《〈紅樓夢〉主線管窺》⑺壹文。鄧文qiang調“要擺正寶釵在全書中的地位”,在規定的意義上肯定俞平伯先生“釵黛合壹”說的合理性,指出,這種合壹是“指她們在書中的女主人公地位的合壹”,而且在“寶黛釵三人在《紅樓夢》主線上的不可分割”這個意義上肯定脂硯齋“三人壹體”的說法是“高度概括性的分析”。這些意見我認為無疑都符合曹雪芹的創作意圖和《紅樓夢》的實際。其實,完全可以根據這樣的觀點來理解《終身誤》和《枉凝眉》的內容。但鄧文卻認為:“第壹支曲子叫做‘終身誤’,其內容便是‘悲金’,即悲悼薛寶釵由於沒有愛情的婚姻而導致的終身寂寞。第二支曲子‘枉凝眉’,則是‘悼玉’,悲悼林黛玉有愛情而不能結合的枉自悲愁的壹生。”不難看出,鄧文和新版《紅樓夢》註釋是壹致的。但鄧文發現對兩曲這樣分析勢必得出先詠釵後詠黛的結論,而這種結論和自己文中的重要論點即曹雪芹處處突出兩個女主人公並列的同等重要的地位相矛盾,而且和《紅樓夢》第五回《紅樓夢曲》前面的十二釵圖冊題詞相矛盾。所以只好這樣來解釋:曲中先詠釵後詠黛,目的是矯正讀者取黛摒釵的傳統眼光。而在圖冊中不能對稱地來壹個先黛後釵而對曲中的先釵後黛加以平衡,則是耽心讀者取黛棄釵的傳統眼光在這兒復蘇。總之,鄧文認為傳統眼光是取黛棄釵,而曹雪芹又處處防止這壹點,先釵後黛是壹種辦法,釵黛並題合詠也是壹種辦法。然而,過份地褒黛貶釵只是近三十年來評紅的突出現象,曹雪芹不會這樣認識的。所以他在對釵黛以均加贊頌為主的前提下,都有所微諷,即如實描寫,並無諱飾。而且,曹雪芊?的釵黛合壹主要是通過情節和場面的具體描寫實現的。而在這主觀性很強的抒情詠嘆中卻是壹絲不茍地不分軒輊,在方法上也並沒有忽此忽彼,捉襟見肘的現象。

第二、第三種意見,比較相近,也較有普遍性。^第四種意見則較少見,即徐扶明同誌的《試論〈紅樓夢曲〉》⑻壹文的意見,基本上與第二第三種意見相反。徐文認為《終身誤》指林黛玉,《枉凝眉》指薛寶釵。十四支曲子“中間十二曲,分詠十二釵,都是壹曲詠壹人”,“按照這十二曲的排列,十二釵,好象傳統戲曲舞臺上人物‘排對’出場,壹對壹對地出現在讀者的眼前。黛玉與寶釵壹對……”按“黛玉與寶釵壹對”之說就確定了兩曲內容詠誰,這樣的判斷並非對徐文的誤解。因為徐文具體分析其他十曲分屬十釵的情況時,都是嚴格依照曲的順序的,絕不會把《終身誤》和《枉凝眉》視為例外。而且,徐文還曾強調:“出場次序,開頭黛玉與寶釵。”這兒的“出場次序”,實即曲的順序。再者,徐文分析十二釵排隊分兩隊,“前隊以黛玉為首,後隊以鳳姐為首”,更可以說,徐文確以為《終身誤》為指林黛玉,《枉凝眉》為指薛寶釵。應該指出,徐文有時卻以《枉凝眉》的曲文形容林黛玉,如文中曾說:“壹個是反封建叛逆者,‘心事終虛話’,‘枉自嗟呀’;壹個是封建衛道者,……”但這只是個別語句的誤植,違背了自己對二曲的分析,即有可能使讀者誤以為徐文又以《枉凝眉》指林黛玉了。其實,徐文還是認為二曲依序分屬黛釵的。即壹曲只能詠壹人,而且林黛玉壹定排在前面,這是不符合兩曲實際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