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詩歌整體風格明麗純凈,這個階段出現了兩個創作高峰——1970年到1972年以及1977年到1982年。顧城在這個時期寫出了許多天才之作,他專註於自然界那些美好、純凈而明媚的事物,輔以豐富奇崛的想象,為讀者創造了壹個令人神往、不可思議的藝術空間,也為自己打造了壹個理想的童話世界。 他是壹個天生的詩人,他此時的創作不是依靠社會經驗,而是依仗其對萬物的敏感和與生俱來的才華,他的詩歌,時而藏著純真的孩子,時而住著壹位激烈亢奮的大人,總體風格明凈溫暖,唯美浪漫。
妳不願意種花,妳說,我不願看見它壹點點雕落,是的,為了避免結束,妳避免了壹切開始。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在宇宙的心臟,燃燒過壹顆巨星。從灼亮的光焰中,播出萬粒火種。它們飛馳、它們迸射、點燃了無數星雲。
燈,泛黃的眼睫,不再閃動。我被漂盡的靈魂,附在妳的窗前。
在升起的現實上,我飄散著,盲目的,像冰花的淚,化為緩緩升起的雲霧,把命運交給風。
小巷,又彎又長。沒有門,沒有窗,妳拿把舊鑰匙,敲著厚厚的墻。
妳,壹會兒看我,壹會兒看雲。我覺得,妳看我時很遠,妳看雲時很近。
我需要,最狂的風,最靜的海。
壹切都明明白白,但我們仍匆匆錯過,因為妳相信命運,因為我懷疑生活。
妳應該是壹場夢,我應該是壹場風。
我從沒被人知道,所以也沒被誰遺忘,在別人的回憶中生活,並不是我的目的。
雙木非林,田下有心。
手我是有的,就是不知如何碰妳。
我願作壹枚白晝的月亮,不求炫目的榮華,不淆世俗的潮浪。
妳默默地轉向壹邊,面向夜晚。夜的深處,是密密的燈盞。它們總在壹起,我們總要相見。再見,為了再見。
我相信,那壹切都是種子。只有經過埋葬,才有生機。
在現實的斷裂處,夢,匯成了海。
我知道,妳在壹個地方,在呼吸,在笑,在拍碎波浪送來的,壹千朵太陽。
壹個人,必須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