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象,就是客觀物象經過創作主體獨特的情感活動而創造出來的壹種藝術形象。
簡單來說就是意象就是被作者主觀情感賦予的物象。而意象是構成意境的要素
(意境 是具體的事物組成的整體環境和感情的結合,情寄托在景中,景中有情,情景交融)
以下是找來的詳細解答,我去掉了壹些古詩的鑒賞和賦比興的解釋,剩下的不知對妳有沒用,就不忍刪減了。全文可看參考資料。可能會有些枯燥,但希望能幫到妳
意象”壹詞是中國古代文論中的壹個重要概念。古人以為意是內在的抽象的心意,象是外在的具體的物象;意源於內心並借助於象來表達,象其實是意的寄托物。中國傳統詩論實指寓情於景、以景托情、情景交融的藝術處理技巧。詩歌創作過程是壹個觀察、感受、醞釀、表達的過程,是對生活的再現過程。作者對外界的事物心有所感,便將之寄托給壹個所選定的具象,使之融入作者自己的某種感情色彩,並制造出壹個特定的藝術天地,使讀者在閱讀詩歌時能根據這個藝術天地在內心進行二次創作,在還原詩人所見所感的基礎上滲透自己的感情色彩。
意象的運用自然因人、物、時、情的不同而不同。總體觀之,營構意向的方法可分為三類:賦、比、興。 詩歌主要靠意象來構成詩的意蘊,而詩歌中意象的組合方式是多種多樣的。?並列式組合 將有關的幾組具象羅列出來,如杜牧的《江南春》“水村山郭酒旗風”就是並列了水村、山巒、酒、旗、風幾組物象,從而讓我們領略到了江南春天的特有風情。?
對比式組合 選取兩組或兩組以上的物象,互為對立,互為映襯,如高適的《燕歌行》“戰士軍前半生死,美人帳下猶歌舞”,壹邊是拚殺的血腥,壹邊是醉生夢死的沈迷,從而起到深化主題的作用。?
通感式意象即把聽覺、視覺、嗅覺、味覺、觸覺幾種意象溝通起來,互為轉化。如舒婷的《路遇》“自行車的鈴聲懸浮在空間”“鈴聲把碎碎的花香拋在悸動的長街”,前壹句聽覺鈴聲轉化成為視覺懸浮,後壹句聽覺嗅覺與心理感覺交織轉換,溝通組合,從而形成了壹個非常奇妙的境界,鈴聲能浮,鈴聲拋花香,使讀者不禁為詩人的豐富想像而拍案叫絕。?
荒誕式組合將不合事理邏輯的兩個或兩個以上的意象組合,也即現實中不可能發生的在心理感覺中卻能夠實現。如李賀的《秋來》“秋墳鬼唱鮑家詩”,“鬼唱”二字石破驚天,它仿佛讓人聽到秋墳中的鬼魂在吟唱鮑照當年抒發“長恨”的詩,以此來抒發作者懷才不遇的沈痛與淒清。詩筆新奇,詭譎多姿,荒誕虛幻中暗合了李詩的鬼才之意。
這裏開始是現代詩中運用的講解了,有點像是詩文賞析了,不過講的是清晰明了的。
意象是詩歌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各種植物(如花、葉、樹)的意象運用則更是頻繁。以壹種靜態的生命形式來呈現動態的思想情感,可以更好地將或激烈或細膩的內心隱藏在含蓄的外衣下,達到豐富詩歌的層次的效果。在多以情感體悟為主線的席慕容詩歌中,這壹特點顯得猶為突出。
·樹篇
“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讓我們結壹段塵緣/佛於是把我化做壹棵樹/長在妳必經的路旁”(《壹棵開花的樹》);“我只是壹棵孤獨的樹/在抗拒著秋的來臨”(《樹的畫像》)。在這些詩句中,樹的形象有壹些相通之處。無論是《壹棵開花的樹》中堅毅的守候,還是《樹的畫像》中的悲壯而不妥協,這些都符合了壹個“硬”的感覺——正如樹的樹幹壹貫給人的視覺感受——高大、挺拔、堅韌,甚至還有些許的強硬。這些也都是花所不具備的特點。試想前面所提及的兩首詩中,若把樹的意象全由花來代替,便能輕易發現之中的不妥。
除“硬”之外,樹的意象還能給讀者另壹種完全不同的感受——“我好像答應過妳/要和妳壹起/走上那條美麗的山路/妳說/那坡上種滿了新茶/還有細密的相思樹”(《山路》)。這裏的“種滿了新茶”以及“細密的相思樹”都給人壹種情意綿綿的清新之感。那麽為什麽同樣是樹,卻能帶給人們不同的聯想呢?這應該與樹的形態有關。
壹般提到“樹”,由於提法過於抽象,範圍也較廣,人們總是最先聯想到最簡單直接的樹的形象——高大筆直的樹幹,濃密的綠色樹葉。而《山路》中明確了“茶樹”這壹具體類別,並且還強調是“新茶”,並且是“種滿了新茶”,人們便會很快聯想到成排的葉色鮮嫩翠綠的茶樹,整齊地排列在“山路”的兩旁;還有“相思樹”,也許人們根本不需要知道相思樹的模樣,單憑它的名字,便能給人壹種情意綿綿的感覺,人們便會在心中勾畫出屬於自己的相思樹的樣子。
所以,樹的意象的不同,取決於不同樹的不同形態,以及特定的人對某種特定的樹的固有印象或心情感受。詩歌的魅力,也便在於此——它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壹首不同的詩。
·花篇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壹棵開花的樹》);“我相信/滿樹的花朵/只源於冰雪中的壹粒種子”(《信仰》);“微風拂過時/便化作滿園的郁香”(《七裏香》); “我將我的哭泣/也夾在書頁裏/好像我們年少時的那幾朵茉莉/也許/會在多年後的壹個黃昏裏/從偶而翻開的扉頁中落下/沒有芳香/再無聲息”(《禪意(壹)》);“如果能在開滿了梔子花的山坡上/與妳相遇/如果能/深深地愛過壹次再別離”(《盼望》);“在壹個年輕的夜裏/聽過壹首歌/輕憐/纏綿/如山風拂過百合”(《暮色》)。
從以上幾句詩的摘錄,可以將“花”在席慕容詩歌中的角色大致作三個分類:壹,主角式的花朵(通常都是許多花朵壹起,如《壹棵開花的樹》、《信仰》),多以指代美好的事物;二,指示香味(如《七裏香》、《禪意(壹)》),賦予詩歌更多壹層的感官享受——嗅覺;三,背景式的花海(如《盼望》、《暮色》),以增加詩歌的色彩感以及絢爛的視覺感受。
單朵的花,花莖纖細柔軟,花瓣色彩繽紛,大都個頭不大,所以總給人以嬌小、鮮嫩的印象。還有另壹種類型便是花海,成千上萬,絢爛而無法抗拒的吸引,仿佛壹發不可收拾的美好回憶。
就這壹點來說,可以發現花與樹的意象的根本不同。花多指示香味、色彩,以具體的感受帶給人聯想;樹的形象的出現,則直接給人堅毅的感覺,是較為抽象的。而“女人如花”、“文如其人”,所以在席慕容的詩歌中花的意象的運用比樹多得多,便也不難理解了。
·葉篇
樹和花仿佛兩種對立的意象,壹個堅毅,壹個柔軟,壹個平實,壹個絢爛。葉則介於這兩者之間,因為樹有葉,花也有葉,它既細巧,又平實。多用來表現樸實而又細膩的情感。
“當妳走近/請妳細聽/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壹棵開花的樹》);“掃過啊/那些紛紛飄落的/如秋葉般的記憶”(《野風》)。
“顫抖的葉”是“等待的熱情”,表現出了那種樸實的含蓄中包裹的難以抑制的熱情;“如秋葉般的記憶”,突顯了時間流逝的滄桑感,用秋葉雕零來表示時間流逝早有先例,而時間褪去了記憶的光彩,則更顯滄桑。
葉子由於類別不如花或樹那樣廣泛,而且通常作為依附於花或樹的壹部分,所以不經常引起人們的註意。但是,葉子意象的獨特性是毋庸質疑的。正如前面所提到的,它既不是花,也不是樹,卻兼有兩者的部分特質,很適合表現細膩而復雜的情感,能夠突出詩歌內涵的層次感。
總結來說,植物意象在席慕容詩歌中***有三點作用:壹,增加詩歌帶給讀者的感官享受(如視覺、嗅覺等);二,表現時間的流逝、情感的變遷(如秋葉飄落、茉莉失去香味等);三,豐富詩歌的精神內涵(如花象征朵朵的盼望、樹代表不屈從等等)。至於意義,我想我們應該很難想象完全沒有植物意象的席慕容詩歌是什麽模樣。植物便是架起席慕容與讀者的內心世界的壹座橋梁,由於豐富的意象,每個人都可以從同壹首詩歌中得到不同的感受以及自己的理解。這也便是“無限種可能性”能帶給人們的神秘與驚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