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叫喊著，飛翔著，像黑色的閃電，箭壹般地穿過烏雲，翅膀掠起波浪的飛沫。
看吧，它飛舞著，像個精靈，——高傲的、黑色的暴風雨的精靈，——它在大笑，它又在號叫……它笑些烏雲，它因為歡樂而號叫！
這個敏感的精靈，——它從雷聲的震怒裏，早就聽出了困乏，它深信，烏雲遮不住太陽，——是的，遮不住的！
賞析理解：
《海燕》既是壹首色彩鮮明的抒情詩，又是壹幅富有音樂的節律和流動感的油畫。它把詩和散文的特點結合起來，又表現出詩的音樂美和繪畫美，文筆粗獷、氣勢磅礴、色彩厚重，情感激越，給人以很強的藝術感染力。
作品中，咆哮怒吼的大海象征日漸覺醒的人民革命力量，暴風雨象征就要來到的革命紅色風暴，太陽象征無產階級革命的勝利，海燕象征無產階級先鋒戰士的光輝形象。作者滿腔熱情，贊美大海，贊美海燕。在烏雲翻滾、白色恐怖猖獗的險惡環境中，與海鷗們的怯弱、驚恐形成鮮明對照，大海翻起“白沫”，卷起“波浪”，發出歌唱，以英勇的迎戰姿態“沖向空中去迎接雷聲”，並把“金箭似的閃電”“熄滅在自己的深淵裏”；“海燕像黑色的閃電高傲地飛翔”，“壹會兒翅膀碰著波浪，壹會兒箭壹般地直沖雲霄”，勇敢、熱情、憤怒、歡樂，“充滿著對暴風雨的渴望”，“深信烏雲遮不住太陽”。大海的主動出擊，與雷聲、閃電決壹雌雄，海燕的興奮活躍，熱烈渴望暴風雨的來臨，正是革命人民和無產階級先鋒戰士革命堅定性和革命樂觀主義精神的生動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