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與惆悵並存的嘆息,穿過歲月古老的靜脈,生生不息。
“碧雲天,黃葉地,”“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有景如斯,應“山寺月中尋桂子,”嘆“何日更重遊?”“執手相看淚眼,”“淚眼問花花不語,”哀“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壹般滋味在心頭,”斜倚闌珊,燈火天明;“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憔悴朱顏,悵然若失;“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梅雨壹簾,徒步天涯。
用詩歌贊頌離別,氤氳孤寂,仰望落葉的憂傷從昏黃的天空飛瀉下來,寂寞、惆悵的感嘆泛濫了誰的心殤?
青春的代表是詩,詩的靈魂是情感,情感的極致是愛,而我們,總是有距離地相愛。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壹個在天,壹個卻深不見底。”泰戈爾的無奈,在樹與樹的縫隙間漸漸停息;徐誌摩靜賞康河,日落的憂傷在他眼中浮現靄霧,“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輕輕地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還有壹個女子,在開滿菩提花的樹下,對他微笑,“妳若是蓮花,便是凡塵中最美的蓮花,”於是,當時光老去,倉央嘉措虔誠寫下“我就在那裏,不離不棄。”
若沒有愛情,是個這座大廈將會倒塌壹半。所以才會有“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徐誌摩心中才會有壹個叫蘇蘇的女子;才會有“妳是壹樹壹樹的花開,妳是風,是燕,在梁間呢喃,”成為林徽因對愛的贊頌;才會有壹盞破碎的燈,根植於雪萊心臟處;才會有壹個美的光景,在拜倫筆下化為不朽。
我們愛得那麽深,距離卻那麽遙不可及,愛得那麽淒美,壹如綴滿五彩繽紛的雲霞。
回憶被拉回現實,夢境被現實撕裂。
起風了。失意的雨,沮喪的雲,憂傷的霞,沈寂的街頭在詩歌的海洋裏滿是音律。那些碎了的頁角,如散落在湖心的楊絮,在青春的季度裏紛紛揚揚。
壹盞燈碎了,壹樹花落了,思想的葦草寫下壹曲哀歌。壹個顫栗的靈魂,把回憶鑄成薄片,字裏行間浸透情感的脈絡。曾經被時光鏤空滿目倉惶的路,是我們過目不忘的螢火在心口彼此觸摸。
穿越悠揚的笛音,手捧詩集,仿佛能聽見前人人情的憂傷,詩與情,從此難舍難別。
不要忘了,當我們欲罷不能卻又欲言又止的時候,以詩的形式,賦寫下情緒,融入愛,作為妳對這個時代的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