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卿“以上元、寶應詩名”(《唐詩年譜》)。他的詩大多是貶謫漂泊的情懷和山水的閑適。他擅長近體術,尤其是五律,曾自稱“五言長城”。風格含蓄溫婉,淡雅脫俗,接近王蒙。
他的文集裏也有幾首反映現實的詩,如《穆棱關北逢大家,去漁陽》,用非常凝練的詩筆,寫出了安史之亂後蒼涼雕琢的景象:
在穆棱關的路上遇見妳,妳獨馬將回桑茜。楚的青山依舊蒼老,余的太陽發出陣陣寒氣。經過數百次的城市戰爭,幾個老人仍然在地球上。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妳會邊走邊看邊流淚。
此外,《累兵》《送李忠誠去香洲》等詩,或寫長期困在邊疆不能歸家的士兵,或寫被攔回鄉的老兵,也深有同感。
他寫山水隱居生活的詩,成就很高。用嚴格節奏的詩歌寫風景,抒寫情懷,能使自然凝練清新。代表作如《尋找南溪長山人的山居》:
沿著壹條小路走,樹莓苔上有壹道疤。壹會兒雲低低地落在寧靜的湖面上,草關上了慵懶的門。壹棵因雨水而變得更綠的松樹,壹條源於山源的小溪。與真理混合在花叢中,我已忘記該說些什麽。
他在詩中寫道,在楠溪山壹路看到的靜謐景色,令人心曠神怡,也頗為寬容。結尾寫空禪,但思想感情都是消極的。又如《碧澗山莊皇甫項訪談錄》:
被遺棄的村莊重見陽光,落葉紛飛。古道無旅人,寒山獨見君。野橋為雨斷,溪為田分。不患同病,誰去白雲?
沒有人願意來這個僻靜的別墅。皇甫侍候於來看他,他什麽也沒說就滿足了。他的絕句《雪中芙蓉山主》也是壹直傳誦的佳作:
夕陽蒼山遠,天冷屋窮。柴門聞犬吠,雪夜歸家。
貧困家庭在雪夜待在山裏看到的景象,被短短幾句話刻畫出來,讓人覺得含蓄而親切。
他也寫了壹些追憶往事,傷害當下的作品。這些詩常常和他自己被貶謫的挫敗感結合在壹起。如在路過長沙賈誼家時:
賈誼被流放到這裏生活了三年,幾千萬代人的悲劇。我在秋草中尋找人類存在的痕跡,在寒冷的森林中看夕陽緩緩傾斜。漢文帝弱又弱,湘江水不想進貢知道嗎?孤獨而寂寞的山裏樹葉紛紛落下,可憐的妳不知道為什麽要在世界上流浪?
這是對過去的隱喻和對現在的感悟,非常深刻。三四句話,將賈誼《鵬鳥賦》的用詞和意境融入景物,尤其是藝術功力。
但他的思想生活相對狹窄,所以他的詩歌境界缺少更多的變化。高忠武《中興之間的戚跡》說他的詩“壹般十余首,略有同意”,壹語道破其詩的藝術軟肋。
魏(737-790?),長安人。天寶末年,三味郎侍奉玄宗,桀驁不馴。後來我悔悟了,看書了。永泰時任洛陽丞,調任京兆功曹等職,中年任滁州、江州刺史,後調任左思閬中,貞元初任蘇州刺史。
他的人生道路相當曲折。他少年時的狂亂生活,晚年寫《為楊開房》等詩時回憶。中年以後,他的思想和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從他的大部分詩作來看,他的思想是進步的。如《睢陽情》、《韓晶古觀》等描寫安史之亂的詩句頗有啟示。在他所有的官職中,他都努力做壹個清官,並經常關心人民的疾苦。他對著京兆的百姓嘆道:“兵長兇,怎能閑著?”我更同情江州人的流亡:“斯裏蘭卡人民是幸福的,但逃避又算什麽?”大旱之年可惜,老了積累如驢。去了縣城壹個多月,終於迷茫了。.....我不想打,我願意愛撫它。”他的態度在《五雜詩》的兩三首詩中尤為明確:
老房子聚鳥披衣,群號枯枝。黃昏偷窺室,鬼物相期。深居簡出的人睡眠不好,這個時候就去戰鬥,去思考。難道沒有鷹和箭筒,妳拒絕帶著飽滿的肉飛翔嗎?好個追鳥節,養淩雲子空。單獨上肉沒什麽區別。
在這裏,我們不僅斥責了危害人民的奸臣,而且對那些在負責消除罪惡時失職的官員進行了辛辣的諷刺。
春日羅爽鴛鴦譜,來自寒夜少女。心精煙色,指歷千緒。長安富家妖嬈,不計其數。砍這壹百天,只有壹次會跳舞。妳覺得努力的人會吃虧嗎?
將《寒夜少女》的辛勞與貴嬪妃舞女的奢侈相比較,同情勞動人民的想法更真實。他的樂府詩和采玉之旅,描寫的是勞動人民被政府強迫在深山老林中采玉的苦難。夏冰·葛描寫了冰雕工人的艱苦工作。《長安街》和《妳的遊行》諷刺了富人和貴族奢侈享樂的生活。都是白居易說的“輝煌之外,頗近於反諷”(禦苑九書)的作品。
魏有許多山水田園詩。過去有論者將陶與魏合稱,而王、孟、魏、劉等都是根據這類詩來稱之的。但是,他畢竟不同於王和孟。由於"我生病了,我想到我在鄉下的家,而許多人都在閑著,我羞於拿工資"(《致我的朋友李丹和袁熙》)的生活經歷,他的田園詩不僅基於廉潔奉公的思想,而且還表現出對農民辛勤勞動的關註。如《關田家》:
壹場小雨帶來新花,壹聲驚雷開始醒來。田家閑了幾天,種田開始了。丁壯在野,苗圃在理。當我回到現場時,我經常喝西溪的水。饑餓不是自苦,而是欣慰。糧倉裏沒有過夜儲存,徭役還在。以不修煉為恥,就吃了。
這比王維的《渭水農家》和孟浩然的《路過老人村》更貼近勞動人民的感情,生活氣息更濃。
魏的山水詩,“清雅暢快,別具壹格”(白居易《九書同元》),用的是五種古代形式,如壹首詩寫給壹個道士隱士川角山;
今天縣裏布施很冷,突然想起了隱居在山裏的人。妳必須在劍帝收集柴火,回來後煮些可憐的食物。想拿壹瓢酒來看妳,讓妳在夜裏得到壹些安慰。但是在光禿禿的山坡上堆積的落葉中,我怎麽能找到他的腳印呢!?
內容遠離現實,趣味過於孤獨。但在藝術上,值得註意的是詩中有人物,詞中有空。雖然沒有陶詩那樣質樸蒼勁,但可以錘煉,貼近自然。又如《淮上為事寄廣陵親友》:
我們面前的船已經是霧蒙蒙的了,所以對待想要穿越它的彼此。秋山暮起,雨連海。風暴充滿了思緒,蘇和的臉色都變了。獨在東南,廣陵何處?
普通官遊中的思念親人之情,通過獨特的江上暮色和小鳥獨歸的景色充分表現出來,絕不會讓人覺得千篇壹律,單調乏味。他的五律也很優秀,比如《淮上祝良川老朋友》:
我們過去在江上和漢上是夥伴,每次見面,我們都會喝醉。自從我們離開彼此,像雲壹樣飄散,十年如流水,直到最後我們再次相聚。雙重微笑和以前壹樣好,只是現在我們頭上的頭發有點灰白了。何不回家,面朝秋山,沿淮揚帆?。
它既是嚴格的五律,又像流水壹樣靈活自然。他的山水詩裏也有壹些通俗的說法。比如《雨夜不知春草長否》(《隱居》),意境比謝靈運的《春草長在塘裏》更豐富、更清新,充滿了商業氣息。其他如“綠蔭生靜日,孤花顯多春”(《遊開元經社》),“樹生夏涼,浮雲吐樂師”(《同德寺雨後送花奉李博士》)等,在對自然景物的觀察中有不同的理解。他在西溪楚州的七絕也很有名:
獨自壹人,小草長在溪邊,樹上有黃鸝鳴唱。春潮帶來雨來的晚來的急,野渡上沒有船。
他不僅描繪了春雨中荒山野嶺的景色,也傳達了等待穿越的旅人的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