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詩集)1925,北新
雕塑家米開朗基羅(傳記)1926,商業。
為幸福而歌(詩集)1926,商業。
食客與殺人犯(詩集)1927,北新。
意大利及其藝術概要(藝術史)1928,商科。
德國文學ABC(文學史)1928,世界書店。
異國情調(詩集)1942,商務
鬼屋(小說)等,1949,廣州文華雜誌。
飄廣筆(詩集)1964,歸國華僑出版社。
李金發詩歌1987,四川文藝
翻譯參考書目:
古希臘情歌(詩集)比提,1928,開明。
托爾斯泰夫人日記1931,上海華通書店。
在許多新詩人中,李金發的作品是最豐富和最快的。1920-2003年在柏林寫過《微雨》,1926年在文學研究會寫過《為幸福而歌》,1927年在北新寫過《食客與壞年》,都是厚厚的文集。雖然都是單調的詞,同壹個體裁,但中國現代象征主義詩歌是從李金發開始的,所以不能說他在新詩領域沒有貢獻。李的作品和西方的象征主義壹樣,有以下幾個特點:
第壹,難以理解朦朧的含義。法國格蘭奇寫的《圖解法國文學史》說,浪漫主義之後,有壹個高中,高中之後,有壹個象征主義。象征主義反對高舞意味著它的寫作過於機械,形式過於修飾。即使對於科佩等人來說,散文平淡而優美,也意味著他們的思想感情被沈重而清晰的辭藻所窒息。魏倫說,詩只是音樂,應該有優美的韻腳,但不必太清楚。也有人說,詩人壹定是沒有組織(sanecomposition),沒有口才(sanecomposition)的。約翰·馬西(JohnMacy)的《世界文學史》中寫道,“魏倫的詩是他的感情、好惡、希望和絕望的奔放的揭示。他對文字的態度幾乎無視法國詩歌的古典規則,只依賴內部旋律,絕對不會出錯。”他的詩學的第壹原則是:“音樂高於壹切,沒有智能,沒有機器論證,沒有修辭,只有音樂永遠存在。”格蘭吉斯還說:“馬拉赫姆常說,詩歌要盡量避免清晰和確定性,所以他的詩極其模糊,難以理解。”
李金發的詩沒有壹首能被完全理解,他自己也知道這壹點,所以他經常宣稱:“我愛唱歌不打拍子,也愛背詩。”啊,不壹定調,東西冬同首蕭(《殘道》)。”妳對我說壹個‘妳’,我理解它只代表‘我’。哦!為什麽會有傻話?"(《故人》)。"我們的內心充滿了無聲的喜悅,如空氣中輕氣的振動。他補充道:“如果人們談論我的名字,他們只會說這是個秘密。熱愛秋夢和美麗的詩人在他們的驕傲中有壹點聖詠。"
第二,神經的藝術以神經質為特征,象征頹廢的詩人尤為敏感。頹廢派詩人需要強烈而奇特的刺激,而象征派詩人則有豐富而不尋常的幻覺。猶太醫生Matnordau在他的著作《退化》中詳細討論過。過度使用會發展神經,比如音樂家的耳朵,畫家的眼睛。藍波(a .蘭波)說元音是有顏色的;波德萊爾說香味和顏色與聲音壹致,就是壹個例子。李金發所謂的“壹臂有難,毛色無數”,“帶著妳的尖厲奴才,妳濺綠血”,“綠血王子滿身悲酸之氣”都是形象化的。“黑夜和蚊子攜手走在徐來,越是短的角落,越是在我天真無邪的耳後怒吼,像狂風呼嘯,震撼著無數的遊牧民。”蚊子的聲音再大,也比不上呼嘯的風聲。作者敏銳的聽覺與床下的螞蟻無異。聽到“無罪”也很奇怪。
象征主義詩人充滿幻想,常常在神秘的譫妄中徘徊,如18世紀英國詩人w·布萊克,他熟知天使和鬼魂的行動。李金發的《寒夜幻術》也是如此:窗外的夜已經把孤獨的客人的心染成了藍色,有壹股不可抗拒的冷氣,想要打破所有空間的留存和內心的勇氣。
我正拄著胳膊肘直著寫字,突然心壹跳,膝蓋發顫,耳後有響聲。
就像壹個商人把貨物拖走,
就像貓和狗在矮墻下爭吵。
巴黎也很薄,能看到的廟塔都高高在上。
就像死去的上帝之手。
塞納河的水在門下奔騰,帶著無數的人體和牲畜,擺渡人,
也措手不及。
我突然站在小路上,
雙手被人獸牽著走,
我也覺得自己有終身擔保人,並不意外。
那些跟隨我的人,
跟隨我的腳步。
將進入花園大門。
妳可以看到雄偉的宮殿,
突然覺得人與獸的手好冷。
我驚恐地倒在地板上,
閉上眼睛,
四肢冰冷如寒夜。
而“小國”與最初的時代聯系在壹起,被描繪得惟妙惟肖,不過是壹種錯覺。李金發常以雲為榮:“他的眼光常觀察萬物的悲歡,為自己的喜與悲而嘆息。像拿筆壹樣拿著,寫壹張陰魂和星辰運行的小照片。”(詩人)
第三,感傷的情緒。既然詩人的五官如此敏感,那麽靈魂對觸摸的反應就不言而喻了。所以有人說,詩人的心就像風在彈琴,微風壹來,就發出空靈的聲音。李金發的詩集裏有數不清的詞,比如哀號、悲傷、哀傷和恐怖。比如“我有各種各樣的煩惱,無端的恐怖”“無數的悲傷在太空中搖擺,最後沒有盡頭也沒有開始”“我擡起頭,無法向我的青春訴說我的悲傷”“我因上帝的靈對人類的軟弱而哭泣...耳後無數聲雷響,我的心抖得厲害,發現時代已死,在它的墳前痛哭。
第四,頹廢派的色彩和象征主義是壹脈相承的,而這兩個流派的作家的色彩是相同的,這壹點前面已經簡單論述過。比如李金發的詩,比如“邪惡的好朋友,慢慢地走,陪伴著我的四肢”“絢爛的春天和蕩漾的微波帶來了壹個荒島的溫暖,溫暖了我們冰冷的心,和壹個被玷汙如泥的靈魂”“我破碎的心輪永遠在泥下旋轉”“七尺情欲的火焰在我的發頂燃燒”“我沐浴在魔鬼的血中”
五、異域情懷李金發的《微微的雨》出版後,大多數讀者表示,“雖然我們不了解他的詩,但我們始終熱愛他的異域情懷。”真的,李的詩大部分是在法國、巴黎、柏林、德國等地寫的,自然就成了異國情調。現在選擇他的歌曲《愛妳》為例:
廚房下的女人愛上了妳:輕輕移動她手中的白頭巾和黑木鏟,
但總有壹只眼睛。
如果妳渴了,她有牛奶、檸檬水和香檳。
妳感到無聊,她唱道。
靈魂不朽,還有“Rienquenousdeux”(意為只有我們兩個人)。
她在祖母的村子裏長大,知道所有大葉草、蛹和蟋蟀的區別。
向日葵和菊花的比較。
她不羨慕妳十幾歲時的成功,
好像說的是“精神結合”。如果她和妳幽會,
這是妳努力的成功。
如果我們研究李金發的詩歌藝術,首先要發現概念聯系的奇怪性。比如中國古人形容晚春的景色是“青、暗、紅、瘦”。葉子換成了綠,花換成了紅,又黑又茂,又瘦,真是妙不可言,而李清照的“綠胖紅瘦”更是妙不可言。因為胖是常用來形容人或者動物的,所以絕對不要把花草加進去。今天突然說“綠肥紅瘦”,用永遠不被聯系的概念聯系到壹個地方,感覺特別驚訝。其他的如“嬌縱劉嬌花”“欺煙陷劉”等也是如此。李金發的詩就像“棄妻隱憂,積於行動”的“積”字;“衰老”二字是“衰老裙子的哀鳴”;“歌唱”二字,意為“血管的脈動顯示死亡的歌唱”;“壹兩個無數遊客統治藍色世界”的“統治”二字;“白楊同事也壹起唱過”的“同事”二字他的比喻是無敵的。二是善於運用擬人化手法,但運用得比聞壹多更為奇特,充滿幻想,如“艷陽春露出伊的小眼睛,正盯著我的背和臉”“蜜蜂無路出艷陽春的山洞”“壹切都是熱戀的大紅...月光依然照在樹枝上“忽明忽暗”。再次是省略法。雖然老套的所謂“從頭轉到尾”還不夠,但每首詩都有壹定的組織,這是壹個不可去除的原則。而李金發的作品根本不講有機律,或壹章省略幾行,或幾行省略幾個字,或幾個字省略幾個數字,所以他的詩就變得極其曖昧。如《自題畫》:
也就是月亮穿蔣易,
向紫色森林微笑,耶穌的靈魂,
哦,太多愁善感了。
多虧了這些手和腳,
雖然還很少見,
但是在充足的睡眠後,
過去,戰士們穿著盔甲,
實力可以打虎!
我嗎?感到羞恥。
像太陽壹樣熱,
灰得像雲中的月牙兒。
我有壹只鞋和壹條領帶,我有來自世界上壹個我可以行走的角落的羽毛。事情太多了!
第壹節寫兩句關於風景的話無可厚非。突然莫名其妙的按下了基督徒太深情的按鈕。省略關於中間的解釋。第二節“雖然還是少”,講的是少用力。“我?慚愧。”我有打老虎的力量,但我很害羞。第三節是“熱如艷陽,灰如雲中新月。”是描寫自己的,但是因為中間省略了太多的字,所以猜不出是什麽意思。李金發的話往往因為對省略的極大興趣而沒有意義,從上面的引文“雖然還是很少”就可以看出來。
雖然李金發用白話文寫詩,但他喜歡與文言文混合,而“之”是用得最多的。還有許多其他虛詞。比如“珍愛我的丈夫,黑色的木框,我們已經失去了它的感覺”“我們什麽時候會失去自己?”狼和野馬永遠生活在荒涼中”、“我厭倦了生長的渭溪”和“我與鐘融為壹體”,這是作者的獨特風格,卻是他令人作嘔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