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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法《弘壹體》?就是這樣形成的。

弘毅大師

壹、《弘壹》的藝術特色

書法藝術的本體是文字所呈現的形式(包括線條、結構、規則等。),和文字本身表達的內容無關。關大師的書法作品,可以說是達到了書法與文字的本質、精神、氣韻的完美統壹和融合,樸實無華,感人至深。其境界可謂“超越三界,不在五行”;他的遺言或許是最符合它的:“花枝滿春,心滿月。”

馬壹浮認為,弘毅大師的書法“晚年,然靜,應是書法家家中壹品”;葉聖陶在弘毅大師的書法中將其概括為“意味和味道”。弘毅大師自稱“腐人之言所指:平淡、安靜、容易逃避。”歌德在評價希臘藝術時說,“高貴的樸素和寧靜的偉大”或許可以借用為“真誠的冷靜和寧靜的偉大”,它可以傳達“弘壹”的基本精神。它的基本特征,簡單地說,就是:沒有尖筆,字體細長,疏疏落落,“全方位和諧”

弘毅大師的書法可以分為以下幾類:寫經、書信、結緣(包括佛語、警句、警句等。),寫作和純創作。《弘壹集》主要用於書寫經典,與經典結緣,創作書法作品。

二、“洪壹體化”的發展階段

首先,《弘壹記》是隨著時間不斷變化發展的,從探索、成型、成型,再到精益求精,從未停止。而且《弘壹記》同期面貌各異,豐與瘦,潤與燥並存,互見,多方的進步並未停止。這就叫“勇猛精進”。筆者認為其基本脈絡是:從扁平到方方正正到纖細,從豐富到單薄到頑強,從炫耀到沈靜到無狀態,從投入到收斂到自由;潤與萎是它的兩條主線,在1941-1942期間達到各自的峰值並相互融合。壹般來說,其發展階段可分為三個階段:

第壹階段:形成期(1923-1932)。

這個階段是弘毅大師對書法藝術進行實驗性探索的階段,所以書法的面貌更加復雜。代表作是《大乘佛教戒律》(1924)。

自從出家以來,弘毅大師從未停止過他的書法活動。1918-1923年,弘毅大師沿著原北碑的道路追求發展,但融入佛教文化;所以雖然還是碑,但減少了筆鋒的犀利和兇狠。1923年,弘毅大師被尹光大師說服:“寫經書要像學者寫謀略壹樣,文體要正規。”因此,他決心按照寫經典的要求,改變文風。他發現了晉唐小楷,書法風格開始發生變化,可以說是“弘壹”的起點。那壹年,我有所成就。弘毅大師在1(農歷)九月寫給沈復的壹封信中說:“吾書至晉唐,六朝不習。”主要特點是結子由扁到方,清爽和諧,潤澤如玉。到了1929,弘壹法師已經寫了淩峰大師的壹首詩“不感冒,怎得梅花香?”這是“弘壹”基本形成的標誌。但每壹次筆畫的開始和結束,仍然有壹個鋒利的邊緣。這種風格在現階段並不多見,也算是壹部探索之作。

1931年前,我在菩薩護符前被記在書上,開始見寒見薄。但其中筆畫要收起來放回去,字體是方的或長的,構圖自然,幾種形式並存在壹張紙上,總體來說還不成熟。這種風格是現階段才看到的,好像是試驗筆。

第二階段:成立期(1932-1939)。

這壹時期的代表作是寫於1932的《阿彌陀佛經》。這是弘毅大師為其亡父逝世20周年(120)而寫的壹本書,筆畫豐富,字體細長。16屏幕上的5尺橫幅空蕩,簡潔細致。劉質平將其評為“最重要的墨寶”;1936在上海展出時,被佛教半月刊譽為“墨林之寶”。在這個階段,“弘壹記”最重要的應用形式——寫經典正在走向成熟。1936《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為紀念故友金子福而作,可謂精、嚴、凈、妙,佛心壹派。

冷薄書法以1939中護理生的題字為代表。“由護生”意在引導老百姓,倡導人道主義。所以畫風簡單,用詞直白。書法要求首先是清晰易認,其次是溫婉樸實,幹凈溫婉,讓讀者在閱讀圖文、背單詞時得到感染和熏陶。隨著護生的流傳,這種冷薄的書法風格成為“弘義合壹”的主流認識。

兩者的代表作品都是寫於1938-1939的對聯、中堂、條幅等。比如1939《發自內心求開悟,忘我助人》這本書。

第三階段:成熟期(1939-1942)。

寫經、書信、創作等文體的“宏觀融合”已經成熟並逐漸融合在壹起,在1942達到頂峰。代表作品是1942元旦驗筆所寫的易大師的警句,筆觸硬朗,潤物細無聲。結細長,可自由回縮;構圖平淡無奇,毫無狀態。正如弘毅大師在給馬冬晗的信中所說,“腐人之言,平淡,靜,逸”,這是“舒朗,靜”書法中不可逾越的高峰。

1942開頭的《朝鮮曲江秋日軸》壹詩,是冷薄文風的代表。人和書都老了,又上了壹個新臺階。最高成就是弘毅大師去世前三天寫的《悲喜交集》這本書。字體豪放,飛白無邊,不同於“弘壹”的沈寂,具有極大的張力;就構圖而言,上面兩個字是松的,向左下,下面兩個字是緊的,向左上。相比之下,他們在《弘壹》中打破了壹貫的平衡,迸發出真實的氣質和強烈的生命,進入了無我的境界,是書法史上抒情書法的最強音。

三、《弘壹記》產生的原因

蘇珊·蘭格認為“藝術家的精神視野和人格的成長發展與他的藝術密切相關”。所以“理解書法,首先是對書法家的理解。”就“弘壹”而言,正是由於書法家弘毅大師由儒入佛的特殊經歷,才產生了“弘壹”。總的來說,正如葉聖陶所說:“大多數藝術的東西都是以模仿開始,以原創結束。不模仿,打不起基礎...如果妳抱著真誠的態度去模仿,自然會遇到蛻變的壹天。從模仿中,藝術獲得了新生。不上門戶,不落俗套,就是所謂的原創。”筆者認為,“弘壹”的根本在於“誠”字。

1.多年積累的必然結果

這種積累包括兩個方面:技能和知識的培養。弘毅大師早年苦練書法,有著紮實的老學功底。他精通詩歌、繪畫、書法和金石學。後來考上南洋公學吸收新學,再去日本學習音樂、西洋畫、戲劇等多種藝術。眼界和思維大開,見識和眼界都加深了。這是由時代背景和弘毅大師的個人環境決定的。就時代而言,那是壹個朝代更替,戰亂不斷的變革時代。舊學猶存,西學漸進,各種思想文化不斷碰撞;從環境來看,弘毅大師當時是個富家子弟,晚清京津的富家子弟,琴棋書畫都很流行。因此,弘毅大師積累豐富而全面。

從技藝上看,弘毅大師早年師從名家唐敬言,學得篆、官、真、草樣樣精通,尤其是北魏碑刻,頗為刻苦。夏尊在《李希翁古書》後記中說:“雞鳴時,在池旁寫書,碑旁經過,必如神。”我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參與,特別是致力於神,張夢龍的紀念碑和齊威的雕像。可見弘毅大師臨摹極其認真,能做到形神兼備,以至於可以混淆。

從學問的角度看,弘毅大師的文化知識結構主要由三個方面構成:壹是舊學,即傳統文化;二是新學,又稱民主文化;三是西學,即西方文化。這些文化匯集在壹起,相互碰撞,相互滲透,相互融合,形成了它們包容廣泛,影響深遠的文化結構,同時也造就了它們文化結構的復雜性。當然,我們可以肯定,弘毅大師的文化結構更註重人文的自我完善和自我關懷,即所謂的“自足”;弘毅大師皈依佛門後,致力於弘揚佛法,教育眾生,稱之為“育人”。

這種深刻而全面的學習和修養提高了理解和認識,進而促進了書法技巧的快速發展。兩人互相幫助,使弘毅少爺的手和眼都很高。在1938寫給馬冬晗的信中,他說:“腐敗之人在書寫時,盡可能按照西方繪畫圖案的原理來安排和協調整張紙的形狀。”借鑒了西畫的規則,可謂是學習和技巧相互發展的典範。

2.生活經驗的必然結果

興衰,只在壹念之間。

弘毅大師的經歷決定了他從小獨特的人生經歷。小時候,我目睹了父親的死亡。後來我憤世嫉俗,因為我尊重家裏的富人,鄙視家裏的窮人。最早看到的詩是1894的那句:“人生猶如西山之日,富貴如草上霜。”15的年紀,得到這種對人生的理解,與常人大相徑庭。同時,他還經常臨摹文徵明的《心經》的小楷,劉世安參觀過。臨摹也是壹種體驗,因此,佛根此時已經在李叔同的心中種下。

隨後,李叔同開始了豐富多彩甚至“華麗”的藝術生活。作為壹個英俊漂亮的兒子,壹個留日學生,壹個藝術教育家,他經歷了迷人的學者精神,漂泊的情懷,弱國的苦難,以及起初自由快樂,後來壹天天“空虛”的藝術體驗。弘毅大師在1918給劉質平的信中說:“我並不接近孤獨,我憎恨這個世界。”。人生閱歷需要上升和突破。於是,從1918,李叔同出家了,從“華麗”走向了平淡。從此,他學佛,創作書法,人生經歷從藝術體驗上升為內斂虔誠的佛性體驗。

弘毅大師最相信當時的好知識。在與弘毅大師的通信中,尹光大師曾建議:“入道有許多方法,但人們感興趣,並沒有壹定的方法。肯定者,誠敬也。”弘毅大師同樣做了25年。1942,在他寫《悲喜交集》的那天早晨,他還用《我們日夜生活、坐著、躺著,都要真誠、恭敬》這本書鼓勵黃福海。在《四分之壹世紀的僧侶》中,弘毅大師謙遜修行的寓意是形成內斂、恬淡、寧靜的寫經風格的關鍵。所謂外因必須通過內因起作用。弘毅大師用佛學引入書法,或者是他克服孤獨的執著努力,但他在作品中傳達的卻是“化凡心為如來智慧”的宗教體驗。所以《弘壹記》筆畫高度集中,連筆,筆畫簡單,橫向收縮極小甚至壹點,縱向拉長最大甚至誇張,字四周密,上下疏;每壹行、每壹個字的每壹部分之間都沒有粘連,每壹個字中間稀疏的地方都可以排成壹行,讓密集處的風無法透入,從而營造出“溫靜”和“最細致的抗張力”。

大師弘毅出家以來很少涉及文藝詩歌,但他與晚唐詩人韓壹世關系親密,是因為尊重他的忠義,而晚唐的情況與當時非常接近,也是戰亂之時。弘毅大師的血液中仍然流淌著激情。他曾多次表達殉道之誌,如在1937寫下“殉道”的條幅,自稱“殉道堂”;1941年書“壹枝婀娜的菊花,規格高,節奏感強。雲是什麽顏色的?殉難要流血!”同時寫下“念佛不忘救國,必須念佛救國”的座右銘。本卷碑文說:“佛家明了道理,卻能誓死舍命,犧牲壹切,勇武勤政,救國。”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出家的壹個原因,就是為了“感受真實”,為此“我可以發誓獻出生命,犧牲壹切,勇敢勤勉”。觀察他的所作所為,學習法家,弘揚法家,教育眾生,他下了很大功夫寫佛言,骨子裏還是壹個傳統儒家,為實現“救世”的理想而不懈努力。可見弘毅大師骨子裏還是入世的。正如朱光潛所說,他是在“以與生俱來的精神做入世的事業”。《弘壹記》雖平淡恬靜,但剛健不軟,如煉鋼,正因如此。

馬壹浮的說法“讀大師的書,嚴謹、工整、精彩,猶如宣律師之言...內在熏蒸的力量自然流露”,這是《弘壹記》觀察人生經歷的最好註解。

弘毅大師生命體驗的最終和最高的外在表現是他的代表作《悲喜交集》。這依靠意識的決心和死亡的力量,突破了“弘壹”的平衡圖式,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不可思議的境界。

3.藝術發展的必然結果

聖經上說:失去生命的人獲得生命。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所謂生活,無論是人的生活還是藝術的生活,都是壹種不斷的變化,互動的盛衰。生命力達到巔峰的時候,也象征著在走下坡路,就像潮水的潮起潮落,潮起潮落然後又開始漲潮。這證明了弘毅大師書法藝術的發展歷程,可謂壹脈相承。

再來看它入佛的藝術必然性。黑格爾說,“最接近藝術又高於藝術的領域是宗教”,“宗教就是給這個(作為藝術對象的真實心靈)加上虔誠”。只有藝術的世界才能讓弘毅大師這樣的天才得到精神上的慰藉,然後,當藝術達到巔峰時,借助宗教的力量得到升華。豐子愷說,藝術的最高點是接近宗教的。他認為,人的生活可以分為三層:第壹層是物質生活,即衣食住行;第二層是精神生活,即文學藝術;第三是靈魂生活,也就是宗教。只有登上木筏,才能登高望遠。這叫徹底。1918年,這個名為“李叔同”的人在世間的生命告壹段落,伴隨著他的藝術生涯,卻又誕生了壹個名為“弘毅”的和尚,連同弘毅大師的“佛書”——《弘毅集成》。在藝術追求中,內因和外因的結合是藝術規律發展的必然結果。

弘毅大師在1918出家,他所有的藝術都被拋棄了。在佛教愛好者顧農的建議下,他保留了自己的書法,並與書寫佛教語言結緣。1929年,弘毅大師在《李溪翁古書法序》中說:“夫耽於樂書,長放深受佛諫。但學道者,可盡所能寫佛經,傳於天下,使壹切眾生皆樂受供養,利己利他,有誌於佛道。”黑格爾說:“只有提高人類才是藝術的用途,才是藝術的最高目的”。1935年,弘毅大師曾對朱麗亞說“余書即佛法”,可見弘毅大師對書法藝術的自覺和自信,書法藝術是弘毅大師致力於“修身養性”的木筏,也是他用來教化眾生、提高國民心性的小船。

弘毅大師的基本文藝思想是:文藝要靠人傳,不能靠人傳;先懂文藝。總之,先做人,再做藝術家。弘毅大師的藝術理念是真、誠、悟。

南社老朋友陸說,弘毅大師“是壹個真正的演說家,壹個真正的演說家,如演說家,非讒言者,非母語者”。他也是壹個真誠、認真、徹底的人。因此,弘毅大師的書法藝術必將走向“弘藝合壹”。

說是真的。黑格爾認為,“(藝術)在於心靈感受到壹種需要,需要把自己的內心生活看作是反映真理的真實形式,只有在這種形式中才能找到滿足”,“...藝術作品創造真理——也就是說,心靈以壹種感性的方式成為壹個客體”。弘毅大師為漳州尤因題詩:石無古今,藝術之物常新。若據實刊印,則法顯其真;《鄭睡雲樓詩》:壹句話,是真的嗎?縱觀法界,光芒無邊;《王孟星居淶源手稿》:載有真實情況,是傑出的大師。只有真理,依然正確,才是作品,這是“弘壹”的基礎。馬壹浮在《護生自序》中說“華嚴家曰,心若如作,畫師能顯萬物”,也就是說,心若作,能如鏡而顯萬物之真。《弘壹記》因真而作,刪繁就簡,從萬物而歸其族,故為萬象。

第二,誠信。高足藝術家劉質平形容法師的文筆:“專心致誌,落筆晚,無所不為”,也是虔誠。弘毅大師說:“藝術家的名作,總是在興致盎然的時候不經意間作出的。”這個創作抒情流暢。另外,“無論是書寫還是篆刻,都足以表達作者的性格”(這是自然的表達,不是刻意的表達)。只有真誠才能讓妳明白,理解,品味,品味才能得到真相。因為虔誠,“弘壹”的每壹個字都滲透著弘毅大師的精神。就像葉聖陶說的,它就像壹個謙遜溫和的紳士,溫暖,安靜,圓潤,清澈。

三個字的啟示。即書法是佛教傳入的。

在1933中,弘毅大師說:“文字的相位是不可得的。由心及雲衡量。風若空,無事可做。如果妳知道它,妳是壹個聰明人。”下壹個題目是“壹個竹園裏的俗人,善解般若波羅蜜多,其余就是書法。”1937在廈門南普陀佛學培訓中心做“寫作的方法”演講,說“就寫作而言,要考慮到差異,才能寫好。”“我認為最好的文字或最好的藝術來自於學佛。要達到最好的境界,就要從佛學去研究。”他還說“如果妳深入地學佛,那麽妳的書法也會提高,妳可以很好地學佛,妳的文筆也可以很好地提高”;“我想了又想,覺得要想寫好,還是要多練習,多看寫字板和帖子,自然就能學好。”很明顯,佛學的關鍵就是壹個字“悟”,無論是普渡,還是修行,無論是平板讀經,還是讀後感。

以真為根本,以誠為道,以悟為法,或可達“自由”的境界在1938年弘毅大師給徐慧璐的信中,他說:“隨便壹寫,就再也得不到同樣的畫面,寧可算作笨拙。”在給馬冬晗的書中,他還說“...字畫,筆法,筆法...應異口同聲地消滅,絕不用心揣摩”,表現出不用心揣摩、不管工作的“自由”境界。“人生就是走向否定,走向否定的痛苦。只有消除對立和矛盾,生命才能對自身變得積極”,而“有了自由,壹切不足和不幸都消除了”,內在宇宙無限廣闊。從“弘壹”的發展過程來看,是通過不斷的否定,不斷的完善。

1942 10 6月13日,弘毅大師去世,他“從自己身上學到了東西”,登上了彼岸。他所創造的《弘壹記》,他所揭示的崇高境界,自然和諧的意義,他所孕育的偉大人格光輝,都將成為眾生到達彼岸的永恒“筏”,如同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