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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與杜甫的詩歌風格

總的來說,李白詩歌形成於盛唐最強盛的時代,重在抒發個人情懷,“歌頌對自由生活和個人價值的渴望和追求”。(張羅《中國文學史》)他的詩自由奔放,清晰流暢,想象豐富,氣勢磅礴。杜甫的詩風形成於安史之亂時期,在苦難中逐漸成型。杜甫深入社會,關心政治民生疾苦,重視現實主義。他肩負著國家和民族的重任,忠實地描繪著時代的面貌和內心的感受。杜甫“不食勿忘君”。藝術風格陰郁失意。

李白接受的儒家傳統,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正統,更多的是道家元素,既有俠義,也有縱橫家。李白壹生都在做官和做高舞者之間徘徊。他年輕時研究任俠,學道求仙,安國濟貧,功成身退是他早年的人生理想。其思想來源還表現在不求小官,對現世事務自負,不願走應試為官之路。而是希望通過隱居學道,拋詩文,做正確的事,大出風頭。這已經超出了儒家所提倡的“學而優則仕”的為官之道的範疇,摻雜了道家、縱橫家的思想。他的狂妄、固執、傲慢、蔑視禮法和富貴大概源於莊子,而他浪漫的詩風、誇張瑰麗的表現手法,很像“香草美人”的比喻,大概出自屈原。如此復雜的思想背景,很可能是他雙重性格的根本原因。他生動地表達了他不能被國王所用的苦惱,並說:“道路像藍天壹樣廣闊,但在我的眼前沒有出路。”他被朝廷招降,得意忘形:“笑天滅地。我們是蒿人嗎?”他壹面扔詩詞文章,壹面奉承政客,壹面自詡清高,看不起有權有勢的人。這種嚴肅的人生態度,即“第壹只老鼠有兩頭”,是中國傳統道德觀念所不能接受的,應該受到後人的批判。

在李白創造的形象中,最有特色的是飛翔的大鵬、咆哮的河流、高聳入雲的山峰和奔流而下的瀑布。這些“都具有非凡的精神,以曲折的方式表達了李白沖破桎梏、追求自由的激情,可見其飄逸不落俗套的風格”(袁興培《論杜麗詩歌的風格與意象》)。道家崇尚曠達、典雅、玄學,常以奇思妙想引人入勝,這在李的詩歌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他的個性狂放、狂傲、熱情沖動,充滿激情和幻想,所以他的詩歌豪放、瑰麗、逃避、自我推銷,體現了強烈的主觀人格精神和鮮明的個性色彩。

在李白的詩裏,有兩個最明顯的點,壹個是“傲”,壹個是“怨”。

所謂“驕傲”,就是他性格的驕傲,是他的孤傲,是他對有權勢的人的蔑視。其大鵬、河流、險峰、瀑布等形象,以及“三千尺”之類的白毛,“千尺”之類的深潭,都是蜀道難以超越的奇形怪狀,傲視群雄,遠遠超出常人的想象。他的驕傲體現在他對不朽的追求,他的驕傲體現在讓楊貴妃磨墨,讓高力士脫靴。他的驕傲可以達到“天子呼而不上船,自稱酒仙”的地步,古往今來除了莊子無人能及。他的怨恨也由此而起。眾人排擠,天子憤怨,仕途受阻,理想破滅。他的愁有三千尺白毛,他的詩開始鄙視權貴,發泄他們的悲憤,與命運抗爭,成為李白詩歌的重要組成部分。從李白的名作《蜀道難》、《入酒》、《夢裏登天目山》中,不難看出李白有著強烈的自戀情結和棄婦情結。李白年輕時視自己為絕世奇才,這是他自大的資本,也是他痛苦的根源。換句話說,他為自己的無經驗而驕傲,也為自己的驕傲而憤恨。這是歷代無數類似李白的文人的人生和詩歌創作的既定道路,也使他們的人格和風格得以不朽。

談杜甫,杜甫自稱儒家,壹生以儒家自居,以儒家為根基。儒家入世精神和仁政學說造就了杜甫詩歌中憂國憂民的主旋律。杜甫的內心往往充滿了同情他人的人道主義精神,這使他對孔孟所倡導的憂患意識、仁愛精神、忠恕之道有著深刻的理解。用感情強烈的詩歌來表達,給人壹種感動和精神的洗禮。這使他成為中國傳統知識分子心目中的詩人偶像和儒家文化理想人格的化身。杜甫詩歌中的儒家精神對後世影響很大,其意義超出了詩歌史的範疇。實際上,所謂的詩性聖人也包含著壹種道德上的聖人。作為後世詩人的精神偶像,他始終堅守著儒家思想的精神,在思想史上的影響不亞於他的詩歌藝術在詩歌史上的影響。

作為壹個有著遠大政治抱負的詩人,曠世奇的責任感始終存在於他的腦海中,使他無法忘記現實。所以壹旦有讓他憂患意識在現實中出現的因素,他憂國憂民的情懷就會留存。杜甫的詩中最震撼人心的是《茅屋被秋風吹破》這首歌,裏面說:“有千萬間寬敞的樓房,天下窮人皆大歡喜,風雨猶和平如山!喔!突然看到眼前這房子,光是我壹個人凍死就夠了!”這種自苦,推己及人,想到別人的苦,然後寧願自己窮,代替天下窮人的思想感情;在中國文學史乃至整個中華文明史上,杜甫大概是唯壹壹個已經貧病交加,卻念念不忘關心世事變遷的高尚情操。比起石的犧牲餵虎,範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更令人震撼和感動。這種發自內心的吶喊和哀嘆,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悲憫情懷,充分體現了儒家思想核心中的仁愛、慈悲、憂患意識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