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做了壹個夢,夢見我已經去世五年的祖母。這是我奶奶去世後,我第壹次在夢裏見到她。當我醒來時,我忘記了夢的內容,但我記憶中奶奶的影子壹如既往的清晰。
奶奶散文賞析
奶奶糾結過自己的小腳,但即便如此,也沒有阻止她為家人四處奔波。奶奶並不漂亮,但她有東方女人的美德。奶奶沒有學歷,卻培養了幾個吃公家飯的孩子。
據我媽說,我爺爺的父母去世早,我爺爺從小和我哥嫂壹起長大,我嫂子是個很刻薄的人,我爺爺過著依賴的生活。後來有人向我爺爺,也就是我奶奶求婚。據說我奶奶年輕時受刺激,得了“心臟病”。盡管如此,我的祖父還是娶了我的祖母。那時候她窮,我嫂子也不喜歡。我爺爺想早點成家。
低矮的泥屋,半新的蘆葦席,爺爺的遺物。壹床粗糙的被褥,奶奶的嫁妝。壹盞昏黃的煤油燈,從此過上了沒有感情的生活,但還是過去了。原始,穆娜竟然成了五個兒子三個女兒的父母。最小的叔叔,八個孩子中最聰明最機靈的,在壹個河塘裏洗澡的時候淹死了。那時候沒錢買棺材。壹個蘆葦席把我的小舅舅包了起來,埋在了墳墓裏。我爺爺看起來很難過,但是我奶奶看起來很堅強,過得很開心。
我母親的兄弟姐妹四個都是解放前出生的,那時候的日子更是可想而知。生活拮據,沒人來幫忙,全家人都要入不敷出。這時候我爺爺也只是嘆了口氣,我奶奶也就舍了面子跟我老板借了,於是喜家舍終於熬過了那段艱難的日子。沒有感情的婚姻總是磕磕絆絆地度過壹生。我奶奶的“心力衰竭”偶爾會復發。我母親是長女。在她結婚之前,我奶奶曾經經常生病,我爺爺和媽媽晚上幾乎不敢睡覺,因為壹旦她的病發作,人就會跑出去不見了。後來爺爺和媽媽想到了壹個萬不得已的辦法。睡覺前,他們會在門閂上綁壹根麻繩,另壹端綁在胳膊上。壹旦晚上奶奶生病了,他們壹開門就會被吵醒,省得到處找。然後奶奶會被爺爺用粗麻繩捆起來,折騰壹會兒又平靜了。有壹次我問我媽,當初為什麽不給我奶奶治病。母親說:那時候沒有條件。況且按照農民家庭的迷信,我奶奶是被某個神仙迷惑才得了這樣的癥狀。奶奶的《失心瘋》是在媽媽的敘述中知道的,但我記得‘奶奶老了喜歡喝點小酒,話很多。我從未見過她發作。
小時候經常和媽媽去外婆家,有時候會在外婆家住很多天。爺爺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奶奶卻忙著給我們做好吃的。奶奶的家鄉只種水稻,壹年四季都可以吃到大米,而我的家鄉出產雜糧,如高粱米、玉米、紅薯等。小時候,整天吃米飯有多好吃,在奶奶家也不是什麽奢望。奶奶老家有很多池塘,也有很多魚蝦。那時候隨便下河塘摸魚捉蝦,會有很多收獲。奶奶經常在不能吃的魚蝦上撒壹把粗鹽,加適量的水煮熟,然後在太陽下曬幹。每次從姥姥家回來,我們都會拿點東西,當然魚幹蝦米也是少不了的。我還記得魚幹和蝦米的味道,那是奶奶的味道。
奶奶的味道不會被忘記,她的愛永遠被銘記。小時候在農村長大,懂得不多,苦日子成了習慣。每當春節壹過,別的孩子都有新衣服穿。我們只能熱切地希望。父親在城裏打工收入不高,只夠壹個人調劑開銷。我體貼的父親有時甚至幫助其他同事。我媽生性強勢,心疼她爸從來不跟她爸發牢騷。我媽常年扔點雜七雜八的費用,但是要給大隊錢。她哪裏買得起新衣服?我們很懂事,從來不跟媽媽要新衣服,雖然心裏有期待。這時候我奶奶會送月經來偷偷把她從收藏裏買的布送給我媽,主要是不能讓我舅舅舅媽知道。據說嫁出去的女兒灑的水會避免麻煩。有了新衣服穿,我們可以出去和朋友們炫耀,盡管媽媽已經把我們的每件衣服都變大了。“媽媽,這件衣服怎麽這麽肥?”媽媽回答:“明年可以穿!”
後來我們跟著父親搬到了城裏,奶奶偶爾也來住幾天。我們來的時候經常會帶小時候喜歡吃的“鹹魚”,還有壹些鹹魚。因為想爺爺了,過幾天就回去了,爸爸對奶奶很好。每次多待幾天,外婆就匆匆離開。那時候,我父親配備了壹輛公交車。看奶奶年紀大了,想破例用大巴送她。我奶奶總說:“不行,別讓人說閑話!”奶奶雖然是個不識字的農婦,但她識大體,不會讓父親搞特殊化。從我奶奶身上,我看到了壹個老人的善良和光輝,也看到了壹個普通農婦的態度。奶奶單純又那麽偉大,我發自內心的尊敬她。在我眼裏,奶奶從來沒有“瘋過”。
現在,已經不是貧窮的時候了,但是我的母親和祖母已經不在人世,不能和我們壹起享受幸福的晚年了。
奶奶晚年喪失勞動能力,百病纏身,活得沒有尊嚴,只是活著。在我的叔叔阿姨們看來,他們越來越愚蠢和瘋狂了。爺爺去世後,奶奶輪流住在幾個叔叔家。雖然她的兒孫們也過得很充實,但他們就像大多數農村老人的縮影,過著孤獨的生活。誰會給他們眼中這樣壹個老瘋子溫暖的生活?負擔,奶奶成了負擔,成了負擔。中華民族的傳統孝道被現實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