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38-0993,國家青年社科基金項目《大理詩人研究》完成,我專註於古典詩學研究,開始研究詩學史,梳理古典詩學的基本命題。近年來發表的論文,除權德輿、韓愈兩篇論文外,均為清代詩學與王漁洋研究。朋友們都很驚訝,蔣胤怎麽突然跳到清朝了?1997 3月,在大阪市立大學做關於大理詩歌研究的演講時,也有人提問,為什麽轉而研究清代詩學?不難理解,我對中唐詩的研究剛剛打下基礎,觀察問題有自己的立足點。如果我繼續推回去或者回去會更容易有收獲。突然改成清朝,就像爬到可以摘水果的地方,只摘壹個,然後再爬另壹棵樹。是不是有點傻?朋友之間有遺憾。但是,我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是非常明確和肯定的,無論是當時回答問題還是現在東拉西扯。是基於我對生活和學業的理解,我的性格和思維特點。這是很個人化的內容,可謂學者的個人經驗,但如果從學術目標來談這個問題,會有更壹般的學術經驗可以說。
根據我的經驗和感受,學術目標是從小到大逐漸增加,從模糊逐漸清晰的。剛開始是涉獵學習,知識面有限。我也有有限的時間來做我的學位論文。我只能選擇壹個比較小的題目,學術目標也比較接近,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能力足夠在有限的時間內把握和完成。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最初將碩士論文的題目命名為《戴樹倫研究》。首先,我在瀏覽全唐詩時發現了戴戟的偽作。查了現有的考證文章,只指出了其中的壹小部分,可以補充更多的成果。其次,戴樹倫的生平文獻還有待發掘。還是那句話,戴樹倫詩歌的心理意義和藝術風格沒有討論。這些方面為我的論文發展提供了充足的空間,我相信壹年多的時間足以讓我從容處理這些問題。利用我走親訪友的假期,我順道拜訪了戴樹倫工作的江西省撫州市。戴樹倫愛情的豐碑並沒有消失,當地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唐朝的刺史。不過在杭州浙江省立圖書館找到了道光東陽縣誌所收的《戴樹倫頌》,比浙江兩省的《全唐雯》和《金石誌》所載的少,基本上得出了大意。可惜當時不能去金壇尋訪,所以《重修戴氏宗譜》中收錄的梁肅《墓碑·戴樹倫》晚了兩年才與學界見面。
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註釋戴樹倫的詩,花了更多的時間閱讀宋元明的文獻,陸續考證了壹些偽作。根據宋元古籍中發現的詩歌,並參考傳記資料,推斷出詩人的旅行年份,從而糾正了現有考證的不確定結論。這兩部分構成了論文的主幹,也贏得了評委們的壹致好評。第三部分對戴樹倫詩歌的思想內容和藝術風格的論述,相比之下顯得單薄,卻無能為力。直到現在,我仍然認為戴樹倫不是壹個很有才華的詩人,藝術成就不高,藝術批評沒什麽可說的。但這並不是我從批評中得到的唯壹結論。我發現我其實不太喜歡分析性的批評。我比較喜歡考證和文獻研究。我喜歡讀書,喜歡看沒看過的書。這似乎有點奇怪:誰不喜歡讀沒讀過的書?不,壹般閱讀和專業閱讀是不壹樣的。壹般來說,人們真的很喜歡讀新書,很少反復讀同壹本書。但是專業閱讀,很多人愛反復看壹本書。這種人分析性、哲理性、思辨性強,讀書時註重理解;而我,喜歡多讀書,多看。我是陶淵明所說的“不想知道太多的人”,思維特點是綜合性、歷史性、知識性。所以,根據我的稟賦和興趣,我早就向文字學或考據學方向發展,成為我所尊敬的、陳那樣熟悉唐代文獻和古籍的學者。結果考上了程先生的博士項目改變了我的發展方向。
程先生的學識是文史長,貫通古今,重視理論思維,善於從具體現象出發,在廣闊的視野中把握問題,發現和總結超越具體問題的理論結論。程老師對我的培養側重於對問題的把握和分析能力。對我在研究戴樹倫時形成的壹些印象主義觀點進行了整理和提煉,形成了對大歷詩風的基本看法。這種綜合研究比作家研究更合我的口味。壹些新的想法讓我興奮,論文的構思和寫作可以說是比較順利的。然而,當我來到文學研究所工作,開始研究大理詩人的傳統文學批評時,我並不十分感興趣。開心的時候總要寫壹篇文章,不開心的時候就放很久。再加上期望過高,沒有找到感興趣的問題,沒有找到有效的切入點,壹直沒有動筆,以至於15萬字的寫作計劃拖延了5年。對此我可以壹笑置之,因為我在1989年輟學,第二年去陜西省山陽縣糧食局鍛煉,然後把計劃好的小屋建成了洋樓——15萬字的計劃變成了50萬字的果實。
然而,這個成績並沒有讓我興奮。反而真的讓我意識到不能繼續做這樣的研究了。首先,寫完這50萬字,我已經感覺自己被掏空了。難怪古人寫完書就大病壹場。雖然我沒病,但還是覺得自己的知識儲備耗盡了,需要補充。我需要壹些時間學習。而且學習唐詩十幾年,對這方面的文獻比較熟悉,問題我都知道。我真的不想壹直翻那些書,想那些問題。於是,我開始研究清代的詩學,確切地說,我為研究做好了準備。這個轉向在我看來很自然,沒有經過深思熟慮,也沒有反復權衡。促使我選擇清代詩學這壹課題的原因有幾個:第壹,我開始研究詩學而不是詩歌本身,因為我對中國古典詩學的現狀不滿。在我看來,現有的詩學著作,大部分都是建立在文學引論的框架上,然後充斥著詩學素材。可以說,文學的壹些普遍原理是通過詩性材料來論證的,真正屬於詩學本身的處女地還有很多。在自己的詩歌批評實踐中,我常常理解古代詩學的奧秘,發現壹些新的問題。文體素養的積累也讓我對中國詩學的傳統和詩歌批評的文化特征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希望在經驗的基礎上提出自己的理論思考,讓經驗的積累升華到理論層面。
選擇清代詩學作為研究對象,無疑是符合上述思路的。清代詩學是中國古代詩學的總結,無論是涉及問題的廣度還是理論思考的深度,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位。從內容上來說,清代詩學討論的無非是漢唐宋明四代的詩歌。研究清代詩學,不僅調動了我研究唐詩的經驗,也整合了已有的知識,成為治理清代詩學所必需的詩史修養。其間的理論問題和批評實例,直接引發了我對前代詩歌的回望,產生新的想法和視角。65438-0996年,我去臺灣省參加第三屆唐代文化研討會,《韓愈七首古詩聲調分析》壹文是研究清代古詩聲調理論的副產品。通過梳理清代古詩聲調的研究著作,可以看出清代古詩聲調理論實際上經歷了壹個從總結提出規律,到補充修正規律,再到改造揚棄規律的認知過程。是什麽促使詩歌理論家去探索古詩詞的聲調規律,又是什麽讓他們放棄了這種努力?這裏的壹個核心問題是:古詩詞的語氣有沒有規矩,清人提出的規矩可信度有多大?帶著這個疑問,我以韓愈的詩歌為樣本,進行了詳細的統計,最終得出了明確的結論,對清代提出的古詩詞用韻規律作出了明確的判斷,從而為理解和評價清代古詩詞用韻理論建立了理論基礎。同時,這次回顧和驗證激活了我對唐詩的視角,從而打開了新的視野。
從個人興趣和稟賦來看,清代的詩學也很適合我的愛好。我喜歡閱讀,清代詩學的浩瀚文獻為我提供了無盡的閱讀範圍,同時也滿足了我對閱讀本身的興趣。據我初步調查,《清詩話》現存書籍800余種,還有各種選本、集子、集子中的序跋、論文等,詩詞資料無限豐富。以此為研究對象,我們可以每天閱讀新書,接觸新的作家和作品,獲取新的信息,產生新的想法。這是多麽令人愉快的事情啊!當然,與前代相比,清詩和清詩談確實粗制濫造,老生常談,浪漫主義,往往讓人讀得不耐煩。但是,清人畢竟生活在壹個學而優則仕的時代。雖然標榜大氣、自得其樂的人很多,但真正無知的人很少,所以有相當多的研究和討論。我貿然闖入這個學術領域,沒有任何老師的傳承和偏見。全是自己經歷的,偶爾有所收獲,往往走出了現有學術研究的視野。對我來說,這是壹種冒險般的刺激。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問題,會得出什麽結論。整個研究過程是開放的,思想也是開放的,相當自由,相當舒服。更讓我高興的是,初步的閱讀已經幫助我樹立了壹種信心:在清朝,只要我肯翻書,肯思考,幾乎沒有我看不懂的問題(也許只有《紅樓夢》是個例外)。這壹點很重要,因為我以前讀先秦典籍,每當考慮壹些文學問題時,都會涉及到作品年代和背景難以確定的苦惱。即使在唐代,這樣的問題也經常發生,以至於壹些有趣的觀點只能停留在初步推測和假設的階段。再深入下去,就會苦於沒有文獻,難以決斷。我們會在無形中感到被束縛,無法享受自己的眼睛和思想。否則,我們只能天馬行空,用邏輯演繹代替歷史進程的呈現,甚至無法判斷自己離歷史的原生態有多近。我寫權德輿和貞元後期詩風的時候,就隱約感覺到這種困境,所以在《輿論》中有所保留。我真的不確定我的結論有多有力。畢竟資料太少,只能瞎說了。每次看到“文學人類學”的學者用三顆豆芽做壹道菜,新意壹翻,言辭振振有詞,我只能漠然羞澀。
清代的詩學就不存在這個問題。經過徹底的檢查,我們可以準確地找出問題所在。也就是說,傅闕《中國文學大辭典》裏很多作家的生卒年,我只是在瀏覽中考到的,還寫了幾個空白字。但是這種寫作不可能壹直做下去。弄清楚壹個作家的生卒年對於研究唐代文學來說是壹個重要的發現,而在清代卻不是,就像唐代的兩部書是治理唐史的基本典籍,引用《清史稿》來治理清史會讓人發笑壹樣。我這麽說,並沒有貶低考證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明,對於不同領域的學術資源,壹種工作方法的意義和價值絕不是壹樣的。在信息極其豐富的清代,如果妳不肯放過這些細節,整天寫這些考證就來不及了,就再也不想做深入的考證了。這也是我選擇清代詩學作為研究對象的原因,我想改變我的研究方法。
十多年研究唐代文學的經驗幫助我養成了壹絲不茍和研究任何問題的風格。因為材料和問題都是有限的,所以壹定要認真對待每壹份材料和問題。我寫劉長卿《詩論》的時候,鑒於對詩人生平考證的論文很多,並不打算在這方面花太多時間。沒想到,看了現有的考證文章,覺得還有很多問題,只好自己解決了。由此,我寫了壹萬多字的考證文章,理清了劉長卿壹生中的幾個重要問題(我是這麽認為的),同時作品的年代分期也直接引發了我對唐詩範式演變的思考。這就是唐代文學研究的方式。而清代詩歌中,壹般問題無需考證,多為晦澀難懂的問題,與研究主題相去甚遠。材料的豐富甚至過剩,問題的多樣和復雜,迫使我舍棄細節,捕捉最重要、最有意義的問題,從而專註於對歷史進程和理論內涵的深度思考。用吳稚真《宋詩鈔序》的話說,就是“皮毛已去,精神獨存”。這種工作方式可以讓我對課題保持新鮮感,從而保持思維的活力。同時,由於問題涉及的時間跨度較長,在歷時發展中更容易認識到歷史的連續性,激活過去積累的知識,使理論命題的形成和發展過程逐漸呈現在歷史視野中,讓我給它壹個有歷史縱深感的陳述。自從涉足清代詩學之後,我電腦上的論文題目急劇增加。我寫過《作為批評家的嚴羽》、《過渡:機械結構論的興衰》、《超越規律:中國詩學中對待技巧的觀念》、《古代詩歌聲調理論的歷史發展》。經過壹定時間的積累,我可能會寫壹系列闡述中國古典詩學基本理論和命題的論文。
以前介紹的時候說學戴樹倫,後來又說學大理詩詞,我都不喜歡。是的,我寫過關於戴樹倫或大理詩的研究著作,但我並不只是研究戴樹倫和大理詩人。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學術目標定在任何朝代,任何學科。未來幾年,我會致力於清代詩學的研究,但以後就不好說了。可能清朝結束了,去研究宋元明或者漢魏六朝了。不明確自己的學術目標範圍,就可以用更寬廣的胸懷容納更多的問題,在不知不覺中積累各種知識。然而,盡管如此,我仍然認為我這輩子涉足敘事文學及其理論的可能性不大。這並不是因為生命有限,知識有限,要讀的書太多,而是因為在學科積累相當可觀的今天,文體學和文學史的修養是對學者的苛刻要求,是學者必須具備的重要素質。沒有多年的潛心研究,很難對壹種風格的藝術特征和歷史有深刻的認識和理解,因此也就沒有判斷來保證對這種風格進行有效的批評和研究。Job就是這個原因,現在大部分學者都是以美術系為界,研究領域可以說是垂直的而不是旁路的。老壹輩學者往往獨立撰寫文學通史或斷代文學史,而現在的學者很少撰寫此類著作,更多的是分裂文學史。也許妳可以寫古詩詞史或者戲曲史,但是妳寫不出唐代或者明代的文學史。即使寫出來,也壹定是表面文章,最多只是現有學術成果的綜合。學術發展的日益精細化和深入化,對學者的能力提出了更加嚴峻的挑戰。
我研究清代詩學,另壹個意圖是對作家做壹些研究。在我看來,與文學史相比,作家研究對學者的素質要求要高得多。文學史的研究,即使是在壹個陌生的時期,通過收集和閱讀壹個時代的文學,熟悉當時的文學活動和觀念,比較前後的作品,也可以得到壹個文學史的基本看法,也就是說,這是壹個技術層面上可以實現的成就。但對作家的研究就不壹樣了,對研究者的素質有綜合要求。首先,妳必須有很好的文學史素養,否則妳就無法獲得對作家的判斷和歷史定位;其次,妳必須具備相當的文體知識,否則很難對這篇論文進行深入的分析和批判;最後,也是最嚴格的要求。必須對生活、社會、歷史有深刻的理解和洞察。而這絕不僅僅是來自書本,它需要豐富的閱歷和深刻的生存體驗,更需要對生活的理解。這往往是區分優秀作家和平庸作家的壹個尺度,當然也是區分優秀學者和平庸學者的壹個尺度。所以通常的情況是年輕時做文學史研究,晚年做作家研究。而國內學術界的情況似乎恰恰相反,使得壹些大作家的研究確實缺乏深度。我自己剛走上學術道路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要研究李白、杜甫、蘇東坡這樣的大詩人。但是現在我要開始做王漁洋了,以後可能會有黃中澤的研究。這兩位作家在詩歌和詩學史上具有特殊的意義,他們的意義至今未被充分認識。
王漁洋無疑是清代文學史上的重要作家,也是中國古代詩學的集大成者。後壹點目前看來很難得到普遍認同。王漁洋不僅通過堅持不懈的寫作留下了大量的詩歌作品,而且作為壹名批評家和詩人,他也寫出了令人矚目的詩歌理論著作。在明清文學思潮和詩風的過渡時期,他提出了壹整套以“神韻”為核心的詩學理論,將對明代的簡單摹仿轉化為對古代的深刻研究,努力建構新的藝術風格。他過人的才華和顯赫的政治地位,使他成為繼錢之後康熙朝的文壇領袖,團結了壹大批傑出的詩人在他身邊,形成了壹批影響壹直持續到乾隆中期的文學家。他還通過編輯、評點、刊刻古今詩詞作品、撰寫序跋、指導學生等方式對康熙詩壇產生了重大影響,為今天留下了豐富的詩歌素材。收集和整理這些資料,並對其進行深入的闡釋和研究,是研究清代詩學、詩歌創作乃至整個中國古代詩學的壹項重要任務。然而,現有的研究和批評通常只是基於《漁洋山人要》和《隨堂詩》,至多是王漁洋遺書這壹有限的材料,而關於作家生平和思想的信息並未得到仔細發掘,導致對王漁洋乃至康熙詩學的研究停留在相當淺薄的層面。通過廣泛閱讀,我收集了大量關於王漁洋生平、文學創作和批評的資料,並撰寫了《王漁洋事跡簡介》壹書,對這位詩人的生平、文學創作和批評作了詳細的梳理。通過以上研究,我對他壹生的文學活動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發現了許多未被關註的重要問題,如崇宋歸唐音的過程,歷代詩歌編撰的動機和神韻理論的確立,歌詞創作對清詩復興的意義, 當時的藏書特點和文獻流傳對創作氛圍的影響,古代詩歌的聲調理論在其詩歌體系中的意義,以及評論、序跋中大量的文學見解等。 這些問題不僅涉及
目前,我們對古典詩學的研究基本停留在對作家和理論問題的扁平化解讀和評價層面。然而,我們知道古典詩學壹直處於動態發展之中。如果脫離了歷史進程,就失去了在具體語境中的參照性,歷史中的概念、範疇、理論命題也就失去了豐富的內涵和現實意義,只剩下壹個表面的外殼。這就是我們比較詩學的成本越來越薄的原因。我壹直致力於將理論問題還原為過程,讓古典詩學的基本概念和命題能夠呈現其建構過程和被理解接受的歷史,從而豐富我們對詩學傳統的認識。我最近發表的論文《古代詩歌聲調理論的歷史發展》(學者,第11期)、《過渡:機械結構論的興衰》(文學遺產,第3期,1998)就是這種嘗試的結果。在王漁洋的研究中,我也想將神韻說歷史化,在康熙朝詩學的整體背景下把握其意義。其核心思想和研究方法已在《王漁洋與清初宋詩風的興衰》(文學遺產,第3期,1999)壹文中提出,我也曾於7月在九州大學1997作過相同主題的演講,引起研究者的興趣。《概論》壹書完成後,這個問題得到了進壹步的深化。在此基礎上,我將對康熙朝詩學的結構和走向提出自己的看法。
每個學術領域都有自己的學術特點,每個學術領域對研究方法的要求也不壹樣。學術目標的確立和學術專業化的選擇往往需要考慮諸多因素,如學科發展的需要、學術資源的豐富程度、知識積累的程度、個人知識結構的類型、興趣與稟賦、可得書籍的條件等。但有壹點是肯定的,在不同的研究領域中,只有處理文獻方式的區別,而沒有文獻規模的區別,也沒有研究難度的區別。比如研究六朝文學的基礎文獻不多,但今天的研究著作或參考文獻很多。研究清代文學的基礎文獻很多,但現代人的研究很少。基礎文獻少的學術領域容易進入,但很難有突破性的成果;有很多基礎文檔很難進入學術領域,需要幾年的時間打基礎,熟悉資料,但是以後有更多的機會做出原創性的成果。總之,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能量守恒定律也完全適用於學術投入和產出。所以,確定學術目標,實際上要考慮文檔處理方式對自身學術條件的適應。比如清代文獻多當然是好事,但也帶來了更多的麻煩。因為不可能像六朝或唐代那樣把所有的信息都復制或索引,所以只能圍繞問題收集信息。但是,問題總是“發生”的,不碰到某些材料或者相當數量的材料,妳是不會意識到的。壹旦意識到問題,很多有價值的資料就從我們眼皮底下過去了。我研究清代詩學,這是我最大的苦惱。資料路過後沒啥用,知識面廣了,問題就出來了。回頭看看之前看到的有價值的資料,已經沒有了。隨著年齡的增長,念念不忘是童年的神話。有壹次為了壹本嘉慶和嘉慶之間的作品集,前幾天翻遍了京都大學文學系的書庫,再也找不到了。六朝、唐宋的文獻都有壹個範圍,總可以經過壹番辛苦的尋找恢復過來。滿清的信息,如大海撈針,壹抓就抓。壹旦放開,怎麽能指望它再入網呢?更有甚者,清朝的文獻到處散落,到處求讀,偶爾想起以前看過的資料,甚至想不起來在哪看過。每次摔倒都很討厭不勤記筆記,但是沒辦法。
綜上所述,學術目標的確定和轉移是基於多種因素的,既要考慮內部條件的充分性,也要考慮外部條件的允許性。必須幾個方面齊全,缺壹不可。平時和同事聊天,偶爾會聊到這個問題,新手也經常咨詢,所以就把自己的感受和經歷說出來,有權利野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