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余秀華了解多少?腦子裏蹦出這幾個字:“湖北腦癱詩人,農村婦女,穿越半個中國和妳睡覺,壹夜成名之類的。”這是余秀華,幾年前被我貼上標簽的腦癱詩人。妳呢?對於她,妳是怎麽認識她的?妳如何定義她?她身體殘疾,意誌堅定,但她有非凡的寫作天賦。她以自己在拼命撕咬生活中獲得的痛苦經歷和感受,成為自己詩歌創作的源泉。這些具有強烈痛苦和深度的詩篇,終於給她搖搖晃晃的人生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不是梅花,卻終於從苦寒中走來。正如她在《人人都有桃花》中所說:“不壹定,人人都有春天,但我相信,人人都有桃花。”
當我們讀《哈姆雷特》時,我們壹定聽過這樣壹句話:“壹千個讀者就有壹千個哈姆雷特。”我說這話的時候,壹定有人想問我:妳覺得余秀華的這首現代詩好到可以和莎士比亞的《火腿樸榮洙》相提並論嗎?當然不是。以我現在的文學背景,怎麽敢下這樣的定義,詩歌和戲劇又怎麽能爭個好壞呢?壹部好的戲劇只有當它所刻畫的人物到達哈姆雷特那裏時,才能取得最大的成功。同樣,我覺得現代詩也是如此。10讀者看完都是壹樣的看法,那100讀者就不用了。因為詩歌本身缺少壹種味道,所以不能稱之為好詩。在我的認知裏,壹首好詩可以用不同的心情、不同的立場讀出不同的感受,對詩的認知沒有對錯,只有深刻和淺薄。第壹次讀余秀華的詩,我以為她是在描述愛情,是在描述她對愛情的態度,但轉念壹想,這麽容易就得到了答案。不,再讀壹遍。
桃花代表愛情,這是文學作品中對桃花最常見的印象。桃花最早出現在《詩經》*周南*姚濤。“桃妖,燃其光華,宜居其子。”講的是壹個女人在桃花盛開的春天結婚的情況。桃花被用來形容新娘的嬌嫩。後來桃花最多被用來比喻愛情。如曹植曰:“南有美女,榮華如桃李。”但其實古人也是用春天盛開的桃花來比喻希望,我也覺得余秀華詩裏的桃花我更願意理解為希望。
在余秀華的詩中,我們最能感受到的是詩人從靈魂最深處散發出來的對未來的希望。不是每個人都有春天,但在這裏我們可以理解為幸福的生活。對於詩人來說,擁有健康的身體,浪漫的愛情,幸福的婚姻,對於普通人來說基本是可以實現的生活,而詩人卻望塵莫及,就像史鐵生在《我和地壇》裏說的那樣。余秀華就這樣替那些快樂的人受苦。當她因缺氧而生下腦癱時,上帝的“不公”就刻在了她的身上。高中畢業後,她沒有談戀愛,嫁給了壹個比他大10歲的男人。這段不和期只是為了滿足男人的婚姻,這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壹種恥辱。如果余秀華沒有寫詩的天賦和興趣,這就太可惜了。但是她的才華救了她。腦癱和失敗的人生沒有阻礙她,反而成就了她。我相信每個人都有桃花。結出果實後,它看起來仍然像壹朵花,仿佛那些命運被打敗了。在黑夜中把燈從水中提起。
潰敗的命運終於迎來了希望。那些在黑暗中待太久的人,只會逐漸變得不那麽渴望生存,直到向黑暗投降,走向死亡。希望沒有了,所以詩人說,壹個人的死亡是壹個“桃”掉落的過程,跑掉的光最後開始循環。在詩人的生命軌跡沒有改變之前,死後,上帝會把她重新組合起來,獲得新生。上帝並沒有以“轉世”的方式讓她復活,但對她來說,曾經的於已經死了,死在了即將潰爛的命運中。現在,她重新坐在輪回中。不是每個沐浴在春天的人都對未來充滿希望。有些人活在春天,心卻已經奄奄壹息。在《人人都有桃花》中,詩人對希望有著非常矛盾的心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當她看到壹點曙光時,她不禁充滿希望。每到春天,她都會情不自禁地叫它桃花,但離它的距離並不遠,也不近。她壹方面害怕失去它,讓自己陷入絕境,另壹方面又害怕過於信任它。她壹次又壹次地違背諾言。每次都如期而至,她樂此不疲,願意相信每個人都會有桃花運。食指在《相信未來》詩中說:“當蜘蛛網無情地封住了我的火爐,當灰燼的煙霧嘆息著貧窮,我依然頑強地鋪著失望的灰燼,用美麗的雪花寫下:相信未來”。食指如此固執地相信未來,毫無疑問地相信希望的存在。余秀華也深信不疑,但他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愛著她。
當我以為詩人對希望的態度曖昧不清時,詩人在詩末話鋒壹轉,說:“比如此時此刻,我想起那些塵封的詩句,對壹朵桃花毫不懷疑。”是嗎?現在余秀華已經從塵埃中爬了出來,就像壹個讀者問她:“秀華,妳現在的生活真的幸福嗎?”她說:“快樂”,真正的光明已經到來,這個磕磕絆絆的詩人註定要活得不平凡。
感謝妳的閱讀,小可愛們。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