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讚美詩歌 - 時間的多維存在,什麽概念?

時間的多維存在,什麽概念?

妳這個問題讓我想起了艾略特的四重奏。我也給妳貼壹下,看看能不能用。

論艾略特四部四重奏的時間主題

作者:蔣來源:外國文學發布時間:2006-1-21 1 17:10出版者:rtmart。

艾略特在《蘭貝斯會議後的思考》壹文的結尾指出:世界正在實驗形成壹種文明但非基督教的思想,這個實驗會失敗;但我們必須耐心等待它的崩潰,同時,我們必須贖回時間:這樣,信仰才能在我們面前的黑暗時代得以保存,文明才能得以恢復和重建,世界才能免於自殺。(註:T.S .艾略特,《論文選》(倫敦,1951),第387頁)從這裏可以看出艾略特對時間救贖意義的關註。同樣,在他後期的詩歌代表作《四重奏》中,對時間與永恒關系的探討成為其主題。海倫·加德納說:“這四首詩基本上是壹首詩,每首詩的中心發現都是壹樣的。”(註:海倫·加德納《T.S. Elivt的藝術》(紐約,1959)。P.158。)這四首詩在內容上相互輝映。妳有我,我有妳。* * *兩者都指向人如何及時得到救贖的意義。本文根據這首詩的先後順序和它們之間的關系,結合艾略特的文學理論和其他作品,從以下四個方面論述了《四重奏》的時間主題。壹、時間與永恒的問題提出四重奏的開篇之作——夢碎的諾頓從思考時間永恒的現在開始:時間的現在和時間的過去/都可能存在於時間的未來,/但時間的未來包含在時間的過去之中。/如果所有的時間現在都是永遠的/所有的時間都無法挽回。(註:本文翻譯的四重奏的詩基本上選自張子清的譯本,有些地方稍有改動。參見《艾略特詩選》(四川文藝出版社,1988)。按照傳統的客觀時間概念,時間是壹種“序列”,按照時間運動的先後順序可以分為“過去”、“現在”和“未來”。但是,這種時間概念對人類的存在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於是哲學家在對時間的思考中轉向了形而上學。奧古斯丁曾說:“時間存在於我們心中,在別處是找不到的。”時間不是“什麽”,而只是“思想的拉伸”。但是,時間不是自由流動的,所以沒有自由逝去的過去,也沒有自由到來的未來。所以奧古斯丁否認純粹的過去和未來的存在,所以把時間分為過去、現在和未來三個環節是不準確的。在他看來,我們最多只能說,時間可以分為過去現在和未來現在,這些都存在於我們心中。那麽,他們是如何存在於我們心中的呢?奧古斯丁的回答充滿“現代”意味:“過去的現在是記憶,現在的現在是直接感覺,未來的現在是期待。”(註:奧古斯丁:《懺悔錄》,周世良譯(商務印書館,1981),第247頁。在這裏,我們可以理解,奧古斯丁對時間的理解至少有兩個根本特征:時間存在於人的頭腦中,是頭腦或思想的延伸;過去和未來與現在是統壹的,通過現在而存在。如上所述,在艾略特的詩中,我們隱約可以看到與奧古斯丁的時間觀非常相似的意思。如果時間的流動沒有中斷,現在所有的時間都是永恒的,那就沒有救贖。艾略特強調時間與當下在任何時間點的同壹性,這是為了上帝。對上帝來說,時間永遠存在,永恒不變。永遠,不需要現在贖回。詩人在這首詩的後面說得更清楚:“時間的過去和時間的未來/可能發生的和已經發生的/指向壹個目的,總是以當下為目標。”這進壹步肯定了時間的意義:時間的價值和目的在於指向永恒的當下,即回歸永恒的上帝。這種時間觀顯然是基督教的時間觀。基督教的時間是線性的、矢量的,必然指向唯壹的、確定的終極,終極指的是終極運動的時間,即回到永恒的當下。在《四重奏》中,對時間的終極探索是朝著永恒的方向前進,其他的東西都是空虛的,沒有意義的。然而,艾略特朝著永恒時間的方向前進並不是簡單的直線運動,而是立足當下,朝著永恒的目標努力。所謂立足當下,就是在時間中拯救人類,在時間之外走向永恒。艾略特永恒的現在觀通過“旋轉世界的靜止點”這壹概念得到了進壹步的論證“旋轉世界的靜止點”這壹概念極其抽象和模糊,與印度宗教中“梵天”和“涅槃”的含義有壹些相似之處。艾略特的“旋轉世界的靜止點”的觀點,從時間的角度來看,也具有獨特的意義。“旋轉世界的靜止點”含義的模糊性,體現在這壹系列“非此即彼”的否定結構中:旋轉世界的靜止點。既沒有眾生,也沒有眾生;/不來也不去;在靜止點,有舞蹈,/沒有停止或移動。不叫固定。/過去和未來在這裏相遇。既不來,/也不去,/既不上升也不下降的運動。除此之外,安靜。/只有這個舞,沒有別的舞。我只能說我們去過,不能說去了哪裏。/我不能說要多久,因為會及時計算。在艾略特看來,旋轉的世界是壹個運動的世界,它的運動象征著兩個方面:壹方面象征著塵世物質生活的世界,另壹方面象征著精神世界。靜止的意義其實就在這些對立的交匯點上,它是各種對立和矛盾的平衡張力,它是靜止和運動的中介點,可以說它是物質世界和精神世界的交匯點,代表著和諧。在時間上,它是過去和未來的交匯點,正如詩中所說:過去和未來在這裏相遇。既不來自也不去的運動。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旋轉世界的靜止點可以說是時間永恒當下的具體體現,是上帝精神的顯現,有點類似於詩後面提出的時間“有限與無限”相交的含義。正是通過這些假想的“靜點”和“交點”,艾略特實現了與時間的永恒統壹,從而拯救了世俗時間中的人類。艾略特在《夢想破滅的諾頓》中提出了“時間的永恒現在”和“旋轉世界的靜止點”的問題,不是因為他故作深奧,而是因為人類的現實處境,他試圖通過現實與永恒的聯系來實現精神升華,正如他在這首詩第二章結尾所概括的:“只有通過時間才能征服時間。”二、時間的歷史意義《燃燒的諾頓》從抽象思維出發,對時間進行形而上的哲學思考,而在《東庫克村》中,艾略特則圍繞自己的家史和時代,開始思考時間的歷史意義。這裏的時間不再是過去、現在、未來的抽象過程,而是直接展現了時間的循環過程,體現了對歷史的深刻反思。這首詩的標題取自英格蘭薩默塞特郡約維爾鎮的東庫克村,艾略特自己的祖先就生活在這裏。詩人的祖先在這裏生活了200多年,於17世紀移民美國。艾略特於1937年8月來到家鄉,並於1940年5月寫信給豪斯曼教授說:“詩的題目取自薩默塞特郡的壹個村莊,我的祖先在那裏生活了兩個世紀。第壹部分,用古英語寫的幾個詞,摘自托馬斯·埃利奧特的《博克命名總督(1953)》(註:海倫·加德納,《四個四重奏的組合》(倫敦,1978),第43頁)艾略特。詩的開頭第壹句話就包含了對時間循環意義的思考。”我開始的那壹天就是我結束的時候。“理解這句話的難點在於‘終’字。時間和歷史是否導致目的意義上的終結,或者說“終結”只能理解為終結和滅絕?這首詩的來源之壹是蘇格蘭瑪麗·斯圖亞特女王的古老銘文,“我的結束是我的開始”。她因謀殺伊麗莎白女王而被處決,這句話在她被關押期間被刻在了她的椅子上。莫裏斯·巴林(Maurice Baring)在考察這句格言的含義時,認為瑪麗的格言象征著另壹層含義,蘇格蘭女王的去世也是她從政的起點。(註:詹姆斯·約翰遜·斯威尼,《東科克:壹種解讀》,見邁克爾·格蘭特(Michael grant),ed . t . s . elivt:the critical heritage,2 vols(倫敦,1982),vol. ii,P.422)因為她死後,她的兒子詹姆斯·斯圖亞特(註:詹姆斯·斯圖亞特(1566-1625):1567統治蘇格蘭,稱為詹姆斯壹世,英國歷史上的斯圖亞特王朝開始了。)先後繼承了蘇格蘭和英格蘭的王位,戴上了兩頂王冠。這首詩的另壹個來源可能是赫拉克利特的那句話:“開頭和結尾是壹樣的。”這種關於“開始”和“結束”的時間循環意義,在《四重奏》的其他部分也有類似的表達,比如在《被燒毀的諾頓》的第五部分,“結束和開始總是在那裏。”在《小吉丁·史佩萊》中得到進壹步升華:“我們稱之為開始的往往是結束,/而結束就是開始,/而結束的日子就是我們的開始。”這表明詩人在描述了生與死、創造與毀滅的歷史循環之後,開始了壹個新的起點。艾略特提出循環的概念後,通過新舊畫面的對比,展示了循環的意義。比如《東庫克村》第壹章第壹段,他寫道:房屋不斷立起又倒下,/化為瓦礫,擴大,/運走,毀壞破碎,修復,/原址成了空地,工廠成了彎路。/從舊石頭到新建築,從舊木頭到新火焰,/從舊火到灰燼,從灰燼到泥土,/現在它變成了人和動物的肉、骨頭、皮毛和糞便,/它也變成了玉米稈和樹葉。詩中“房屋倒塌並被修復”的意象象征著世間萬物的產生、發展和消亡的過程。這首詩充滿了表達衰敗和復興的詞語。詩人故意把兩個意思相反的詞並置在壹起,比如“開始”和“結束”,“上升”和“下降”,“破壞”和“恢復”,“舊的”和“新的”。這個循環的意義似乎有點類似於赫拉克利特的循環流動的觀點。赫拉克利特說:“火由氣之死而生,氣由火之死而生;水生於土之死,土生於水之死。”(註:見《西方哲學原著選讀》第壹卷,北京大學哲學系編(商務印書館,1988),第21頁。)在艾略特的詩中,從舊火到灰燼,從灰燼到泥土,大地長出新的生命。舊的東西死去,新的東西誕生,世界上的事物就是這樣生老病死,周而復始,永無止境。如果人生老病死,房子蓋了又倒,這種生死輪回永遠重復著同樣的內容,那麽人生的意義在哪裏?這正是艾略特所關註的,他在詩中進壹步探討:“房屋生死於某壹時期:/壹次建成,壹次世代居住/壹次松動的窗欞被強風吹動/搖動田鼠常訪的腳步板/吹動用諺語編織的舊掛毯。”艾略特從這種無意義的生死輪回中發現了“生命的幻覺”。詩中的“生死之期”與《舊約傳道書》第三章有關:萬物皆有定時,世間萬物皆有定時。有時妳活著,有時妳死去;有時候妳種,有時候妳拔妳種的;有時殺人,有時治病;有時拆遷,有時跳舞;有時扔石頭,有時堆石頭;.....那麽,在他的勞動中做事有什麽好處呢?《聖經》講的是世間萬物生生不息,死不瞑目,但強調的是虛無主義的觀點。但艾略特詩歌的目的並不是宣揚歷史循環的悲觀論,而是提醒人們擺脫重復的生活,超越歷史循環,從而獲得永恒的意義。艾略特在這裏提出了歷史的循環意義,為《小吉丁·史佩萊》所表達的歷史與現實相統壹的意義做了鋪墊。三、時間的流動:河流和海洋與前兩部四重奏相比,時間、歷史和永恒的意義在《甘塞爾維爾吉斯》中更加清晰,時間的流動表現為河流和海洋兩個時間意象。河和艾略特成長的密西西比河有關,海和艾略特壹家去度假的馬薩諸塞州海邊的場景有關。詩人後來回憶說,當他在聖路易斯時,他想念新英格蘭的海邊,當他在新英格蘭時,他想念聖路易斯的密西西比河。因此,與他童年記憶相連的密西西比河和露出水面的幹涸的塞爾維吉斯成為他詩歌中的象征。如果說艾略特的詩中有多少美國背景的影響,艾略特本人認為影響最大的是密西西比河。(註:朱麗亞·馬涅特斯·雷貝坦茲(Julia Maniates Reibetanz),《艾略特四季讀本》,(密歇根,1983),第102頁。)在《Ganselvergis》這首詩裏,他通過童年對密西西比河的記憶找到了詩的源頭。請看詩的開頭:獻給上帝和我。/我願意在商業運輸方面幫忙,但是不太靠譜;當時給建橋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橋壹旦建好,城裏的居民幾乎忘記了這個棕色皮膚的神。然而他壹如既往的冷酷無情,暴怒成性,破壞力極強,四季變換的脾氣也沒變。這裏對密西西比河的描寫無疑帶有詩人個人記憶的特點。艾略特在壹篇文章中對密西西比河也寫了類似的描述:壹條河,壹條大而有力的河,是唯壹能完全控制航運的自然力...是壹個反復無常,反復無常的暴君。在壹個季節,它可能會在如此狹窄的河流中緩慢流動...幾乎很難相信,在另壹個季節,它可能會泛濫成災,沖下,淹沒伊利諾伊州的低地,導致人畜掉入河中,無法生還。這時候也飄過屍體和牲畜。(註:T.S .艾略特《哈克貝利歷險記》簡介。芬恩,(倫敦,1950),第12頁—13頁。)艾略特在這篇文章中對密西西比河神奇力量的描述,與《甘塞爾維爾吉斯》中的描述十分相似。在詩中,這條河被擬人化,被稱為壹個神,“壹個強壯的神,棕色的皮膚,陰郁,野性而固執”。作為自然的象征,河流充滿了用途,為人服務,但也有不羈和破壞性。作為自然的象征,河流是不可戰勝的;它所代表的時間控制著人們的生活。作為時間的意象,河流也提醒人們時間的節奏:提醒人們想要忘記的事情。雖然機器的崇拜者不尊重他,/他還是等啊,看啊,等啊。/他的節奏出現在苗圃裏,/出現在四月庭院裏臭椿的枝頭上,/出現在秋天餐桌上葡萄的香味裏,/出現在冬夜和黃昏煤氣燈下的家庭團聚裏。在這裏,河流的節奏是時間的節奏,所以它提醒我們壹切生命的節奏:時間是春、秋、冬,大地的植被是春、秋,人從育嬰到家庭團聚。這些都表明,我們無法逃脫時間鏈條的束縛,“河流在我們心中”,時間的過去和未來“交織在千變萬化的虛弱軀體中”,河流所象征的時間是客觀現實。人的壹生都在這種時間循環中,無法逃脫時間的束縛。然後艾略特對時間的討論轉向了“海洋”這個意象。“河在我們心中,海在我們身邊。”海與河平行,但它不在我們心中,而在我們身邊。與這條河相比,它更寬。河流是“壹個強大的棕色上帝”,但海洋“有許多聲音/許多上帝和許多聲音”。在《甘塞爾維爾吉斯》中,海洋的形象並不像艾略特以前的詩中描寫的那樣美麗動人。它的意義是豐富的,在不同的語境中,它的象征意義是遞增的。首先,海洋是至高無上的權威和絕對支配力量的象征。人類的歷史只是海洋時間的壹瞬間。在茫茫大海面前,人只是任其擺布的可憐生物。詩中寫道:“它把各種損失扔給我們,/把破漁網,破蝦籠,/死人的船和槳扔在異鄉。”詩中“破漁網、破蝦籠”寓意漁民與大海的鬥爭,這些器具“破”了,說明漁民的失敗;還有“它拋下我們的損失”“亡魂在異鄉的船和斷槳”,可能與古代戰爭有關,象征死亡的力量。說明人在大海面前是無能為力的,他只是壹個可悲的受害者。其次,海洋是永恒的象征,它的時間是不可估量的,就像詩裏說的:在寂靜的霧的壓力下/響亮的時鐘/被不慌不忙的海嘯敲響,/計算著不屬於我們的時間,/這個時間/比天文鐘計算的時間還長,/也比焦慮的女人們計算的時間長,/她們徹夜難眠,/想著未來,像織壹件毛衣,過去和未來分開,拉直,分開,又重新織起來。/這是在午夜和黎明之間,當過去變成騙局,/而未來並不光明,在黎明之前/時間停止,時間無止境;/啊,自古有海嘯/響/那洪鐘。從這首詩中我們可以看到,在濃霧的掩蓋下,海嘯敲響了歷史悠久的洪亮的鐘聲,鐘聲寓意著人們對上帝的祈禱。大海象征的時間與洪鐘的召喚密切相關。它象征著永恒。這個時間不能用人類有限的生命來計算。它“比天文鐘計算的時間還要長”。與海洋的永恒時間相比,人類的時間稍縱即逝,但人們很少理解這永恒時間的意義。詩中提到的焦慮的女人就是這種情況。他們躺在床上,整夜睡不著。他們把時間分成他們能理解的各種部分——小時、天、月和年。“就像織毛線壹樣,他們把過去和未來折疊起來,拉直,分開,然後編織在壹起。”所以他們被局限在時間裏,等待和觀察的只是世俗的時間,而沒有回到上帝的永恒意義,以及他們所得到的。在這首詩的結尾,詩人再次用響亮的鐘聲警告人們,要面對永恒,要用心等候神,正如舊約詩篇130第五至第七行所說:“我等候耶和華,我的心等候,我仰望他的話。”我的心等候耶和華,如守夜人等候天亮。從這首詩中我們可以看出,艾略特主張人應該從世俗的時間中解脫出來,在永恒的時間中尋求生命的意義。順著這個意思,艾略特在《甘塞爾維吉斯》的最後壹章中進壹步指出:“然而,理解有限和無限時間的交集/是壹個聖人的天職/不是天職,而是在愛的犧牲、熱情、無私和自我臣服中的壹種付出和接受。”至此,整部《四重奏》的時間主題可以用幾句話簡潔概括。只有在時間性和永恒性的交匯處,它才具有永恒的意義,這只有聖人才能做到。“點”代表了存在的兩面的結合。在《被燒毀的諾頓》中,它以壹個圓的形象來表示“旋轉世界的靜止點”。這裏是“有限時間與無限的交集”,是壹個線性的意象,象征著暫時與永恒的結合。這種組合就是艾略特後來所說的“不可能的組合”,這種組合的身份體現在基督的轉變中。在這裏我們也可以把甘塞爾維爾吉斯的時間交叉點的意義與巖石中聖人的訓誡相比較:“記住,妳們所有人都受到上帝的限制,/妳們每時每刻都出生在交叉點上,/記住,如果妳們出生在時間中,妳們現在就必須出生在永恒中。”所以,簡而言之,時間的交集不僅在時間內,也在時間外。它是有限時間和無限時間的結合,正是在這個時間的交叉點上,上帝的精神得到了充分的顯現。四、時間的和諧統壹《小吉丁·史佩萊》中表現的時間是前三部四重奏的總結和深化。艾略特將四個四重奏改編成《小吉丁頌》的時間編碼是精心設計的。正如海倫·加德納所說,“他(艾略特)意識到他的前三首詩自成體系,第四首詩作為結尾詩應該比前三首詩涵蓋更多的內容。它應該綜合前三首詩,為整個系列的圓滿結束做壹個總結。”(註:邁克爾·格蘭特編輯。,T.S. Etiot,《關鍵遺產》2卷(倫敦,1982),第1卷,第41頁。)被燒毀的諾頓以永恒的現在為背景,展開了時間與永恒的主題。東庫克村以家族歷史的興衰為主線,將歷史時間的意義看透。Ganselvergis以時間的兩個意象——河流和海洋為基礎,表現了有限時間和無限時間相交的意義。小查耳托娃在這裏表現了兩種時間(有限與無限,現實與歷史)的統壹。時間的最終救贖實現為“在這裏,永恒時刻的交匯點/在英國,而不是其他地方”。艾略特通過這兩種時間的統壹完成了對時間意義的探索。《小吉丁·史佩萊》的開篇描述了詩人在仲冬的壹個下午拜訪小吉丁·史佩萊。詩中描述的場景是前三個四重奏的展示和對比,四季的融合象征著無限時間與有限時間、永恒與當下、神與人的統壹。詩人拜訪小吉丁·史佩萊的季節是冬天,但卻散發著春天的氣息。這種不冬不春的獨特性質,給人壹種時間永恒的感覺。這裏對時間場景的描繪是《被燒毀的諾頓》的延伸和拓展。玫瑰園裏的景物朦朧,呈現出明亮的瞬間,如“突然在壹縷陽光中”,“小吉丁·史佩萊”明亮耀眼。在玫瑰園裏,“池塘裏滿是太陽流出來的水”,而在小吉丁沙裏,“來去匆匆的太陽點燃了池塘和運河裏的水”。在玫瑰園中,玫瑰和荷花象征著神聖愛情的含義,也包含著世俗愛情的成分。在《小吉丁淚》中,雪花披著白色,象征純潔無瑕的神聖愛情,它“不在繁衍的計劃中”,寓意永恒。在玫瑰園裏,“我們”和“他們”經常被提及。在《小吉丁·史佩萊》中,這首詩的視角是非個人的。詩中的“振奮麻木不仁的精神”和“靈魂的活力在顫抖”超越了具體的個人層面,同時進入了我們的靈魂深處。所以《小吉丁·史佩萊》開頭的時間場景是玫瑰園的拓展和深化,在這裏時間和永恒的意義更濃縮、更準確、更完整。同時也可以看出小吉迪恩與《東庫克村》第壹章所描述的時間場景的對比。在東庫克村,炙熱的陽光並不刺眼,而是被灰色的巖石吸收了。在小吉丁·史佩萊那裏,陽光沒有被吸收,但卻能點燃池塘和運河裏的冰。在東庫克村,氣氛是壓抑和昏昏欲睡的,“幽深的小路通向昏昏欲睡的村莊”,而在小吉丁索爾,氣氛是熱烈的,“火焰比樹枝上或火盆裏的火更強烈/使麻木不仁的精神振作起來;沒有風,只有壹年中黑暗季節的五旬節之火。”這種火焰是來自上帝的聖靈之火,能振奮人的精神,凈化人的靈魂,帶來人類救贖的可能。在東庫克村,我們感受到了時間的過去和循環,從開始到結束,從下午到黎明;在《小查耳托娃》中,我們感受到了時間的統壹,冬至與春天,冰凍與融化,極地與北回歸線,霜與火,冰與火,無風的冷與心中的熱。盛開的雪花像夏天的花朵,但它“不在繁殖和生存的計劃中”。這些對立面的調和產生了壹種整體感。正是因為這種整體感,時間性和永恒性才得以統壹,這是“有限時間與無限時間相交”的具體表現和延伸。艾略特在之前的四重奏中提出了“旋轉世界的靜止點”、“有限時間與無限時間的交點”等壹系列時間概念。在《小吉丁·史佩萊》中,他對時間意義的探討是現實的,是建立在對“此時此地”的反復吟唱之上的,在當時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小吉丁·史佩萊》寫於1942年,那是二戰最艱難的壹年。德國飛機經常襲擊倫敦,而“此時此地的英格蘭”正處於危亡之秋,因此它更需要及時得到救贖。面對這個混亂破碎的世界,艾略特回望過去,關心現在,壹種歷史感油然而生。查理壹世在內戰災難性的深夜來到小基甸,為了恢復信心,重整旗鼓。艾略特現在以象征其宗教和政治信仰的小吉迪恩為例,來沈思歷史和現實,以及生命的有限性和無限性。他找到了答案:無論妳是在什麽季節、什麽時間來的,無論妳是從哪條路來的,無論妳是出於什麽目的來的,只要妳來到了小查爾林帕拉的聖地,妳就可以通過與死者尼古拉斯·費拉拉的交流,實現與上帝的精神交流。詩中寫得很清楚:“這個地方,永恒時刻的交匯處/是英格蘭,而不是其他任何地方。永遠不會,也永遠不會。”因此,艾略特最終以小吉丁·史佩萊的宗教聖地為象征,找到了世俗與永恒時間的交匯點,找到了人神溝通的範例。這樣,在艾略特看來,現實和歷史達到了統壹。除了對現實意義的關註,《小查耳托娃》還表現出對歷史意義的沈思,繼《東庫克村》對歷史意義的討論之後,進壹步提出了歷史在生活中的作用以及我們應該對歷史采取的態度。“壹個沒有歷史的民族是無法從時間中拯救出來的/因為歷史是壹種永恒的模式。所以,/當冬天的下午天黑時,/在壹個僻靜的小教堂裏/歷史就在此時此地——英格蘭。”為什麽壹個沒有歷史的民族不能從時間中拯救出來?因為歷史的意義是以永恒的模式存在的,沒有歷史,人就無法從時間中救贖。時間的救贖不是取消時間,而是轉化為永恒的模式。艾略特在《傳統與個人才能》壹文中指出,歷史的意識包含著壹種領悟,不僅要理解過去,還要理解過去的存在。歷史的意識不僅讓人在寫作時有他自己那壹代人的背景,而且讓人覺得整個歐洲的文學和自己國家的文學從荷馬開始就同時存在,形成了同時存在的局面。這種歷史意識是壹種永久的意識,壹種暫時的意識,壹種永久與暫時相結合的意識。(註:王恩忠編譯:《艾略特詩集》,(國際文化出版公司,1989)。這段話顯示了作家在創作中的歷史意識。他不可能超越傳統,他應該認識到整個文學傳統是同時存在的壹個整體。只有當作家處於這種整體模式中時,他才能創新。由此也可以說,壹個民族、壹個民族都在時間之中,只有投身於永恒的模式,才能救贖時間。在這樣壹個冬天的下午,詩人在小吉丁·史佩萊的教堂裏發現了具有永恒意義的歷史,就在這個時候,而不是在遙遠的將來;在這裏,在英國,而不是在虛無的另壹邊。至此,艾略特也完成了對時間意義的探討,達到了和諧統壹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