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名有自稱和別稱兩種。畬族人自稱“山哈”,“哈”在畬族語中是客人,“山哈”的意思是山裏的客人。畬族最初分布在福建、廣東、江西三省交界處。元明清時期,他們從原來的居住地遷到福建東部、浙江南部和江西東部的山區。先來後到,先來後到的漢人把這些後來的畬族當成了客人。畬族人稱自己為“山哈”,是因為他們的生活環境和遷徙歷史。
畬族、魯族是漢族對“山哈”的別稱。“她”這個詞由來已久。在《詩經》《易經》等經典中都有出現。“社”字有兩種讀音,讀作yú(於),指新開墾的田地;讀shē(奢侈),意思是刀耕火種。“她”字演變為姓氏,始於南宋。據劉克莊《漳州玉舍》“民不樂(役),社田之地不稅,故久在此”和“她,刀耕火種”。“畬”作為壹個民族名稱,是由於當時畬族正在到處種地?以流浪農耕經濟生活的特點命名。所以《龍泉縣誌》說:“(人)以舍為名,善農者也”。13世紀也出現了“專民”這個名稱。文天祥《知潮寺程東言先生之行為》說:“潮界張婷,鹽匪與民聚”。“韻”是廣東流行的壹個漢字。“比”字是什麽意思?顧《天下之國病》壹書中說:“廣東人以山中竹木障為安身之所。”顯然,以“畢”字為族名側重於居住形式,指的是居住在山裏的人。雖然“比”的含義與“畬族”不同,但不是指兩個不同的民族,也不是指同壹個民族的兩個不同的經濟發展階段,而是前者指福建畬族,後者指廣東、江西畬族。這是因為漢族文人觀察閩粵贛畬族經濟生活的側重點不同。
宋末元初,全國各地的畬族人組織起義軍加入反元鬥爭,元朝歷史上出現了“畬軍”、“畬丁”等名稱。明清時期,福建、浙江的地方誌將畬族稱為“畬族”、“畬族人”、“畬族客”的現象十分普遍,而兩廣、江西的地方誌也到處將畬族稱為“路虎”、“路蠻”、“山祿”。清朝以來,由於很多人不了解畬族的民族構成,有人把畬族稱為“苗”、“瑤”、“瑤”、“苗”。
簡而言之,畬族的族名史書記載頗為混亂,時有異名。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政府非常重視畬族的民族名稱。1956由國務院正式公布並確認。畬族是壹個單壹的少數民族,有自己的特點。從此,“畬族”(寫為“她”,讀作shē)成為法定的民族名稱。
畬族的起源眾說紛紜,但概括起來有兩種學說:外來說和本土說。外國評論者認為,畬族起源於漢晉時期的“長沙武陵人”。持這種觀點的主要論據是“武陵人”與畬族在盤瓠有著相同的圖騰信仰。
說土著話的人認為,畬族起源於周朝的“民”。“閩”是福建人,是福建最早的主人,其後裔就是今天的畬族。“敏”和“她”有壹定的關系。這種說法的主要論點是:民與社之間有著密切的內涵聯系,即民、滿、遼、社壹脈相承。畬族,福建土著。
此外,關於畬族的起源,還有“越人後裔”、“東夷人後裔”、“河南夷人的壹支”、“南夷人的壹支”等多種說法。總之,關於畬族的起源眾說紛紜,反映了畬族在其歷史曲折發展和民族形成過程中與蠻族、越族、閩族、彜族、漢族等其他民族的互動、交融和交融關系。
畬族,630378人,主要居住在福建、浙江兩省的廣大山區,其余分布在江西、廣東、安徽三省。它的聚居地大多是幾十戶人家組成的自然村落,形成了典型的散雜居特征。
畬族地區位於中國東南部的丘陵地帶。山不高但綠,水不寬但縱橫,氣候濕潤,資源豐富。除了許多優良的農作物品種,如水稻和土豆,景寧畬族自治縣的蘑菇和惠明茶是最有名的。畬族山區以農耕經濟為主。在過去,狩獵活動也有壹定的經濟地位。
早在唐代,畬族就在閩粵贛邊地區繁衍生息。南宋“畬族”的族名在史書中可以找到。畬族人稱自己為“山哈”或“散打”,意為“山裏的客人”。新中國成立後,統稱為畬族。
畬族有自己的民族語言,屬於漢藏語系,大部分人說當地方言。沒有國語,通用漢語。
從唐朝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畬族人民反對階級剝削和民族壓迫的鬥爭從未停止,經常與當地漢族人民壹起造反,並肩戰鬥。唐朝有雷萬興、苗子誠、藍鳳領導的起義,持續了近50年。元代畬族積極參加張士傑、文天祥領導的反元鬥爭,產生了婦女起義領袖徐夫人。16世紀初的反封建鬥爭影響較大。
精湛的編織技術
絲帶和竹編是畬族最受稱贊的編織技術。絲帶是花帶,也叫手巾帶。畬族女孩從五六歲開始就跟著媽媽學編絲帶。絲帶的精致程度是衡量女生心靈手巧的重要標準。
畬族地區盛產石竹、竹、麻竹和雷竹,為竹編工藝品生產提供了豐富的原料。
畬族的女裝,各地略有不同,其* * *特點是上面刺繡較多。尤其是福建福鼎、霞浦的罩衫,衣領、翻領、衣鬥甚至袖口都有各種刺繡圖案和花鳥、龍鳳。畬族婦女最重要的服裝是“鳳裝”。
獨特的民族運動
畬族歷來重視體育活動,體育活動很多,如武術、登山、大小戲、騎石、騎海馬、竹林比賽等。
畬族最著名的武術是畬族拳,其次是棍棒。畬族拳是畬族的獨創,已有300多年的歷史。創作者名叫雷武龍,人們尊稱其為“烏龍功”。畬拳的主要動作有沖、扭、推、放、切、握、戳、踢、掃、跳。
客家文化與畬族文化的關系
在客家先民到來之前,贛閩粵交界的廣大山區,原本就是百越人居住的地方。這些百越民族的居民在傳世文獻中有各種各樣的名字:、木克、滿了、、李、、山越、同滿、同民等。這些土著,統稱百越,在後世遷徙、死亡、雜居、分化,但到了南宋,這裏的土著已經被稱為畬族。客家先民來到這壹帶後,先是與百越土著包括畬族先民雜居,南宋以後主要與畬族雜居,相互鬥爭,相互融合同化。所以,客家文化與畬族文化的關系最為密切,幾乎到了妳中有我,我中有妳,難分高下的地步。
為了說明這個問題,我們不妨舉幾個典型的例子來簡單分析壹下。再來看畬族對客家人的影響:
1,服裝
客家人的服飾與唐宋時期的中原人有很大不同,但與畬族的服飾相似。顯然,他們在與畬族的長期接觸中受到了畬族的影響,吸收了畬族服飾文化的有益養分。
歷史文獻中對畬族的描述,和對其他民族的描述壹樣,都說是“男女壹髻,衣尚青衫。”男式上衣,無毛巾無帽子;女子高髻流蘇,頭戴竹冠布,裝點道路。“這種裝修和幾十年前的客家人差不多。以婦女發髻為例:“過去客家婦女多將辮發盤成高髻,狀如輕舟,謂之‘船髻’。是用紅繩綁的,改插銀的。壹頂很酷的帽子可以放在發髻上,發髻的末端露在外面並向前傾斜。大約五英寸長的彩色布條垂在發髻周圍。微風吹過,彩條飄動,真有壹番韻味。”(王增能《客家人與畬族的關系》)把編好的頭發紮成高高的發髻,用紅繩系住,像獨木舟壹樣。這就是所謂的“椎髻”發髻上可套壹頂涼帽”,帽邊要用彩條布條裝飾,即所謂“戴竹冠遮布飾路”。相比之下,兩者的壹致性真的是壹目了然。以女裝為例。過去“客家婦女穿的是右側開襟上衣,在襯衫的右側邊緣和尾部周圍有花邊,寬壹寸。褲頭寬,褲檔深,褲腳也有蕾絲裝飾;穿布鞋,鞋面由兩塊彩布縫制而成,鞋尾微微上翹,看起來像壹只小船。上面繡著五顏六色的花,還系著圍裙,系著銀練。裙擺呈‘凸’字形,上部繡有花朵或圖案,等等。過節或走親戚時,脖子上戴銀項圈,手腕上戴銀手鐲。妳看起來像個畬族女人。“至於衣服的顏色,直到幾十年前,客家人還特別喜歡壹種叫陰丹士林的布,它的顏色在藍綠色的範圍內。顯然,客家婦女的這種服飾也受到了畬族的影響,或者可以說是向畬族婦女學來的。
2.規定飲食
客家飲食文化也受到畬族文化廣泛而深刻的影響。先說飲食的原材料。客家人非常重視的大米,就是從畬族學來的。楊瀾的《林挺惠考》卷四((財物考)載:“汀人...有邊米,也叫畬米。謝克開始種樹,挖雜草,燒雜草,暖土種。粘木有兩種,四月種,九月收。”說明大米原本是畬族的特產,後來成為汀州客家人的重要糧食作物之壹。在飲食習慣上,客家人喜歡吃土豆和芋頭,流行“綠炒飯”和“竹筒飯”,這也應該是向包括畬族先民在內的原住民學習的。如唐代柳宗元《柳州窘蒙》詩寫道:“郡接津南,異服不可親。綠裹鹽歸客,綠炒飯占虛人之利。”說明“綠水煮米”是古代百越民族的重要習俗,是客家“綠水煮米”源於畬族或其祖先的證據之壹。
聞名中外的客家風味小吃“汀州巴幹”,也與畬族先民的習俗有關。比如寧化壹只老鼠做出壹頓美味的飯菜,對於中原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它的起源也來自古老的嶺南。唐代張文成《朝野中的金載》記載:“嶺南之民,善有蜜意,即鼠胎不瞬,周身赤爬,則以蜜食之,釘於筵上,行而畏之,由夾而吱,聲而靜,故謂之蜜意。”原來,唐代嶺南的“鐵民”早就喜歡吃老鼠,“米青”是壹只眼睛還沒睜開就被餵了蜂蜜的小老鼠,是文獻記載的古代吃老鼠的方法之壹。
“嶺南廖岷”是廣大嶺南地區的土著少數民族。在張文成的時代,福建屬於嶺南路,“嶺南激民”自然包括了福建的土著。當時寧化地區是“逗人”最集中的地區之壹。因為包括寧化在內的嶺南原住民自古就有吃老鼠的習慣。現代幹鼠的產地在寧化,所以我們有理由推測,寧化幹鼠的制作和食用方法,應該是客家人從“蠻寮”那裏學來的,即古代閩粵贛邊的土著,包括畬族的先民。當然,這種學習是壹種借鑒和轉化。吃“蜜”就是生吃血。客家鼠脯是壹道精致的美食,蘊含著豐富的烹飪、營養和藥膳科學知識。
2客家文化與畬族文化的關系
3、生產技術和方法
如前所述,“畬族砍山種樹,挖燒雜草,利用土壤取暖”是畬族常用的壹種生產技術,稱為“種畬族”或“種畬族田”。它的起源非常古老,唐代詩人劉禹錫在湘粵連山壹帶演唱《不要搖》、《漫了》等壹系列詩歌中都有描述。比如《社田之旅》寫道:“好的社田在哪裏?分組抓山腰。鉆龜可以得到雨蔔,山上燒柴。.....種上溫熱的骨灰,趁著陽光去芽。雨後,灰若浮雲。巴人手拉手唱歌,也不管農事。從地形上看,直徑大於黃金。”這是典型的畬族人利用地力燒山種畬族的生產生活方式。當土壤肥力下降時,他們會棄之不用,於是他們會無限期地搬到另壹個地方。又如《連州支竹詞》九首之九:“山上桃李層層,雲間煙火人。金銀釵來擔水,長刀短帽去燒她。”這篇文章是獻給當地土著婦女的畬族種植,突出了山區環境,服飾和使用的工具。這些都和今天畬族種植她的方式是壹樣的,在客家村民的生活中也可以看到類似的情況,尤其是明清時期,有壹個客家村民叫“棚民”,把她燒了種上,就和畬族壹樣。可見,畬族的生產和生活方式對客家人有著深刻的影響。
此外,狩獵是客家人從畬族或其祖先那裏學到的壹種特殊技能。客家先民來自中原和江淮,平原多,山地少,所以狩獵在他們的生活中並沒有占據突出的地位。但自從搬到贛、閩、粵交界的山區後,長期接觸畬族,環境有了狩獵的可能和需要。因此,客家人學會了善於狩獵,農獵結合成為許多地區客家經濟的基本結構。
4.信仰和習俗
生活和生產方式的相互融合和同化,必然會反映在信仰和習俗的層面上。受畬族影響的客家信仰和習俗的主要例子有:
(1)民間信仰
獵神信仰。由於狩獵在畬族生活中占有突出的地位,所以對狩獵神的信仰自古以來就是畬族的主要信仰之壹。受畬族影響,客家人普遍信仰狩獵神。根據人類學家郭誌超對福建省南靖縣和永定縣的幾個客家社區的民間宗教調查,南靖縣塔下鎮的張、永定縣湖坑鎮的李等客家社區普遍存在狩獵神信仰。寶塔下,溪岸邊壹堵陡峭的石墻被視為獵神的象征。“村民們認為,墻越陡,水流越快,越能激發‘獵神’的靈感。狩獵前祈禱,狩獵後帶著獵物感恩。山區農村若遭野獸侵擾,祈求‘獵射神’。”在虎坑,“壹半以上的村子都有‘獵槍大師’。‘狩獵和射擊大師’的標誌,要麽是小溪急流旁的石墻,要麽是建造壹個小石頭祭壇,祭壇後面豎立壹塊石頭。狩獵前,獵神前焚香祈福,獵後祭祀獵物,獵豐則祭祀三畜。欲獵虎野豬,先殺豬,後獵神。”(郭誌超《福建客家社區民間宗教比較調查研究》)
三山王信以為真。三山王是當今粵東客家人中最有影響力的神靈之壹,很多人認為是客家人獨有的神靈。但實際上,粵東的伏老人、畬族以及移居臺灣省、海南島和東南亞各國的粵東移民,都信仰三山王。比如潮安碗窯、李珊、李公坑、饒平石鼓坪,所有的畬族人都供奉三山王神,每年的正月都要舉行迎接三山王神的儀式。其中,潮安碗窯和李珊畬族也把三山王神放在必須迎接的神靈之首。在海南省通什市國家博物館的李館裏,壹面寫著三山之王的三角形紅旗還在展示。這些都是畬族、黎族信仰三山王的證明。
從時代特征來看,三山神信仰最初是隋代以丹人為主的粵東土著的信仰。當時粵東土著應該是畬族和黎族的祖先之壹。所以三山王的信仰也是畬族傳給客家人的。
蛇崇拜。蛇是百越民族的圖騰之壹。東漢許慎在《說文解字》中解釋“民”字說:“民,蛇種。”意思是百越系的閩越人以蛇為圖騰。贛、閩、粵交界地區在古代屬於百越,大部分在閩越範圍內。這裏的土著大多以蛇為圖騰,對蛇懷有崇敬和親切的感情。以汀州為例。長汀縣西門外的羅漢嶺有壹座蛇宮。古代傳說“無汀州府,先有蛇宮。”可見這座蛇宮在客家先民到來之前就已存在,是當地原住民崇拜蛇的物證之壹。另外,在長汀和上杭兩縣交界處,有壹座靈蛇山,山腳下有壹座蛇騰寺。廟裏有壹個蛇神,是白蛇娘娘的美麗形象,是汀州土著人蛇崇拜的遺跡。
3客家文化與畬族文化的關系
本來漢人是不崇拜蛇的。而壹般的漢人反而有壹種惡怕毒蛇猛獸的感覺。但客家先民在贛閩粵交界地區定居後,與土著相處時間較長,逐漸接受並接受了蛇崇拜的習俗。突出的表現就是蛇宮也成為了客家人崇拜的對象,靈蛇山的蛇藤寺也插上了客家香。想象力豐富的客家先民還以蛇宮和靈蛇山為對象,編造了兩個美麗動人的童話故事,賦予蛇王懲惡揚善的品格,審判分明為神;把靈蛇山人格化成美麗善良的白蛇娘娘。這說明客家人的蛇崇拜確實是從畬族傳承下來的,也說明客家人的宗教信仰確實是以土著人的宗教信仰為主體進行改造和演變的。
(2)風俗習慣
在風俗習慣方面,客家人受畬族影響的例子也不少。這裏只以婚俗、葬俗、婦女不纏足的習慣為例,看大致情況。
婚姻習俗。有學者報道說,“過去,客家婦女在晚上結婚,男人們點燃饅頭或宋明火把來迎接他們的親戚。婚後第三天,女性回到父母家,稱之為‘轉門’”。(王增能《客家與畬族的關系》)這種做法與畬族頗為相似。大概是畬族先民所謂的“曼遼”保留了原有的搶親婚俗的殘余,而客家人先民與曼遼雜居時,環境不安全,所以借用了晚上娶女的做法,作為古代搶親的殘余形式。
葬俗客家人有“驗骨葬”的習俗,在與客家人相鄰的汀州、梅州、贛南、閩南壹帶十分盛行。其要點是“大寒前後,宜拿鋤頭捧筐,壹同上墳,自行睜眼。骨頭少而好,則仍在原處,否則驗骨而采他處。”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再來看看。(明、曾撰《脫素齋文集》)因重在驗骨重葬,故有“數十年不葬之人”“最初埋葬的人並不壹定要選擇壹個地方。等過了五六年或者七八年,他就會打開棺材,把骨頭拿出來存放在罐子裏,重新埋葬。”(《嘉應縣誌》卷1,卷63)因至少埋葬了兩次,故又稱為“二葬”;骨頭檢查後重新埋葬時,必須用它來清洗骨頭,這叫洗骨,所以又叫“洗骨”。
這壹習俗的起源,多歸因於客家人強烈的尊祖觀念和多次遷居的歷史原因,或者是風水之爭。這種習俗其實也是古代荊楚蠻、無錫蠻、百越民族的舊習俗,比如金章華的《博物誌》、《南昌史》。顧憲之傳,隋書?《地理學》、《Xi漫叢笑》、宋代朱復等著作中均有相關記載。在中原地區,漢人總是葬於土中,“李周”有“禁移葬者,擇娶者”的制度。客家人的這種習俗起源於俗俗和古越習俗,是客家人先民與包括畬族先民在內的古代湘、贛、閩、粵原住民相互融合、同化的產物。女性不纏足的習俗。過去學者常把客家婦女不纏足歸結為客家先民經常被流放,沒有壹雙大腳就活不下去。其實,客家婦女不纏足是由俗俗造成的,這與客家婦女承擔了大部分的生產事務,或者說是所謂的客家“女人辛苦,男人輕松”的問題有關。清代屈大均的《廣東新余》、郝的《嶺南雜誌》、乾隆的(大埔縣誌《風俗》、的抄?大埔的風俗、婦女的勤奮等。都記錄了客家婦女主管家事、包工包料的習俗。這種習俗的成因是什麽?據我們調查,很可能是百越母系社會的遺跡。郝教授和劉作權教授都對此進行了探討。可見,無論是粵東還是粵北客家女性的勤勞與能力,都是受到歷史上遼人習俗的影響。閩西、贛南也有類似的情況,原因也差不多。客家婦女既然承擔如此繁重的生產生活事務,當然不能是小腳女,只能是大腳“靚女”。
5.語言
現在的畬族,除了少數居住在廣東省羅浮山區的人,基本上都是說客家話,或者和客家話非常接近的畬族語。當然,這反映了客家先民的語言對當時土著人語言的巨大影響,但另壹方面,土著人的語言也影響了客家先民的語言。比如詞匯方面,根據語言學家的研究,客家話中有14個白話詞,如後綴“衛”,表示女性長輩的稱呼。這樣的詞在漢語詞典中是找不到的,或者雖然有詞義不同的詞,但和侗泰語的讀音和詞義很相似。所以這些詞有可能是客家人從原住民那裏借來的。語法上,客家話的語序與普通話相反,有“來往”的意思,只表示“去”,與普通漢語不同,但與泰語、苗語等壹些南方少數民族語言相似。所有這些現象都可以認為是受到了百越語的影響。也就是說,客家先民的語言受到土著語言的影響,融合成了客家話。
4客家文化與畬族文化的關系
以上是畬族文化對客家文化影響的概況。至於客家文化對畬族文化的影響,就更明顯了。客家人的祖先來自中原和江淮,在經濟和文化上比土著人(包括金祖先)更先進。他們帶來的先進生產工具和技術被畬族長期接受,他們的文化——包括語言、文學、風俗、習慣、宗教、信仰、宗族組織、宗法制度等。——對畬族產生了巨大的、多方面的、強烈的、深刻的影響。比如宗教信仰,客家先民遷入贛、閩、粵交界地區後,帶來了佛教和道教,與原住民的民間信仰,即所謂的“土地神”、“淫祀”作鬥爭。於是,佛教和道教得到了廣泛的傳播,甚至很多土著也接受了佛教和道教,但佛教和道教本身改變了原有的固有面貌,加入了大量的巫術因素,成為對當地固有的壹種適應。比如民間佛教中的定光佛和民間道教中的土來杜克,就是客家先民帶來的宗教在同化、同化過程中被土著接受的兩個典型例子。
在社會習俗方面,客家文化對畬族文化的影響以門第觀念和中原正統觀念的封建禮教最為明顯,簡述如下。
1,家庭地位的概念
門第觀念是土族制度的產物。唐末,士族退出了歷史舞臺,但士族重門第的觀念卻頑固地保留了下來,長期主導著人們的思想,尤其是官僚階層的思想。
在客家先民中,只有少數是官員和士大夫家庭,但這些人有文化和社會地位,他們的觀念自然成為客家社會的主導觀念。由此,門第觀念在客家社會尤為盛行,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以郡縣為榮和依附官宦顯貴為祖。就姓氏的來源而言,每壹個姓氏都有多種來源,如劉、、和洛陽劉以呂姓;像謝這樣的,還有陳、謝惠姬、西南漢子謝。李有兩大部:和趙,而李姓契丹。其他姓氏大多如此。然而,出現在客家族譜和堂號上的幾乎都是名門大族,如、範、太原王、陳、榮陽正、潁川陳、、天水趙、等,暴露出根深蒂固的客家家族觀念。為了依附名門望族,不惜弄虛作假,偽造祖宗。
土著人民的歷史傳統和文化背景不同於漢族。本來就沒有類似漢族的門第觀念,尤其不會有漢族的郡望和官職。但我長期和客家人生活在壹個雜居的地方,受到了客家家族觀念的影響。我甚至認為我不是來自貴族縣,我的祖先從未在漢族擔任過任何職務。我甚至以自己的土著血統為恥,竭力偽造家譜,粉飾自己是有名的漢家。但既然是鍛造的,就不可能完美無瑕,總會有打鬥的痕跡。如松口鐘《梅縣譜抄》說“在,寇如蜂,眾(指)收拾金銅財寶避江南”(羅祥麟《客家史料集》)就很耐人尋味。首先,說是蜜蜂並沒有錯,但當時的“寇”很多都是江淮以南的,比如李子通、林、沈法興、蕭憲、杜、傅紅等。,所以鮑忠為避兵從潁川遷到江南金陵的理論不能成立;第二,所謂“金銅藏寶圖”應該是畬族視為傳家寶的祖傳地圖。畬族及其祖先視祖土為氏族的榮譽,也是互相認同和認同氏族的標誌,不能馬上離開。當然,他們搬家的時候要收拾行李,帶上同行。因此,鐘氏家族從潁川遷至金陵是假的,但他們的家族很可能在初唐時期隨祖土遷居是真的。由此可見,鐘家這壹家是黃金家族,比不上英川的鐘家。顯然,鐘等原住民之所以要編造族譜,攀附名門漢家,是受客家家族觀念的影響,也是迫於社會風尚,以減輕族群歧視的壓力。
2.中原正統
客家社會另壹個流行的時尚是中原正統,以自己是中原人為榮,以自己出生在壹個蠻族或者中原以外的其他地區為恥。這也是官方士大夫階層的觀念,長期受封建正統教育,士大夫階層影響了普通百姓,進而影響了土著。客家家族都認為自己是向往中原的(中原的概念非常寬泛,包括範陽、隴西、江夏、彭城等。),並且都聲稱是通過寧化石壁從中原遷來的,是中原正統的產物。同樣,土著編造的族譜也總是認同中原某縣,祖先遷徙路線曲折,無論從哪裏來都經過寧化縣。比如前面的引文《松口鐘譜抄》不僅附潁川縣,還牽強附會地說了壹句“我住在福建寧化縣白虎村,安居樂業。”為了證明自己的祖先是中原的名門望族。也可以看出,中原的正統觀念與門第觀念密切相關,這兩個觀念可以說是相互的。
3.封建倫理觀念。
原住民剛剛跨過氏族部落制的社會發展階段,但沒有受到封建禮教的影響,人際關系不如漢族的三綱五常,男女關系相對開放自由。後來由於客家先民官僚階層社會意識的影響和壹些地方官員的整風,許多土著也接受了漢民族的封建禮教並付諸實踐。如宋代邵州,據《清遠王家源流考》記載:“五十三代益,字順良,在時,為秀才...我知道韶州。嶺南習氣頗惡,男女無別。益壽嚴治,不久,男女行者各走他路。”慣於“惡”的粵北原住民,在被重視封建禮教的州官治理後,能做到“男女行各路”,確實有點儒雅之士國的氣象。這是客家封建倫理對原住民影響的顯著例子。
總之,客家文化與畬族文化之間的相互影響、相互吸收和同化是廣泛而深刻的。但客家文化對畬族文化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容易被人們理解和接受。畬族文化對客家文化的影響已經消失在歷史進程中,難以察覺。有些人甚至有做漢族主人的想法。刻意抹殺畬族文化對客家文化的影響和貢獻是不正確的,也是不應該的。客家文化之所以博大精深、生機勃勃,就在於它的開放性和兼容性,它在形成和發展的過程中不斷吸收畬族和其他民族、族群的有益養分。要弘揚客家文化,首先要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