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華有很多標簽:腦癱、文化階層、蕩婦體...人們的好奇心也是她突然成名的原因,但真正贏得她關註的是壹首又壹首的“詩”。
她用純粹的向往和淡淡的憂傷寫愛情;她寫道,人生的困境是壹種悄悄的衰老,然後死去,忍受痛苦;寫她生活中所有的日常,帶來的是女性的柔軟,是她對善惡的看法,是她對人性的關註。她從壹個參與者和記錄者的角度講述了我們大多數人或多或少感覺相同的日常生活,所以這些未經雕琢的詩歌能打動我們。
02
在紀錄片《搖搖晃晃的人生》中,余秀華為了離婚,多次和丈夫吵架。後來在壹次采訪中,她說:“下雨的時候他從來不來抱我,摔倒了還嘲笑我。”離婚那天,余秀華告訴前夫,有錢能使鬼推磨,然後在黑暗中攙扶著余秀華走在回家的坎坷路上。
有人批評這部紀錄片,把余秀華刻畫成“與世界對立”,固化了壹個女作家或女詩人在人們心目中的叛逆者形象。我不這麽認為。正是因為我們過分強調余秀華的“與眾不同”,所以在紀錄片展現她犀利的壹面時,我們才極力讓她回歸所謂的“平凡”,以滿足我們對她的愛。
事實上,余秀華不需要任何人的特別關心和憐憫。妳以為她是壹個拖著佝僂的身體,吃力地念著字的弱女子,但真實的她早已活躍在亞歐各國的放映或簽售會現場。正視自己對性和愛的渴望;壹個從封閉空間中成長起來的農村婦女,成為了萬眾矚目的詩人。
03
看了幾年余秀華關於她的詩和電影,腦子裏只剩下“反正華麗,反正來了”之類的幾句話;就像看《風雨哈佛路》、《底層辣妹》、《追求海蓓娜斯》、《心靈捕手》等等,每壹部當時讓我覺得五味雜陳的電影和故事,都不足以改變我的懶惰、我的平庸和我原來的軌跡,所以無論別人的故事多麽淒涼,多麽鼓舞人心,在我們心中也不過是麥收後田間的壹把火,燒了壹陣,只剩下灰燼;所以我不再試圖通過別人的故事來激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