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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古詩意境的幾點看法(二)——意境特征的三個方面

意境的特征包括表現特征、結構特征和審美特征三個方面,對應的是情景交融、虛實結合、韻味無窮。

首先,場景融合

所謂情景交融,就是作品中情感與情景和諧融合的關系和狀態。情景交融的實現,壹是通過情景來抒發感情,這樣的作品很多,比如杜甫的《登高》:“天高風急,猿嗚咽,鳥飛渡清湖白沙歸。壹望無際的樹簌簌落下樹葉,長江不可預料地在奔騰翻滾。悲涼秋景裏的李,常年遊子,在疾病纏身的今天獨自生活在高臺上。厄運在我的太陽穴上結了壹層苦霜,心痛和疲倦是我酒裏的壹層厚厚的灰塵。”詩的首聯和對聯以簡單的景物組合,描繪了壹幅深秋的畫面,營造出壹種蕭瑟寒冷的氣氛,以此來表達作者的漂泊感和生命體驗的悲涼,堪稱以景抒情的典範。難怪楊倫稱之為“杜吉七字法第壹”。再比如林黛玉的《葬花》,也屬於這種類型。

場景融合的另壹個體現是通過情感來創造場景。這類詩比上壹類少,但這類詩壹般更深刻。例如,陳子昂在幽州城樓上寫道:“在我之前,過去的時代在哪裏?在我身後,未來的世代在哪裏?。我想到天地,沒有限制,沒有盡頭,我獨自壹人,眼淚掉了下來。”這首詩直接抒情,創造了壹個巨大的歷史場景,具有巨大的悲劇精神和巨大的孤獨感。再比如李白的《花間壹壺酒,我獨飲》。沒有人和我在壹起。直到我舉起我的杯子,我問明月,給我帶來我的影子,讓我們三個”作者在文本中滲透的孤獨感覺使人想起這樣壹個與月亮獨自飲酒的場景。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有壹個創作環境和壹個寫作環境,這個理想是從現實主義的兩個流派中劃分出來的。“大概這句話從深層次上指出了用情感創造風景和用風景表達情感的區別。

第二,虛擬和現實是天生的

現實與虛構的結合是中國古代詩歌中常見的表達方式。虛擬環境是指由現實環境誘發和發展的審美想象空間,它是通過現實環境實現的,並在虛擬環境的控制下進行加工。現實與虛構並存的例子有很多,比如王誌煥的《蒼鷺旅舍》、《山遮白日》和《滄海桑田》。但妳把妳的視野擴大三百英裏,少壹層樓”,賈島的遺言,但對山的哪個角落,我怎麽知道,通過所有這些雲?、葉少翁的《園子不值錢》《園子春關不住,壹枝杏出墻來》和杜牧的《長安之秋》《樓倚霜樹,鏡中無壹星半點》。南山秋色皆高氣勢”,李白的《天目山夢登》,蘇軾的《念奴嬌赤壁懷古》,柳永的《雨霖鈴》今夜何處醒,楊柳岸清風漸微,劉禹錫的《武夷巷》老王謝堂駕崩才飛入尋常百姓家,李商隱的《雨夜給北方友人的字條》怎麽辦虛與實是相輔相成的,既然能共存,說明虛也是壹種存在,虛絕不是壹無所有。這種存在是現實所生,是大腦在現實基礎上的想象所創造。虛與實是壹對相對的概念。“虛實結合”是指虛與實相互聯系、相互滲透、相互轉化,達到虛實相生的境界,從而極大地豐富了詩中的意象,開拓了詩中的意境,為讀者提供了廣闊的審美空間,豐富了人們的審美情趣。

第三,魅力無窮

韻味無窮指的是詩歌中給人以“圓梁”的美的因素,這才是意境的真正魅力。晚唐時期,司空圖創立了“韻味”說。他認為意境的審美效果具有無窮的魅力,不僅有內在的韻味,還有外在的韻味。他還把這種“味外”稱為“韻外之效”、“味外之旨”。範文在《錢Xi閻石》壹書中說:“有韻之人極美”,他還說“萬物美如其形,必有韻也。韻若無敵,亦必亡。”

無窮的魅力在中國的古詩詞中體現得淋漓盡致。比如王維的壹些禪詩,比如《深山秋夜》、《雨後空山》和《晚秋立》。皎潔的月亮從縫隙中灑下清亮的光線,將噴泉清在巖石上。竹林鏗鏘,洗衣女歸來,荷葉輕搖欲上輕舟。朋友的王子啊,春天已經過去,而妳還在這裏,這又有什麽關系呢?。又如季翔寺,不知香積寺路,在山雲之下走了數裏。"。古木參天,卻無行人小徑,寺內山中鐘。山裏的泉水打在危巖上,松林裏的太陽也冷。黃昏時分,靠近壹個空水池,思想可以征服激情之龍。”有李商隱的無題詩,如《錦瑟》,我奇怪為什麽我的錦瑟有五十弦,每壹根花壹樣的弦都是青春的間隔。聖人莊子白日做夢,蝴蝶蠱惑,帝王春心杜鵑啼。人魚在月綠的大海上流下珍珠般的眼淚,藍色的田野向太陽呼吸著它們的翡翠。壹個本應持續到永遠的時刻,在我知道之前已經來了又去了”。還有林和靖的《山花園裏的肖梅》:“許多芳香的人,抖落了他們獨有的美麗,占據了壹個小花園。"斑駁的影子斜掛在清澈的淺水上,在月光的黃昏,它們的芳香安詳地擴散。"寒鳥欲飛,先窺梅花;蝴蝶,若知梅花之美,便會妖嬈。還好有微歌可以對比,不需要檀香* * *金瓶。“還有納蘭性德的《木蘭詞,仿古決絕詞,柬埔寨之友》。人生若只如初見,為何秋風中畫扇悲傷?改起來容易,改起來也容易。驪山語子夜清,雨鈴夜不怨。更有甚者,如果妳有幸成為壹個帥哥,妳會願意在同壹天與對方保持親密,等等。

張孝祥《念奴嬌·過洞庭》寫道“洞庭草,近中秋,更不艷。玉劍瓊田三萬頃,載我壹舟。明月當空,明河* * *影,內外皆清。悠然心會,美難與君言。”詩歌的魅力是壹種“妙不可言”的感覺。甚至很多時候,魅力的美好和奇妙的感覺,也只是在“心無憂無慮”的那壹刻。當我們想重溫的時候,那種感覺只存在於當時的我,那已經過去了。可以說,魅力的存在必須與閱讀時的感受同步,否則,感受不到文字的魅力是不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