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古代社會男性的寫作和評論,她那些被譽為唐宋佳作的詩歌,僅僅因為那句“求無價之寶易,得愛人難”就被古代很多人奉為經典。然而,她自己卻被稱為有妖言的尤物、敗壞風俗的女道士、心胸狹隘的河東獅、犯下殺人案的劊子手...褒貶並存,真假難辨。
她就是唐代女詩人余。
美好的期待都是空的,這是她的愛。
魚原本有壹個很女性化的名字——魚有為,也叫蘭花。八四四年,出生於長安。他的父親是壹個不成功的學者。他對這個女兒傾註了全部心血,從小培養她寫詩。余漂亮帥氣,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思維敏捷,名聲傳遍長安城。15歲時,被當年中考狀元的山西人李億嫁為妾,安置在壹棟獨立的小樓裏。
李億的妻子史培出生在陜西,很有權勢。在當時嚴格的家庭觀念條件下,出身於布衣世家的余無意與妻子爭寵,只想與相投。在他們的婚禮期間,他們的生活真的很和諧,很幸福。於寫了壹首詩《拍球》,是和看球後的即興之作(拍球同聲是唐代流行的運動,兩隊人或步行或騎馬,爭先恐後地用壹根“弓棍”將球打入對方大門)。他們還在看比賽的時候,就互相賭錢,卿卿我我,讓別人羨慕不已。
然而,作為壹個妃子,於已經對自己不穩定的地位感到不安。當她收到李億送來的涼席時,她想到了自己送來的東西,唯恐感情上的“秋日”也提前到來。這種危機感壹直都在。甚至兩人在看打架的時候,她也會因為風景而忍不住感嘆:“我不想離開,但又怕這永遠不會結束。”球和杖都是沒心沒肺的東西,但在余看來,球不怕被打,永遠跟在人的身邊,但終究不能永遠在壹起。這是妳情況的真實寫照。
事實證明,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與李億結婚4年後,因妻子不合,被迫離開長安,前往江陵。我們很難想象,壹個19歲的弱女子,只帶著壹個小丫環,從陜西走山路到河南,再到湖北襄陽;他從襄陽走水路,乘船順流而下,來到武昌,最後到了江陵,投奔親戚。我們無法知道她在這不由自主而又相當漫長的旅途中,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磨難。我們只能從她的詩中讀出與心上人離別的痛苦與無奈。正如她所說的“不要擔心對愛情的渴望”,這種無法自愈的精神創傷,在她寫給李億的情書中比比皆是。她那句代代相傳的名句“我記得妳的心像西江,日夜不停地向東流”,就寫於這個時期。支撐她的,是臨別前與李億在江陵相見的約定。
太好的期望總是空洞的。李億沒有像承諾的那樣來和她團聚。她無精打采,獨自回到長安,卻是永遠的永別。因為妻子的哭鬧,選擇了拋棄余。從此她成了“殘燈野蛾飛”。這個想我們、盼我們、愛我們、怨我們的老公,終究會是“雪遠寒峰”,不能陪他到老。
她願意為了生活沈淪,這是她的現實。
李億顯然沒有給余留下足夠的生活費。20歲,她必須規劃自己的未來。而最好的解決辦法,仍然只能是找壹個值得信賴的男人。古代文人為了尋找出路,常常寫書自薦,但字裏行間總有壹種難以滿足的傷感。當壹個失去依靠的弱女子為了自己的生存向別人求助,自薦為妾時,這種自薦詩讀起來更是委婉可憐。
余的第壹選擇是住在她隔壁的官員李英。被稱為詩人的李英曾經和李商隱合唱過。以詩歌為媒介當然是最好的探索方式。於寫下“聞李端公釣魚後送上壹份禮物”和“李英夏日釣魚後見”,用釣魚之旗投石。其中“恥不如情侶,不如既親又釣洛杉磯”,意圖明顯,措辭大膽,令人咋舌,恐怕現代女性也達不到。
此時,李英47歲,已有妻子。事實上,39歲結婚的李英和他的妻子非常恩愛。40歲得壹等獎後,寫信給妻子說:“鴛鴦交頸時千歲,琴瑟和願百年。”李英是男人的榜樣。此外,他還是反對納妾的先鋒。他曾對有妻妾的男人嗤之以鼻:“天下更不貴,金翅雀自詡十二行。”對於才貌雙全的余,李瑛避而不答,只寫了壹首《春江柳》給將軍安慰。他鼓勵余,被拋棄的事情經常發生,女人的美麗就像柳條壹樣,要想長久保持年輕,是極其困難的,不必自怨自艾。
在被李瑛婉言謝絕後,同年冬,於寫了壹首《冬夜送文飛卿》的詩。文飛卿是晚唐著名文人文聽雲。余和文很早就認識了。文和是同壹學科的學者,但不幸的是他們的命運卻截然不同。高中狀元的仕途壹帆風順,而文卻因擾亂考場秩序被免去了隨州小縣令的職務。離開幾年後,文又回到了長安,而於不幸成了他的下壹任妻子。余的這首詩表達了自己的經歷和現狀,明顯是兩個人相互熟悉和信任的語氣。關於文與於的關系,後人有不同的解釋。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壹起唱歌的時候,文已經53歲了,有妻妾。而且,無論是彼此愛慕還是曾經發生過關系,於最終都沒有嫁給他,而是選擇了遠離塵世出家。
當過去的感情沒有了,那些曾經美好的歲月會夜夜啃噬妳的心,讓人徹夜難眠。在被棄薦的那壹年,余的每壹首詩幾乎都是在半夜寫的。“每晚熄燈前想變老”“壹夜不睡怕冷”都已經很難解決了,更何況“聽說鄰居老公回來了”。李英和文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雖然馬蹄聲從門口經過,但晚上回來的不是她的丈夫。她怎麽能不抱怨不哀悼呢?
合唱廣為流傳。這是她的天賦
對紅塵沒有留戀。幾經思量,決定出家為僧。女道士自古有之,但唐代的女道士卻大不相同。有的是為了修行,有的是打著脫離世俗的名義。其實交際圈更廣更自由,她們成為了壹個既不同於俗女又不同於妓女的特殊群體。
864年,於選擇了由程頤公主修建的僧院程頤觀作為女性的土地。“神秘”是她的路號。她挺喜歡新的生活環境:“我這壹天搬到仙居,花也沒種過”;我也很快適應我的新身份和新生活。《送別》詩中說“我無事,風景獨遊”。閱讀仍然是她生活中重要的壹部分。她說自己“臥床已久,半醉已梳頭”,“春花秋月入詩,白日散仙”。然而,從余對日常生活的描寫中,我們不難發現,她的日常生活也是如此。無非是與鶯為鄰,與鶴為友,賞花添香,接觸的都是道友,顯得無趣。
沒過多久,余就引起了壹位“英雄”的註意,他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晚唐學者皇甫枚曾記於生平曰:“復遊俠之調也。所以浪漫的人,為了裝飾。或載酒者,會彈琴作詩,偶爾逗浪。”這個讓余的精神生活來了個360度大轉彎的“浩霞”是誰?皇甫妹當時並沒有確切的指它。後人通過於自己的詩,認為劉統來河東的可能性最大。唐朝後期,我們的士兵全副武裝,連皇帝都要敬畏三分。得到這麽壹個大人物的青睞,讓余的名氣大增,凡是來京城參加考試的人都以認識她為榮。據說劉通被任命為我們駐西川的大使後,他希望帶著壹起去成都,但不同意。
至此,的自信心達到了最高點。她看著題目上新進士的名字,寫下了“我恨衣藏詩,我卻仰頭空羨榜上名”的詩句,認為身為女人剝奪了我當狀元的權利,平日裏,她甚至和壹群新進士交朋友,時不時還大唱副歌。民間盛傳是她在城壹關貼出了“余詩待教”的招牌。到底是真是假,後人眾說紛紜。但她的詩名卻得到了壹致的稱贊,明代學者鐘惺甚至評價說:“謎是蓋菜園中的詩聖。”
甜美靈魂回歸的神秘是她的結局。
在做了幾年觀眾後,余終於等到了她最喜歡的知音,並有了結婚的打算。“左明昌”這個名字最早出現在她的詩裏。
左明昌與是同鄉,與余是舊識。867年秋,他到長安試,住在城壹關附近,傳話告訴於他已經到了北京,失去了妻子,單身壹人。先是余“忽喜扣門傳言”,後是他戀愛了。她高度贊揚了她情人的才華,並毫不掩飾她的愛慕之情。期間,她寫了壹首被鄭振鐸認為“相當大膽”的情詩,直接建議“不要在壹個大叔獨自的夜晚倒最好的醪”。這樣看來,幸福的壹天似乎指日可待。
就在這時,發生了壹起命案。這個故事,在皇甫枚的《三水小溪》中有詳細的記載,不亞於壹部驚悚片。我們不妨用白話文簡單描述壹下:女道士余的婢女綠喬,也是美麗聰慧,多年來壹直追隨玄機。868年,青喬突然失蹤。面對別人的詢問,余回答說,女傭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壹天,於在家裏請客,壹個客人到後院去解手。他看到幾十只蒼蠅聚集在地上,被趕走後又迅速聚集在同壹個地方。仔細觀察後,他發現地上有細小的血跡。當客人出去時,他告訴仆人他所看到的,當仆人回家時,他告訴他的兄弟。這位大哥不過是京兆府的壹個街邊小卒(類似於警察),曾經因為敲詐勒索與余結仇。趁此機會,他帶人進了余的後院,果然,他挖出了壹具屍體,是青翹。於因殺害自己的婢女而鋃鐺入獄。
於後來供認。壹天,她出去見她的朋友,告訴綠喬:“如果有客人來,告訴他我去了哪裏。”於直到晚上才回到道觀,因為他的朋友們都呆在壹起。綠喬上前道:“今日有客,因不在,妳直走了。”玉納悶,以往總是等她的客人怎麽能走,見青經面色有異,便懷疑青經與她有染,半夜折磨她,鞭打致死,晚上把屍體埋在後院。
這個故事廣為流傳,壹直被人們所接受。也正因為如此,女詞人余才情橫溢,能歌善舞,但壹個丫鬟被殺卻給她留下了強烈的嫉妒心。1000多年後,現代學者譚正碧提出了另壹種可能:青翹之死是被街兵的怨恨故意陷害的,玄機在獄中不堪,被迫招供,於是寫下了“明月照幽空,清風開短胸”的詩句。
余終於在年被執行死刑,當時她只有25歲。在壹個現代女性即將綻放的年紀,她已經枯萎,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
千百年後,在女權廣泛傳播的現代社會,人們對余有著不同的解讀,現代學者更是將她推到了敢於表白愛情、追求男女平等的高度。例如,作家王小波的作品《尋找獨特》就描述了於。於是這個小女孩華麗轉身,被打造成壹個自由開放,為女性挺身而出的先鋒。但設身處地的於的生活,在她自己的時代該是多麽悲慘和悲哀。歷史的真相早已被時間掩埋,留給我們的只有這些用文字書寫的詩句,以及這些詩句所構建的唐代壹個女人的真實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