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反面開始寫。“高臺”本來看起來很遠,卻說了壹句“沒想到”,讓情況變得突兀,給人懸念。然後,用頂針重復最後壹句話末尾的“王”字,說明懸念——“望遠使人憂”。兩句豎合,開合,跌宕起伏,同時流暢,氣勢十足。以下是圍繞“看得遠使人煩惱”這壹觀點寫的。
“連山不絕,江流長。”寫三四句話,說說從高臺上能看到什麽:重重疊疊的山壹直向遠處延伸,卻沒有被截斷;這條漫長而不間斷的河流蜿蜒向前,看不到盡頭。爬山時所能看到的遼闊山川景色,應該會讓人心曠神怡,但因為思念的人離“連山”和“河”很遠,重疊的連山擋住了遠方的視線,長河也在拉扯著自己的遠方向往之情。兩句落筆,隱晦地描寫景物,在景物中蘊含感情,讓人想看到詩人望山河時的空靈憂郁之感,他看到的是無憂無慮的自己。
仿佛在解釋讀者心中的疑問,接下來的兩句話以自問自答的方式,清晰地解釋了思考者在哪裏:“思想在哪裏?”洛陽南磨頭。“身在江南,而對岸遠在洛陽,不僅遙遠,而且南北隔絕。這兩句話像是壹般的敘述,但如上所述,只是說明妳所想的地方。美就在於自問自答,透露出壹種焦慮和無奈,搖曳的畫風更強化了這種悲傷和無奈。七八句是基於後六句的景物、抒情、敘事:“看不見,解人之憂有什麽用?“看遠處本來是為了緩解焦慮,但如果看不到,還不如不看。這幅對聯是對第壹幅對聯的反應,是“不可預測”和“令人擔憂”,貫穿始終。
詩的意思很明確簡單,但表達的是遠遠看不到的悲傷,沒有刻意經營的警句。完全是簡單家常的,但是讀的時候卻感覺到壹種真摯的情感在字裏行間徘徊,能明顯感受到開合的節奏和情緒的起伏。沈約是新詩的倡導者,但他的《別凡》、《詩品》等代表作品頗能體現漢魏古詩情真意切的特點。這說明新的詩歌理論和體系從倡導到成熟需要壹個漫長的過程,而舊的體系和寫作方法往往用起來更得心應手。
在沈約生活的時代,南北對峙已經持續了壹個多世紀。詩中那個遠在洛陽南方的思想者,是真的還是虛的,是現實的還是比喻的,恐怕很難確定。有意思的是,“洛陽道”的意象也出現在梁健文帝的《臨高臺》中,詩中說:“高臺半雲,望不極高。草木參差不齊,山川壹色。像洛陽路,路漫漫其修遠兮。玉步是舊情人,情來相憶。”與沈相比,我們似乎可以認識到,我們所認為的“情人”有壹個虛擬的象征。但它指的是什麽,很難胡亂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