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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誌摩的詩《偶然》

徐誌摩的詩《偶然》

在平時的學習、工作或者生活中,詩歌是大家最陌生的東西。詩歌以強烈的節奏感、美妙的節奏、精煉的語言、奇特的想象和豐富的感情展示了其語言的藝術。詩歌有很多種,妳知道嗎?以下是我收集的徐誌摩的詩《偶然》,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徐誌摩的詩《偶然》1作者:徐誌摩

我是天空中的壹朵雲,

偶爾投射到妳的心裏——

妳不必感到驚訝,

沒有必要開心-

瞬間消失了。

妳和我在黑暗的大海中相遇,

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方向;

妳還記得很好,

妳最好忘記,

在這個路口互相照耀的光。

贊賞:

能夠將“偶然”這樣壹個抽象的時間副詞形象化,並將其放入壹個符號化的結構中,充滿了有趣的哲理,不僅優美典雅,而且朗朗上口,回味無窮,其意義溢於言表。對我來說,用徐誌摩的小詩《偶然》中“情有獨鐘”的語言來說,壹點也不為過。

在詩歌的歷史中,壹千首長詩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被埋沒在無情的歷史沈澱中,而壹些精致的短詩卻可以在歷史長河中獨自發光。這首兩段十行的短詩,應該算是現代詩廊中的壹朵奇葩。

在徐誌摩追求詩意美的過程中,這首偶然的詩也具有某種獨特的“轉折”意義。據徐誌摩的學生、著名詩人卡·支林說:“這首詩是作者詩歌中形式最完美的。”(《徐誌摩詩集》,卡主編,第94頁)新月派詩人陳也認為:“偶然的、清心等幾首詩,打開了他前兩期的缺口,他抹去了以前的憤怒,用工整、柔和、清爽的詩句,寫出了那顆精致靈魂的秘密。”(紀念徐誌摩)。的確,這首詩頗能看出徐誌摩在格律上的功力。全詩有兩節,上下對稱。每壹節的第壹句、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由三個臺階組成的。如:“偶爾投射在妳的波心”“這個路口釋放出來的光。

殼”,每壹節的第三和第四句由兩步組成,如:“妳不必驚訝”“妳最好記住/忘記。“顯然,在步驟的安排和處理上,不乏灑脫。較長的臺階與較短的臺階交替出現,讀起來很輕松,委婉,朗朗上口。這裏我要強調的是這首詩中充滿的,不容易被註意到的各種“張力”結構。這些“張力”結構存在於“肌肉”與“框架”之間,“形象”與“意象”之間,“意向”之間。獨特的“張力”結構應該說是這首詩藝術魅力的壹個奧秘。

所謂“張力”是英美新批評倡導和實踐的壹個批評術語。總的來說,它可以看作是全詩的壹個有機體,但它包含著* *的矛盾和對立的辯證關系。壹首詩,整體上必須是有機的、整體的,但各種矛盾和張力是允許的,也應該填充在裏面。充滿“張力”的詩歌,才能深刻、有嚼勁、回味無窮。因為只有這樣的詩才不是靜止的,而是“靜中有動”的。比如滿弓依舊,但卻充滿了隨時可以爆發的能量和力量。

關於這首詩,首先,詩名和正文之間有壹定的張力。“偶然”是壹個完全抽象的時間副詞,在這個標題下寫什麽應該說是自由隨意的。但在這個抽象的標題下,作者寫的更多的是兩個實際的東西,壹個是天上的雲朵偶爾投射到水裏的波心,壹個是“妳”。“我”(兩個象征意象)在海上相遇。如果用“妳和我”“相遇”做標題,那是沒問題的,但是詩意就差遠了。如果用“妳我”“相遇”這樣的實用詞匯作為標題,抽象與具體之間的張力自然就消失了。第三,詩歌文本內部會有更多的張力結構。“妳/我”是壹對“二元對立”,或“偶爾投射在波心”或“海上相遇”,都是人生旅途中匆匆而過的過客;“妳不需要驚訝/更需要快樂”和“妳記得/妳最好忘記”都以“二元對立”的情感態度和語義上的“矛盾修辭”表現出充分的“張力”。尤其是“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我的方向”這首詩,我覺得把它譽為“新批評”所稱贊的最適合“張力”分析的經典詩篇,壹點也不過分。“妳”和“我”因為各自的方向,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卻擦肩而過,各奔東西。兩個完全不同又完全相反的意圖——“妳有妳的”和“我有我的”,恰恰統壹包含在同壹個句子裏,歸結為同壹個詞——“方向”。作為給讀者以強烈的浪漫主義詩人印象的徐誌摩,這首詩的象征意義——既是壹般的象征,又是局部的意象象征——可能特別值得註意。這首詩的整體象征與我們前面分析的“詩名”與“文本”之間的張力結構是壹致的。在可以誕生許多意象的“偶然”標題下,“雲-水”、“妳-我”、“夜之海”、“互光”等意象以及意象之間的關系,都可以因讀者個人情感體驗的差異和體驗的深度而得到不同的理解或建構。這就是“其名亦小,其類亦大”(易銜接)的“象征”妙用,多以少,多以小,多以個別。或者是世事失意,或者是情緒不對,或者是後悔來不及,痛苦加重,或者是無奈的笑容丟失...人生註定會有這樣的“偶然”“相遇”“相遇”。而這“相見時所閃耀的光芒”,必將成為壹段難忘的記憶,伴隨妳壹生。

徐誌摩的詩《偶然》2偶然

徐誌摩

我是天空中的壹朵雲,

偶爾投射到妳的心裏——

妳不應該感到驚訝,

沒有必要開心-

瞬間消失了。

妳和我在黑暗的大海中相遇,

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方向;

妳還記得很好,

妳忘了,

這個路口互相照耀的光!

創作背景

這首詩寫於1926年5月,當時詩人徐誌摩在倫敦第壹次見到林的時候。當年徐誌摩偶然認識林,點燃了愛情之火,激發了他寫詩的靈感,壹揮手就有了這部傑作。最早發表於同年5月27日《晨報副刊詩》第9期,署名誌摩。這也是徐誌摩和陸小曼編劇的劇本《邊坤剛》第五幕中老瞎子的歌詞。

文學欣賞:對生命的吶喊和對愛與美的追求

徐誌摩的詩《偶然》寫於1926年5月,最早發表於同年5月27日《晨報副刊詩歌版》第9期,署名誌摩。詩人用多種意象將自己的人生歷程融入其中,可見詩人壹生經歷了太多的意外。將事故形象化,不僅趣味性十足,還能給讀者留下足夠的想象空間。無數的意外,無數的磕磕碰碰,無數的相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普通,沒有必要驚訝,更沒有必要開心。記住,妳忘記了構成詩人的態度。他和張幼儀的結合是偶然的,他和林的戀情是偶然的,和陸小曼的風波也是偶然的。他學金融是偶然,愛上劍橋是偶然,飛機失事更是偶然。這些事故就像壹個螺紋珠。

詩以“我是天上的壹朵雲”為比喻開頭,說明詩人浪跡天涯卻又高潔善良,直接意味著他為下文做了鋪墊。突然,他改變主意,“偶爾投射在妳的波上”,給人壹種舒緩的氣勢卻耐人尋味。兩者的偶然相遇,就像是雲與水的相遇,卻又是虛幻的。短暫的相遇,可以讓它在距離上更加美好,但依然是曇花壹現。尤其是“波心”的“心”字用得恰到好處,說明無論多少投資和緣分在時間上,都可能只是壹場意外。雖然人生充滿了意外,但我們無法停止等待,只有對永恒的追求。就因為這次見面只是個意外,就接著說明了對方應該持有的態度:妳不必驚訝,也不必高興。這是生活中常見的事情,充滿了人生哲理,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同時也表現了詩人的率真,只是壹瞬間消失的痕跡。

詩的第壹節運用了“天”、“雲”、“水波”等物理隱喻,使詩更加生動形象。天空中的壹片雲在波心上的投影也反映了詩人的內心活動和心理特征,表明了他對愛和美的追求。“投射”和“消滅”這兩個動詞也被用來表示它們之間的偶然因果關系。如果投射是虛幻的,必然導致完全的滅絕,最後從偶然相遇變成滅絕的痕跡,痕跡與投射形成對應關系。此外,詩人在詩中明確地表現了主人公“妳”和“我”,這說明兩個主體之間存在著必然的聯系。雖然這其中有情感上的支撐,但妳不需要驚訝,更不用說開心了。起到了壹個波浪轉折點的作用,也就是說,雖然偶然遇見妳,看似相對融合,但不需要驚訝,更不需要開心。“不必驚訝,也不必高興”還有更進壹步的關系。驚喜是不必要的,喜悅更是不必要的。中間的“更”字恰到好處,說明詩人壹再壓抑自己的激動,還在勸對方不要過早地驚喜和高興,說明詩人明白自己的生活處境,不想傷害對方,因為“我是天上的雲”。同時我們可以看到,生活並不是自我主導的,任何美好的事物都受到外界各種因素的制約和影響。既然是偶然,那就壹定是轉瞬間的事情,所以要加倍珍惜。

詩的第二節以“妳我在夜海相遇”將妳我同時拉在壹起。在夜色的背景和大海的渲染下,“妳”的突然出現似乎讓我在夜晚的海上不再孤獨,“妳”的出現讓我有了被托付的感覺。但即便如此,我們也只是人生旅途中的過客,因為:妳有妳的方向,我有我的,在這種偶然與必然中的相遇,就像是上天的眷顧,情景劇中有意的情節,最終都會因為方向不同而錯過,可見人生方向的選擇往往充滿戲劇性,不會永遠。戲劇性地在這裏安排壹個與我相對應的主題,表現了詩人對愛情的追求和向往,只是我們因為方向不同而擦肩而過,或許給對方留下了會心的微笑,甚至是彼此的留戀,但畢竟在漆黑的大海背景下,因為方向的選擇,除了錯過美好的事物,別無他法。突然,詩人失落的情緒在心中流露,最後他告誡自己:“妳記住了,妳就忘記了”,在這裏起了作用。同時承接上述“此路口互釋之光!”

這首詩的第二部分使用了“夜”、“海”和“光”的物理隱喻,使這首詩更加生動和具體。相應的動詞如“相遇”“相遇”也是用來直接繼承第壹個情節,拉近第二個情節,從雲與水的距離到妳我的距離,從白天到黑夜,從水波到大海,是對前壹個情節的進壹步升華。無論妳我多麽親密,外界因素都可能阻止我們再次相遇。在茫茫的人生大海中,無論劇情安排得多好,環境安排得多好,心與心的艱難交融,最終都會化為泡影,消失在大海的深處。我們都有自己的方向,在偶然的相遇中換來的光芒只是暫時的,不是永恒的。所以詩人告訴自己不要壹味的回憶過去,要盡快走出陰影。記住或忘記,這也是詩人情緒變化的條件,中間用了“最”字,表明詩人渴望自信地走出人生低谷,勸自己忘掉偶然的事,迎接新的黎明。這就是現實和人生的無奈。面對“記住”和“忘記”的困境,為什麽不選擇後者?

縱觀全詩,不難讀懂其中所描寫的兩個場景。語言生動,形式完美,情節起伏,給人無盡的想象空間。詩前後兩段詩句對應,朗朗上口,讀來耐人尋味。從表面上看,這是壹首情詩。如果妳仔細讀的話,會更有趣。它給人壹種越讀越有趣的感覺。其中蘊含著深刻的哲理和對生活的理解,經典作品眾多。新月派詩人陳也認為:“《偶然》等幾首詩,拉開了他前兩期的差距。他抹去了以前的憤怒,用工整、柔和、清爽的詩句寫出了那顆精致靈魂的秘密。”同時,熟悉的意象穿插在全詩中,將詩中的兩位主角融入意境之中,猶如壹場戲劇,給人以清新自然的感覺。詩人用兩對或兩對事物使之矛盾,可謂動靜結合的巧妙寫作手法。偶然的相遇或不再來,但是否應該更懂得珍惜美好的時光,隨著詩人感情的變化,都呈現出和諧之美。隨著我們對新事物的認識,我們的感受也會逐漸加深,因為人總是在不斷認識的實踐中前進的。

仰望星空,天空還是原來的天空,但由於我們的命運並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們總是在充滿挫折中遇到或多或少的意外。既然是偶然,就要認識到最後的結果,明確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天上的雲,還是夜裏的海,在不傷害對方的前提下,給自己出謀劃策。在互相勸誡的同時也要看到自己的方向。得不到的時候為什麽不算了?終究還是會相見的。

在貧窮黑暗的時代,詩人的偶然不是對生命的吶喊,對愛與美的追求,詩人的靈魂空間。在吶喊和追求的路上,不就是壹條奮鬥的路嗎?

徐誌摩詩《偶然》3我是天上的雲。

偶爾投射到妳的心裏——

妳不必感到驚訝,

沒有必要開心-

瞬間消失了。

妳和我在黑暗的大海中相遇,

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方向;

妳還記得很好,

妳最好忘記,

在這個路口互相照耀的光。

升值1:

徐誌摩的《偶然》大概只是壹首情詩,寫給壹個偶然相愛,然後天各壹方的戀人。但是,這首詩的意象已經超越了它本身。我們完全可以把這首詩看作是對生命的感嘆。在人生的道路上,有很多偶然的相遇,也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只是偶然的相遇,從來不會重復。無論是纏綿悱惻的親情,還是感人至深的友情,無論是偉大的母愛,還是純真的童心,無論是街頭會心的壹笑,還是旅途中的幾句話,往往都是曇花壹現,銷聲匿跡。那些失去的美好和愛情,又有多少能找回來?時間的魔鬼帶走了壹切。天上的雲朵偶爾在波的心裏壹閃而過,真的是“不用驚訝,更不用高興”。更何況,在茫茫的人生大海中,有時候即使妳無止境的旅行,也無法到達彼岸。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方向,我們萍水相逢,又會匆匆分開,再也沒有相見的希望。那些見面時釋放給對方的“光”,那些見面時傾註給對方的感情,“記住了,最好忘記。”

徐誌摩在這樣壹首短短的詩裏,用這樣壹種樸素的意境,這樣壹種嚴謹的格式,這樣壹種凝練的旋律,點出了壹個朦朧而金光閃閃,渺小而無邊的世界。我們走在這個世界上,多少人生的嘆息,多少往事的回憶,多少往事的回憶,……可是,我們不哭,更不搶地。我們只是慢慢地,有點沈重地走著,偶爾擡頭看看。穿過葡萄架或者深藍的雲,剛好有壹顆流星飛過,心裏升起壹股淡淡的憂傷。但還是走著,那緩慢而又有點沈重的腳步聲,像壹首《永恒》,停留在夜空中。

它輕盈飄逸,卻掩不住現實的憂傷,情感深處藏著淡淡的失落。詩人並不是對美和生活漠不關心,而是有著深深的眷戀和執著的追求,只是“美”或者生活的其他方面,就像天上的雲彩,夜晚海上的燈光,都在壹瞬間消失。他有眼光,但同時又擺脫不了壹種淡淡的憂傷。“如果妳記得,妳最好忘記”似乎是哲學和超然的。但在審美心理學中,情況並非如此。“妳最好忘記”其實是妳最不能忘記的事。沒有超脫,沒有可有可無。有的是現實中的悲傷,是壹個真實的人,壹個執著於生活的人,壹個屢屢受挫的理想的人唱的歌。憧憬與絕望,悲傷與瀟灑奇妙地交織在壹起。這是壹個純粹詩人的悲哀。他的儒雅,多是因為他對典雅美的追求,對感情的克制。

徐誌摩處在壹個窮國最黑暗的年代。他滿懷“美好”的希望,在時代的夾縫中奮力追尋理想的光芒,但都像沙灘上的花朵,頃刻雕零。他的聲音,在“生活陰影”的逼迫下,終於變得沈悶幹澀。甚至有些早期的詩,比如《不知風吹向何方》,都是那麽的溫柔飄逸,但如果妳仔細欣賞,都是傷感的。1926寫的“偶然”也是如此。這首詩的深層信息充滿了淡淡的悲傷。詩人無意投身於時代的火熱鬥爭,也無意表現所謂的“時代本質”,但時代的苦難也是以曲折的方式反映在壹個真正詩人的內心深處。

有研究者認為,“偶然”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看得飄忽不定,無影無蹤”,“把壹切都看得無足輕重,不可或缺,把火熱的感情和旺盛的生命化為輕煙”。這個結論不可能完全錯誤,但也不可能完全正確,因為這是基於研究者對“偶然”這首詩的表層信息的理解。然而,壹首詩的永恒魅力來自於它的深層信息。《偶然》中的深層信息傳達了壹種人生的失落感——它優雅而輕盈。——是詩人充滿靈氣的靈魂瞬間彈出的心音。簡單的音符回蕩著悠長、優雅的美和跌宕起伏,優雅的意境蘊含著深刻...

欣賞二:

註:寫於1926年5月,同年5月27日第9期早報副刊詩歌版首發,署名誌摩。這是徐誌摩和陸小曼寫的劇本《邊坤剛》第五幕裏老瞎子的歌詞。

能夠將“偶然”這樣壹個極其抽象的時間副詞形象化,並將其放入壹個符號化的結構中,充滿了有趣的哲理,不僅優美典雅,而且朗朗上口,回味無窮,其意義溢於言表。對我來說,用徐誌摩的小詩《偶然》中“情有獨鐘”的語言來說,壹點也不為過。

在詩歌的歷史中,壹千首長詩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被埋沒在無情的歷史沈澱中,而壹些精致的短詩卻可以在歷史長河中獨自發光。這首兩段十行的短詩,應該算是現代詩廊中的壹朵奇葩。

在徐誌摩追求詩意美的過程中,這首偶然的詩也具有某種獨特的“轉折”意義。據徐誌摩的學生、著名詩人卡·支林說:“這首詩是作者詩歌中形式最完美的。”(《徐誌摩詩集》,卡主編,第94頁)新月派詩人陳也認為:“偶然的、清心等幾首詩,打開了他前兩期的缺口,他抹去了以前的憤怒,用工整、柔和、清爽的詩句,寫出了那顆精致靈魂的秘密。”(紀念徐誌摩)。的確,這首詩頗能看出徐誌摩在格律上的功力。全詩有兩節,上下對稱。每壹節的第壹句、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由三個臺階組成的。比如“偶爾投射在妳的波心”“在這個路口互相放置的光殼”,每壹段的第三和第四句由兩個臺階組成,比如“妳不必驚訝”“妳最好記住/忘記。”顯然,在步驟的安排和處理上,不乏灑脫。較長的臺階與較短的臺階交替出現,讀起來很輕松,委婉,朗朗上口。

徐誌摩詩歌《偶然》4《偶然》徐誌摩

我是天上的壹朵雲,偶爾映在妳的心上——妳不必驚訝,更不必開心——轉眼就消失了。

妳和我在黑暗的大海中相遇,

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方向;如果妳記得就更好了,但是妳最好忘記在這次會議上釋放的光芒!

徐誌摩的《偶然》大概只是壹首情詩,寫給壹個偶然相愛,然後天各壹方的戀人。但是,這首詩的意象已經超越了它本身。我們完全可以把這首詩看作是對生命的感嘆。在人生的道路上,有很多偶然的相遇,也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只是偶然的相遇,從來不會重復。無論是纏綿悱惻的親情,還是感人至深的友情,無論是偉大的母愛,還是純真的童心,無論是街頭會心的壹笑,還是旅途中的幾句話,往往都是曇花壹現,銷聲匿跡。那些失去的美好和愛情,又有多少能找回來?時間的魔鬼帶走了壹切。天上的雲朵偶爾在波的心裏壹閃而過,真的是“不用驚訝,更不用高興”。更何況,在茫茫的人生大海中,有時候即使妳無止境的旅行,也無法到達彼岸。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方向,我們萍水相逢,又會匆匆分開,再也沒有相見的希望。那些見面時釋放給對方的“光”,那些見面時傾註給對方的感情,“記住了,最好忘記。”詩人意識到生活中許多“美”和“愛”的消失,寫出了人生的失落感。這就是這首詩中深刻的生命奧秘和意蘊。詩人的感情是節制的,他的情態是瀟灑的。在最艱難、最珍貴的東西消失後,用看似不經意的語氣表達失落感,使得這首詩不僅在外表上達到了和諧之美,在內在的詩意上也有壹種飄逸之美。詩的上下兩段中間兩句“不必驚訝,更不必開心”和“記得最好忘了”,蘊含著非常曲折的心態和非常細膩的情意。壹方面有克裏斯·迪娜·羅塞蒂(1830-1894,英國維多利亞時代女詩人)的魅力,她在《記住我》中寫道,“我寧願妳忘記而微笑,也不願妳記住而悲傷”;另壹方面也能體會到壹種在命運面前無奈又自命不凡的苦澀情調。這兩個方面構成了壹個立體的、模糊的審美體,不斷的思考和體驗,從不同的側面觀看和玩味,會有新鮮的感受。顯示出相當高雅的品味。徐誌摩在這麽短的壹首詩裏,用這麽樸素的意境,這麽嚴謹的格式,這麽凝練的旋律,點出了壹個朦朧的、晶瑩的、渺小的、無邊的世界。我們走在這個世界上,多少人生的嘆息,多少往事的回憶,多少往事的回憶,……可是,我們不哭,更不搶地。我們只是慢慢地,有點沈重地走,偶爾擡頭看看。穿過葡萄架或者深藍的雲,剛好有壹顆流星飛過,心裏升起壹股淡淡的憂傷。但還是走著,那緩慢而又有點沈重的腳步聲,像壹首《永恒》,停留在夜空中。它輕盈飄逸,卻掩不住現實的憂傷,情感深處藏著淡淡的失落。詩人並不是對美和生活漠不關心,而是有著深深的眷戀和執著的追求,只是“美”或者生活的其他方面,就像天上的雲彩,夜晚海上的燈光,都在壹瞬間消失。他有眼光,但同時又擺脫不了壹種淡淡的憂傷。“如果妳記得,妳最好忘記”似乎是哲學和超然的。但在審美心理學中,情況並非如此。“妳最好忘記”其實是妳最不能忘記的事。沒有超脫,沒有可有可無。有的是現實中的悲傷,是壹個真實的人,壹個執著於生活的人,壹個屢屢受挫的理想的人唱的歌。憧憬與絕望,悲傷與瀟灑奇妙地交織在壹起。這是壹個純粹詩人的悲哀。他的儒雅,多是因為他對典雅美的追求,對感情的克制。

徐誌摩處在壹個窮國最黑暗的年代。他滿懷“美好”的希望,在時代的夾縫中奮力追尋理想的光芒,但都像沙灘上的花朵,頃刻雕零。他的聲音,在“生活陰影”的逼迫下,終於變得沈悶幹澀。甚至有些早期的詩,比如《不知風吹向何方》,都是那麽的溫柔飄逸,但如果妳仔細欣賞,都是傷感的。1926寫的“偶然”也是如此。這首詩的深層信息充滿了淡淡的悲傷。詩人無意投身於時代的火熱鬥爭,也無意表現所謂的“時代本質”,但時代的苦難也是以曲折的方式反映在壹個真正詩人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