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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從舒婷的散文中摘抄壹段好的段落和句子。它在哪裏?謝謝!

摘錄:

新顏舒婷

黃壇橋蜿蜒而長,長約百米,由左右兩塊木板搭成,從壹座山到另壹座山。這條河又寬又急,但不深。水位低的時候,可以趟過褲腿。橋面距離水面十幾米。往下看,妳會忍不住絆倒。

小魚們都跳了過來,濺起了水花。我不習慣。多少精米白白撒到河裏。

後來天色暗了下來,壹個腰板挺得筆直的年輕小夥子,看也不看站得筆直瞪著眼的山民,就踏出了門檻。他把壹個扁葫蘆放在脖子上,放音樂。

這座橋似乎是直的。

壹只野雞從蒿草中跳出來,扇動著長長的尾巴,做著千姿百態,落入茫茫。

寂靜使河水變暗了。水聲、松濤聲、蟲鳴聲、杵衣起落聲,隔著這壹層寂靜,極其遙遠,極其飄忽,不可追蹤。

這座橋是唯壹真實且清晰可辨的。

橋頭房子的爛木門開著,許多粗壯的燈苗在門外的草地上壓著壹個人影。“廚雞”躲在墻裏叫出了壹圈又壹圈的臺詞,像微風壹樣涼了。

他們正在聽故事。

河上的風吹倒了小油燈,翩翩起舞。那個講故事的小夥子有很多陌生的面孔,但是他的聲音很好聽。聲音溫暖而有磁性,雖然有點低沈,因為故事本身就很悲傷。

小提琴放在壹張幹凈的破香案上。

香案旁邊是壹只渾圓的白胳膊,很光滑。燈苗突然俯下身,亮了壹雙黑色的大眼睛。那是活生生的黃色池水,多看壹眼就會淹死人。燈苗突然傾斜過去,映在被牢牢拿起的嘴唇上。本來是深紅色的,很可愛,但不知道為什麽我把眼中的焦點加深成了壹種近乎蠻橫的意誌和欲望,仿佛在強調“想要”和“禁止”的相反含義。燈苗拔尖的時候,妳能看到的只有純凈的臉頰,隨著正在極度蓬勃發展的女性的血暈而升起。

燈不知疲倦地繼續著各種花樣。

大家都在全心全意的在故事裏徘徊。

蜈蚣草的葉子上有露水。

直到胖胖的自大老鼠變得沒事了,他才爬上曾經是梳妝臺的肥皂盒,對著壹面鴨蛋形狀的紅色塑料鏡子裝模作樣。

還是那座橋,彎彎曲曲,長長的。桃花過後沒幾天,橋面的幾塊被沖走了,又補上了新的,像補丁壹樣,橋壹下子就老了。

廟門全爛了,還堵著。木窗上的蜘蛛網越來越精致。

壹塊破磚已經坐得鮮紅,吸收了日月精華,上面長滿了青苔。

野雞也沒了,連褲襠裏掛著尾巴愛打轉的小松鼠都嚇得逃得遠遠的。

在河的這壹邊已經打下了壹長排地基。古老的森林退縮了,給了恐懼中向它靠近的村莊壹聲沈默和絕望的長嗥叫。

路到這裏,橋就拆了。

橋梁不是起點也不是終點,只是壹個過程。小姐姐曾經在日記裏這樣寫道。她和橋互相夢見對方。

月光下,橋很輕很細,像草壹樣尖。

生活、書籍和詩歌

舒婷

我要在那裏讀完高爾基的《大學》,生活不斷教會我純真。但是,這所人文大學給我的知識,遠比任何壹個有牌匾的學院都要多。

學生時代像萬花筒壹樣旋轉:夏令營、生物角、歌唱比賽;未來和理想在遙遠的地平線上明亮地閃爍,仿佛只要妳不斷前進,就能把彩霞抱在懷裏。我的第壹個朋友是我的老師。跟著生物老師,我從潮濕的墳頭跳下來采蕨類植物,從此克服了怕黑的膽怯。每天午飯後在山上的音樂室,我屏住呼吸,看著音樂老師敏捷的手指。壹條長滿藻類的小溪似乎在他的指縫間流淌。懷念鳳凰花盛開的校園路。地理老師經常帶我走到墻角,站在七星子的燈光下。我仍然感覺那只手的重量壓在我的肩膀上。有壹次我痛哭流涕,因為我以前的班主任被調到偏遠山區,據說是因為他的“母性教育”受到了懲罰。可是,老師,如果愛是妳的罪:是妳背的課文,抄在黑板上的字,是妳課外補習的眼光和聲音;如果愛是妳教育的靈魂,那麽它依然是我今天奮鬥和詩歌的主題。

我的朋友,也許漁火已漸行漸遠,我們坐在古榕下的那塊石頭已被深秋的霜覆蓋,但我從未敢忘記妳的壹句話:沒有傾向性的作品不是偉大的作品。

1973年,我在壹家建築公司做臨時工,做過宣傳員、統計員、工頭、講解員、泥水匠。我願意壹點壹點磨掉我的學生口音。

通往靈魂的道路是多種多樣的,不僅僅是詩歌;壹個有正義感和同情心的人,總能找到自己走向世界的起點,而不僅僅是詩歌;所有的希望和絕望,所有的辛酸和微笑,都可能是詩,而不僅僅是詩。

痛苦上升為同情他人的眼淚。早年那種欲望促成,對真理的模糊追求,對生命的模糊關註,突然有了明確的出路。我本能地意識到,為別人流淚是不夠的,但我必須伸出援手。"如果妳是火,我願做木炭."當妳閃耀時,我在燃燒。鼓勵和支持別人,同時獲得支點和重心。

托爾斯泰說:“藝術家的目的不是無可爭議地解決問題,而是通過無數的、取之不盡的生活現象使人熱愛生活。”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詩人,我只是為人們寫詩;雖然我知道我的作品應該是思想性的,但我知道我做不了思想者。至少寫詩的時候,我寧願聽自己的感覺,也不相信自己思想的加減乘除。

1977年我第壹次讀北島的詩時,被8級地震襲擊了。

去橡樹那裏

如果我愛妳-

永遠不要像爬坎貝爾壹樣靠妳的高枝炫耀自己:如果我愛妳——我永遠不會學癡情的鳥兒,為樹蔭重復單調的歌曲;它不僅像春天,而且壹年四季都帶來涼爽的舒適;它不僅僅像壹座險峰,它增加妳的高度,襯托妳的尊嚴。即使是白天。甚至春雨。不,這些還不夠!

我必須是妳身邊的壹株木棉,以樹的形象和妳站在壹起。根,緊貼地面,葉,在雲裏纏綿。每次壹陣風吹來,我們互相問候,卻沒有人懂我們的話。妳有妳的銅枝鐵軸,如刀劍戟,我有我的紅花。

像壹聲沈重的嘆息,像壹支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暴和雷鳴;我們* * *享受著薄霧和彩虹,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大愛,這才是忠誠:不僅愛自己偉岸的身軀,更愛自己堅持的立場和腳下的土地。

神女峰。

在各種向妳招手的花盆裏,誰的手突然縮回,緊緊地捂住了眼睛。當人們四散而去,誰還站在船尾,像洶湧的雲壹樣飛翔?江濤提高聲音,降低聲音,美麗的夢想從天堂流到地球,壹代壹代傳下來。心真的能變成石頭嗎?我無數次錯過了遙望天空的仙鶴。河邊泛濫的金菊和女貞正在煽動新的背叛。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壹千年,不如在愛人的肩膀上哭壹夜。1981六月長江。

另外,真心建議樓主讀壹下舒婷的《真水無香》,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