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南,今天昭通的金沙江、白水河、官河流域沿岸的懸棺不是唯壹的,壹定是分布最廣、最集中的地區。就已知的情況來看,演金縣的豆沙關、地坪、棺材巖、靈官巖,威信縣的瓦石、石洞,永善縣的地黃花,共10余處。石堆、墩、龕、溝壑、洞穴等各種形式的懸棺葬壹應俱全。尤其是豆沙關的懸棺,保存最完整,地勢最險峻,被學者稱為“上古之遺跡,人間之奇跡”、“懸棺博物館”。
鬥沙關懸棺在演金縣鬥沙鄉石門村關河南岸的絕壁上,國道213旁。秦的五尺道,漢的南夷道,隋的偏梁橋閣,唐的石門,都選擇了豆沙關作為雲南的門戶。“關津樞紐”和“滇南鎖鑰”名不虛傳。關河北岸的“武赤路”碑、石門關古城堡、唐貞元十年禦史題寫的南詔崖,都說明這裏曾經繁榮過。關河南岸,削壁而立,高聳入雲,高達400-500米,懸棺存放在距懸崖半腰的方形巖脊中。20世紀30年代,有40多口棺材。從此,它們要麽落入關河,要麽被好奇的人和別有用心的人毀掉。時至今日,仍有10多口棺材。遠眺,在光線和幾乎透明的天空下,在即將被巨大力量傾倒的絕壁陰影中,屍體和棺材沈甸甸地懸在空中,真的會讓人生出許多說不出的念頭,想象出許多鬼神詭異的故事。難怪熊大人要苦苦祈禱“萬事福,萬事吉祥,世紀萬歲。”
懸棺的主人壹般認為是春秋以前生活在四川南部和雲南東北部的仡佬族,故稱“仡佬族懸棺”。靠譜嗎?1932年,昭通幾位學者參觀鬥沙關懸棺。從當時留下的文獻來看,棺中遺骸的頭骨比現代人的要大,手腳的骨頭也更粗更長。估計高度在1.8-1.9米之間。棺材是用整根圓木挖空的,長約2米,高約50厘米,寬約41厘米,蓋厚約41厘米。從木材紋理來看,像是杉木,造型簡單。參與考察的周夢雲認為“這東西來自古代,不是幾百年前的。為什麽說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據史載,大禹死後,衣三領,棺三寸,見於《孟子》。孟子也說過:天下之大,常有不葬親者。如果他死了,他會很尷尬。今天發現棺材的地方,河水沈了,證明當時河水壹定很高,兩岸很多河流造成了房屋,這就是古代所謂的大峽谷,毫無疑問。”同樣,在1932左右,壹位美國學者對魏新長安的懸棺做了調查,他也得到了與周夢雲大致相同的認識。在這種情況下,“博人懸棺”應該是結論。否則,著名自然科學家陳壹德對周夢雲和美國學者的判斷提出質疑:第壹,春秋以來,生活在四川南部和雲南東北部的僰人,要麽遷徙到滇西,要麽與漢族等民族融合,過早地結束了作為單壹民族的歷史。也就是說,渤海國人生活的時代是在公元前250年之前。其次,如果鬥沙關的懸棺是由於河道下陷而形成的數百米高的懸崖,這個過程可能沒有幾千年也完成不了。陳壹德反駁:延續了兩三千年。"任何堅硬的木頭,在陽光下浸泡,都不會變成灰塵?"更重要的是,骨骼完整,棺材紋理清晰。不得不承認,陳壹德的反詰是有道理的。事實上,據史料記載,比仡佬族晚近1000年生活在這壹地區的、仡佬族等民族也有懸棺習俗。“死了有棺材不葬。妳把它放在壹個山洞裏。妳是最高的,就上千尺,不然就面朝河流,不遮不掩。”元代李京的《滇略》和明代周汝澄的《延陵略》都有記載。誰能說懸棺不會是廖白和仡佬族的作品?
懸棺之所以給人壹種神秘而神奇的感覺,成為所謂的“千古之謎”,根本原因在於:懸棺是怎麽“掛”起來的?在壹本名為《朝野壹書》的書中,提出了壹個假設:先把屍體棺材擡到懸崖頂上,再用掛繩邊樁的方式降下去。以我在懸棺現場看到的情況來證明,這種說法很難成立。想象壹下,懸棺多在懸崖的半山腰,離頂部較遠,多放在崖面的窪地裏。怎麽才能把他們“降”下來?在另壹本書《山面與人》中,提出了另壹種思路:“以土為臺,運棺於其中,後臺卸土,棺為唯壹標石。”說的有幾分道理。也用懸棺的情況來證明,暴露了它的可操作性。還有壹點,就是前面提到的周夢雲的論點,陳壹德先生可以質疑。“千古之謎”有些莫名其妙,但莫名其妙並不等同於鬼神。
為什麽古代先民對懸棺感興趣?有什麽玄機?說白了就是失望。《雲南誌略》雲:“人死,棺材必填,放於千尺崖上,先落者為幸。”.....不遺余力的爬起來只是為了摔倒,為了盡快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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