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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榮為什麽自殺?

1.這是香港電臺1臺2012對張國榮姐姐張綠萍的采訪,部分內容提到了她哥哥的抑郁癥。以下是復制的內容:

姐姐:後來,他生病了。有時候我在開會,他會打電話說:“姐,我不確定,妳過來!”“我什麽也不做,馬上去他家。他在我家看的醫生,因為他當時有問題。在他家門口,媒體的三個人拿著相機對著他,讓他動不了(出去看病)。如果他去看心理醫生,他們看不到他,我只好把醫生叫到我家,幫他看病。他有問題已經壹年多了。他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說再見,把我嚇死了。

很多人不了解他的病情。抑郁癥有兩種,壹種是臨床抑郁癥,因為大腦中的化學物質不平衡,這是生理性的;壹個是大家都知道有不開心的事什麽的。Leslie是第壹個,其他人不知道,還有說他男朋友有問題,電影不成功等等...壹開始我跟Leslie說,他說我怎麽會抑郁?我很富有,那麽多人愛我。我太高興了,他拒絕吃藥...

主持人:他不肯吃醫生開的藥?

姐姐:有時候吃,有時候不吃。

主持人:剛才我說Leslie的病是身體上的,但是妳真的沒有想到因為娛樂圈的壓力,Leslie的精神壓力更大?

姐姐:我壹開始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出事之後,壹個醫生給我寫了壹封四件套的信。他跟我解釋說,醫學上抑郁癥有兩種,妳弟弟的病是第壹種(生理原因)。

當時有人說他壓力很大,但他是專業人士。他所有的電影都被沒收了。他拍戲的時候,有時候我們在家吃飯,他就過去了,說我好累,然後他就在餐廳拿了四塊,很快就睡著了。他可以拉開距離。開槍不會影響他。

老實說,他很有錢。他和他的搭檔關系很好。其他的他都笑,很受歡迎。因為他出名了,有人說這說那,媒體在他沒事的時候也會煽風點火...因為沒人說過男朋友欠債或者吸毒,其他的都壹笑置之。那首歌真的很像我的方式。他有點特立獨行。他知道自己的價值是什麽。他年輕但成熟,因為他經歷過。如果妳問這個行業的人,大家都很尊重他。他非常支持他的年輕壹代。從來沒有人說過他不好...

2.從內容上復制灰色的《與傳奇的最後相遇》。

早在去年,媒體就報道過他有抑郁癥。如果他得了癌癥,壹個愛惜自己的人,有足夠的經濟能力和勇氣與困難作鬥爭,就必須老老實實住進醫院,所有的朋友都會關心他,幫助他。我們會密切關註他的病情,送花,送卡片,送慰問品,祈禱他早日康復,急著向他表達我們的愛。

但是,對於抑郁癥,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缺乏足夠的認識。他以患有抑郁癥為恥,始終不承認,並多次“極力否認抑郁癥的謠言”。他的朋友為此取笑他:“妳不是得了抑郁癥嗎?”他的粉絲,粉絲,我們,根本不在乎這個報道。壹方面是因為媒體有太多的捏造。另壹方面,我不認為抑郁癥有什麽好的。只是我不開心。過壹段時間就會好的。

抑郁癥是壹種什麽病?現在我們知道了。

專家說:抑郁癥是壹種危害很大的疾病,會導致患者喪失工作和學習能力。如果得不到積極有效的治療,抑郁癥狀會復發,並成為慢性的,可能導致自殺。超過壹半的抑郁癥患者有自殺的念頭,其中20%的人最終自殺。世界衛生組織最新數據顯示,到2020年,抑郁癥將成為僅次於癌癥的人類第二大殺手。企圖自殺的病人特別容易再次自殺。此外,男性比女性更容易選擇確保死亡的方法,比如開槍自殺。專家說:要特別註意“隱形抑郁癥”。嚴重的隱性抑郁癥會讓患者產生自殺的念頭。早上還和他談笑風生,下午卻突然收到噩耗。有些人自殺前並無異常表現,親人也常常對其突然自殺感到不解。患“隱形抑郁癥”的人看起來若無其事,對人笑臉相迎,也不跟人說自己內心的事,卻經常抱怨肌肉疼痛、頭痛、背痛、胃痛、四肢無力、睡眠不好。他們只是試圖用身體上的痛苦來代替精神上的痛苦,希望贏得家人和醫生的同情和關註。專家說:抑郁癥的內在改變是徹底否定自己。否認過去:經常想起壹些不愉快的往事,總覺得對不起別人。現在消極:自我評價低,感覺自己工作效率低,渾身是病,對家裏是負擔。否定未來:我認為未來灰暗,日子如年。我充滿了絕望、自責和內疚,我認為我是壹個多余的人。只有死了才能擺脫。評價抑郁癥的標準有九條:對社會活動和人際交往缺乏興趣;身體明顯消瘦或體重明顯增加;睡眠障礙,經常被噩夢驚醒,淩晨四五點醒得早;經常煩躁,為壹點小事爭吵;動作慢,說話慢;經常感到疲倦,甚至長期臥床;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價值,低估了自己,對壹切都缺乏信心;不能集中註意力,對任何事情總是心不在焉,思維遲鈍;我經常想到死亡,有過傷害自己的經歷,嘗試過不安全危險的情況。當上述癥狀綜合起來,持續兩周以上,就可以診斷為抑郁癥。

現在,看著媒體的報道,我們痛心地發現,他幾乎有所有這些癥狀,而且持續時間遠遠超過兩周。壹年多來,他壹直遭受著嚴重的折磨。

他的工作停了很久,沒有拍過電影,沒有在舞臺上唱過歌,也沒有發行過新唱片。最近的壹張是去年五月和黃耀明合拍的,只唱了四首歌,包括獨白。信封的照片沒拍,是老照片合成的,MTV也沒拍。制片人找不到他,只安排黃耀明看著他的照片,深情唱了壹首歌。

過去,他的生活很有規律。他總是早睡早起,“通常很快就睡著了”。但在過去的壹年裏,他告訴很多朋友,他睡眠不好,入睡困難,不斷做噩夢。他總覺得有人把他拖下床,吃了很多西藥中藥都不管用。他的胃液反流挺嚴重的,經常發生。當他的朋友打電話給他時,他的聲音嘶啞,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麽。偶爾和朋友聊天時,他不再機智,而是經常發呆,恍惚,聽不清別人在說什麽。李碧華說他“像影子壹樣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裏”。

他不再是過去那個容光煥發、自信滿滿的人了。他居然對張可頤說:“我真的很想再和妳合作,但是我不夠帥,演不了妳的情人。”張可頤非常驚訝。

他和唐的關系不再像以前那樣親密自然,媒體開始傳言兩人感情飄紅。鄰居經常聽到他家有喊叫和扔東西的聲音。他的朋友後來說他壹反常態打牌,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把大家都趕走。最後唐總出面求大家回來。他提出要和唐分房睡,怕會不受控制地傷害他。好在唐每天晚上都仔細聽他房間裏的動靜,在他吃安眠藥的時候救了他。他的家人在感謝唐的照顧時甚至用了“不離不棄”這個詞。妳可以想象他的病情有多嚴重。

這樣的煎熬,這樣的痛苦,這壹年他是怎麽度過的?我翻著舊聞,想知道自從去年四月“遇見惡靈”的故事出來後,他都幹了些什麽。

我驚訝地發現,這個抑郁癥患者壹直在努力讓別人開心。

他參加了老友梅艷芳20周年演唱會,作為嘉賓和她壹起唱了最後兩首歌。他出席了第21屆香港金像獎,並為最佳青年導演周星馳頒獎。

他出席了“終結兒童性虐待基金會”的“苗圃苗先鋒”成立儀式,擔任“苗圃苗先鋒”形象大使,號召公眾捐款,並自掏腰包購買了多張電影慈善晚會的門票。他參加了“VCD英語拼音”慈善版的發布會,即興開了壹張支票給兒童癌癥基金會捐款,並叮囑他不要告訴媒體。他向楊紫瓊致敬,並出席了《天堂傳奇》的首映式。在吃安眠藥自殺的那個月,他還參加了譴責東周刊支持劉嘉玲的大會,冷著臉站在第壹排梁朝偉身邊。這個月還參加了演藝動力獎的頒獎典禮,獲得了最傑出演員獎。到了年底,有壹件事讓我起了疑心,那就是他說想出壹張紀念專輯,讓他的好朋友、恩人、唱片公司老板陳小寶買他老歌的版權。陳小寶同意了,並花了200多萬元進行收購。現在這些歌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兩百萬了。今年以來,他接受了雙胞胎的邀請,在新年歌曲《妳最熱》中客串“三叔”。他很高興獲得奧斯卡提名,稱被提名者“都是我的朋友,我很高興獲獎。當然,我自己獲獎更開心。”梅艷芳向他求助,因為唱片公司拒絕在DVD中收錄他在去年演唱會上和她壹起唱的兩首歌。他親自幹預並最終完成了這件事,讓我們有機會看到華友無與倫比的表演。還出席了中國十大金曲頒獎典禮和百事巨星頒獎典禮。

三月份的百事巨星頒獎典禮是他的最後壹個舞臺。事先媒體報道他身體不好,不會去,但最後他還是出現了,觀眾歡呼雀躍。這時他聲音大得唱不動了,在臺上說:“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作為中國第壹代百事巨星,今晚很開心,看到這麽多人氣朋友壹起表演。我會用愛融化妳。我被邀請參加今天的會議。雖然我不唱歌,但我喜歡妳們的歡呼。"

這個月,他還做了壹件不尋常的事,我們剛剛才知道:他問了家裏女傭的銀行賬號,悄悄存了幾倍工資。

他去世前的最後壹條消息是這樣的:“今年end兒童性虐待基金會的大型慈善之夜已經定在4月12日。哥哥張國榮帶頭捐了10萬元。去年他過生日的時候,告訴客人不要送禮物,要送現金,然後全部捐給終結兒童性虐待基金會。”(東方日報,2003年3月12日。)

有媒體報道過他,說:明星精神空虛,意誌薄弱,忍耐力差,容易自殺。我們無法評論其他明星,但他的離開絕不是因為精神空虛或意誌薄弱。

香港各界之所以對他的死如此震驚,是因為他太不像壹個會自殺的人了。娛樂圈有幾百個明星,還沒有人像他壹樣出名。他的人生並不順利,事事糾結,太多的打擊,太多的挫折,太多的委屈,以至於港人有句老話叫“連張國榮也要忍十年”。

但是他忍了,他抗爭了,他拒絕了,他努力了,他把謹慎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咬緊牙關壹步壹步的走下去。他堅強剛強的性格,圈內圈外早有耳聞。敢和他比的人不多。

從小,他的生活就很艱難。那時候他最渴望的是家庭幸福,但是父母冷漠,兄弟姐妹疏遠,從小缺乏關愛,沒有幸福的回憶。我爸過年只回家幾天,每天都喝得大醉。我自己的弟弟居然在溺水的時候搶了他的救生圈給自己戴上,讓他咕嘟咕嘟沈下去。他在孤獨中長大,但他沒有憤世嫉俗,而是說:“家庭的破碎讓我覺得我應該更加珍惜自己。”他父親病重,他熱愛學習。他不得不中斷學業,趕回香港。他靠賣運動鞋和牛仔褲艱難生存。他壹個月才掙800塊錢,卻堅持“硬著脖子”,拒絕向家裏要錢。參加亞洲歌唱比賽,最後在歌唱比賽中獲得了亞軍,但是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紅起來,讓今天的人很驚訝。他自己也說,“不是每個人都是剛出道,但都像馮婷壹樣紅,我有時候也會跑來跑去。”但是,我還是很珍惜少林寺這個舞臺。挫折過後,成功是汗水,是汗水。現在大家都說我工作態度好,其實是和之前磨礪的歲月掛鉤的;如果沒有以前的我,如何培養現在的倫理?“眾所周知,扔帽子事件對他刺激很大。他在《今夜無人采訪》中說:“可能當時我的形象並不討人喜歡,比較前衛,就像黃哲倫(James J.S.Wong)當時跟我說的:‘哪個小子敢死穿背心牛仔褲上臺唱歌?’再加上我在壹部電視劇裏剃了光頭,很奇怪。我只有壹套西裝,壹頂海軍帽,站在舞臺上唱歌。唱完之後,他脫下帽子飛了下來,噓聲壹片。-出來的時候是噓聲,把帽子扔出去之後也是噓聲。回頭壹看,哇,有壹頂帽子飛過來了。怎麽這麽眼熟?看,是妳自己的!這還沒有完成。當我回到家時,手機上有壹條信息:‘檔案已關閉。請多讀書。妳還不夠慚愧嗎?哇,多麽悲傷啊!“但它是如此悲傷,他仍然唱歌。”當時我咬牙挺過了這痛苦的壹天。我壹直告訴自己,壹定要堅持下去,不要給別人看。帶著這個信念,我嚴格要求自己任何演出都要非常認真,壹絲不茍,全力以赴,上班不遲到,不早退。直到現在,我依然堅持這種職業精神。"

過了六七年,終於成名,終於得獎,卻被蔡楓華諷刺:“壹時的輝煌不代表永恒。”媒體引起轟動,爭相看他的反應。他淡淡地說:“聊勝於無。”然後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把那個預測變成壹個大笑話。5年後,在“80年代十大紅人”評選中,他自然入選。主持人評價說:“雖然‘壹瞬間的輝煌不代表永恒’,但張國榮在壹瞬間散發出永恒的光輝。”當時大家都不知道,十年後,44歲的他依然獲得了“十大紅人選舉”,依然是冠軍。他與譚詠麟在歌壇的對決成為了港娛史上的經典壹幕。起初,他的影響力遠不如超級巨星譚詠麟,所有獎項都應接不暇。最後,當他能夠與譚詠麟競爭時,他的粉絲退出了,咒罵,詛咒,紙棺材,冥幣,死蟑螂和恐嚇信壹直都在給他。他只是故作輕松,甚至把家裏的冥幣收起來給朋友看:“這些粉絲真的很幸運,我怕我賺不到錢。把這個給我。”

1986年,他和譚詠麟之間的競爭達到了白熱化,雙方的球迷吵得不可開交,壹見面就幾乎要打起來。看當年金曲獎頒獎典禮的視頻,他憑借《誰* * *明》獲得金曲獎。他獲獎的時候,觀眾已經很吵了。當他出來唱歌時,觀眾甚至發出噓聲和吠叫聲。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像狗壹樣嘶嘶”,但他還是站在那裏笑著唱歌。“我對著麥克風想:我要唱幾首好歌。我脫穎而出,作為性能的保證。我會壹直以最好的狀態唱歌給妳聽,妳卻噓我?要麽,我忍著妳,唱完就回到後臺,我有的是時間;要麽,我媽叉妳,然後我不幹!.....為什麽我現在可以做?是後來我才明白,如果我退出這個行當,我會自己光榮地走下去,誰也不能把我逼走!”

最後,他脫穎而出,終於成名,終於可以“光榮地走下去”,卻宣布退出歌壇,沒有人願意相信他,被稱為“鬥數”。結果他開了33場本來可以開40多場的告別演唱會,很符合他當時的年齡,並坦言“打架次數的爭奪毫無意義!”7年後,他宣布復出時,被罵“打自己耳光”。他充耳不聞:“我愛唱歌,大家都愛聽。怎麽了?沒有壞處!”明報對此表示贊同:“藝人不必介意公開告別。如果沒有市場價值,妳不說再見也得說再見,和妳說再見的是市場;有市場價值,被廣泛期待,不斷遊說,不斷提議,滿足妳所有的要求,把妳拉出來。這個世界,尤其是娛樂圈,很現實。”果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面對他後來的不凡成就,聒噪的媒體終於無話可說了。

說起他的電影生涯,有那麽多的委屈。二十五年來演過五十六部電影,其中不乏《胭脂扣》、《環遊世界》、《霸王別姬》、《金枝玉葉》、《時過境遷》、《春風》等經典之作。我的努力和演技得到了那麽多人的欣賞,但我總是誤獎。只在奧斯卡金像獎和金馬獎提名了十三次最佳男主角,只拿了壹個獎,但那壹次我沒有參加。至於《霸王別姬》,雖然他的表現在全世界都很驚艷,但由於影片制作背景復雜,他沒有資格參加三地的電影節。廣受好評的《胭脂扣》在金像獎上以壹票之差敗給了《七小福》的洪金寶,但他什麽都沒說。程蝶衣在戛納電影節上再次以壹票之差落敗。他壹笑置之,從未提及此事。唯壹壹個表示不滿的是第34屆金馬獎,其中憑借《初春》獲得提名的何寶榮權衡了對手的實力,他覺得是時候了。不過,他輸了也沒關系,他穿著禮服也沒關系。令人無法接受的是,他的票數實際上是零。

他的愛情更加坎坷。他不是沒愛過女人,也是壹見鐘情,只是他的求婚被拒絕了。愛上另壹個女人,被騙得幾乎傾家蕩產。再次愛上同性。

20多年的深情,異性戀早已是愛情的典範,但他們所遭受的卻是壹言難盡。

記者們到處跟著他,給他拍照,在各種情況下問他。他總是平靜而謙遜地應付過去。他說:“市場這麽差,就業率這麽低。壹定要讓狗仔隊有事做嗎?至於我自己,我是無害的,我是快樂的,我的朋友也喜歡我。我能要求什麽?”“我不是見不得人,攝影有什麽關系,而是光明正大的,不要這麽隱秘,這麽低級。看不見光的是他們,不是我!”每次他和唐壹起出現的時候,例子都會被拍到頭條;當他和唐沒有壹起出現時,又讓媒體起了疑心。壹個助手和壹個司機被媒體報道成了他們的新情人。他對此很惱火:“我該怎麽回應?”我只有不回應!”“如果我整天關心這些事情,我會死的!“因為他的性取向,太多的成就很容易被抹去。1997年的演唱會,媒體只記得唐和紅色高跟鞋。記者問他為什麽把《月亮代表我的心》獻給唐?他很不高興:“這是故意渲染。最主要的是唱給我媽聽,因為那時候她已經是癌癥晚期了,我知道那是她最後壹次參加我的演唱會。我有確鑿的證據。那張專輯仍然有售。不信妳可以聽聽!感覺自己到了嶽飛時代,總是給人莫須有的罪名!”記者還是追著問他:“那妳感謝唐先生,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他大方地回答:“當然!我當然要感謝他!從我出道開始他就壹直在幫我。我不感謝他,感謝誰?”讓記者啞口無言。

2000年的“熱情”演唱會引起軒然大波。在個別別有用心的媒體的安排下,世界頂級時尚大師的精美作品,他們驚艷的舞美,音響燈光設計,他自己的投入,他不惜壹切代價的付出,他無與倫比的音樂功底,以及如癡如醉的觀眾,都被忽略了,全都是“長發”、“裙擺”、“露底”、“自摸”、“自摸”。要求他在服裝和造型上做出壹系列改變,讓-保羅·高緹耶覺得“香港人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宣布以後不再為香港藝人設計服裝。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在演唱會上發泄:“妳覺得我的風格怎麽樣?”別叫我美女。我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人。叫我美女我就翻臉!最近壹個朋友打電話給我,他說,我不確定我的形象好不好。我問他:妳想看我穿禮服打領帶嗎?如果是這樣,就不要來我的演唱會了!我讓他自己檢查壹下,他是不是老了!”對於不公平的媒體,他更是毫不留情:“妳不能把話放到我嘴裏!這是我的生活,妳怎麽敢評價我!".....身心俱疲,他的演唱會還在進行,還在認真出彩,態度還在強硬,但在觀眾的熱烈歡呼下,他會再次深深鞠躬,哭著說:“其實這些年來,我身邊有很多是非,我也努力去忽略,但藝人有時候就是不能忽略。我感謝妳這麽久沒有改變,還支持了我這麽多年。謝謝您們。"即便如此,當記者在當年的采訪中問他人生中有沒有後悔的事情時,他還是回答道:"妳怎麽敢說後悔這個詞?我想這將是壹件幸事。上帝對我仁慈寬容,我會做壹個積極向上的人。我四肢健全,心地善良,事業有成。在這個世界上,擁有健康和快樂其實比什麽都重要。“這樣的人,這樣的心。

3.復制的內容來自熬夜的姐姐,回家的捷徑。

在百度搜索“張國榮”二字,首先出現的是張國榮死亡之謎。壹行黑字觸目驚心,讓人黯然神傷。

2003年4月1日,他從文化大酒店24樓跳下,結束了自己波瀾壯闊的壹生,也給這個世界帶來了至今難以愈合的傷痛。文化界人士形容他的去世是“國家大事”。“人們對他的悼念,不僅僅是對壹個藝術家的緬懷,更是對被毀藝術品的無限惋惜。”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關於他為什麽選擇以如此戲劇化的方式離開人的猜測就壹直沒有停止過。

導演夢碎了,感情變了,不能接受自己老了,心理脆弱了,被邪靈纏上了,等等。很多電視臺都分析過自己的追思節目,有些不負責任的電視臺道聽途說,梳理壹些偏頗的觀點和他的熒幕形象牽強附會,得出的結論無非就是他抑郁,不夠堅強,遇到困難解決不了問題,甚至在路上。

偏偏這個觀點傳播的最廣,包括現在,等等。人們覺得既然演了那麽多悲劇角色,演得那麽好,怎麽能壹點都不幹涉呢?再加上他坎坷的童年經歷,缺乏愛的成長環境和感性的日常生活,必然會向悲劇人物的方向發展。

壹個人走了之後,就沒辦法為自己辯解了。往往野史橫行,眾說紛紜,不是愛他的人願意看到的。

黎小田說,自從他去世後,每個人都不想談論原因,這太令人難過了。這可以理解。對於他的朋友來說,他們都太了解他了,都不相信那些謠言。不在了,已經是最大的損失和懲罰。原因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但是對於這個世界,不談又能怎麽樣呢?謠言太兇,太多人誤會他了。

前幾天在微博裏說起他,有人感慨“這麽好的人為什麽不想活了?”

不,他不是不想活了,他只是病了。

就這麽簡單。

雖然他的性格中有憂郁、敏感、任性的壹面,但那只是壹種底色。其實他是壹個很堅強的人,意誌很堅強。

音樂家們總是記得,當他們許願時,最好的張國榮是壹個英俊的張國榮。“什麽美色、妖氣、風情、寸法、對男人的怨恨、叛逆,所有的都不是。記住,他是壹個很帥的人。”這種瀟灑不是執著,而是“他的瀟灑有大哥的風範。”

日本藝妓演員阪東武三郎說,他是壹個細心可靠的人。“與他交談時,妳能感受到他對生活的強烈態度。當然,他也是壹個在工作中信念很強的人。”

自殺不是他自己的意願,而是壹種帶來死亡的手段。因為抑郁癥是壹種致命的疾病,據相關統計,截至2009年,我國2600多萬抑郁癥患者中,有10%-15%的人會選擇自殺,總自殺人數達到近400萬,有200萬人企圖自殺。抑郁癥導致的死亡,就像癌癥患者被癌細胞掏空壹樣,是病情惡化的結果。

那時候我們對抑郁癥知之甚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別人到了中年,其實很多那些年想不開的事早就打開了。他正處於人生中最灑脫的階段,有很多錢,有想做的事,有愛他的人。他太完美了,恨不得讓時間停止,往前走。

日本朋友回憶了他們的交往。在談到生活中許多悲傷和困難的事情時,他看著餐桌上的鮮花說:“但我覺得上帝在我們的生活中給了我們鮮花,所以我們必須感謝生活。把這些當成幸福,妳就能度過任何痛苦和悲傷……”

這是他壹貫的態度,也是在危險的娛樂圈保護他的武器。他的病很危險,這是由他大腦中化學激素分泌不平衡引起的。這與他性格的壓抑或外界的打擊無關。他只是把自己的導演夢安排好了。突然,砰的壹聲,就像弦斷了,鐘擺突然停了,他生命中所有的活力和鬥誌都沒了。

對於抑郁癥患者來說,生與死只有壹線之隔,每天都在死亡線上徘徊。為什麽會得病,很難找到確切的原因,就像癌癥患者得病後可以推導出壹些致病因素,但不能壹開始就完全預防。

這是今天人們所知道的,但當時遠沒有這樣的科學氛圍。他的經紀人陳淑芬說,“他很難相信自己會得這種病,因為他擁有壹切。現在他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工作。這樣的人怎麽會有抑郁癥?其他人都不會相信。怎麽可能?”別人不信,他也不信。他強了半輩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完美主義者。壹個不能允許自己脆弱、寬容、懈怠的人,如何接受自己失去了最寶貴的“生命力”?

他不服輸,努力做事。壹開始,他甚至不想去看醫生,也不想吃藥。直到病情迅速發展,他失去了最重要的自制力。“沒有辦法控制他的情緒,手腳……”當時有人看到他和唐先生去吃飯。他幫唐先生拿菜,手壹直抖,拿起來掉下來,又夾了壹次又壹次。

他不願意承認,更不願意把自己的病給別人看。

2002年錄制跨界專輯時,他已經重病纏身,情緒低落,聲音嘶啞,但他只聲稱自己的胃液又回來了,試圖掩蓋。就連與他合作的陳小寶也認為他是小病,疏於照顧。

2003年,當他們最後壹次交談時,陳小寶根本聽不出他的聲音。談了幾分鐘後,他仍將信將疑,以為有人在冒充張國榮來戲弄自己。他向陳小寶承諾,無論如何他都會完成欠他的唱片。

那時候他很慘,嗓子腫的像個紅蘋果,聲音完全倒置,更別說唱歌了。在嚴重的情況下,他甚至不能說話。偶爾他好壹點,也要做他答應別人要做的事。他的最後壹張專輯斷斷續續錄制了很長時間。2002年6月參加登喜路新店剪彩儀式,他只笑不說話。2003年3月8日,出席百事巨星演唱會,他的人生最後壹次出現在公眾面前。

妳為什麽選擇跳樓?就是因為它最徹底,最惡毒,最不可能轉頭。他曾在2002年服用安眠藥自殺,但他再次獲救。他大概是不想浪費親人的悲傷。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得到的所有票都是單程票。我們要壹起坐到終點,誰也不要中途下車,除非命運叫妳的名字。

然而,如果地球上還有另壹條路可走,他怎麽會選擇走捷徑回家呢?他壹生中從未投機取巧過。他做事壹向腳踏實地,兢兢業業。並不是他想走捷徑回家,而是這是唯壹能讓他的靈魂得到安寧的方法。

他說:“我是壹個循規蹈矩的人,沒有做過任何錯事。壹百年後回國,我會去天堂。”“天堂是壹個充滿愛而沒有痛苦的地方...童話裏天堂裏的小天使不都是懂得用詩詞歌賦唱歌的人嗎?”當他在地球上的時候,他喜歡讀詩,擅長唱歌。他早已成為人間天使,回老家也不會放下。

他因病去世。世人應該記住,不要給他的死加上不負責任的猜測。壹個人為什麽以什麽方式死去是壹件重要的事情,因為死亡是終結,但比終結更長久的是人的名譽和存在的真相。這不僅是對他的安慰,也是我們回報他給予這個世界的美好的壹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