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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的翻譯與欣賞,又稱詩三百首。

《詩經》又稱《詩三百首》,是中國第壹部具有強烈現實主義風格的詩歌總集。收錄西周早期至春秋中期(公元前165438-公元前6世紀)約500余年的詩歌311首,其中6首有標題但無內容,可能是當時的盛詩。先秦時期,詩經被稱為《詩經》。西漢時《詩經》被儒家化為經典,最初稱為《詩經》,壹直沿用至今。此外,由於西漢學者毛衡、毛集對《詩經》進行了詳細的註釋,所以《詩經》的後版本也被稱為《石矛》。

《詩經》作者大多無法考證。但可以肯定的是,作者生活的地區主要是黃河流域,即從今天的甘肅東部西至河北西南部北至山東東部、南至江漢盆地的古代中原地區。

歷代關於《詩經》匯編的說法很多。目前主要有三種主流說法:

第壹,王冠說。這種說法最早見於《左傳》、《孔子聰》、《就職篇》,其中說:“古代帝王命史搜集歌謠,以察民風。”因此推斷,周為了了解民情,經常在農忙時節派遣特使到全國各地搜集民歌,再由史家收集後呈獻給皇帝。當時的集詩人被稱為“行人”。後來《漢書·食貨誌》也說:“孟春之月,群居之人將散,行人搖木鐸,必取路采詩,獻與太師,比其性情而名。故君足不出戶知天下。”西漢學者劉欣在《楊雄》壹書中也說:“問三代,周、秦宣,車使者、民使者,八月巡路,求代語、童謠、歌謠。”

第二,還是獻詩說。根據這種說法,為了考察諸侯國的民風和君主政績的得失,周命諸侯國獻詩。如《國語·周瑜》雲:“天子聽政,使群臣獻詩、歌、...課程、詩歌和背誦。”

第三,孔子說詩刪了。這種說法可以在《史記·孔子世家》中找到,其中記載:“古人所作詩三千多首,論及孔子,可以應用於禮法義理的詩有三百五十首。”這意味著孔子在世的時候,當時社會上流行的古詩有三千多首。後來,孔子按照禮義的標準,把其中的305首編成了《詩經》。唐代的孔、宋代的朱、明代的朱彜尊和清代的魏源都對這壹說法持懷疑態度。原因是《左傳》記載孔子不到10歲就有了定型的詩集。例如,公元前544年,魯國音樂家為吳之子所作的“風”詩,基本上與現在的《詩經》順序相同。

基於以上三種說法,我們通常認為《詩經》是由當時的各諸侯國在周代史家的協助下搜集整理,再由史家整理、樂師編纂而成的。後來孔子可能對它做了進壹步的整理。

關於《詩經》中詩歌的分類,自古就有“四始六意”之說。“四始”指的是在《詩經》中居於第壹位的四首詩:《風雅》、《瀟雅》和《頌》,這四首詩可視為《詩經》的靈魂。“六義”是指與《詩經》密切相關的六個關鍵詞:“體、雅、贊;傅、比、興。”“體、雅、賦”是《詩經》中三種截然不同的體裁。賦、比、興是《詩經》中三種主要的修辭手法。

“風”的本義是“風俗”。這裏指的是民歌,是相對於“王績”而言的,即周天子直接管轄的民歌,包括、、畢、燕、魏、王、鄭、齊、魏、唐。可以推斷,這些民歌在被收入《詩經》時,大多經過了打磨。

“雅”就是“王姬”的音樂。周人把“王姬”稱為夏,“雅”、“夏”在古代很常見。所以,就有了雅樂。另外,“雅”也有“義”的意思。當時的周人把王績的音樂當做正音的典範,就像清朝人把昆曲叫做“雅布”,都有壹種尊稱感。如朱在《詩傳》中說:“雅者也,義曲也。他的文章大小有差異,但儒生的正反觀點有差異。有了今天的考驗,是瀟雅和閆妍的喜悅;是優雅,是參會的喜悅,是守紀律的言語。不同的單詞和聲音有不同的音節。所以,大小和高雅的區別就在於它的內容。”

《雅》曲按曲式可細分為《大雅》和《瀟雅》,其中大雅31首,74首,105首。當然,大部分是文人的作品,但瀟雅也有很多類似民歌的作品,比如《黃鳥》、《我行我素》、《谷峰》、《草為什麽不黃》等等。

“頌”是在祠堂祭祀的壹種音樂歌曲和史詩,其內容多是歌頌祖先的豐功偉績。《毛詩序》中說:“謳歌者,描寫美與德,告諸神其成也。”王國維說:“贊聲慢於風雅。”我說的就是這些。是祭祀音樂的節奏特點。頌歌可以分為周松、松露和商頌。其中“周松”365,438+0,“松露”4,“上宋”5,各40篇。頌歌雖然是祭祀時贊美神或祖先的音樂歌曲,但也有例外。比如松露的四首詩都是關於活著的美麗的魯僖公的,還有《商松》裏的阿諛奉承的詩句。

“賦”,據朱《詩傳》載,“賦亦用之,直言者亦用之”。也就是說,賦是壹種精心的敘事和最基本的表達。如“生死慷慨,子承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是直接表達感情。

“比”,根據朱的解釋,是“比較壹個事物與另壹個事物”,這意味著隱喻。明喻和隱喻屬於這壹類。《詩經》中運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多種多樣。比如《夢》用桑樹從茂盛到枯萎的變化來比喻愛情的興衰;《何銘》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比喻以聖賢治國;在《碩人》中,美人手的比喻、美人皮的比喻、美人牙的比喻等等,都是很好的運用《詩經》中“比”的例子。

“興”,在朱的解釋中,就是“先說他物,以喚起所唱之物”,也就是借助他物為所唱之物做鋪墊。它常用在壹首詩或壹章的開頭。有時候當壹首詩中的壹句話看起來比較有趣的時候,是否有趣可以通過它是否用在句子或段落的開頭來判斷。例如,在馮偉為了自保,“桑葉在它落下之前是茂盛的”意思是“興”。關於最原始的“興”只是壹種開始,與下文沒有什麽有意義的關系,表現出的是無來由的隨波逐流和聯想。就像秦風的《晨風》壹樣,開頭的“晨風”和後面的“不見君子,為秦琴擔憂”之間很難找到意義上的聯系。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會因為時間的差距而無法理解,但是這種情況肯定是存在的。即使在現代民謠中,我們仍然可以看到這樣的“興”。因為“興”就是這樣壹種含蓄而自由運用的手法,所以後世喜歡詩歌含蓄委婉魅力的詩人對它特別感興趣,而且個個巧妙創新,構成了中國古典詩歌的壹種特殊魅力。

《詩經》全面展現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期的社會生活,真實地反映了中國奴隸社會由盛到衰的歷史全景:既表現了古代勞動人民受剝削受壓迫的悲慘命運和反抗鬥爭,又反映了繁重的兵役和徭役給勞動人民帶來的深重災難;它不僅忠實地反映了普通人的愛情和婚姻,也忠實地反映了歷史上的許多重要事件。這對於我們研究周代的歷史、宗教和文化習俗無疑具有重要價值。因此,毫不誇張地說,《詩經》實際上是西周初期至春秋中期社會生活的壹面鏡子。

孔子曾總結《詩經》的特點說:“詩三百首。總之,思維是無辜的。”並教育弟子把讀《詩經》作為立言和行的標準。先秦諸子中,引用《詩經》的人很多,如孟子、荀子、墨子、莊子、韓非子等人,經常引用《詩經》中的句子,以增強其說服力。那麽什麽是“思想天真”?後人評價說:“改言詩三百首,無論是孝子、忠臣、怨男、憂女,都是出於內心最深處的感受,直抒胸臆,沒有半點虛情假意。”在這裏,“天真地思考”就是“不做作地流露真情”。這無疑是對《詩經》最中肯的判斷,也是後人理解《詩經》的關鍵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