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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琴的“無厘頭詩”充滿了無厘頭,卻受到名家的叫好。新詩怎麽了?

文段紅剛

我的壹生喜歡努力尋找壹首好詩,詩的語言並不令人驚訝,我不會停止。

在古人眼裏,無論是寫詩還是寫散文,都是壹件很嚴肅很高雅的事情。古人寫詩寫文,精雕細琢如玉,十分重視遣詞造句的運用,容不得半點馬虎,也不能用輕佻的手勢、粗俗的語言、蹩腳的節奏來褻瀆詩和文的典雅美。

現代詩雖然強調格式的自由、語句的率真、語言的生動、思想的新穎,但並不標新立異、離經叛道,有自己的創作要求和審美標準。

現代詩對語言的錘煉、意境的創造、節奏的控制、修辭的運用都有壹套嚴格的要求。不是隨便幾個字幾行就能破成壹首詩的。

如果妳這麽認為,那麽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偉大的詩人,日常生活中的所有對話都是經典的詩句。

近年來,現代詩壇熱鬧非凡,以各種詩人命名的“口水詩”體裁層出不窮,如之前的“梨花體”、“羔羊體”、“下半身詩”,以及至今仍很流行的“無厘頭詩”,給詩歌愛好者帶來了無數震撼。

“無厘頭詩”的發明人是鄭,1978年6月出生於浙江臺州玉環市。他是壹個不知名的視頻制作人。工作後,他以“吳琴”為筆名在網上發表了大量新的詩歌和小說。隨著他發表的作品被網友嘲諷、指責、批判、模仿,人們對他的關註度越來越高。最終,他因“無厘頭詩”而走紅,成為當代詩壇的代表。

人們嘲諷、批評、批判他的詩,是因為他的詩不按套路出牌,看到什麽就寫什麽,無視任何寫作的規律和技巧,語言長如白開水。

可以說,吳琴的詩歌是對詩歌傳統的顛覆和剝離,也正是這種態度最終使他憤怒。

人們模仿他是因為根據他的寫作風格,詩歌太容易寫了。正常人只要會說話,就算不識字,也能寫“無厘頭詩”。

讓我們先來看看吳琴的兩首詩。

對白雲的贊美

天空中的白雲真的很白

真的,很白。

很白

非常非常白

極白

小偷白

它白死了

啊-

我著火了

我會打電話給我媽媽告訴她

最近在網上紅了。

是嗎?我媽不會上網,真的嗎?

真的,我親愛的媽媽。

這次我再也不會騙妳了。

我媽聽了很高興,然後呢?

然後我就不生氣了。我說。

以上兩首詩到底是不是?對現代詩稍有常識的正常人都會持否定態度。

100多年前,新詩在中國剛剛發展起來的時候,人們對如何寫新詩毫無經驗。因此,聞壹多先生經過多年的探索,提出了新詩“三美”的藝術主張和創作要求。

詩歌的“三美”是音樂美、繪畫美和建築美。音樂美是指詩歌要像音樂壹樣有優美的節奏感,節奏感要體現在詩中,韻腳要押韻。繪畫之美,就是詩人要善於提煉詩歌意象,突出詩歌的畫面感。建築美主要是指詩詞要錯落有致,內部節奏要統壹和諧。

聞壹多的觀點自提出以來,得到了歷代大多數詩人的高度贊揚,直到今天仍是評價壹首詩是否上乘的主要依據。

太好了。當代詩歌各種體裁妳都可以唱,我上臺。詩人們壹個個都會各顯神通,有壹種不把當代詩壇搞得壹塌糊塗絕不罷休的架勢。

按照常規經驗,吳琴的詩歌語言以口語為主,呈現方式啰嗦,不在乎詩歌的節奏、韻律、修辭和張力。全詩看起來像廢話,像白開水壹樣無味,毫無藝術美可言,他不忍直視。

寫壹首這樣的詩並發表,需要多大的勇氣?

只能說,吳琴對新詩的理解已經進入了“魔道”。在他眼裏,詩歌的審美就是審醜、審俗、審怪。越是醜陋、庸俗、怪誕的詩歌,他越是興奮。他的詩越是被大眾嘲諷,他就越是滿足和有成就感。

然而,面對吳琴的“無厘頭詩”,壹些圈內圈外的知名人士卻給予了好評,這實在令人難以理解。

詩人周宇說:吳琴的詩既不是“學院派”,也不是“激進派”,而是屬於“娛樂派”。他的詩既不工整也不意境高,但都是寫生活中的小事,寫得很輕松。雖然大家都說他胡說八道,但是他能把胡說八道寫成感情,詩人自己也認為他在寫詩,那麽這就是詩。

作家蔣直言:我很喜歡的詩。他有其他的野心。他想超越語言。不理解就不能理解,因為它是寫出來的,不是為了被理解的。

音樂家兼詩人周亞平說:我覺得挺好的。吳學生堅持改變人們對既定詩歌的定義。長期以來,詩歌和文學混在壹起,都很傻。吳琴讓詩歌回歸渺小,讓我們自己回歸渺小。沒什麽不好。

在圈內外名人的支持下,吳琴寫“無厘頭詩”的信心越來越大,膽子也越來越大。他幾乎是壹個人挑起了“無厘頭詩”的大梁,和喜歡他詩的人壹起自娛自樂,給沈默的詩壇帶來了很多談資。

從“百家爭鳴”的角度來看,吳琴的“無厘頭詩歌”有壹定的積極意義,至少它給當代詩壇帶來了壹些生機,使詩歌至少沒有被大眾遺忘。

在我看來,詩歌有其獨立的語言價值和精神價值。詩歌總是在創造語言,尋求用獨特的語言進入事物的內部,與事物的核心進行對話和交流,然後還原,以揭示存在的真相。

詩歌也是壹門藝術,它有自己的社會責任。壹個逃避現實,自我陶醉的詩人,絕對不是壹個好詩人。

詩歌雖然有很強的主觀性和個性,但又與現實生活密切相關。詩歌中的“我”總是需要與詩人所處的時代進行對話,力求囊括審美趣味、人文觀念、價值觀念、文化景觀,乃至個體生命的生存狀態和精神狀態。只有這樣,詩歌才能經得起大浪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