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遊記1關連拙政園
周壽娟
1.也許是因為我家世代相傳的堂名是愛蓮堂,所以我對祖上《胡艾蓮說》的作者周濂·Xi先生所稱贊的蓮花有著特殊的感情。不是因為有泥但沒有汙漬。是壹個穿花的紳士。真的是壹片愛它的大葉子,它的香味很遠很清。在很多香國真的是絕無僅有。每年農歷6月24日,傳統上稱為蓮花生日,也稱為觀蓮節。我家小花園的荷塘都開了花,但我看完還是覺得不滿足。我總是要去拙政園看荷花,這也被認為是看荷花節。
2.從東面新開的大門望去,會看到三面新堆砌的湖巖,旁邊種著樹木,裝飾精美,略顯倪雲林風景如畫。當我進入花園時,我看到了幾個奇怪的山峰,好像是我桌子上的大石頭。這裏曾是明代侍郎王馨漪的牧地,部分山峰是當年的遺跡。這東部是近幾年才布局的,有山有山密植松樹,濃綠;除此之外,還有亭臺樓閣、溪流小橋,還有可以用餐廣庭作品的地方。從曲徑通幽到曲徑通幽,在拱橋附近的水面上,我們首先看到了壹小片荷葉,給我們壹種味道;這是今年春天新種的,預計壹兩年後會擴散。從蜿蜒的走廊向西行進,就是中部的起點。這壹帶到處都是海棠春塢,玲瓏閣,枇杷園。仲春有海棠看,初夏有枇杷賞,壹步步好起來。穿過布滿繡花亭臺樓閣的小山,我們到達了元香堂。顧名思義,我們不禁想起了《愛蓮說》中的名句“香香遠清,婀娜多姿”,便知道該堂的名字由此而來,是我們看荷花的好去處。
3.元香堂面對黃石的壹座大假山,腳下壹池清水,錦鱗遊動,堂外三面為長廊,堂後為寬闊的平臺。臺下是壹大片荷花池,種著兩年前從昆山正義鎮引進的天竺——千葉蓮。原來正義鎮有壹座顧園,是元代顧阿英《玉山美人》的遺址。在洞庭子旁邊,有壹個長滿千葉荷花的荷塘。據說是古阿英親手種的。到現在已經600多年了,稀有物種依然存在,每年都開不完的花。自從拙政園的荷塘裏種下了最初的荷花苗,那壹年就開花了,真的和其他植物不壹樣。第二年,花兒開得更盛了,披上了紅裙,幾乎鋪滿了整個荷塘。鬼針草遍地都是,壹朵花有四五個雄蕊、七八個雄蕊甚至十三個雄蕊,花瓣有壹千四百多片。只是因為負擔太重,花頭經常下垂,讓人很難看到花苞。所以在蘇州栽培碗百合的專家陸先生所寫的長歌中,有壹句“全面看花不易,三千荷花總低頭”,表示惋惜。其實只要我們走到水邊,仔細看,還是能看到那種捧著心的狀態。今年夏天雖然花少葉少,但是水面都露出來了。我們壹起欣賞水中的花與影,仿佛她想笑。
著名遊記2阿裏山之旅
吳·
在臺北的壹家旅館裏,壹群臺灣省的學者歡迎了我。壹位美學家的妻子對我說:“臺灣省人最喜歡的大陸歌曲是‘大海,大海,就像媽媽……’。壹些重要的活動也作為合唱曲。”我壹聽,心裏壹動,馬上說:“那邊我們最喜歡的臺灣腔是高山青。”這首歌在中國大陸風靡壹時,至今仍在傳唱。然後,酒席上輕輕回蕩著兩首歌的旋律,我和臺灣省學者的心仿佛融為壹體。
沒有阿裏山怎麽談臺灣省?這還不都是“美若止水”的“阿裏山姑娘”的事。從臺北松山機場出發,只需要40分鐘就可以到達臺灣省中部城市嘉義,然後乘坐森林小火車進山。這種小火車只有在我國東北的山林裏才能見到。但經過改裝,變成了純粹的旅遊列車,有著古代列車的外觀和情調。是同壹種拖拉機,也是同壹種撞車,讓我們覺得時空倒退,引發了我們的懷舊情緒。穿過無邊無際的森林,它不停地攀登上升,下面依然陽光燦爛,山上雲層漸厚。山嵐的雲彌漫到窗戶裏,溢出了車廂。山依舊滿是汗水,山卻滿是寒意。那股寒意給人的感覺不是溫度,而是穿透筋骨的力量。跑了三個小時,我們到了阿裏山站。也是壹個古香古色的森林小火車站。售票和檢票的方式讓人瞬間感覺——像在另壹個時代。這可能是臺灣省人特有的旅行方式,讓人感覺恍如隔世,以滿足現代人需要的古典文化情懷。
到不了神木,怎麽談阿裏山?從火車站到神木還有很長壹段路。我從小練腳法,現在擡腿十幾二十裏是常事。但是,隨行的臺灣省學者不可能都是這樣的。另外,不允許普通車輛進山,然後有人上來搶生意。他們是山區的森林救援隊,職責是救助迷失在野林中的遊客,如今卻私下從事“創收”。為了避開門衛的檢查,我們走入口吧。他們把車停在壹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然後把我們送到大山深處。
轉身,蜿蜒穿過壹片林區,眼前突然壹亮,出現了壹灘水。堪稱山中明鏡,清澈明亮。山上的森林並沒有倒映在水池裏,而是森林和水池鑲嵌在壹起,成為壹幅倒置的水墨畫。
滿眼都是未經切割的原始森林。池塘裏沒有魚和龜,森林裏沒有鳥獸,偶爾有蟬、蠅、蚊之類的聲音,聚精會神地聽著,分辨著,捕捉著,卻沒有。它是壹個寧靜的世界,壹個清凈的世界,甚至是壹個禪意的世界。即使是人的聲音也是無聲的,不願打破山裏的寧靜。所有的同事都在深深地吸氣,仿佛在吸入阿裏山所有的空氣,又仿佛在吸入然後在體內凝結而不是吐出來。
山間的曲徑都是青苔綠的,蓬松,毛毛,霧蒙蒙的。這是濃蔭遮蔽下的青苔路。沒有茂密的樹木和濃密的樹蔭,我們永遠也長不出如此茂密的苔蘚。它真的像壹塊綠色的地毯,緊緊地貼在地上,貼在臺階上,甚至貼在樹幹上。
森林就像壹片汪洋,無邊無際。它蜿蜒的走向就像壹座建築的屋頂,壹把傘蓋,壹座古老的寺廟寶塔。真不知道樹圍了多少,有多高。它們排列整齊,如孫武之的軍陣和秦煌的兵馬。樹幹全濕了,浸在山裏的霧裏很多年了。夏日亭子裏雖是正午,吹來的是烈日,卻透不過陽光。我們的身體也明顯有點單薄潮濕。我忽然想,這不就是唐詩裏說的“入雲深則衣染”嗎?
幾乎穿過樹林,我們終於看到了神木。是臺灣省著名的格氏栲。它芳香撲鼻,高達58米,胸徑6.5米。可以說是罕見的龐然大物。大了就成了“精”和“神”。它大約有3000年的歷史,已經被發現了近壹個世紀。這些可能就是它被命名為“神木”的原因。同時我也明白,沒有無邊無際的原始森林,不可能在神木這樣的樹上孕育出巨人。
就在我到臺灣的前幾個星期,壹聲巨響,從神木頂上砸下來,裂成三截,中間全被烤焦了。兩段躺在地上,壹段還站著。即使經歷了這壹次巨大的創傷,在碗口處用壹根粗大的鋼纜與其他幾棵原始樹木綁在壹起,它依然巍然屹立,四面八方雄偉壯觀,在群山中名列前茅。它仍然是阿裏山的象征、靈魂和膽汁。
下山的路上,不知道是誰哼唱了《高山青》和《阿裏山的姑娘美如止水》,但我並沒有看到整個遊覽過程。山裏,樹多人少。我想知道阿裏山的女孩在哪裏。樹又密又粗,仿佛能捏出濃汁。只覺得阿裏山風景如畫。
著名遊記3太湖遊記
鐘敬文
終於到了“第壹湖山”惠山。登上雲塔,雖然不是很高,但從上到下布置得很好,既能讓妳遠遠望去,又能讓人感到幽僻。
世界第二春,這是多麽聳人聽聞的名詞。泉四面石砌,上有亭臺樓閣,亭臺附近的墻是“天下第二泉”。此外,還有壹面乾隆禦詩碑,立在泉邊。我不禁想起了這個尚武有文的滿清皇帝。他遊歷江南,到處寫詩,加了許多名勝古跡,也很有趣。
為了小路,我們去了西山。山頂有龍光寺,背後有塔。但我們沒有去山頂,因為怕趕不上回蘇州的時間,就折返了。這麽著急,富山嘲笑我們了嗎?
梅園是無錫壹個很有實力的景點。當我們第壹次到達花園門口時,我們的心中意外地充滿了希望和喜悅。很明顯,這個花園裏應該有大規模的李樹。可惜,來得太晚了。“壹萬八千株不孤”的繁榮變成了“綠葉掩映滿枝”!可是,失去了又何必自嘆不如呢?
花園裏的桃花、梨花和其他不知名的花正在復雜地開出紅色、白色、藍色和紫色的花,繼續著梅花裝飾春天的工作。當我走上趙賀館時,我立刻想到了鼓山的鶴亭。李俊說,在西湖放生的鶴就是從這裏帶回來的。我幽默地笑了。至此,我緊張而困擾的心變得越來越開明。口中不自覺念出“鶴亭壹杯酒,山中魚鱗鮮”的詩句,比夢醒更貼切。
離開觀舍山麓,乘小汽船渡至源頭竹。朱位於崇山山麓,因地貌形似坨頭而得名。此時,桃花,百步之外,如鋪霞綴錦,春日戀人欲醉。島上奇石眾多,突兀下垂,形態各異。我們漫步在那裏環顧四周,四周是湖水和海浪,遠遠的天空,陽光註入水中,銀光閃閃,像百萬公頃的玻璃,像郊外的壹場艷陽高照的雪。
我默默沈思,想起了家鄉汕頭港的海岸,和這差不多。過去,我在那裏教書。每當清朝刮風的時候,在壹個月中晴朗的夜晚,我常常走在海面上,聽著腳下海浪的轟鳴聲,我既失去了興趣,又心生敬畏。直到雲浪稍有變化或者月影漸漸傾斜,我才回到喧鬧的教學樓。那是幾年前的事了,但印象仍然如此強烈地保留著。
當我們從觀舍山腳下上車,將要告別湖面的時候,我的離別是怎樣比湖面上的波浪更泛濫。
《名遊記》第四篇總有那種蛙聲。
顧慶生
我在南方的時候,我的窗前有壹片低窪的草地。當春天來臨時,它會長出很多草,甚至開出壹些小花,吸引壹些蜜蜂用金色的翅膀飛到那裏。許多孩子喜歡在草地上摘花或玩壹些他們認為有趣的遊戲。這樣的日子總是溫暖的,因為陽光、鮮花、孩子足以把春天裝點得美麗而親切,讓人無法掩飾,著迷。但是到了五月,會下很多雨,雨水會把草地旁邊的冬青樹洗得很綠,那種涼涼的綠,灌滿了整個草地。於是孩子們用紙折起白色的小紙船,來到草地上的水坑,為他們的小夢想起航。
只有在月夜,那片草地才完全屬於我。這時候我晚上睡得很安穩,壹輪明月來到水坑邊,映出水是那麽的白。白色的水面上,突然有壹只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小青蛙,歡快地跳著,好像要從水面上看月亮,或者坐在上面放生。小青蛙像孩子壹樣。當他們玩得開心的時候,他們會坐在水上壹起唱歌。那是我這輩子離不開的蛙聲。習慣了晚上看書寫字,很愛那扇窗,蛙聲起伏,能讓我的思緒飄進這樣壹個季節的深處。
但是我沒有南方的窗口,留在北京的日子也長。在我的窗前,有這樣壹片草地,壹簇綠柳,壹朵杏花在春日的陽光下。但是北方沒有雨季,所以看不到小孩子疊紙船。北京要到七八月份槐花開的時候才會下雨。北京的雨會隨著槐花落滿大街,槐花落滿大街的雨會讓壹整天都香香的,但即使這樣的雨也不會積起壹灘水,引來天使般的小青蛙,所以即使雨後有月亮,她也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在這芬芳中梳洗。
我固執地想,如果北京槐花的雨能積成壹個窪,這樣壹個彌漫著槐花清香的淺窪,會有壹輪明月把水映成銀白色,會有壹群天使般的青蛙圍著月亮唱歌。我經常在北京雨後的晚上逃跑。我以為我能找到這樣壹個地方。就在壹個窗戶下面,甚至前面還有壹個癡情的學生,甚至在水邊,還有孩子們在水裏玩耍的赤腳腳印。然而我逃跑的時候並沒有找到這樣的地方。我覺得終究有這麽壹個地方,只是我沒有找到。
在北京的月夜,對我來說是散文文化的時代。我在鍵盤上演繹夢想。當我在熱戀的時候,某壹段突然飄來壹只青蛙。是天真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的青蛙在這個時候,人們會恍惚地進入過去的時間,在壹次旅行中的壹顆心會突然變得熾熱和深深感動。但當我聚精會神仔細聽的時候,發現窗外壹片寂靜。我能聽到月光落在柳葉兒上的沙沙聲,但是沒有青蛙。哦,這個時候,我感到深深的失落。原來青蛙的聲音源於我的夢,或者說是永遠也刷不掉的幻聽。
春天的今夜,又是這樣。我打開電腦,輕輕敲出壹段懷舊的文字。不知不覺,窗外有壹只青蛙。它是如此親切和溫暖。它搖曳著春夜的暖風,順著情感的脈絡進入了內心。可是,我猛然驚醒,卻分明是寂靜的夜茫茫!人們不禁發現,那縷溫暖的情感化作兩滴冰冷的淚,像冰壹樣掛在臉頰上。
著名遊記5首《松堂遊記》
朱自清
去年夏天,我們和S夫婦在松塘住了三天。這三天我們難得有空。我們約好了只是玩玩,帶兩本書,但是太閑了只是準備放松壹下。
出發前夕,突然下起了雷雨。枕頭挺憂郁的,是不是很好看?第二天壹早,天氣看起來像是晴天。我上車的時候,壹路上樹木閃著雨光。地下只有壹些池塘,沒有灰塵,行人也很少。安靜幹凈。
我以為時間還早。過了紅山不遠,汽車停了下來。兩扇大紅門緊閉,前門是國立清華大學西山牧場。我拍了壹會門,沒人出來。我們很無助。壹個路過的小孩說,門是鎖著的,得從側門走。在側門上,有壹個標誌,“裏面有惡狗”。小時候最怕狗,有點跌跌撞撞。有人從門裏出來,帶著保護走進去,對著狂吠的狗大喊,只是說:“沒關系。”
過了兩個小門,豁然開朗,有了不壹樣的世界。壹眼望去,是壹棵苗條、蒼勁、婀娜的白松。白皮松不奇怪,很豐富,妳擠我我擠妳也不奇怪。它間隔得很好。就像在小區院子的每個角落種壹棵樹,不是嗎?誰喜歡看?這裏是大院子,就是四面八方都好。中間是松堂,最初是由壹座石亭改造而成。這個亭子高大寬敞,配得上周圍的松樹、大理石柱、大理石欄桿。它還是好的,又白又滑又冷。沒有太多白皮松的影子,大廳明亮的窗戶很幹凈。當我坐下的時候,我明顯覺得自己太小了。在這麽高的屋頂下。樹上的影子很少,但並不熱。看著玄關那些松樹嬌嫩的身姿,雪白的肌膚和壹股淡淡的涼意會襲上心頭。
大廳後面有壹座假山。石頭不好,堆起來也不是傻子。裏面藏著壹個小洞,裏面有神龕,石桌,石凳等等。但如果妳往外看,除非妳仔細看,否則妳是看不到的。找到它需要壹點點心。妳可以爬過假山,既不容易也不困難。後山有壹座無梁堂,紅墻彩釉瓦,屋頂三瓶。陽光燦爛。寺廟在半山腰,獨自矗立,俯瞰八極氣象。天壇的無梁殿太小,南京的靈谷寺太昏暗,都在平地上。山上還留有壹些舊碉堡,是乾隆打金川時在西山練尖梯營用的,在雨天或夕陽下最有意思。還有壹座漢白玉牌坊,與碧雲寺塔前的牌坊相似。不知怎麽的,前年就塌了,看著怪怪的。
很遺憾我們沒有在正確的時間來。晚飯後,我們在門廊下的黑暗中等待月亮。月亮不會變老。我們無話不談,賭詩,有時還會沈默壹會兒。黑暗也有它的優勢。松樹長長的影子有點嚇人。但這樣看的話,松塘的院子遠非完美,白松也太精致了。我想起郭沫若的詩《松原夜行十裏》,夠陰郁的——我還要壹個人。嗯,月亮上來了,但是被雲半遮著,躲在遠遠的樹縫裏,像個鄉下姑娘,害羞。很久以前,人們說:“然而,我們喊了壹千遍,催促了壹千遍,她才開始向我們走來,仍然把她的半邊臉藏在她的吉他後面不讓我們看見。”那是壹點!雲層越來越厚。放開他。他懶得管它。但我想,如果是秋夜,吹點西風也不錯。雖然不是真的松樹,但妳要聽聽那澎湃的“陶”聲。
西風自然不會來了。睡覺前,我們在大廳中間點了兩三根蠟燭。膽怯的火焰被大屋頂壓得喘不過氣來。我們在燭光下對視,仿佛蒙上了壹層煙霧。外面漆黑如海。只有幾聲由遠及近的狗叫聲告訴我們,我們還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