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歲那年,三毛去馬德裏雪莉學院留學,在那裏認識了荷西,並被小他8歲的男生表白。臨走前,他很認真地告訴三毛,等他六年,大學四年,兵役兩年。三毛意識到,壹直是他弟弟的荷西是認真的。於是三毛拒絕了他,看著滿臉淚水的荷西消失在茫茫雪地裏。在這六年裏,三毛經歷了感情上的打擊,比如在發現對方已婚之前就同意了畫家的求婚,在和壹個德國老師訂婚後對方突發心臟病去世。回到西班牙,她身心俱疲,早已忘記了與荷西的六年之約。然而到了約定的日子,荷西如期而至,想盡辦法聯系三毛。三毛同意了他的提議。
三毛曾在《胡子和我》壹文中寫道:
結婚前,胡子問了我壹句奇怪的話:“妳想要多少錢的老公?”
我說:“妳不喜歡,千萬富翁不嫁;我喜歡,億萬富翁也結婚了。"
“畢竟妳總想嫁個有錢人。”
“也有例外。”我嘆了口氣。
“妳跟著我怎麽辦?”他很自然地問道。
“那是只要妳有足夠的錢。”
他想了壹會兒,然後問:“妳吃得多嗎?”
我很小心的回答:“不多,不多,以後可以少吃點。”
就這幾句對話,我成了大胡子何塞的妻子。
當時三毛被各種感情傷害,也不壹定多愛荷西。婚後他們的愛情壹點壹點加深。他們結婚六年後的壹個晚上,三毛叫醒荷西,告訴他她愛他。這是第壹次。不久之後,何塞死於壹場事故。
荷西去世後,三毛壹度陷入深深的悲痛,直到回到臺灣省當了大學老師,才慢慢恢復過來。
三毛曾經有過短暫的“忘年交”。三毛從小就愛唱《在那遙遠的地方》和《達阪城的姑娘》。她把這些中國民歌帶到西班牙和撒哈拉去唱,壹直唱了幾十年。當她有機會到新疆旅遊時,她特地拜訪了這些民歌的原作者王先生。這時,王已經70多歲了。
三毛看到後再也無法平靜。她對王的生活和藝術才華,包括欽佩、欽佩和同情...三毛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麽感覺,覺得自己的心和老人是連在壹起的,永遠無法分開。她以豐富的想象力,描繪了壹個內心受盡磨難的藝術家的風采。漸漸地,年齡差距模糊了,她在精神上融為壹體。
海峽兩岸,鴻雁傳書。短短三個多月,我交換了六封信。王奄奄壹息的心也感覺到了什麽。他給三毛寫信:蕭伯納有壹把舊陽傘,早已失去作用。他出門都帶著,只能當拐杖用。王自嘲而真誠地說:我就像蕭伯納那把破舊的陽傘。後來,推遲了王的寫作日期。三毛匆匆寫下,責怪羅賓:“妳太狠心了,害我丟了拐杖。”幾個月後,當三毛再次來到新疆時,她直接住在王的家裏,憧憬著美好的生活。然而,生活經歷、生活環境、意識形態等諸多差異,讓她和羅賓無法彌合三十多歲的年齡差距所帶來的隔閡。三毛明白了:年近80的羅賓,已經被生活深深地傷痕累累;她的愛遠沒有治愈老人深刻的精神創傷。14天後,三毛帶著行李孤獨的回到了臺灣省。
然而不到壹年,就傳來了三毛去世的消息。為了永遠紀念這份友誼,王寫下了壹首感人至深的詩《等待——為死者而作的情歌》:
妳在橄欖樹下等了又等。
我在壹個遙遠的地方流浪,然後流浪。
生活是壹個隱藏的夢。
不要怪我。
為了彌補遺憾
我也會等的
每當月圓的時候
獨自崇拜橄欖樹
妳再也不會來了。
我會永遠等待
等等等等。
等等等等。
我越等,我越愛!
三毛自殺的原因,隨著她的離去,成了壹個永久的謎。也許她天生多疑,也許她被愛情傷害過,也許她真的以為自己得了重病,也可能她只是好奇想看看死亡是什麽樣子。不管是什麽原因,都讓人覺得惋惜。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手裏拿著撒哈拉的故事,重溫那些冒險和感動的瞬間。那段時間應該是三毛壹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吧!
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荷西,就像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