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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首《釵頭鳳幾度斷腸》

壹首《釵頭鳳幾度斷腸》

?徐子賢

公元1208年春,陸遊晚年來到沈園。物是人非,草木依舊,水榭亭臺靜靜佇立。池塘裏的水波波瀾不驚,墻上的銘文依然清晰。陸遊默默地凝視著眼前的風景,對唐婉的回憶又壹次湧上心頭。

詩人李白的壹首詩“當妳,我的愛人,騎著竹馬,小跑轉圈,拋青梅”生動地描述了他和婉兒的童年。因為母親是婉兒的姑姑,陸遊從小就經常和婉兒壹起玩。那時候回想起來,滿滿都是純真的回憶,就像初夏的荷花,芬芳醉人。美好的時光總是匆匆而過,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在大家眼裏,他們天生就是天造地設的壹對,所以毫無懸念他們喜結連理。從此,清風明月下,兩人牽手嬉戲,春林旁,兩人對唱詩。生活的樂趣大概就是如此;老公這麽深情,還能要求什麽?

春光明媚,歲月靜好。以至於風雨就要來了,他們甚至沒有註意到。作為家族中的男性,光宗耀祖和傳承香火是首要任務,而這兩項任務確實欠缺,最終引發了母親的強烈不滿,尤其是對婉兒不激發丈夫獲得名利的野心和她久違的胃感到憤怒。但是,他之前拿不到科研稱號是因為官方造假,這是公開的秘密,所以他成名只是時間問題,現在又成了婉兒無端指責的源頭;更致命的是,似乎上帝並不打算憐憫孩子,真的無能為力。然而,這恰恰是母親最不能容忍的錯誤,所以她命令婉兒離開陸家。

原來壹對鴛鴦,彼此委身已久,卻硬生生的分開了。他們結婚時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是壹對鳳釵。本來說好他們每人帶壹個。現在看來,可惜“鳳釵”真的是“別離”的諧音。但這樣的錐心之痛,誰能體會?太壓抑只會讓人發瘋。我秘密地和婉兒約會,以減輕相思之苦。至此,剩下的路終於被堵死了,兩邊的父母家人逼著他們去尋找新的結婚對象。感情有深有淺,擦肩而過。不,這樣的話太膚淺了。妳將何去何從的痛苦,幾十年後依然清晰。陸遊覺得,每次接觸到這個場景,都會像揭開已經結痂的褥瘡,重新體會潰爛的灼痛。陸遊茫然地看著花園裏的花草樹木,喃喃自語:可我沒想過要修。也許,只有這樣的自虐,才能解除我對婉兒的愧疚和向往。......

在外人面前,我是壹個憂國憂民的國臣,唱著《鐵馬冰川在做夢》,呼籲“王師的北國日”;在我內心的角落,我總是有壹種“和壹個本該永遠持續下去的時刻”的苦澀。我感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妳了。然而七年後,壹個春天的下午,我在異地工作多年後回到家鄉,偶然去城南虞姬寺附近的神院遊玩。沒想到,我們在這裏相遇了。也許上帝憐憫我。當我看到妳的時候,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用眼角盯著妳,半天說不出壹句話。那天我第壹次見到了妳現在的丈夫趙士程。看得出來他是壹個善良有禮的紳士,因為他大方的邀請我和妳在水榭的亭子裏喝酒。我不想這麽快就離開妳。我用孤獨的眼神看著妳,他微微有些尷尬。成千上萬的往事印在我的腦海裏,但我無法擺脫它。好郁悶,還是離開吧。我走到廂房的墻邊,用毛筆寫下我的沮喪,心裏有千般滋味,卻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離開。

三年後回到家鄉,得知這個消息,我猶如晴天霹靂。我們上次在沈園重聚後不久妳就消失了。沈媛的遭遇是我最幸福的回憶。雖然我知道這份快樂是無法復制的,但現在妳要給這份記憶打折。上帝,妳為什麽對我這麽殘忍?沒有人回答我,我也不需要回答。也許上帝留下的唯壹壹個淺淺的念頭,就是神院這個地方,因為這裏有我們愛的痕跡。第二次來沈園,在廂房的墻上,我旁邊的題字竟然是壹個和合字,而且字跡是那麽的熟悉——婉兒的字,讓我如獲至寶。妳的心結,我們的往事,壹點壹點,壹寸壹寸,都在我眼前展開。看著眼前池塘裏的波浪,我依稀看見妳像往常壹樣微笑著向我走來。我多麽想永遠沈浸在這個美麗的夢裏,不再醒來。微風漸起,天色漸暗,花園裏幾乎沒有人,守門人在四處徘徊準備關門。我該離開了。

申遠,妳承載了我對婉兒的難忘記憶,我壹定會再來的。

奉命赴閩蜀,後赴贛淮,軍務忙亂,遷降。壹路上,我已經60多歲了。雖然我遠離了千山,但我在神院的被許之夢卻越來越深刻。回到臨安,我就像渴望久別的老朋友重逢壹樣,迫切地來到沈園。然而,我們越是渴望它,我們就越是沒有追索權,婉兒。也許時間真的沖淡了我們的心靈感應。找來找去,還是不見妳的身影。我不抱怨,我不失望,我只想細細品味我們的過去,哪怕只剩壹分錢,也比沈默好。申遠的壹切似乎都沒變,只是我在變老。我不知道我下次什麽時候會來這裏,所以我會試著多想想。雖然故事依舊,但其中有妳。雖然百感交集,但每次回憶起來都很感動。我知道妳喜歡詩歌。我抄了我們壹起唱的那首《釵頭鳳》,我也把上次遊園後寫的那首詩帶來了。讓我給妳背誦壹下:

我的原創《釵頭鳳》:

紅酥手,黃騰酒,滿城春柳。東風邪,帶著壹顆淡淡的心,壹杯悲傷,已經分開好幾年了。不對!不對!不對!

春舊如故,人空疏,淚紅悲。桃花落,閑池亭,山盟雖在,難托書。莫,莫,莫!

貴和詞《釵頭鳳》:

世態薄,人情惡,雨送晚花易落。清風幹了,淚殘了,想牽掛了。難!難!難!

人變得不壹樣,今天不是昨天,病魂往往如隔千裏。號角聲冷,夜色朦朧,人們害怕提問,眼淚在假裝快樂。藏起來,藏起來,藏起來!

還有我上次寫的兩首詩:申遠。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興池臺。傷心橋下,春波青青,曾經是絕色照片。

夢碎香消四十年,沈園的劉老不吹棉花,這具軀體卻是山野水土的貢品,至今猶存痕跡。

婉兒,妳聽到了嗎?不知不覺下起了小雨。我迎著雨,任泥濘的淚水肆意流淌。曾經,我不相信輪回,但現在我寧願生命真的可以輪回,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還有機會再見到妳。我用這種想法來安慰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著,希望能在壹路上的某個角落再遇見妳。

朝廷的天氣越來越差了。我要為保衛國家,保衛邊疆對抗晉朝而奮鬥,哪怕戰死沙場。如果是這樣,對悲慘的黎族人和悲慘的自己都是壹種解脫。但是,朝廷沒有給我這樣特殊的遭遇。我還是在暮年回到了家鄉,看著身邊的老朋友壹個個離開。我覺得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心裏暗暗慶幸與妳在另壹個世界的重逢,這常常讓我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充滿期待,但上天壹直遲遲不給我這樣的機會。既然如此,那我就盡量來神院跟妳說心裏話,免得下次不熟。婉兒,妳覺得我有點可笑嗎?我知道人死如燈滅,壹切都變得空虛。那就讓我徹底的進行這段記憶吧,因為沒有來世,就永遠不會有這段記憶。世界上只剩下壹個地方——神院。那麽,讓我最後為我們的故事寫壹段話,作為對沈媛的紀念:

沈家院的花如錦緞,當年就知道壹半。

我也相信,美好終將成為土壤,做夢都來不及!

寫完後,暮年的陸遊凝視著池塘中碧綠的波浪,回想著波浪中唐婉的身影,陷入了無盡的遐想,詩人的臉上漸漸浮現出幸福的笑容...

壹年多後,陸遊去世了...

2018.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