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告訴自己,這首詩源於他童年的逃亡經歷。他上小學的時候,抗日戰爭全面爆發。陸軍大學畢業後,父親被派往湖北抗戰前線,並調到襄陽張自忠的部隊。他跟隨母親經歷了各種逃亡,壹路上看到了很多受傷的士兵。1948 65438+2月,他去了江南的壹個村莊,在那裏,他回憶起了童年出逃的記憶。他把這些經歷藝術地寫成了“錯誤”。這首詩的主人公是以鄭愁予的母親為原型的。
《錯》這首詩,以壹系列具有傳統意蘊和江南風情的意象,將豪放曠達的氣質與欲說還休的情調融為壹體,創造了和諧圓滿的藝術境界。這些詩雖然是關於女人和浪子的思考,但與傳統的《永遠在我心中》相比,它們表現出了強烈的歷史感和時空感。《錯誤》最大的特點是敘事性、畫面象征性和對比性的結合。從第壹節開始,在敘事語境中,季節、外貌和蓮花塑造了這些詞語的象征意義。前兩句,壹個遊子以第壹人稱“我”走過江南,“季節裏的樣子像壹朵蓮花”。在詩中,“外貌”顯然是指某人。至於這個人的性別,在語言文化條例下自然會被認定為“女性”。前半句“等”“季”給“臉”敘述內容和時間限制;後半句是對“臉如花”這種刻板印象隱喻的提升和激活。詩人不再願意用壹個靜態的隱喻來附加壹個靜態的本體,隱喻轉化為兩種動作狀態——開和落。所以,這句話是詩人對壹個有情節、有動作、有時間性的故事的切片和象征。壹個通常由敘事展開的場景被象征性地表達出來,於是這首詩所涉及的故事的三個層次就在想象中被填滿了:壹個美麗的年輕女子在等待她的歸來(臉,等待);她壹年又壹年的等待,時間在等待中悄悄流逝(季節);她也是滿心歡喜的期待著,以為自己的回歸很快就要來了(荷花盛開),但最後卻是孤獨和失落,因為她的回歸終究沒有回來(荷花雕零)。
從詩歌藝術的角度看,這首詩包含了如此豐富的內容,它對中心詞“臉”的修飾,使簡單的借代獲得了微妙的情境和獨特的心理內涵;它還采用了象征敘事場景的方式,使這首詩簡潔而富有詩意的密度。如果說第二句是相對於第壹句的轉折點,那麽第二節也是相對於第壹節的轉折點——敘事視角的轉換。第壹節,鏡頭對準“我”——擊中江南已過的“遊子”;第二節,鏡頭對準了上面的“季節裏等待的臉”,進行了細致的描寫,壹聲嘆息,推進了這個等待者孤獨的內心。這壹段充滿了隱喻,不同的隱喻都指向同壹個本體——“妳的心”,試圖在隱喻的暗示中形象化女性在閨房中等待的心理。值得註意的是,這裏使用的都是情景隱喻:“東風不來”暗示沈默,“柳絮不飛”是無精打采、百無聊賴的情景,“妳的心像壹座孤獨的小城市”突出了等待者內心的封閉(小城)和孤獨。這種用畫面和場景來外化內心的方式被反復強化,但又略有不同。“就像壹條面朝黑夜的青石街”讓人聯想到下面的畫面:地平線上壹抹夕陽即將落下,腳下是壹條狹窄荒蕪的小巷裏的青石路。同樣,畫面的形象外化了內心,但這個畫面的意義隱藏得更深,所以更有意義。這裏有冷色和暖色的對比。地平線上的夕陽雖然是紅色的,但卻給人壹種被即將到來的黑夜埋葬的感覺。腳下的石板路又長又冷,卻是主人無法逃避的路。在語境中,溫暖的夕陽已經遠去,即將在西方落下,這或許暗示著,等待者心中淡淡的期待,只是壹抹遙遠的暖色;而冷清,踩在腳下的才是真正的生活——孤獨的等待。所以這句話構建的畫面看似蕩開,實則貼近主題。它通過畫面的構圖和色彩對比來暗示情感,更有意味。這壹節中的四五個句子與壹兩個句子同義,但也暗示沈默。“東風不來”是客觀視角,“聲不響”已經悄然變成了等待者的“聽覺”,不經意間為下面的“馬蹄聲”做了鋪墊。第三季度又是壹個轉折。鏡頭重新聚焦“我”,卻又進入“我”的內心:我的馬蹄是個美麗的錯誤/我不是路人。這裏很快引發了壹個問題:為什麽馬蹄鐵很漂亮,但它是錯的。顯然,第二句是對第壹句的回答。而這種回答必須回歸到“等待者”的心理感受才能得到解釋:因為馬蹄聲激起了等待者的期待,她誤以為是別人;但馬蹄聲是路人帶來的,所以女人勢必會再次陷入更深的失落。這壹節有兩個重要的藝術特點:壹是明暗線條的設置:“我”的感覺寫得很清楚,“侍者”的感覺寫得很隱秘,侍者的感覺解釋了遊子的感覺;二是關懷的運用:《達達的馬蹄鐵》是對第二段《聲》、《美麗的誤》和第壹段《荷花》的關懷。因此,全詩的情感脈絡聯系得更加緊密。想象這樣壹個場景:閨房裏的女人在靜待的時候,突然傳來馬蹄聲。這個聲音,和之前無數次壹樣,激起了她滿滿的期待。隨著她聽著這個聲音,它越來越近,卻越來越遠。她終於明白,這不是壹個歸來的人,而是壹個過客。她又壹次經歷了“全千帆什麽都不是”的煎熬,仿佛人們看到這個女人滿懷期待地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聚精會神地聽著,多麽像壹朵盛開的蓮花;我仿佛看見她在馬蹄聲遠去後,又失望而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像風中雕零的荷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