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城荔枝遍地”,“荔城”莆田盛產荔枝。莆田的荔枝,龍眼,枇杷並稱為“三大名果”,馳名中外。蘇東坡對荔枝美味的描述讓人流口水。相比漳州和廣東的荔枝,莆田產的荔枝更是極品中的極品。它的形狀是錐形的,果皮更紅,刺更尖,果肉晶瑩多汁,更甜更滑。剝壹個正宗的莆田本地荔枝果,放進嘴裏,讓妳覺得口水滿滿,精神倍增。且不說果肉營養豐富,品嘗本身就是壹種極好的享受。
我和荔枝結緣已久,感情特別深。我的家鄉新都是壹個種植荔枝的大鎮。荔枝樹大多沿著河岸種植。枝繁葉茂時,樹冠覆蓋水面,形成壹條長長的弧形綠化帶。掛果時,這條“玉帶”上掛滿了紅寶石,真的很漂亮。中學時,每到荔枝即將成熟的季節,又恰逢暑假,我就被父親派去保護樹下那些承包的荔枝樹,防止偷果賊偷吃。
荔枝林在村子的河邊。在樹下搭建壹個簡易的竹棚,哪怕是壹個“崗亭”,我也會負責照看幾十棵荔枝樹。那時候荔枝很貴,能賣到七八元壹斤。預防的重點在晚上。有經驗的水果賊會趁著夜深人靜,拎個大包,光著身子爬樹。據說,光著身子可以通過皮膚被果皮刺痛的感覺,準確判斷荔枝果實的位置,不開手電筒的話,守果人也不容易發現。
守荔枝不是重活,就是不能和朋友到處玩,自由也少。不過,也挺好玩的。白天可以在陰涼處看書,很涼快。有時候,我會躲在壹棵樹下,假裝沒有防備,玩警察抓小偷的遊戲。“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可以享受壹個暑假吃荔枝,我可以知道哪個荔枝更甜,我可以從外表判斷那個荔枝果實的核是大是小。
莆田荔枝成熟的時候,也是臺風暴雨多發的季節。看到來不及摘的荔枝果實被大風吹落,令人心疼。刮傷的果實,經過暴雨和烈日的暴曬,會爛在樹上,落到地上。夏季節氣那天,按照莆田當地的習俗,壹家人會聚在壹起大吃壹頓,其中荔枝是必不可少的,不管多貴。
現在的水果種類繁多,過季的也不在少數。臺灣省和國外的水果在超市很容易買到,價格也大多便宜。然而,我仍然愛荔枝,紅色的莆田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