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薇
松門嶽明佛燈,寺頂孤雲。
狗叫如山倒,秋高氣爽。敲門時,是和尚的夜晚。
從詩的題目來看,這是作者秋遊時在山裏的壹座寺廟裏住下的激動人心的作品。
前兩句,作者描繪了壹幅深山古剎的獨特夜景圖:松柏掩廟門,壹輪明月高掛,壹燈如豆在佛像前;筆者入住的小廟位於山頂。因為地勢高,夜空中孤獨的雲好像就在腳下飄著。這兩首詩看似得心應手,卻值得細細品味。第壹,使用倒裝句。按順序,先寫廟的位置,再寫廟裏面的風景。作者的反常處理,意在強調寺院、禪堂的靜謐與塵封的氛圍,其美在於其突然性、與眾不同、若反其道而行之的平庸。第二句,作者用遠視的鏡頭將寺院盡收眼底,突出了它的崇高孤獨,巧妙地表現了遠離塵世、空無壹物的佛心。這兩首詩先近後遠,特寫和全景,錯落有致。它們類似於“俯首在風之角,將軍獵渭城”(《圍獵》作者魏)。其次,這兩首詩僅14字就包含了松樹、廟門、明月、佛像、藍燈、寺廟、孤雲八種景色,還寓意“秋山”。這些普通的景物和文字,經過巧妙的拼接組合,壹幅遙遠的山寺夜景躍然紙上,可見作者的遣詞造句自然洗練,真的不做作,華而不實。此外,旅途之事和入住酒店的過程都是無關緊要的,排除了所有的詩句,顯示了作者在決定主題和設定格局後非凡的切割技巧。
如果壹兩句寫的是“看”,三四句寫的是“聽”。因為寺廟在山頂很高,又是深夜,從山腰或者山腳下的村子裏傳來的狗叫聲會特別真實,尤其是月亮回來的和尚的敲門聲。秋夜裏,不時傳來的狗叫聲和敲門聲讓寺廟和周圍的山野更加安靜。這個場景和氛圍,就是壹兩句話的延伸和補充。至此,全詩整體意境的創造完成。這兩首詩超脫於杜甫的“伐木丁丁山更幽”和賈島的“和尚敲月敲門”,卻用得自然流暢,不露痕跡。
縱觀全詩,壹兩句以景為靜,三四句以聲為靜,物音結合,富於變化。這是作文的特點。全詩以超越自我的方式描繪物體和風景。乍壹看,這似乎是壹個現實的境界,沒有我。其實境界裏有我的意圖,只是把我融化在境界裏。全詩四句,壹句壹個語境,每壹句都寫得很靜,卻沒有壹個靜字,營造出壹種清雅深遠、超凡脫俗的優美意境。“字以境界為重。有境界就自成壹體,自有名句”(王國維《人間詞話》)。文字如此,詩歌也不例外。這是這首詩的藝術表現。詩中優美的意境,壹方面體現了作者無憂無慮的安逸心態,另壹方面也與他所居住的寺廟中佛教徒空靈的心靈相吻合,頗能代表作者的創作風格。趙魏生活在晉朝相對穩定的時期,從征伐戰爭到戰馬之戰。他是金代很有影響的詩人。政局穩定,仕途順利,性格恬靜,使得他的詩以美而有意義著稱是必然的。其詩歌的藝術風格與唐代王維的山水名作《秋居》、《過寺》相近,顯示出唐詩對金詩歌的影響。所以,稱這首詩為晉代名篇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