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於地,雨之於風,大陸之於天,山花之於海樹,太陽之於天。雷聲隱隱,雨絲蒙蒙,風高月白,晚霞雨紅。
李白:“明月如鏡,海雲如宮。”(在荊門渡口送別朋友)
李商隱:“晨鏡中見發雲變,暮歌中敢寒月。”(無標題)
從晚唐到北宋,對仗極其細致。最細致的是王安石《半山物語》的第三個環節:
風鴨的綠色鱗片是有鱗的,使得鵝黃色卷曲。
“鴨”和“鵝”,“鴨綠”和“鵝黃”分別代替水和柳。從形制上看,“鴨”與“鵝”部首相同,“鱗鱗”與“鬈”為疊字,所以此聯因構思巧妙,富有美感而得名。
反義詞也對。如李白:“肖戰隨金鼓,夜枕玉鞍。”在句子中,自正與成對相對,是壹對工人。如杜甫:“國雖四分五裂,山河長存,草木春復綠。”
但分工過於巧妙,導致脈絡狹窄,沒有回旋余地,更容易造成“交叉手”之病。所謂“雙手交叉”,就是對仗中的兩句完全同義或基本同義。如王績:“蟬靜於林中,音宮山更幽。”謝朓:“魚演新角色,鳥散花落。”
寬對:只求相對詞性,名詞對名詞,動詞對動詞,形容詞對形容詞。再寬壹點,那就對了壹半。杜甫:“我們的男孩和女孩,可憐的小寶貝,太小了,不知道首都在哪裏。”(《月夜》對聯)
借用:壹個詞有兩個意思,第壹個意思用在詩中,同時借用它的第二個意思與另壹個詞相對。比如杜甫的《烏夏蝸居贈四叔》:“行李溺我叔,故問老人。”借用“李”的意思來對抗“毛”這個詞。再比如杜甫的《曲江》,“酒債常見,人生七十古稀”。古時候八尺是找的,二尺是找的,所以借用了“七十”這個數字。
有時,不是通過意義,而是通過聲音。借詞多以顏色成對出現,如藍代表籃,黃代表皇,蒼代表蒼,朱代表朱,青代表青。杜甫《恨別》雲:“我思家而立於清夜,我思兄而觀雲而眠於白晝”,用“清”去“白”,“到青城縣,出成都送二小殷,陶王”:“東郭滄江相會,西山雪高”,“蒼”去“白”。
流水對:
壹句話分成兩句話,十個字或十四個字是壹個整體,句子獨立無意義或不完整。這種對仗,句意像流水壹樣直下,叫流水對。
杜甫:“我的道路上滿是花瓣——我沒有為別人掃它,我的茅草屋門已經關閉——但現在為妳打開。”(“客人到達”)
陸遊:“塞外空,鏡中殿宇早已褪。”(《書怒》)
王誌環:但妳只要上壹層樓梯,就能開闊三百英裏的視野。(在蒼鷺旅館)
白居易:野火從未完全吞噬它們,它們在春風中又長高了。(《傅德顧曹苑告別》)
除此之外,還有粉絲對和候補句。
總的來說,反寫、借寫、流寫比較難。杜甫好反對,好流水。比如杜甫的“天上獨鳥閉,江湖滿漁人”,其中第壹句講的是大風景,下壹句講的是只有壹個漁人。蘇軾的“談騎鯨遊汗,又問虱語苦”,“不敢過龍船,漁舟自葉舞”,都是“反”律中的妙對。還有壹些絕妙的對仗詞,如王維的“白鷺過幽沼,芒雀臺鳴盛夏樹”,杜甫的“落葉如瀑,我看長河滾滾來”,王安石的“杯盤笑語,燈火闌珊處”,都值得學習和借鑒。
韻腳中間的兩副對聯都是對句。但需要註意的是,這兩副對聯所寫的內容、感覺、意境、筆法、角度、虛實都要有所變化,不能重復,對仗的句式也要盡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