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木葉”
作者:林庚
“秋風吹來,洞庭波在葉下。”(《九歌》)自屈這首感人肺腑的詩開始,其生動形象就影響了後世的詩人,許多被人們傳誦的詩篇都是從這裏得到靈感的。如謝莊《樂府》曰:“洞庭始波,葉微微離。”陸爵《臨江祭王之歌》也說:“樹葉下,江波蓮,秋月照普雲歇山。”至於王褒的名句《過河北》:“秋風吹木葉,似洞庭波。”影響就更明顯了。在這裏我們可以看到,“木葉”已經成為詩人喜愛的意象。
什麽是“木葉”?從字面上看,“木”是“樹”的意思,“木葉”是“葉”的意思,似乎不需要更多的解釋;但問題是為什麽我們很少在古詩詞中看到“葉子”的用法。事實上,“樹”是常見的。比如《橘頌》中,屈原說“帝後,樹美,橘滋誘人。”而淮南山的《招隱士》也說:“山中桂花樹多。”無名氏的古詩也說:“庭中有奇樹,綠葉絢爛。”但是為什麽“葉子”不常見呢?壹般來說,當妳遇到壹片“葉子”時,妳會簡稱它為“葉子”。比如“密鳥飛在路上,風輕花落晚。”(肖鋼《折柳》)“明月幾時有,紅葉幾時有。”(陶淵明《仿古》)當然,這也可以說是詩人文字的錘煉,但這種解釋並不能解決問題,因為當妳遇到“木葉”時,情況就明顯不同了;似乎詩人不再考慮寫作的問題,而是想盡辦法寫出名句,通過“木葉”流傳到人群中,比如:“高婷的樹葉下,秋初飛逝。”(劉蕓《易道詩》)“聞橛子寒打搖葉落,遼陽遠征將去十年。”(沈荃《古意》)可見,洗不能作為“葉”字獨占使用的理由,那麽“葉”為什麽從來沒有人問過呢?至少它從未產生過壹首美妙的詩。而事實正是這樣。自從屈原以驚人的天才發現了“牧野”之謎,此後的詩人就不肯輕易放過。所以壹旦再次使用,熟能生巧;在詩歌的語言中,並不局限於“木葉”二字。比如杜甫的名句《登高》說:“樹葉像瀑布的水花壹樣往下掉,而我看長河總是滾滾向前。”這是眾所周知的壹句話,而這裏的“落木”無疑是由屈原《九歌》中的“木葉”發展而來的。按照我們通常的思維,似乎不應該省略“葉”字。比如我們不妨說“有無邊的樹葉沙沙作響”,豈不更明了?但是,天才杜甫寧願省去“木葉”之“葉”,也不願舍棄“木葉”之“木”。這到底是為什麽的道理?其實在杜甫之前,庾信就已經在《哀江南》中說了:“離洞落木,去陽極繁華。”在這裏我們可以看出,“落木”這個詞並不是偶然的。古代詩人借鑒前人的創作,在自己的學習中創造,使中國的詩歌語言如此豐富多彩。這只是壹個小例子。
從“木葉”發展到“落葉”的關鍵顯然是“木”字,這也是與“葉”或“落葉”的區別。不用說,“葉子”在古詩中很少使用;就是“落葉”,雖然常見,但也是壹個籠統的形象。原來詩歌語言的精妙和壹般概念不壹樣,差壹點就會差很多;這說明詩歌的語言不能只靠概念。從概念上講,“木葉”就是“葉”,沒什麽好爭論的;但談到詩歌的形象思維,後者卻被忽略了,而前者卻在不斷發展;像“樹葉像瀑布的水花壹樣往下掉”這麽大膽有創意,不怕死忠的人把木頭誤認為是天上掉下來的嗎?而我們的詩人杜甫,卻寧願冒這個險,創造壹首傳世的形象生動的詩。這個奇遇,這個形象,其實都在這個“木”字上,但這個字的由來難道不值得思考嗎?這裏要先分析壹下“木”字。
首先,似乎要研究壹下,古代詩人在哪裏用過“木”字?也就是說,在什麽場合下“木”字才能恰好構成壹種微妙的詩意語言;事實上,它們並不是到處都被使用。那樣的話,它們就會變成“萬能元寶”。自屈原在壹個秋葉飄零的季節開始準確地使用它以來,從那時起的詩人,無論謝莊、陸絕、劉蕓、王勃、沈全起、杜甫、黃庭堅,都在秋景中做出了鮮明的形象,這並非偶然。比如吳郡答劉蕓說:“秋月照嶺,冷風掃高樹。”這裏用“大樹”可以嗎?當然可以;曹植《野田黃雀遊》曰:“恨臺樹多,海水起其波。”這也是古往今來的名句,但這裏“恨臺樹多”的意象並沒有落葉,而“寒風掃高樹”明顯是落葉的景象。前者即將借樹葉的吹拂,表達如潮水般深沈的委屈,這裏樹葉越多,感情越飽滿;而後者是葉子越來越少的情況。所謂“掃高木”不就是“錢山落木”的空虛嗎?然而“參天大樹”是滿的,而“參天大樹”是空的;這就是“木”和“樹”同而不同的地方。“木”在這裏比“樹”更簡單,所謂“枯桑知風”似乎更接近“木”;似乎包含了壹種落葉因子,這是“木”的第壹個藝術特征。
要解釋“木”為什麽會有這種特征,就不能不觸及詩歌語言中的暗示性,這種暗示性似乎是概念的影子,往往隱藏在背後,不註意就不會註意到它的存在。敏感而有修養的詩人都在努力理解語言意象中的壹切潛在力量,並將這些潛在力量與概念中的意義交織在壹起,從而成為豐富多彩的文字;它不知不覺地影響著我們;在這裏很有感染力,很鼓舞人心,也是。而“木”則是“樹”的概念,有著壹般“木”、“木”、“板”的影子,而這種潛在的意象往往影響著我們更多地想到樹幹,更少地想到樹葉,因為樹葉本來就不是木,所以“樹葉”往往被排除在“木”的稀疏意象之外,這也是它被隱含的原因。“樹”呢?它有著茂盛的枝葉,它和“葉子”都有著密密麻麻的黑暗聯想層。俗話說:“午後的美樹,清澈圓潤。”(周邦彥的男人方婷)如果在這裏用“木”字,就會缺少壹個更真實的“午陰”的形象。但“樹”和“葉”的意象並不排斥,而是非常壹致的;正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太多的壹致,“葉子”不會帶來多於壹個單獨的“葉子”字。在習慣用詞的古典詩詞中,從未見過“葉”字。至於“木葉”,就完全不壹樣了。這裏需要說壹下“木”在形象上的第二個藝術特征。
“木”不僅讓我們想起了樹幹,還帶來了“木”所隱含的色彩。樹的顏色,也就是就樹幹而言,壹般是棕綠色,和樹葉差不多;至於“木”,可能是黃色的,摸起來可能是幹的而不是濕的;門插銷、木棒、桅桿等。我們習慣看到的都是這樣的;這裏有壹個更籠統的“木”字。雖然“木”在這裏是作為“樹”的壹個特殊概念出現的,但它更壹般的潛在寓意還是影響了這個意象,所以“木葉”自然有落葉的淡黃幹澀感,帶來的是整個清秋的氣息。“秋風吹來,洞庭波在葉下。”這個秋天絕不是壹片翠綠柔軟的葉子,而是壹片沙沙作響、微微發黃的葉子。我們仿佛聽到了離人的嘆息,想起了遊子的漂泊。這也是“木葉”形象如此鮮明的原因。它不同於:“美妖閑,采桑道;軟條在冉冉,樹葉在飄落。”(曹植《美人》),因為它是春夏之交的壹片密密麻麻充滿水分的葉子。它也不同於:“沒有其他鄰居,只有安靜的夜晚,我住在同樣的舊小屋;雨滴照亮黃葉,燈火照亮我的白發。“黃葉(司空舒《盧綸表哥來過夜的時候》),因為黃葉還靜靜地長在壹棵樹上,在煙雨中,雖有“木葉”的淡黃之色,卻沒有“木葉”的枯幹之感,所以缺少飄落之意;而它的黃,顯然是因為下雨太黃了。”木葉“屬於風而不是雨,屬於明亮晴朗的天空而不是沈重的陰天;這是典型的清秋性格。至於“落木”,比“木葉”更寬敞,甚至洗去了“葉”字留下的微妙含義:“風吹日落,葉落枝頭。”(吳軍《清溪嫂歌》)恰恰足以說明這片“葉子”纏綿的壹面。但“木葉”和“落木”還是有壹定距離的。它是“木葉”與“葉”的統壹,“舒朗”與“綿蜜”的交織,是壹個遙遠而深情的美好意象。這正是《九歌》中湘夫人的性格形象。
“木葉”和“葉子”的區別就壹個字。“木”和“樹”的概念差不多。但是,在藝術形象領域,這裏的區別幾乎是壹日千裏。
第二,樂器
木葉是苗族、瑤族、侗族、彜族、壯族、布依族、黎族、土家族、彜族、阿昌族、白族、傣族、水族、哈尼族、仡佬族、仫佬族、毛南族、滿族、蒙古族、藏族、漢族的單壹泉氣。苗語說黑不是龍,促腦。侗語叫巴美、嘎布洛語。彜語稱為斯克、斯克嘎。壯語叫崇美。廣泛流行於貴州、四川、雲南、湖南、湖北、廣西、福建、海南、內蒙古和東北地區。
在中國中南部和西南部清澈的河岸邊,在雲貴高原的山間小道上,經常可以聽到壹陣陣高亢悠揚的音樂。這是聰明的少數民族人民用壹片葉子光滑而有韌性的橢圓形葉子,通過各種演奏技巧,奏出的清脆明亮的音樂,就像壹個多才多藝的山歌者在歡快地歌唱。木葉,這種大自然賦予的天然樂器,深受我國眾多少數民族的喜愛。葉子雖小,但音色優美,音樂動人,別具壹格。
編輯本段的出處
黔東南苗族村寨吹木葉的由來有壹個故事:很久以前,有壹個年輕的苗族男孩叫江雄久,女孩叫賈雄久。他們的家被壹座高山擋住了,壹年到頭都不能見面。有壹次,他們在“旅行”時壹見鐘情(就是青年男女用歌來談戀愛)。沒多久女孩就來到了江哥九家,但是男孩的媽媽不喜歡女孩,壹直想讓她去。為了留住姑娘,江哥裝病臥床不起,姑娘留在身邊服侍。賈九哥不知道這是計劃。服役三年,沒有恢復過來,就拎起行李走了。江哥在門後跑著,順手把門前的辣椒葉摘下來,放在嘴上吹出了真心話。木葉優美而真誠的聲音飛過田野和山丘,飄到山坡上。女孩聽到聲音後回來了。男孩的媽媽見女孩如此深情,再也不會趕她走了。他們幸福地結了婚,壹家人從此過上了和諧幸福的生活。
布依族流傳著壹首古老的情歌:山上的樹葉都堆起來了,可惜哥哥不會玩,所以叫樹葉的時候,他只用沒有媒介的樹葉。
編輯此圖例
傳說孤兒葉丹勤勞樸實,靠拾柴賣草為生,25歲才出嫁。有壹天,他在拾柴回家的路上休息時,看見壹片叫“關門柴”的葉子卷起來合上了。微風吹過,甚至發出悠揚的“吶喊”聲。他摘了壹片試著吹,葉子也發出清脆的音樂。從那以後,他每天上山砍柴,都要摘幾片葉子,連續吹3721天。他的演奏變得熟練了,他可以用21種曲調來表達他悲慘的生活和他悲喜交加的感情。誰知這優美的音樂卻撥動了天上七仙女的心弦。她不顧天上的條條框框,毅然下凡與葉丹“浪哨”(布依語意為愛情)。葉丹在南龍山上,七仙女在北鳳凰坡上,用樹葉的聲音互相交換口哨。妳吹壹個,我答妳壹個。他們越吹越近。當葉丹走到兩座山的中間時,我看到七個仙女像山茶花壹樣害羞地等在那裏,手裏還拿著壹片嫩葉。他們成了親戚,過上了農織的美好生活。從那時起,布依族人就開始玩木葉,年輕的男女用木葉的聲音來傳達他們的愛情。這首《只有木葉沒有媒》的情歌,早就有了。像布依族這樣的傳說在其他少數民族中也很流行,比如彜族。直到今天,他們還有吹樹葉邀愛的習俗。
編輯此段落發展
木葉是最簡單最古老的樂器。在原始社會的狩獵時代,用象聲詞來獵鳥,後來逐漸轉變為用聲音代替音樂,用聲音歌唱的樂器。千百年來廣為流傳,但在史書中發現較晚。到了唐代,吹木葉更為流行,在宮廷樂隊中也占有壹席之地,正式用於“十樂”的“清樂”。舊唐書樂記稱吹木葉為“嘯葉”。並描述了宮廷音樂《葉兒·戈爾》。說明樂隊裏有兩個歌手和兩個吹葉伴奏。唐代嶺南使臣杜?他擅長學習吹樹葉。他在《通典》(卷壹壹四)中說:“持壹葉,可吹口哨,其聲清,尤橘柚(葉);或雲卷葦葉,如頭。”《新唐書·樂記》中明確記載,奏宴時有“壹人吹葉”。值得壹提的是,樂隊在演奏京韻何清歌、彩羽等重要樂曲時,還必須有吹葉。此時木葉身價倍增,受到隆重禮遇。唐代大詩人白居易在《八首》(六)中生動地寫道:“蘇小女兒(六朝歌妓蘇小小)舊日有名,楊前有別樣情,剝板做銀環,吹葉做玉笛。”唐代詩人郎世遠在《楊樹葉兩須》壹詩中描述得更為淋漓盡致:“楊樹葉妙吹使人心酸,呼瑪恨風。如果是雁門的寒夜月夜,此時應該卷起沙子。”“壹門自然的藝術更是語無倫次,朗朗的聲音令人著迷。吹到離別處,當有斷腸之人。”可見當時人們談論木葉演奏的高超技藝和音樂的動人魅力。唐朝末年,洛陽有個叫劉智的歌手,17歲。她已經很擅長演奏樹葉音樂了。在管弦樂的伴奏下,她能演奏出“海風的音樂,哀怨的聲音”,讓聽者深受感動和震撼。在唐代的文獻中,也有西南少數民族的人物演奏木葉的記載。當時在南詔地區(今雲南大理),青年男女在熱戀時經常用樹葉的聲音來表達愛意。唐代範綽《舒曼》說:“習慣法,處女與寡婦,不能不出入。晚上小孩子在巷子裏遊行,吹葫蘆笙或者吹樹葉。聲韻中,皆寄情話,互呼。”在四川成都五代前蜀王王劍墓的二十四幅樂舞浮雕中,有壹幅是樂師口中銜著壹片木葉在吹奏的形象。他坐在地上,右手左手拿著壹束樹葉,表情栩栩如生。以上充分證明,早在1000年前,木葉不僅在民間廣為流傳,而且是唐代和前蜀宮廷樂隊中的常用樂器。
編輯本段中的樂器選擇。
吹木葉要選擇優良的樹種,壹般用無毒的樹葉,如橙、柚、楊、楓、冬青等。葉子的結構要對稱,正反面要平整光滑,特別是適度柔韌細嫩的葉子。太嫩的葉子很軟,很難發音;老葉硬,音色不軟。葉子的大小和玩也有很大的關系。葉子太大或太小都不方便演奏,發音也不好。壹般用葉,葉長5.5 cm,中間葉寬2.2 cm左右,比較合適。樹葉不耐吹,壹片樹葉吹幾下就會變得軟軟的,破破爛爛的,所以玩家在玩的時候需要有更多的樹葉備用。
編輯此段落的播放方式。
演奏時,應先擦去粘在刀刃上的灰塵,將刀刃正面貼在嘴唇上,右手(或左手)食指和中指略張開,輕輕貼住刀刃背面,拇指反向握住刀刃下緣,使食指和中指握住的刀刃上緣略高於下唇。用適當的氣流吹葉片邊緣,使葉片振動發聲。木葉是蘆葦,口如* * *發聲盒。雙手也可以幫助發揮* * *。通過控制嘴的力度、口型和舌尖,用手指改變葉片的振動頻率等技術,可以奏出不同高度和力度的不同聲音,音域可達十壹二度。如果想讓它產生不同的音色,就需要使用不同的演奏方法。通常,妳按住葉子的下半部分,用空氣吹上半部分。也可以壹只手按住葉子,另壹只手輕輕拍打。就像吹口琴壹樣,發出的聲音既可以* * *也可以波浪。更高的技巧是把葉子放在嘴唇之間,不用手拉著玩。就像吹奏竹笛,隨著旋律的層次,散發出突然而不壹樣的氣流,奏出優美的旋律。壹個演技過硬的表演者,更是讓人印象深刻。他可以同時吹兩片木頭的葉子,也可以不用手指的幫助來演奏壹首曲子。木葉彈高低音的時候,需要用不同的風量,嘴唇也是上松下緊來控制氣流。吹木葉不能隨意折斷,尤其要註意曲調的流暢悠揚。
木葉的音色類似於小嗩吶,清脆明亮,悅耳動聽,類似人聲。俗話說“絲不如竹,竹不如肉”,但這小小的葉子堪比人聲,就像人聲歌唱,有壹種山野的味道。可以獨奏、合奏或伴有歌舞,表現力非常豐富。演奏的音樂大多選自人們喜聞樂見的民歌。在湖南等地,還伴有木葉。在白族和傣族,木葉也用於白族和傣族戲劇的音樂中。
編輯本段中所有民族的表演習俗
苗族黑龍是貴州、雲南、湖南、廣西等省區苗族人民喜愛的管樂器。橘葉、柚葉和冬青葉大多用來玩。江河附近的苗族,還有玩大魚鱗的,經久耐用,聲音洪亮。吹木葉尤其受到苗族青年的青睞,與愛情生活息息相關。人們常說,吹木葉可以獲得愛情,木葉的聲音是幸福的第壹聲。壹首苗族民歌是這樣唱的:“壹個木葉,壹首歌,兩個木葉過山坡,三個木葉過岔道。杜詩梅什麽時候能見到我哥哥?”在苗族地區,每當月明風清的時候,就會有優美的木葉聲從村邊飄來。這是小夥子邀請姑娘出來“旅遊”,姑娘也能根據木葉吹的曲子辨認出自己的愛人。所以在苗族民歌中,有“吹木葉要趁,談戀愛要趁年輕”這樣的話。在苗家,老人和女人都不吹木葉,只有男青年才是吹木葉的能手。時至今日,每當青年男女舉行“旅遊”、“搖馬”、“采花”等社交、戀愛活動時,悠揚的木葉聲此起彼伏。在雲南省屏邊苗族自治縣,苗族青年演奏的獨奏曲《情感》,旋律柔和明快,發音純正清晰,抒情自然滑行,具有苗寨特有的風格。
在廣西,瑤族喜歡玩榕樹葉、桂圓葉、橄欖葉、荔枝葉。瑤族有壹個古老的習俗。每年從春節到春耕,家家戶戶都準備酒席和飲料,到各村走訪祝賀,男孩女孩們則打木葉、跳舞。在壹年壹度的“隆平”歌會上,悠揚、委婉、優美的木葉之聲到處響起。
居住在貴州、廣西、湖南壹帶的侗族,多以樟樹、白蠟樹等質地稍硬、韌性較好的嫩葉,發音明亮悠揚。壹般白天經常在戶外打,比如在山上幹活,在路上走。除了獨唱,她還經常為侗族大歌伴奏。年輕的侗族人經常用樹葉演奏情歌。流行於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天柱縣的打山歌,演唱時伴有木葉。從《初次見面》到《阿信品鑒》,收錄了《相思》、《深情》、《白話》、《別離》等歌曲,專門用來傳遞感情。每年農歷七月十五,住在貴州省三穗縣(靠近貴州和湖南的邊界)的年輕侗族男女都會去風景秀麗的聖德山捉山和唱歌。縣文化館還組織吹樹葉比賽,獲勝者往往成為姑娘的最愛。
彜族弦樂器是四川、雲南、貴州等省彜族人民喜愛的樂器,通常用常綠樹葉或梧桐葉演奏。四川涼山的彜族人稱木葉葉迪。流傳於涼山地區的民間故事《雁女》,生動地描寫了鍋寨中聰明伶俐的乞丐,扮演壹個好野弟,吸引雁女成為良家夫妻的故事。雲南省瀘西縣的彜族青年用司車演奏的《爬山》曲調格外優美。木葉常用於貴州彜族地區的民歌伴奏,二聲部民歌稱為“倒扣”,三聲部民歌稱為“倒扣”。
壯族對美的崇拜是壯族最喜愛、最受歡迎的樂器,用榕樹、桂圓、荔枝、橄欖等柔軟有彈性的樹葉演奏。生活在廣西、雲南等省區的壯族,經常在工間休息、趕集、歌詠比賽等場合演奏木葉。他們是生活中密不可分的樂器。無論是在山野的森林裏,還是在上下班的路上,總能聽到木葉奏出的山歌曲調,就像壹首民歌說的,“太陽紅了,妳拿起鋤頭幹活,今年就能增產百分之幾。”雲南壯鄉有壹首民歌,是這樣唱的:“壯族人過去愛吹木葉,代代相傳。昔日吹苦水,如今醉了。”年輕的壯族人去歌市唱歌時,常常用木葉向姑娘們傾吐心聲。雲南瀘西縣的壯族,特別喜歡彈山歌。
布依族青年也喜歡用樹葉來表達他們的感情。女孩們經常在晚飯後盛裝打扮,等待心上人的到來。有壹首《浪哨之歌》唱道:“房中燈火通明,屋後傳來木葉之聲。木葉就像壹根熒光棒,它們在夜裏來攪動我妹妹的心。”湘西土家族流傳著壹首情歌:“木葉壹唱,墜九江河,千裏聽,萬裏聽郎唱。”
吹木葉在生活在雲南大理的白族人民中非常普遍,他們經常用竹葉、柳葉、栗葉和梨葉來玩。民間藝人技藝高超,玩法多樣。其中,鶴慶縣盲人農民藝術家張經常演奏梆笛和木葉兩種樂器。時而笛聲嘹亮,時而樹葉悠揚,呈現出青年男女互相歡快歌唱的景象。音樂有梅花調等。
水族愛吹樹葉,以貴州省三都縣和雲南省富源縣最流行。他們是青年男女社交活動和熱愛生活的親密朋友和好夥伴。他們用木葉來抒發感情,抒發感情,也經常演奏《心情》之類的音樂。
居住在中國東北三省和內蒙古自治區的滿族和蒙古族尤其擅長演奏木葉。北宋的李?《太平禦覽》叢書(卷五八壹)中有:“胡人卷蘆葉,吹之為樂。”尤其是在青年男女中,木葉為他們搭建了通往幸福的橋梁。在蒙古,人們經常和木葉壹起演奏民歌,有時用笛子為木葉伴奏。可見木葉與各族青年的愛情生活息息相關。
編輯現代發展這壹段
從20世紀50年代開始,木葉藝術不斷發展,詩人對演奏木葉有了更加細致生動的描述。鐘在《木葉》中寫道:“摘下新鮮的綠葉,緊緊地貼在厚厚的嘴唇上。它噴出如此美妙的聲音,帶著苗山的鄉土氣息旋轉著...似乎加繆的全部生命和愛都註入了妳的血管。”在《木葉之聲》中,張新泉詳細講述了木葉的妙用:“...談論打獵,談論春播...送客下山時不要喊“慢行”。綠葉粘在嘴上送妳壹山綠,半崖花,木葉聲如酒濃。晚上約會不怕‘入迷’,地點‘寫’在樹葉上,聲音低壹點,聲音高壹點,心在路上,多麽明亮。”蕭華將軍還專門寫了壹篇關於吹木葉這種藝術形式的文章,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像傣族的吹木葉,都是很美的樂器,都為祖國的藝術增添了色彩。”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吹木葉重新進入了音樂藝術的殿堂,經常在音樂會上演奏,並為電影提供音樂。貴陽市花溪布依族木葉演奏家羅道忠,技藝精湛,音色優美。他可以用平吹和超吹的技巧演奏近三個八度的音域。他與樂團合作演奏木葉的獨奏曲《陳子紅》,該曲已被制成緊湊的唱片,受到音樂愛好者的歡迎。故事片《血與火的洗禮》中有壹首具有福建特色的抒情歌曲《苦歌》,由北京工人藝術團的常學賢用木葉伴奏。另外,從奴隸到將軍,黑面人等電影音樂,也用了吹樹葉。雲南大理白族自治州白族劇團趙經過反復練習,將硬度適中的塑料薄膜剪成大小合適的葉形進行演奏,取得了非常理想的效果。發音靈敏,強弱分明,音域高達三個八度。演奏技巧有單吐、雙吐、花舌、滑音、顫音等。,可以演奏高難度的音樂,進壹步發展木葉音樂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