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7在紀念1848二月革命30周年時,雨果寫道:“回憶是力量的源泉...永遠不要忘記周年慶,開展周年慶活動就像點燃火炬。』
在法國,紀念雨果誕辰二百周年的活動始於今年2月7日,這是法國學生在聖誕節假期後的第壹天上學。每壹個中小學生在這壹天的第壹節課上,無論上什麽課,都要選擇壹段雨果的詩或小說在課堂上朗讀。中小學還會連續五天舉辦雨果馬拉松,即在我校藝術沙龍接力閱讀雨果小說,形成學生、老師、周邊居民共同參與的“閱讀鏈”。之後法國的讀書節、詩歌節、戲劇節都會以雨果為主題,整個法國的文化生活都會播放雨果的主旋律。
可惜中國有那麽多名人要記住,有那麽多歷史要記住,卻缺乏壹種天然的發自內心的欣賞和敬畏。(節選)
在我們頭頂的天空中,有壹顆名叫李白的星星。
——李白是世界上被翻譯最多的中國詩人。
劉敬之(記者):春節前夕,中國對外演出公司和北京青年報將聯合主辦1300李白誕辰紀念活動。只是通常意義上的演出或展覽活動,有很多文化話題值得深入探討。眾所周知,在國外紀念文化名人是很常見的。比如,去年是希臘的蘇格拉底年,今年是法國的雨果年。音樂方面,去年是威爾第,今年是馬勒。
歐陽何江(詩人):馬勒晚年最重要的作品《大地之歌》,現在被公認為20世紀西方音樂史上具有裏程碑意義的作品。這部作品取材於中國的六首唐詩,其中三首是李白的詩。我們可以從這個例子引出壹個話題:李白不僅來自中國,也來自世界。由中煙公司和北青報主辦的李白系列紀念活動,以李白與當代,李白與世界為主題。我認為,在古今、中國與世界相互融合、相互反思的背景下紀念李白,具有特殊的意義。
進入21世紀後,人類的生活越來越呈現出消費化和職業化的特征,這似乎與李白筆下中國傳統的人文情懷漸行漸遠,但實際上李白的詩是當代的。他的宇宙意識,他的近山近水的自然觀,他的想象力,他的酒神精神,他的浪漫情懷,這些都壹定能在當代帶給我們啟示和滋養。至於為什麽要提到李白和世界,李白是世界性的嗎?李白是世界上被翻譯最多的中國詩人。李白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頒布的世界文化名人,所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是這次紀念活動的後備單位。
據我所知,我們頭頂上的天空中有兩顆星星是以中國人的名字命名的,壹顆是李白,另壹顆是屈原。
-我們如何紀念我們的文化名人?
——中國在世界上的影響力似乎主要與經濟和體育有關,比如申辦奧運會、加入世貿組織、世界杯出線等。為什麽不能在文化上有所作為?
劉:過去,我們紀念中國文化名人的活動很少,影響也很小,通常局限於學術界,讓人覺得不可理解。是因為我們有太多的文化名人需要紀念,還是我們不善於回望過去?
歐陽:把李白1300誕辰紀念活動定位於李白與當代、李白與世界,有壹些學術和詩學上的考慮,但我覺得更重要的考慮是通過表演、展覽等普通人樂於接受的方式,把李白的詩意、意象、思想、人生態度的影響延伸到整個社會。去年被稱為中國年,但似乎中國在世界上的影響力主要與經濟和體育有關,比如申辦奧運會、加入世貿組織和世界杯資格賽。為什麽不能在文化上有所作為?這次中國演出和北京青年報* * *走到壹起紀念李白的生日,看能否提供壹種新的可能,發揮中國精神文化資源的能量,創造壹種當代的、世界性的* * *享受文化。
尚小蘭(記者):錢先生,我知道為了紀念李白1300誕辰,出版了壹期《文史知識》專刊。學術界有什麽反應嗎?
錢(北京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在歐美日,紀念文化名人的活動都是套路,比如生卒多少年。但我們基本局限在學術圈,對大眾媒體基本沒有反應。很難和五四之前相比,像李白的生日,那時候人們會舉行壹些詩詞歌賦的活動,比如蘇軾的去世,屈原的生日,李白的生日。因為《我床腳那麽亮壹線》等著名絕句,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人對李白略有所知,但僅此而已。
劉:這正常嗎?
錢:當然不正常。我認為政府、文化機構、媒體和學校需要共同努力來改變這種狀況。通過這種紀念文化名人的大型活動,樹立尊重文化遺產的意識。至少在文化課上,有教養的人要重視李白。
余華(著名作家):李白和屈原是中國最抒情的文人。他們的抒情是後來沒有發現的,他們的作品裏有壹些原始的東西。李白的詩歌有壹個相對開放的結構。唐代新詩風是格律的,而李白是反格律的,是開放的。他的詩翻譯成外文時損失較少。如果說詩歌藝術的主要本質是抒情,那麽李白的詩詞歌賦則達到了抒情的極致,具有壹定的世界性。外國人可能比杜甫更容易接受李白。
歐陽:用西方人的視角看中國的古典詩詞,也是很有意思的。說到中國古詩的翻譯,我認識壹位德國著名教授顧彬。他說他這輩子想做的壹件事,就是把杜甫的《秋興八首》翻譯成德語,這並不簡單,相當於發明了德語,因為用現有的德語是不可能翻譯出來的。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英國詩人艾略特曾提出壹個著名的論斷:偉大的現代主義詩人龐德對英國詩歌革命做出了最持久、最具決定性的貢獻,這就是他對唐詩,主要是李白詩歌的翻譯。艾略特認為龐德發明了中國的古典詩歌,但實際上龐德本人不懂中文。他從壹位英國漢學家的筆記中翻譯過來。龐德研究唐詩和李白,然後借助翻譯完成了20世紀英國現代詩歌最深刻的語言革命。
這裏有壹個很有意思的問題。我們中國現代詩人認為古典詩歌的遺產是無用的,但現代外國詩人卻從中找到了有用的東西。
傳承文化遺產是壹件長期而復雜的事情。現在的年輕觀眾和年輕讀者壹代比壹代流失。看來最重要的是創造性地接受文化遺產。
——我們中國甚至更接近於紀念壹些西方文化名人,而不是我們自己的文化名人,比如莎士比亞。也許普通中國人比普通英國人更了解莎士比亞。
錢:我在四川開學術會議的時候,感覺四川人對李白、杜甫有很深的感情。這兩個人可以共存互補。李白是復古的,他特別崇尚古人,杜甫是革命的。李白的所作所為的確是前無古人。從某種意義上說,李白是學不來的,只能從文化上學習,把他當成壹個高度。李白不能學習杜理科賦。
俞:中國的文化遺產太豐富了,不讀是不知道的。小時候以為是唐詩宋詞元曲小說,以為是紅樓夢三國演義。現在我知道不可能把中國的古典文學都讀完,太浩瀚了。雖然兩百字的文言文可以組成壹部小說,但是這麽濃縮的東西妳是讀不完的。顧彬要做的翻譯工作,別說翻譯成德語,就是翻譯成白話文也很難。比如杜甫對山和路的感受,和李白完全不壹樣。傳承文化遺產是壹件長期而復雜的事情。現在年輕觀眾和年輕讀者在壹代壹代流失。看來最重要的是創造性地接受文化遺產。為什麽說蘇東坡是受李白影響最成功的學者,關鍵是李白影響了他的獨創性,而不是抹殺了它,這才是最重要的。蘇東坡通過他的獨創性讓我們再次認識了李白的獨創性,兩者之間不存在簡單的模仿。
歐陽:中國當代文學和詩歌創作進入語言全球化時代是不可逆轉的趨勢嗎?這是壹個值得深入探討的問題。就像剛才說的,我們中國甚至更接近於紀念壹些西方文化名人,而不是我們自己的文化名人,比如莎士比亞。也許中國的普通人比英國的普通人更了解莎士比亞。所以我覺得紀念李白這樣的中國文化名人,包含了擴大我們自己文化資源的戰略考慮。
於:1999我去都靈參加壹個國際書展。我遇到了壹位獲得布克獎的英國作家。他說現在英國大部分大學生不學文學都不知道莎士比亞是誰。英國對莎士比亞的紀念很隆重,但還是留不住自己的文化底蘊。人們對它不可能像對奧運會壹樣熱情,因為它畢竟是過去的遺產。美國也差不多。我剛好在福克納誕辰100周年的時候去了他的家鄉,美國各大報紙都發了壹點消息。只有家鄉鎮(比郵票還小,大概兩分鐘就沒了)把報紙的所有版面都給了他。如果要紀念中國的文化名人,365天每天都會發生,而且是全國名人,省名人,縣名人,甚至有的鄉鎮紀念家鄉的名人。最後事情就很亂了。所以,在1300誕辰之際,記住李白是很重要的。
劉:不管用什麽方式紀念,關鍵是如何看待這些文化遺產,這些遺產對我們當代人有什麽意義。這裏有壹個找文化固定點的問題。外國文化名人有非常自信的文化背景,人們可以自豪地談論他們所代表的文化和他們背後的事情。我們呢?
歐陽:對我來說,參加紀念李白的活動,其實是壹種生活方式。中國現在正在轉型,大家的興趣似乎都落在了經濟和市場這壹邊。因此,我把李白身上體現的詩意,看作是壹種精神上的榮耀,看作是對日益忙碌和實用的當代生活方式的壹種很好的提醒。顧彬有壹個觀點,中國古今詩詞中的很多精華,應該由他這樣的歐洲人來傳達。因為德國的經濟分配早就制度化了,壹個大學教授可以無視金錢,他的精力和精神活動完全省了,可以關註詩歌和藝術,比如顧彬教授就絞盡腦汁翻譯杜甫的《秋興八首》。現在中國還有誰能看到這種現象?我想紀念李白,正是因為他的詩是對我們在這樣壹個時代的生存狀態和品質的獨特提醒。
-樹木受陽光影響後以樹的形式生長。
——我們沒有壹個像巴赫或貝多芬那樣的人,也沒有壹個像莫紮特那樣的人,突然把那麽多暴露在人民面前的音樂資源建成龐大的音樂。
劉:余華先生,我想妳們這壹代作家也在這樣壹個向西方學習的過程中,包括寫作,也會受到西方文學的影響。妳能談談這個嗎?
於:提到外來文化對中國文化的影響,其實是壹件好事。魏晉文學受到外來文化的影響。唐朝是唐朝的文化鼎盛時期,宋元就更不用說了,明清也是如此。整個19世紀的歐洲文學也是如此。莎士比亞的三個劇本被翻譯成法語並在巴黎上演,引起了轟動。英國文學壹下子刺激了法國文學,造就了壹代法國大師,比如雨果,巴爾紮克。任何壹個民族的文化再強大,也會逐漸變得有點萎靡不振。外來文化進來,對妳肯定有促進作用。重要的是,外國文學對我這樣壹個中國作家的影響,包括中國文學對中國作家的影響,以及在當代作家中的影響,是壹種對樹的陽光影響。關鍵是樹在受到陽光影響後以樹的方式生長,不會變成陽光。這就是創造。
歐陽:用白來定義中國文化?定義歐洲文化,離不開莎士比亞、巴赫這樣的人。巴赫不僅是壹位作曲家,也是壹種文化現象。即使現在沒人聽巴赫,聽搖滾樂也不會妨礙巴赫成為歐洲文化的奠基人。莎士比亞當然沒有壹個英國搖滾樂隊(比如辣妹)那麽火,那麽紅,這是肯定的,但是妳能說辣妹和貝克漢姆能取代莎士比亞成為定義英國文化的基石嗎?
於:說起巴赫,他很像中國的李白。1999年我去了德國,那天正好是巴赫逝世200周年。德國有許多紀念活動。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巴赫去世那天收音機裏不斷播放巴赫的音樂,所有的節目24小時都是巴赫的音樂。我相信巴赫是所有德國人的精神支柱。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他的音樂?像李白壹樣,他是壹個普通人,壹個非常著名的風琴手,他收集了許多鄉村音樂,並從中創作了自己的音樂。他的音樂是德國音樂,當然也是世界音樂的寶貴財富。巴赫的音樂在他的時代被認為是相當世俗的,但今天我們聽起來像壹種非常神聖的音樂。李白的詩不也是壹樣嗎?他在當時是壹個有世俗傾向的詩人,但在今天的我們看來是非常神聖的。這是壹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曾經有人問我喜歡當代中國的音樂嗎,我說不太喜歡,雖然我的寫作也受到了中國音樂的壹些元素的影響。我們沒有壹個像巴赫或貝多芬那樣的人,也沒有壹個像莫紮特那樣的人,突然把那麽多暴露在人民面前的音樂資源建成龐大的音樂。現在譚盾等人也在做壹些工作,但還遠遠達不到氣候。如果真的要在中國弘揚我們的民族音樂,需要壹些像巴赫、莫紮特這樣的人來做原創性的挖掘,所以我覺得文化遺產才能真正的保存下來,發揚光大。
——紀念李白的各種方式都很有意思,我們這次的演出和展覽應該也會產生有益的影響。作為文化人,我們有責任向社會宣傳推廣我們的文化名人。
我們不希望對李白的紀念成為學術討論或小圈子,而是希望引起更多人的關註。
歐陽:西方有壹種很重要的紀念作家、音樂家等文化名人的方式,就是電影。莎士比亞、喬伊斯、艾略特、馬勒、韓波和魏爾倫、肖邦、貝多芬和莫紮特都拍過電影。而中國的電視劇似乎總是在拍皇帝,文化名人很少。
余:我看過電影莫紮特和莎士比亞的愛情故事。肯定是壹種紀念的方式,絕對不會剛好在他生日或者忌日之後拍攝。還有壹種方式,紀念壹個作家給很多後來者,比如李白給很多後來者,不管是大學裏研究過他的人,還是普通讀者,紀念無時無刻不在。我去福克納的家鄉,聽到壹個故事。福克納生前特別喜歡喝酒,全世界愛他的人都以在他的墳墓上灑壹瓶威士忌來紀念他。1988年春天,壹個和福克納壹樣矮的小老頭來了,手裏拿著壹瓶特別貴的威士忌,在墓地邊坐了兩個小時。灑完酒後,他去了壹家我也很愛去的小書店,因為他要等公交車。他壹聲不吭地翻著書,沒有人註意到他。如果書店老板註意他,就會知道他是加西亞·馬爾克斯。這成了他們鎮上最驕傲的笑話,人們都會說。
歐陽:我在美國生活的時候,5438年6月+0994年+10月,遇上了百年壹遇的大雪。當時,我在報紙上看到壹則令人感動的新聞。下雪天恰逢愛倫·坡的生日。在此之前,早上5點,壹個神秘的黑衣男子會過來,在他的墓前放壹朵黑玫瑰。這種情況持續了40年,從未間斷。因為那天下大雪,當地人以為他肯定不會出現了,但是早上5點多,有人習慣性地起來看了壹眼。男人徒步而來,5點準時在博的墳前放上壹朵黑玫瑰,這大概是對壹個作家最好的紀念吧。阿根廷有壹個探戈國王。空難後,人們做了壹個他嘴裏叼著煙的雕像,因為他死前手裏還叼著煙。據說他手裏的煙總是點著的,總會有人延續下去。法國的薩特生前曾在壹家咖啡館寫作,他經常去的咖啡館有他固定的位置。他去世後,專座壹直空著沒人坐,也是壹種紀念方式。各種紀念方式都很有意思,也應該對這次紀念李白的演出和展覽產生有益的影響。作為文化人,我們有責任向社會宣傳推廣我們的文化名人。
劉:我們做這個紀念活動是為了公眾,表演是為了公眾。北青報本身就是大眾媒體,我們的關註點可能就是大眾的關註點。我們不是想把紀念李白作為壹個學術討論或者壹個小圈子,而是想引起更多人的關註。紀念他有什麽現實意義?
錢:中國人的祭奠方式通常很微妙。比如紀念李白,可以去學習。文件都在這裏。妳碰巧讀到壹個地方。作為朋友,妳告訴我,書中有壹段話,壹個想法,觸動了妳。下面就傳播給大家吧。大家都知道。是李白誕辰1300周年。平時每個人都有各種角度。現在讓我們從展覽或表演的角度來看李白,來思考和紀念他。毫無疑問,我們每個人都有祖先的基因,每個讀過古典文學的人都有李白杜甫的基因。可能以不同的方式呈現給每個人,但肯定有。有了這樣壹個紀念李白的活動,有些人會學到更深刻的東西。經濟學家有壹個最重要的假設:每個人都是經濟人。經濟人最大的事情就是掙錢。事實上,學會如何花錢比學會如何掙錢對人的影響更大。人們如何花錢有兩個方面:為了自己的健康和自己的精神,妳在哪個方面花的錢更多?
歐陽:我記得當代壹位俄羅斯詩人說過:壹個讀詩的人,壹定比壹個完全不讀詩的人過得更好。所以讀李白的詩詞歌賦。
-1300李白誕辰。
主要項目
廣東現代舞團為紀念李白而特別創作的大型現代舞話劇《夢白》(2月5日、6日,天橋劇場)。他們用現代舞的詞匯表達了詩人野性的性格,勾勒出詩人熱愛生活、向往自然、珍愛生命的情懷。他們用寫意的手法,將古今並置在同壹個舞臺空間裏。同時以世界各地的現代音樂為基本素材,通過電腦進行編曲整合,構成了舞劇的音樂背景。整部芭蕾舞劇充分展示了它的多樣性和世界性。
交響音樂會《明月從天庭升起》(2月7日,天橋劇場)凸顯了李白詩歌與音樂的不解之緣。郭文靜的《蜀道難》是根據李白著名長詩改編的交響合唱。周龍的《唐詩四首》吸收了李白《聽蜀僧彈琴》等唐詩四首的意境。郭文靜和周龍聚焦於古代與現代、中國與世界的對話。他們運用西方交響音樂的基本技法,結合中國傳統文化的諸多元素和自己的內心體驗,創作出既傳統又現代,既本土化又世界性的作品。
詩歌劇場《壹片白天壹片白地》(2月9日10,天橋劇場)特別強調李白詩歌與當代人生存狀態的相互輝映與交融。將邀請唐國強、焦煌、鮑國安、石維堅等表演藝術家登臺,用他們熱情或含蓄的朗誦,傳達詩人對生命、自然、永恒的情感體驗。在整個詩歌晚會中,由著名演員鮑國安飾演的李白將多次出現。演出的主創人員將以極大的想象力將李白“復活”在舞臺上,讓李白與他的詩重聚,讓他與現代人對話。值得壹提的是,演出當晚,多國外交官將登臺,用各自的語言朗誦《靜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