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窮落後
經常使用不常用的成語
20世紀30年代的古代成語
發瓊耳後gōng音
部分形式習語的構建
解說工作者:精致精彩。
與單詞無關的習語
法語縮寫;作謂語和賓語;包含贊美
壹個
這壹命題並不突然,而是有著深厚的基礎,其直接來源就是韓愈的“不平則鳴”理論。韓愈在《送孟冬野序》中說,“萬物不平之時,聲聲:草木無聲,風在刮;水的寂靜是風的聲音。它跳躍或興奮;其勢也,或幹之;它沸騰,或燒烤。石頭的沈默,還是打擊的聲音。人的話也是如此。說話之前要先開口的人,他們的歌也是有思想的,……”[2]他認為文學作品主要是由不公平的思想感情產生的,而這種“必然”或“不公平”的思想感情是來源於物質世界不自由的現實,或不公平的生活體驗。這成為文學創作的真正動力。只有“不公”多了,聲音“聽起來”才會更美更動人。韓愈在另壹篇《凈談唱和詩序》中進壹步闡述:“夫和之聲弱,哀之聲妙,樂之詞難工,窮之詞易善。是文章之作,總在曠野;王公貴族若誌滿,不善表現,必不堪重負。”[3]所以這
是“先窮後工”理論的源頭嗎?我們說不是,有很多理論接近“先工作後貧窮”的理論。與韓愈同時,柳宗元從屈原和司馬遷的事跡和學說中得出自己的結論。“聖賢不可立誌於現在,必取比將來更貴之物,古之文學家皆是也。”[4]苔莎在當代失意,不得活於世。然後他把這種失意的貧窮和痛苦發泄到文學作品中。他的作品在當代也會受挫,難以行走於世。但歷史的發展永遠不會永遠埋沒真金。縱觀古今文學史上的優秀作品,大多都是因為失意而激起創作興趣,最終成為千古佳作。
即使從杜麗這個唐代文壇的雙子星身上,我們也能看到“貧窮落後”的影子。如果說李白和杜甫在政治上都是壹帆風順、蒸蒸日上的,那麽文學史上大概就少了兩位偉大的作家。眾所周知的“詩人應謹防繁榮”和“詩人的悲哀”是他們對這壹復雜生活的理解的精辟概括。其實這和歐陽修的“窮則思變”理論很像。
鐘嶸在《詩序》中說:“嘉惠會送詩給親人,留詩責備。至於陳楚的投奔國家,韓愈辭官入宮;或骨橫野,魂追天蓬;或負葛外舒,殺人公邊,塞客衣單,寡閨淚;或者某秀才出朝,壹去不返;女有幼蛾得寵,再盼傾國;各種反響,感之魂魄,非陳詩何以顯其意?為什麽不是長歌?所以說‘詩可群怨’。讓窮人和殘疾人過上安逸隱居的生活,無非是詩。[5]這裏鐘嶸從景物、氣候和個人經歷兩個方面解釋了詩歌的成因,但仍強調個人的不平、個人的“怨”、“窮”和不平的“感魂”,這實際上仍屬於“不平則聲”、“窮則工落後”的範疇。但這仍然不是這個理論的來源。
不少學者指出,這壹理論的源頭是司馬遷的“憤著書”說,“王文被捕,表演周易;鐘繇寫了《春秋》;屈原的流放是對《離騷》的贊頌;左丘是盲人,有“官話”;孫子兵法修訂版之尺;不是蜀,世傳《陸蘭》;韓非囚禁秦,《難》《孤憤》;詩三百首,壹般歸於聖賢動怒之舉。這個人有壹種停滯感,所以不能理解他的方式。所以,他講述過去,思考新人。例如,左丘沒有眼睛,他的孫子斷了腳,所以他不能使用它。他退而議書策以解氣,思空言以見己。”[6]有人認為,對待“義憤填膺寫書”論和“窮後打工”論應該有所區別。[7]但作者認為“窮追不舍”和“憤然著書”有很多相似之處。“生氣”的前提在於惡劣的生活環境和痛苦的人生經歷。這不是“窮”嗎?兩者的區別在於:“帶著怒氣寫書”是有意的;“不平則鳴”、“貧窮落後”的創造,是無意的,也是自然的,但也不可否認,這裏也有“有意”的成分。
《孟子·高姿·夏》是上天會降於斯人的原因。我們要先苦了他們的心智,苦了他們的筋骨,餓了他們的身體,空了他們的身體,亂了他們的行動。所以,我們要有耐心,有能力幫助他們。”[8]孟子的說法是從非常廣泛的意義上說,人之所以成大事,必先經歷壹些磨難,這基本屬於“逆境出人才”的道理。但在文學上也說得通。追根溯源到“貧下中工”理論的始祖,有人認為應該追溯到《易經》。黃立行先生指出《易經》中的幾句話,如“寫易經者有憂”,“其名也...其衰世之意為惡”等等,都證明了《易》是壹本憂患之書的說法。“易之憂”和“易之憂書”是漢代以來易學家所持的說法。這些話都是歐陽修在《十書》、《荊芷儀》或《文》中引用的,並明確指出是“聖人之言”。由此可以得出結論,歐陽修既然確定這是聖人之言,自然也就認同了“易為憂書”的說法。當然可以認定易是“不平則鳴”、“貧窮落後”之說的鼻祖。[9]
自歐陽修明確提出“先貧後工”的觀點後,宋代時期許多學者、文人反復闡述。陳師道、陸遊、方悅、陳郁等。都有相關的詳細論述。宋代以後,很多文人更是樂此不疲。明人金的《覺非齋文集》是壹部非常詳盡而深刻的文集。
“可憐的詩歌是壹部作品。我信任我的朋友梁紫孫軍。子良熙成為國子監的第壹個學者,他旅行了。
妳從來沒有不和過。當時行內生活的幾代人當中,詩的名字都沒有被提及。30年過去了,我沒有抑郁癥。
聊天,留怒,從詩開始,再從詩開始。.....其間,我攀上了上古,目瞪口呆,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是諷刺的形式。憂傷,工作無怨,讀來令人敬佩。然而,梁紫的詩歌作品,信不信由妳,
因為窮。老公窮,懂得人情世故,這是很自然的。"[10]
這種情緒化的闡述,真可謂知己之談。“窮則思變,天理自然”正是因為“窮”,創作者才有了對人生和社會全新而深刻的體驗。文人在貧窮之後,首先體驗自己的經歷,然後設身處地,體會人生的體驗,最後體會天地的真誠,從而領悟人生的本質。然後,壹切從未體驗過的新的精神體驗自然展現出來,變成了“始於詩而後始於詩”、“讀之令人贊嘆”。趙翼名句“國家不幸詩人幸,方便贈於滄桑”。[11]陳廷焯在《白玉齋花刺》中也說:“詩窮落後,聲亦如此。故仙言不如鬼言,悲則憂郁,喜則單純。”[12]
二
從以上論述中可以看出,中國文學批評史上的許多作家和學者都從多個角度對這壹主題進行了深刻而細致的研究。對“窮”的理解有歐陽修、韓愈、司馬遷等。到現在觀點基本壹致,普遍偏向客觀環境,尤其是物質因素,比如生活環境惡劣,生活條件艱苦,職業道路坎坷等等。筆者認為,對“貧困”的理解應該更寬泛,不局限於物質的單壹層面。
可以說,“艱苦奮鬥”的文學,能夠代代相傳的文學,思想性和藝術性都很強的文學作品,能夠深深打動人的文學作品,幾乎都是“貧窮落後”的,它們的創作者幾乎都經歷了壹個極其貧窮的過程。可以說,沒有貧窮的經歷,人們就不會創作出好的文學作品,或者說,好的文學作品都來自貧窮。借用壹首流行歌曲的歌詞就是“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然而,“窮”不僅僅指物質上的東西。《貧窮落後的工人》中的“貧窮”指的是“貧窮”,但這個“貧窮”不僅限於物質層面,還包括精神層面。
就物質層面而言,主要可以分為兩種情況:壹是造物主本來就很窮,可以說是壹生落魄,從來沒有也永遠不可能忠貞。然而,無論生活多麽艱辛,創作者對文學創作的熱愛始終如壹。他們把對生活的理解融入到作品中,從而創造出好的文學和“作品”文學。典型代表是孟郊和賈島。
孟郊的生活很糟糕。他早年多次嘗試,四十六歲才成為秀才。然而,他沈入了下輩子,窮到死去。孟郊壹生,“窮則作亂,窮則骨瘦如柴。”。秋疲懸結,永避眉為窮色”。【13】所以他的很多詩都是那種清貧生活境遇的真實寫照,比如《秋》:“秋月冰色,老客專壹。冷露的夢碎了,冷風梳理著他的骨頭。座位上印著病號線,腸子轉憂。懷疑是沒有根據的,空聽是無端的。梧桐枯槁參天,聲如喪彈。當妳年老多病的時候,妳為之擔憂。”[14]這些詩既描寫了他貧病交加的淒涼晚景,也描寫了世人的無情無義。其他的,比如“吃腸也苦,唱苦不歡。“如果出門是阻礙,誰說天地寬?”(贈崔春亮)[15]“借車家具,家具不及車”(《借車》),[16]“吹雲使太陽不定,直起腰來太暖”(《贈炭給朋友》),[17]都能用簡潔的詞。他的詩是他貧窮生活的真實記錄。
賈導的經歷和孟郊差不多。他早年出家為僧。後來,他來到羅京結識韓愈,於是他重返世俗,並晉升進士。但他壹生仕途坎坷,只在長江做過小官。賈島的詩裏,有求仕的苦悶。“離開第壹個空袋子,我怎麽在皇帝的故鄉生活?”(《夏迪》)[18]但他們大多安於自己淒涼孤獨的生活境遇。他用詩歌代替了生活。“壹日不作詩,心似廢井”(為朋友而彈)。【19】對於壹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來說,生活本身已經是壹件很艱難的事情,但是在文人的心目中,尋找寄托或者解脫是很自然的事情。賈島在詩歌創作上的成就雖然不是很大,但他卻把它當作人生的第壹要務,實在難能可貴。孟郊和賈島有著相似的生活境遇和創作風格,前人評價他們為“郊骨瘦如柴”。他們的寫作風格不就是建立在貧窮生活基礎上的,與貧窮生活息息相關的,最典型的“窮後打工”的例子嗎?可以說,如果孟郊和賈島的人生是壹帆風順的,文學史上還會有這樣的詩,如此真實細致地描寫窮人的生活,反映窮人的生活心理嗎?
歐陽修在《六壹詩話》中說:“孟郊、賈島皆死於詩窮,壹生尤自得為詩窮句。孟《徙》中有詩:‘借車家具,家具不及車。’但是裏面什麽也沒有。《謝人覃輝》又雲:‘暖上彎直。人們不能這樣說,除非他們準備品嘗它。賈蕓:“鬢角雖有絲,寒衣難織。”只是編織,能得到幾何圖形嗎?《朝饑》又有詩曰:‘坐聞莊秦,將凍二三弦。’人們說他們不僅餓,而且冷。【20】曰:“孟郊丫山耕水,賈島無薪無米,特窮。他的詩高遠高遠,很能打動人。”“寫詩作文的人,沒有多年的貧窮和憂愁,是永遠不會進入聖地的。"[21])這真是切中要害。
第二種情況,創作者原本的生活極其安逸,有些甚至可以說是享受了人間的榮華富貴。然而,由於外部和內部的原因,它就像壹座摩天大樓在瞬間分崩離析。原本富裕的家庭壹夜之間變得窮困潦倒,無家可歸。這種情況在文學史上也很常見。典型的例子是李煜和曹雪芹。他們曾經是國王和貴族子弟,過去也有文學創作,但當時的作品大多是臨時作品。然而,壹旦他們淪落到社會的最底層,人類的種種苦難也就窮盡了。在這樣巨大的反差下,他們內在的創作潛力被激發出來,從而創作出優秀的文學作品。
961年李煜登基時,宋朝已經取代了周建國,南唐局勢更加岌岌可危。他在向宋求全的過程中過了十幾年的平靜生活,也縱情聲色燈紅酒綠。他早期的許多文字,都是致力於其宮中的奢華生活,可謂引人入勝,如《浣溪沙》:“紅日三尺高,金爐添香獸,紅錦地衣隨步皺。美人舞金釵,酒不好聞花,聞別廳笛鼓。”[22]南唐被宋滅後,被俘至汴京,被封為“不順從”。事實上,他被當成了囚犯,壹直很壓抑。最後,在978年的七夕節,他被宋太宗毒死。李煜從南唐統治者到階下囚的巨大轉變,明顯影響了他的創作。李煜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裏,創作出了最能代表其成就、最能確立其詞界地位的詞。“夕陽無限美,被將臨的夜埋沒”更因其短暫而彌足珍貴。最後兩年的話,是他用自己的血、眼淚甚至生命澆灌出來的,所以最美。眾所周知,於美人、浪淘沙等。都是這個時期寫的通俗作品。因此,筆者認為,李煜雖然在南唐亡國後淪為階下囚,但他在這壹時期的創作,使他重新登上了皇帝的寶座——“字裏皇帝”。如果南唐沒有滅亡,可以肯定地說,李煜的創作只能是晚唐詞風的延續,根本談不上什麽創作和發展。
曹雪芹寫《紅樓夢》,是“讀了十年,增刪五次”。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滿腦子荒唐的話,壹把苦澀的淚。”竇雲作者傻,誰知道味道?“這首短詩難道不是作者在經歷了大富、大富、大貧之後發出的深刻感嘆嗎?如果他壹直生活在溫潤的鄉村和富庶的田野,沒有貧賤的生活經歷,又怎麽可能創作出這樣壹部舉世聞名的超級巨著——《紅樓夢》?嚴格來說只是大部分,但已經很偉大了,真的是世界文學史上的奇跡。辯證地看,他們能取得這麽大的成就,如果只有窮命的經歷,是創作不出好的文學作品的。之前的生活是壹個角色的表演,大部分是壹種迷茫和困惑。後來的生活讓創作者回過頭來看,大部分是壹種清醒和犀利。魯迅先生曾經說過,痛苦不是夢,而是夢醒之後無路可走。只有這兩種極端的生活體驗和驚天動地的對比,創作者才能對生活和社會有深刻的認識和理解,才能出現驚天動地、極其優美的作品。
壹般來說,第壹種情況比較多,但就文學創作的成就而言,真正的佳作很少。第二種情況比較少,但往往有驚天動地、催人淚下的傳奇作品。其中壹個簡單直接,另壹個復雜深刻。因為第二種情況的作家比第壹種情況的作家多了壹種體驗,在巨大的反差下對社會生活有了更痛苦更深刻的認識。第壹種情況的作家是很難達到這種深度的,因為簡單或單調的生活是熏陶不出那種可怕的深刻的。
三
除了物質層面的“貧窮”的理論分析,我們來談談精神層面對“貧窮”的理解。壹些創作者的生存環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沒有物質上的影響,生活水平沒有降低反而提高了。經過壹番改變,可以說是從“差”變成了“達”。精神上來說,沒有喜悅,只有各種無法預料,無法言說的痛苦。這種痛苦是因為個體主體性、獨立性、自由的消失或部分消失。獨立人格受到外力的嚴重制約。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兩個對立的政黨或兩個主要權力集團之間的激烈競爭改變了個人的國籍、身份、地位或正常的身體狀況。當初社會不斷發展,國力強於蜀、吳。但此時人們所處的精神環境並不自由,尤其是那些有自己想法的知識分子。在外力的逼迫下,人必須向壹方低頭,放棄原有的立場或者改變原有的態度。很難置身事外。這就是魏晉風度出現的原因,不是因為內在的欲望而是因為外在的強大壓制。生活在輕松環境中的人是幸福的。他們可以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感受,表達自己的個性。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作家,相對來說比較自由,比較有朝氣。文學的風格也是鮮艷多彩的。比如盛唐時期。但在兩大勢力集團的激烈競爭中,正始時期的人們改變了正常的生活,這是整個時代人的精神“貧乏”的時期。精神貧困導致了與眾不同的“工作”文學的出現。這壹時期人們對文學的評價是內斂、朦朧、隱晦、曲折的。這是針對整個時期的,而就作家而言,這種情況的典型代表有司馬遷、蔡琰、庾信等。
司馬遷寫的《史記》可以說是前無古人的傑作。司馬遷的創作有三個優點:出身於史家之家,青年時期三次流浪,為李陵所困擾。如果去掉第三個條件,他當然能寫出《史記》,但永遠寫不出我們今天看到的《史記》。司馬遷遭遇了李陵的不幸,受到了宮刑的嚴懲。出獄後,司馬遷被提升為刺史。雖然他的官職比太師高,但他只是壹個“罷官”和“名妓”,和官員壹樣,所以更容易喚起他被損被辱的記憶。他“每次想到羞恥就流汗。”[23]對於這樣的奇恥大辱,司馬遷壹直義憤填膺,忍氣吞聲,將怒火傾註在這本史書上。《自卑與超越》中有壹段話:“身體缺陷或其他原因造成的自卑,不僅能摧毀壹個人,還能使人墮落或患上精神疾病。另壹方面也能讓人努力彌補自己的弱點。”這本書還說,“那些努力克服物理或外部環境困難的人們做出了許多新的貢獻和進步。奮鬥讓他們堅強,讓他們勇敢。”[24]正是因為這種巨大的變化,他對最高統治者有了新的認識,對當時慘淡的世界有了深刻的理解。支撐他壹生的最大動力是完成壹部“研究人與自然的關系,貫通古今之變,成家立業”的巨著。他把自己的人生經歷,對人生和社會的看法,不可言說的情感都傾註到這本書裏,於是《史記》就成了壹部抒情的書。所以魯迅先生稱之為“無韻離騷”。
三國時,蔡琰被匈奴綁架,被迫嫁給左,並生下兩個兒子。應該說她的生活很優越。如果她不是書香門第,只是壹個普通的農婦,生活應該很幸福。但她是名門望族,又是才女。她有自己的價值追求和文化選擇。同時她有著普通母親的壹面,所以凝結著血淚。庾信被貶北方,職位極短,權力極短。然而,他的內心非常痛苦和煎熬。這種苦難包括“忠”與“不忠”,生活習慣與風俗,思念家鄉與國家的親人等。這些復雜糾結的事情會讓人失眠。雖然現在的生活條件比過去好了很多,但是過去的生活並沒有真正的樂趣。可以說有生活水平,但沒有生活質量。“質”是指被壓抑的精神。他們都把這種復雜而痛苦的人生經歷變成了文學和感人的“愛情故事”和“愛情詩”。這裏的“貧困”不是壹般意義上的物質貧困,而是精神貧困。童慶炳先生說“窮”是指詩人坎坷的人生經歷以及與這種經歷相聯系的痛苦、焦慮等人生情感體驗。”[25]顯然“貧困”既包括物質方面,也包括精神方面。
貧窮是作家的不幸,但也是文學的幸事。從文學創作的心理學上講,正是因為物質精神上的“貧乏”,往往能激發人們的心靈,激活他們潛藏的潛能,從而爆發出激昂悲涼的創作力量,使之成為千古傳誦的奇文。由於物質精神上的“貧乏”,創作者經歷各種難以言說的痛苦,這對於作家來說非常重要。孫紹振說:“疼痛作為最活躍的內部信息之壹,最能喚醒或激活情緒記憶和無意識,因為疼痛中樞占主導地位,消耗大量信息。當它通過能量轉換的中介再次釋放時,就更容易達到激活情緒記憶和無意識的門檻。”因此,它“為作家心理素質的優化建構準備了有利條件”。”[26]童慶炳先生也從創作心理學的角度做了詳細的分析。他把人的體驗分為兩種,壹種是豐富體驗,主要是指事業、愛情、家庭的順利和幸福所帶來的快樂和滿足的情感體驗;壹種是體驗缺失,即事業的失敗、愛情的失落、生活的不幸、潛能的未能實現所帶來的痛苦和焦慮的情感體驗。他認為詩人的缺乏體驗是壹種獨特的生活方式和生命方式,反映了人們真實的生活方式和生命方式。”從某種意義上說,詩人的“窮”就是詩人的“富”。詩人正是在貧困中積累了最深刻、最充實、最獨特的情感。正是這種含淚的情感,以強大的力量將詩人推向創作之路。”[27]不管他們是窮壹輩子,還是先富起來後窮,他們的人生經歷都通向同壹個目標。第壹種單純,充滿怨恨。第二種有創作者在前後強烈的、驚天動地的反差下,對人生、對社會的深刻理解和領悟。從物質上看,精神層面的“窮”很多還是先窮,“精神”也先受過痛苦的洗禮。無論在什麽情況下,作家都被物質和精神的“貧困”環境所脫胎換骨,讓作家更深刻地體會到人間冰冷的世態和溫暖的人情,從而進壹步認識自然、人間和真實的自我。文學作品的感動點在於人的存在,在於感情,在於作家的人格。正是因為他們的深刻理解,創作者在“貧困”之後創作的文學作品往往更能打動人,從而使作品更有“作品感”。“窮人”的生活對作家個人來說是非常不幸的,但對讀者來說卻是文學上的幸運。可以說,他們創作的作品是花朵,是用汗水和心血澆灌的生命之花,生命之花的輝煌是作家在泥濘和尷尬的物質或精神生活中辛勤勞動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