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詩中表達的兒童情感往往充滿兒童趣味,不僅能使兒童從中獲得關懷和愉悅,還能把成年讀者帶回童心萌動的場景,重溫童年的夢想。比如獲獎作品《十四歲,藍色港灣》(膝余旭)寫的就是這個特殊年齡的孩子的詩,包括他們對愛情的理解,對煩惱與天真,對性格差異,心中的欲望,對理想與冒險精神等,他們的情緒表達得自然、貼切、生動、有趣。其中有這樣壹句詩:“說男生勇敢就是勇敢,哪怕槍林彈雨飛也不眨眼;說女生膽小真的很膽小,遠遠的就看到豆蟲在跳。希望大人的感嘆號多壹些,但是腦子裏的問號拉不直。奇怪的問題經常讓老師尷尬。“詩人在幽默的描寫中,宣泄了兒童獨特的內心世界和情感活動,讓人覺得這就是活潑快樂的兒童所擁有的,充滿了兒童的趣味,溢於言表。
需要註意的是,兒童對兒童詩的興趣是兒童生活中的壹種內在因素,只有兒童詩人才發現並生動地描繪出來,而不是生硬的、外在的成分。詩歌是語言的藝術。深刻的思想,生動的形象,只有用簡練、生動、傳神的語言表達出來,才能成為詩。兒童詩歌要為兒童學習掌握語言提供優良的條件,讓兒童在優美的語言環境中學習語言,豐富詞匯,提高語言的掌握和欣賞能力,同時享受美。比如劉若敏的《海之歌》裏,大海在沈睡:“風不鬧,浪不笑。深夜,大海睡覺了。她捧著明月,她扛著星星。那輕柔的潮汐聲是它熟睡的鼾聲。”三言兩語,將寧靜安詳的大海呈現在讀者面前,用極其準確的“抱”、“抱”、“打”等詞語,用擬人化的手法,生動地描繪了大海“母親”的優美姿態。經常背誦這樣的詩詞,不僅可以提高孩子的審美能力,還可以從中學習,提高孩子對語言的掌握和鑒賞能力。
在兒童詩歌優美的語言中,除了詞語的準確、恰當的錘煉外,詩歌的聲音節奏還要有音樂性,即詩歌的押韻要有審美效果。美學專家朱光潛先生說:“表達情感最直接的是聲音的節奏,而文學意義是其次的。”文學意義無法表達的意境,往往可以用聲音節奏來表達。”(《朱光潛美學文學論文選集》)
兒童詩歌的音樂性主要表現在押韻和節奏上。通過用韻的變化和句式的錯落有致,兼顧了不同年齡段的兒童,同時使全詩具有強烈的音樂感和節奏感,形成全詩整齊的美感。年齡越小的孩子,讀的兒童詩的韻腳越工整。比如針對幼兒的《小熊過橋》(江),結尾用的是韻“奧”;王安的《嘀哩,嘀哩》和陸冰的《下巴上的洞》中鮮明的節奏感,都給人壹種像唱歌壹樣的讀詩的明快感覺,讓孩子在興奮的同時也覺得很美。敘事詩是用詩歌的語言,通過具體的生活場景,表現人物或事件的相互關系,營造優美的意境,真實表達情感的壹種文學樣式。
敘事詩多依靠情節或人物來開頭序,但並不壹定要求情節的完整,情節結構允許有大的跳躍,就是要表達有強烈詩意的人和事。著名詩人郭小川曾說過,“奇、美、情”三要素是“壹首好的敘事詩所需要的”,因為小孩子喜歡讀有人物、有情節的敘事小詩。“奇”是指敘事詩中巧妙的情節安排;“美”是指詩歌要形成優美的意境,語言精練,形象生動;“情”是指詩歌表達情感飽滿,情趣盎然。李記的《三面壹個男孩》、《任溶溶的爸爸的老師》、《柯巖的帽子的秘密》、《金金的《天目山上的好獵手》都是敘事詩的代表作。童話詩是以詩歌的形式講述充滿幻想和誇張的童話(或傳說)故事的作品。它是童話和詩歌的結合。童話詩通常被認為是兒童詩歌的壹種獨特風格。同時是學前時期和學齡前期兒童流行的文學樣式。壹位詩人說:“我常想,詩歌應該充滿童話的奇幻色彩,我常想,奇幻的童話世界應該具有詩歌的意義。”我愛童話,我也愛童話。“(張秋生)
在童話中,有以民間童話和民間傳說為基礎的童話,如阮的《金海螺》、熊賽生的《馬連華》。也有基於現實生活的童話,如泰戈爾的《黃昏》、葉盛的《竹林歷險記》和Xi·余旭的《森林童話》。諷刺詩是壹種幽默的兒童詩歌,用比喻和誇張的方式提示和批評兒童生活中的壹些不健康現象,引導兒童自省。這類詩或直接描寫孩子的錯誤行為和後果,或提及孩子的壹兩個缺點,或刻意誇大孩子的惡習和可笑的結局,讓孩子在微笑中看到自己,受到啟發和警醒。比如任溶溶的諷刺詩《壯士著裝》,以極度誇張的手法描繪了壯士著裝的緩慢:早上起床,壹直穿到晚上。諷刺了壹些孩子壹邊做事壹邊玩的習慣。
兒童諷刺詩和壹般的諷刺詩有明顯的區別。兒童詩中的諷刺對象是兒童,所以大多是善意的、委婉的、溫和的諷刺。它不同於壹般的諷刺詩,多是針對社會生活中的壹些不正常現象,壹些人的劣跡或敵人的辛辣,精辟甚至沒有回旋的余地。題詩是為適合兒童欣賞的圖畫(或漫畫)題寫的壹種兒童詩。著名詩人柯巖的題畫詩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