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寫的是離別的情懷,都是靠風景襯托,靠氛圍渲染。詩中景物蕭瑟,色彩暗淡,鐘聲哀鳴。詩人把自己的感情藏在面紗後面,遙不可及,也很美味。而這種感覺不僅僅是從壹個場景中閃現出來的,而是滲透在全詩中,無處不在,又沒有真實感,使得這首詩意境深遠,韻味深長。
詩的第壹聯畫的是暮靄中空蕩的淮河,詩人猶猶豫豫的情態給人壹種空虛寂寞的感覺。接下來,遼闊的楚天掛上了雨幕,遠處山神廟傳來了悠長的暮色鐘聲,孤獨變得淒苦,漂泊的感覺更深了。如此豐富飽滿的情感積蓄,在五六句中輕輕點出了“離思”二字,像是被蕭瑟的風不小心吹起的窗簾壹角,露出了詩人憔悴的面容。按理說,詩寫到這裏,應該是直接表達離開思緒的感受,其實不然。詩人依然躲在窗簾後面,他只是在煙雨簾上加了壹只飛翔的孤鳥。這只鳥,從“獨立”二字來看,是出群的;從“俠”字來看,是歸巢;從“東南”二字來看,是飛向廣陵。作為壹只流浪的鳥,妳能看到東西卻看不到人嗎?作為壹只歸巢的鳥,妳能不想到它還有壹個溫暖的巢,而為詩人感嘆“斷腸人在天涯”嗎?作為壹只朝廣陵方向飛去的鳥,妳能感覺不到詩人的心與它壹起飛翔嗎?而且,鳥兒回到東南方向,離巢越近;人往西北走,越遠越好。這種情況不僅讓詩人尷尬,也讓讀者尷尬!所以,我們很自然地和詩人同時問了壹個很深的問題:“廣陵在哪裏?”這個問題,帶著壹聲長長的失望的哭喊,回蕩在各個領域,蔓延著期待壹個答案卻明顯得不到答案的辛酸,書寫著想再見到親人,最後卻見不到的心理狀態。這時,黃昏的鐘聲,不斷地,更深更亮地,傳到耳朵裏,敲著心門;煙雨霧更濃更悲地籠罩著大地,籠罩著我的心。結果,天更黑了,心情也更陰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