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胡適早在上海中華公學讀書時就寫過壹篇關於家庭教育的文章,發表在1908年9月6日的《商業競爭十日》上。文章說:
什麽是家庭教育?這是壹個人年輕時學到的壹課。各位老師,妳們沒聽過壹句諺語嗎:“山河蜿蜒,從小到大”;還說“妳三歲就80了”,可見年輕的時候,這才是最重要的。將來大聖人、大俠、大俠的功績,或者大漢奸、大盜的功績,都在“家教”二字上,將來兒孫榮辱,家教二字就不同了。讀者要知道,這個青春是壹個人最重要的時刻。這樣的家庭教育才是度過這壹刻的方向,我今天就來詳細說說。
袖手旁觀,聽我說。在中國古代,我們非常重視家庭教育。如果兒子還在媽媽懷裏,還沒有出生,就接受胎教。媽媽坐不直;不敢走錯路;不要聽不雅的聲音;不要罵人,這叫胎教。等兒子出生了,我們要選壹個好保姆,好好教他。六歲教他什麽,七歲教他什麽,八九歲教他什麽,十歲當老師。十歲以下,這是給父母上的壹課,叫家庭教育。
讀者壹定要記得清楚,中國古代的人都是家庭帶大的。讀者要知道,這種家庭教育最重要的是母親。因為父親不能經常出去工作,呆在家裏,母親有責任教育兒子。現在要改善家庭教育,第壹步就是開女校。
胡適在他的文章中強調“家庭教育中最重要的是母親”,所以“改善目前家庭教育的第壹步是開辦女子學校。“不幸的是,江冬秀,胡適後來的妻子,從未上過學。按胡適的說法,她不可能是壹個稱職的母親。
胡適的家庭教育觀,壹生未變。晚年,他曾對秘書說:“娶了老婆,壹定受過高等教育;高學歷的妻子在其他方面有缺點,但壹定會把孩子管好,教育好。母親很有耐心,孩子卻教不好;孩子教不好,是母親不耐煩的關系。”
胡適和江冬秀有三個孩子。長子胡祖望雖然受過高等教育,但遠遠達不到胡適的期望。胡祖望的成就與其“父親的兒子”的身份不相稱。最小的兒子胡思杜是個徹底的失敗者。他不是二本大學畢業,有很多壞習慣。他最終被美國當局驅逐到中國。她的女兒蘇飛五歲時,因治療不當而病倒並死亡。
胡適忙於照顧和管教孩子,而他的妻子江冬秀沒有受過教育,所以她不太會撫養和管教孩子。所以胡適晚年對秘書的話,充滿了辛酸和無言的痛苦。
1927年2月5日,遠在紐約的胡適給江冬秀寫了壹封信,信中談到了他流產的女兒。
胡適的家庭教育觀,壹生未變。晚年,他曾對秘書說:“娶了老婆,壹定受過高等教育;高學歷的妻子在其他方面有缺點,但壹定會把孩子管好,教育好。母親很有耐心,孩子卻教不好;孩子教不好,是母親不耐煩的關系。”
冬季秀:
我今天把女兒哭了。很奇怪嗎?
這些天我沒怎麽睡覺。今天下午我沒事做。我睡了半個小時。我突然在夢裏看到了索菲。她的臉生病了。我很快就醒了。壹覺醒來,難過得眼淚都流到枕頭裏了;我起身寫了首詩,邊寫邊哭。壹年半後,我不得不為她哭泣。真是個驚喜。
我為她感到難過。如果我早點請個好醫生給她治療,她可能就不會死了。我把她搞得壹團糟,有點內疚。我不是很在乎孩子,也不是很在乎孩子,所以有這種事。今天我向她哭訴,只怪自己沒有和她生活在壹起。我會為妳寫這首詩。
在這封信裏,胡適只怪自己,但既然他認為女兒是因為治療不當而“變壞”的,那麽父親應該受到責備,母親卻不應該負責?
胡適強調做母親壹定要有耐心,但江冬秀的耐心自然是有限的,因為他的文化水平低。從下面這封寫給胡祖望的信中,我們可以了解壹些關於江冬秀教子的情況。
王祖:
如果妳不給我寫信,請盡快給我寫信。妳應該努力學習。妳不聽,我回來就打妳。我出來給妳帶了些好東西。
母親
胡適對他的長子胡祖望寄予厚望。1929年8月26日,胡適給長子胡祖望寫了壹封信。那時,胡祖望要去蘇州學習。
王祖:
妳這麽年輕就離開妳的家庭,妳媽媽和我都很難過。但是我們認為這是妳離開家的最好方式。第壹,讓妳練習獨立生活;第二,讓妳實踐社會生活;第三,讓自己感受到努力學習的必要性。
妳可以照顧好自己,為自己服務。這是壹種獨立的生活。註意飲食,知道自己的體溫。最重要的是負責任。做好功課是妳的榮耀;學校記住妳的錯誤,懲罰妳,是妳自己的恥辱。妳有責任把它做好。如果妳做得不好,妳也有責任這是妳獨立生活的第壹天。妳應該對壹切都小心。
現在妳要和幾百個人壹起上學,妳要考慮怎麽和別人相處。與人相處是種合群的生活。妳應該做自己的事,但不要幹涉別人的事。妳要愛自己,但不要打擾別人。如果妳能幫助別人,妳就要盡力幫助別人,但不能幫助別人做壞事。如果妳幫助人們作弊和破壞規則,妳就是在為人們做壞事。千萬不要做。
合群有個基本規則,就是總為別人著想,總想“我幹了他怎麽辦?”“我受不了了。他受得了嗎?我不想,他會嗎?”如果妳能這樣想,妳就是個好孩子。
妳不傻,妳應該做作業。但是妳要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人比妳聰明。如果妳不努力學習,妳的成績就會落後。把妳的作業傳下去。這是什麽?在壹班,妳應該在壹班的第壹排。在學校,妳應該在學校的前排。妳要在作業上取得最好的成績,在行為上取得最好的成績,成為妳人生中最優秀的人。這是壹個雄心勃勃的孩子。但是野心應該在妳的心裏,在妳的功夫裏,在妳的嘴上,在妳的臉上。再有野心,也不要以別人為榮。成績再好,也要謙虛,要與人為善。妳越謙虛,人們就越尊敬和喜愛妳。妳越驕傲,人們越討厭妳,看不起妳。
兒子,妳不在家。我們總是想念妳。妳應該好好照顧自己。妳是惠州人,記住惠州人敬而遠之,照顧好自己。
別忘了我們,兒子。我們不會忘記妳的。努力做個好孩子。
胡適的家庭教育觀,壹生未變。晚年,他曾對秘書說:“娶了老婆,壹定受過高等教育;高學歷的妻子在其他方面有缺點,但壹定會把孩子管好,教育好。母親很有耐心,孩子卻教不好;孩子教不好,是母親不耐煩的關系。”
但是,胡祖望畢竟是個孩子,開玩笑並沒有把胡適的教導放在心上。有段時間,他成績很差。對此,胡適頗感失望。
胡適是壹個很有教養的人。他經常警告別人“不要露出憤怒的表情”,並高度尊重“寬容”。但他也說過,什麽都可以容忍,但愚蠢是不能容忍的。由於對孩子的期望過高,當胡祖望的考試成績不理想時,胡適就會因為急躁而失去耐心。他曾經給他的長子胡祖望寫過壹封信:
王祖:
今天收到學校關於妳成績的舉報,說妳成績“差”,讓妳暑假補課。
妳的成績有八個“4”,是最差的成績。妳不感到羞恥嗎?妳自己看看那塊表。
妳在學校做什麽?妳不就是這樣補課的嗎?
那天我趕到學校警告妳好好學習。妳還記得嗎?不好好學習我是不會收的,也不用出國為難我。
請妳今天把這封信給我看,並向倪老師報告,請他允許妳退出旅行團,並退還所有已支付的費用。今天回家,7月2日暑假補課。
不是我改變了目標,只是妳沒有達到妳的預期。難怪我們會。
爸爸。
胡適雖然克制,但字裏行間流露出失望和憤怒。
1938年,江冬秀和他的小兒子西多在上海避難。在此期間,胡思杜沈迷於賭博和京劇,生活奢侈。當他缺錢時,他偷竊並出售他的家庭用品。遠在他鄉的胡適聽到這個消息後非常沮喪。他忍不住在信中教導妻子:
冬季秀:
我希望妳不要再打牌了。首先,因為打牌是最讓人沮喪的,妳的身體不是很強壯,所以不要過多的打牌。第二,希望妳能多在家照顧兒子。孩子有些壞習慣,我不放心他,所以希望妳在家照顧兒子。第三,現在不是整天打牌的時候。雖然什麽都不會,但還是想買幾本書看看,寫寫,多做做修養。
胡適終究是胡適。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越來越意識到寬容的重要性。他也知道,對於孩子的成長,鼓勵比批評更重要。
1939年,當胡祖望在美國學習時,江冬秀給胡適寫了壹封信,請他交給他的兒子。胡適看後覺得不妥,就把信藏了起來,在回信中委婉地批評妻子:
董秀,妳總是責怪妳的兒子。這是不對的。現在妳老了,懂壹點了,我勸妳不要老是罵他。妳想想,誰喜歡看這樣的責備信?所以我在妳的信中告訴了他關於他的朋友李俊的事,這封信本來是給我的。
我為妳們兩個感到難過,兩個兒子。現在回想起來,很想寫報告,但又怕來不及。以後妳我都要改變態度,把兒子當朋友。年紀大了,罵不動了。
由於擔心司徒雷登會繼續在上海學習,胡適後來設法安排他去美國學習。不幸的是,在美國留學期間,胡思杜仍然熱衷於賭博,成績總是很差,父子關系非常僵。胡適的特別護士堅硬人小姐曾寫信給胡適,勸他對兒子溫柔壹點:
胡適的家庭教育觀,壹生未變。晚年,他曾對秘書說:“娶了老婆,壹定受過高等教育;高學歷的妻子在其他方面有缺點,但壹定會把孩子管好,教育好。母親很有耐心,孩子卻教不好;孩子教不好,是母親不耐煩的關系。”
斯圖的課從14開始,所以妳可能希望他來看妳。當然,他來的目的是為了在妳回家之前見到妳。妳的對話和他的信可以說明壹切。他在紐約時將和我們住在壹起。我希望妳能在他回學校之前邀請他來拜訪妳。我猜他非常渴望得到妳的認可和建議。我認為時機已經成熟。是他真正和妳交流的時候了。也會幫助他在攀登人生階梯的時候找到壹個休息的地方。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在這個失落的階段成熟的最多。如果妳能做到,不要讓他怕妳。當妳遇到他的時候,氣氛會比以前好很多。斯圖很失望。等他成熟了,妳就沒時間陪他了。
使者胡適意識到自己的兒子是個失敗者。作為父母,他要承擔更多的責任,所以他對小兒子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1946年6月,胡適在日記中寫下如下文字:
昨晚太熱了,不能躺在床上看書,但我直到淩晨兩點才睡著。突然想到今天大三畢業。今天是美國的父親節。我很慚愧,我沒有盡到對兩個兒子壹個女兒的責任!
兩點鐘起床,給三笑寫封電報:祝賀妳!無論今天發生什麽,我親愛的父親。無論今天發生什麽,祝賀妳!愛妳的父親。(
晚年,胡適時常想起他的子女杜的思想。1961 04年5月14日,胡適對他的秘書說起他的小兒子:
1946年的父親節,我想起了二兒子斯圖,我給他發了壹封電報。他在印第安納大學學習。但是那個學期他根本沒去上課。他搶走了我給他的所有錢,他負債累累。結果他差不多被警察抓了兩次左右檢查,然後我的壹個朋友救了他。他的兩個口袋裏裝滿了典當品,其中壹個是我送給他的打字機的當票。這個兒子身高五尺七寸,比我高壹寸,比大兒子高兩寸,肩寬背厚。孟真肩膀很寬,所以孟真非常喜歡他。
雖然司徒雷登讀書失敗,被遣送回國,胡適很失望,也很失望,但他還是寬容地對待兒子。他說:“後來他回來了,我也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