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是我搖搖欲墜的生活的支柱。"
2014《詩歌》雜誌9月刊聚焦余秀華詩歌,引起詩壇廣泛關註。《詩歌》雜誌編輯劉念鄭重向讀者推薦余秀華。隨後,余秀華的詩通過博客和微信發表,激起了壹波又壹波的閱讀和轉發,點擊量飆升。以詩歌為拐杖的“獨行俠”壹夜走紅。
在橫店村壹個普通的農家院子裏,余秀華曾經日夜凝望天空,遙望曠野。現在她和記者們熱情擁抱,談笑風生,聊她的腦癱,聊她的愛情,聊她的詩。她體內沒有高墻,甚至沒有圍欄。
她走路“不穩”,努力平衡身體,說話像是在壓抑,讓妳盡可能聽清楚。她出生時流產,大腦缺氧,導致腦癱。她高二輟學在家。她不能幹重活。她通常打掃院子,在農忙時幫忙做飯和洗衣服,摘棉花。她最喜歡餵兔子,家裏養了幾十只。
更多的時候,她是孤獨的,這促使她沈思,寫詩。“其實我從來都不是壹個安靜的人,我不甘心這樣的命運。”她說:“只有當我在寫詩的時候,我才是完整的,安靜的,快樂的。”她花了兩分鐘時間簽下了記者的名字,並寫下了她的電話號碼。對她來說,很難寫出每壹個字,詩歌是字數最少的文體。
“風、水、天空和雲都是可以觸摸的。它們是從筆尖下來的。”牽牛花,狗尾巴草,打谷場...生活的點點滴滴都變成了詩。當她把壹首日記詩給老師看時,老師稱贊她是“壹個可愛的小女孩。”簡單的壹句話,很感動她。
2012,她去溫州找工作養活自己,卻找不到合適的。寫詩成了她生活的主要內容。余秀華悼念詩人友人李的日記,表達了自己的心聲:“沒有詩,我們該怎麽辦?”
荊門市文聯副主席李世德認為,余秀華的寫作再次證明了詩歌對生活的力量。余秀華說,詩歌只是壹個人在搖搖晃晃的世界裏走不穩的時候的拐杖。
“詩歌連接了我生命中所有的情感。”
當余秀華的詩如颶風般被轉發時,讀者和網友產生了強烈的罵聲。人們嘆道:“詩是什麽?這才是真正的詩。”有學者稱贊她是“中國的艾米莉·狄金森”,也有人評價她長得像法國鄉村詩人傑姆。余秀華告訴記者,這兩位詩人的詩,她自己從來沒有讀過。也許這只是因為精神上的聯系,她喜歡海子。
"詩歌是靈魂的自然表達。"這是余秀華對詩歌的理解。她的詩有著深刻的生命體驗,對生活是痛苦的。人們驚嘆她的詩,直擊人心,震撼世界;我被她簡單火辣的線條迷住了,清新純凈,沒有壹點做作。先天缺陷,婚姻,以及對家人的深愛...讓她感受到壹種無法割舍的宿命。“我愛詩,疼詩,追詩,歡喜詩,還有很多很多的不如意。詩歌連接了我生命中所有的情感。”她說。
“余秀華的詩是純粹的詩,是生活的詩,不是寫滿裝飾的宴席或家宴,而是語言的流星雨。”有學者這樣評價。劉念評價余秀華說,她的詩充滿陽光,而不是抱怨和自暴自棄。
“把贊美當春天,好好生活,好好寫詩。”
她從1998開始寫詩,已經寫了2000多首。她拿出十幾個筆記本,上面寫著1000多首詩。2014是她詩歌爆發的壹年,寫了400多首詩,也是最難忘的壹年。《詩歌》雜誌重點報道了她的詩歌,她被邀請到中國人民大學朗誦自己的詩歌。
之前周圍村民都知道有個余秀華寫詩,但他很少看,有的說看不懂。母親周金香說,有些詩還能讀出意思,還有點味道。比如《壹袋麥子》中,余秀華的父親“不敢生白發”,就是說他有很大的責任,因為他殘疾的女兒要做高考的孫子。
余秀華認為寫詩最好的回報就是讓她遇見劉念。
博爾赫斯作品,《塵埃落定》,《挪威的森林》...她正在閱讀這些文學作品。兒子現在在武漢讀大學,婚後生活趨於平靜,詩集會出版。她只想安安靜靜地讀詩寫詩。
人們問她理想是什麽,“以點贊為春,好好生活,寫詩。”余秀華回答道。她希望寫的詩,只是余秀華的,不是腦癱患者余秀華的,也不是農民余秀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