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單位邀請的11位著名詩人和《新魯詩集(中國卷)》的11位作者分別是歐陽、西川、於堅、、、楊莉、周亞平、尹力川、春樹、郁香。了解或熟悉中國詩歌發展30多年的詩歌愛好者自然明白,前七位詩人是30年前響徹中國詩壇的最有力量、最執著的詩人,是對詩歌保持宗教情懷的人,是對中國詩歌藝術發展做出重要成就的人。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崇拜過偶像,但有兩種人是我壹輩子尊敬的:壹種是博學的老師,壹種是真正的詩人。於是,我看到了這麽重要的詩人出席的名單,就去了。
因為我來晚了,只能坐在最後壹排角落的吧臺上,但總比後來者站著好。在近200人的空間裏,座無虛席,站無虛席。沒想到,在詩歌無人問津的年代,還隱藏著這麽多詩歌愛好者。這是我始料不及的,也是詩人始料不及的。
詩歌節上,每壹位詩人都朗誦了自己的詩歌,並在主辦方——詩人陳楚的建議下,進行了三分鐘的演講,就“詩歌離我們的生活有多遠”或“詩歌起到了什麽作用”發表自己的看法。在我看來,雖然詩人們的回答各有理解和側重,但我認為都不到位。這個問題其實並不新鮮。我想在接下來的交流中說說我的理解,但是沒有實現。
我寫詩已經快十五年了。十五年前,我只是壹個業余詩人。但是,對詩歌的熱愛和關註壹直都在。雖然手藝生疏,但對詩的理解更真實。
接下來,是我寫這篇博客的初衷。說說我對詩歌的理解,或許對熱愛詩歌、寫詩的人有所啟發。
(1)
每個人的世界都不壹樣。每個寫詩的人都不壹樣。
詩歌離不讀的人遠,離寫詩愛詩的人近。但無論是寫詩還是讀詩,人們都向往詩意的棲居。
詩歌不能或不能帶來物質財富,世界上以詩歌為生的人少之又少。上個世紀,詩人自己也喊出了“餓死詩人”的口號。有很多落魄的詩人。也有少數人因為對詩歌的熱愛,錯過了真正的未來。所以,詩是無用的。如果詩歌能給詩人帶來名氣,那也是虛名。壹個清醒的詩人,應該看清這壹點,不要迷戀名利。如果妳瘋了,那是妳沒有在家修煉。
詩歌是人類心靈的皈依。詩歌是對生命精神和情感的向往。詩歌是思想維度、認知維度、情感維度的載體和體現。詩人通過詩歌與自己的認知、思想和情感對話。詩歌不能改變世界,但可以改變自己,改變心靈,改變姿態。詩人,用詩歌觀察自己,提煉自己,升華自己。所以,詩歌是有用的。
詩,藏在每個人的心裏。讀詩的人從詩歌中得到啟發,得到認知、思想、情感的升華,從而感受到生活的美好。所以,詩歌是有用的。
詩歌的用處在於它的無用。
(2)
詩歌是壹種語言藝術。
詩歌是詩人通過語言創新來凝固、體現和傳達自己獨特的經歷、感悟、感受、認知和思想的壹種方式。詩歌是能喚醒和擊中讀者心靈g點的最精煉的意象文字和語言。
詩歌作為語言藝術,和其他種類的語言藝術壹樣,離不開寫什麽和怎麽寫這兩個基本出發點。寫什麽反映了詩人面對自然、社會、人生的精神視野有多廣闊。如何寫反映了詩人在理解和運用語言和文字方面的技巧和獨到之處。寫什麽才是題材。怎麽寫是技巧。詩歌寫得好不好,或者說詩歌好不好,也是從這兩個基本出發點體現出來的。
壹首好詩,就是詩人把握和挖掘主題的新穎含義,從新的角度準確運用寫作和語言的技巧,再現自己獨特的經歷、情感、認知和思想,實現自己的感受、感情、知識和思維與寫作語言的高度契合。壹首詩,經歷是否獨特,情感是否真實,認知是否深刻,思想是否崇高,語言是否生動,基本決定了這首詩的好壞。
壹個詩人,如果能回到這個認識的起點,自覺自己的詩,是否在這兩個基本起點上站在更高的位置,是否在感覺、情感、知識、思維的某壹個或幾個方面有獨到的創新,就會明白差距在哪裏,路有多遠。
(3)
當代詩歌,三十年來,流派紛呈,眾說紛紜,實踐各異,成就不壹,進步很大。
但是,詩歌進步中的誤區還在我眼前。
壹個是詩歌缺乏真實性、真誠性、真實性。詩歌中沒有來自詩人內心的情感。詩歌使用華而不實的語言和美麗的詞語,用呻吟和陳詞濫調裝飾。或者,用形象和符號來掩蓋情緒的虛假和膚淺。
第二,詩歌已經逃離或脫離了現實生活和時代的進程。詩人有意無意地將個人的情感和情緒與時代的情感和情緒分離開來。詩人沈浸在自己的風流韻事裏,沈浸在自己的喜怒哀樂裏,沈浸在自己可憐的夢裏,沈浸在自己的內殼裏。詩的格局是小的。詩歌,只有從個人狹隘的情感吟唱中擡起眼睛,與蕓蕓眾生的命運和時代的大情懷相聯系和溝通,才會獲得或提升它的氣度和高度。當然,對廣闊內心世界的探索和挖掘,對當代詩歌中情感復雜微妙的體驗、把握和呈現,始終是詩歌的創新之處和廣闊領域,是詩歌發展的壹個方向,與上述問題不在壹個層面上。但是,在這裏,我不得不說,詩人對先鋒派心理體驗的“荒誕”寫作的執念,也是詩歌脫離讀者或被大眾拋棄的壹個原因。詩人的內心世界看不到時代演進的光照和投射,是不是詩歌創新的又壹個“死胡同”?
第三,詩歌沈浸在哲學演繹和玄學之中。追求詩歌的哲理意境,詩歌的思想高度和深度,是詩歌發展的另壹個方向,沒有錯。問題是它哲學性嚴重,枯燥乏味,遠離讀者的思維方式和思維環境,遠離時代和現實,也缺乏意境和情感,成為懸在空中的城堡。
第四,詩歌沈浸在動物般的經歷、體驗或性描寫中。這種傾向甚至被認為是前衛、開拓、大膽的創新。其實也是壹種自戀,是對時代和現實的疏離,是對“我”和“我們”的疏離。壹旦詩人失去了“我”與“我們”的溝通,陷入自我放縱的狀態,詩人的“我”與大眾的“我們”又有什麽關聯呢?如果想體驗“性”,直接看電影更直接。詩歌必然會失去氣度和力量,甚至失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