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壹起被送下來的學生陳金章回憶說:“人們到處看著,他們害怕談論(繪畫)……”他記得老師是“政策照顧”,被安排到地裏放牛。然而,女兒關彜壹提起這件事,就大聲抱怨:“照顧他,其實就是把他孤立在大眾之外,單獨批評他,這更丟人……”
據報道,當時,關山月負責壹只缺乏鼻子的攻擊性公牛,基本上是無繩的。專案組還規定,每天晚上必須準時把公牛牽回來;如果壹頭公牛與其他牛打架,或者踩在河田上,就會被認為是“政治錯誤”。
直到1971,日中文化交流協會會長熊音宮川訪日,親自問周恩來總理,“關山月還活著嗎?”關山月被緊急召回廣州,與日本學者交流,重提舊事。
關彜說,他的父親很少在公開場合提及這段經歷,並告訴他的女兒和學生不要提起。然而,文革後的頭幾年,關山月再畫梅花時,總是“分枝向上”。1945年,他去成都辦畫展,還沒結束,卻被強制收展租,怒不可遏。恰好在展覽的第壹天,張大千第壹個到展廳看畫,當面問關山月哪幅畫的價格最高,他想買。他馬上命令跟他壹起來的人付現金,買了壹張峨眉山的素描。這個價格足夠關山月花費幾個月的時間。
畫上掛著張大千的紅紙令。很快,許多不懂繪畫的買家湧入市場,搶購關山月的作品。
1983春節期間,美國休斯頓貝勒醫學院的林文傑教授來穗,後赴臺灣省看望張大千。關山月讓他把自己的梅花賀年卡交給張大千,上面寫著“祝藝術常青”。
然而,不到100天,張大千去世,關山月寫詩悼念:“敦煌夙緣新圖。”壽枝嫉妒得隔著岸哭。“在廣州美術學院,長崗東路257號的那個兩層半的院子,就是關山月的故居。女兒關彜介紹,這棟小樓是廣東省委省政府專門為關老修建的。在2000年7月去世之前,關山月在這裏住了20年。
最初的選址是風景宜人的劉樺湖。然而,在廣州美術學院教學和生活了半個多世紀後,關山月堅持留在了學校。
20年來,大樓外墻斑駁不堪。推門而入,二樓畫室裏2米多高的畫板還立在墻上,關老留下的墨跡滿是汙漬...關彜說,學生們經常去參觀和悼念。
然而,2006年,廣州地鐵2號線與8號線交叉口建成,但故居被拆除。65,438+00多名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和著名粵劇演員冼女紅發出呼籲,時任廣州市委書記朱特別指示要保留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