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初對杜鵑花的向往是在讀了李商隱的《錦瑟》之後,我想知道為什麽我的錦瑟有五十根弦,每壹根都有壹個青春的間隔。聖人莊子白日做夢,蝴蝶蠱惑,帝王春心杜鵑啼。人魚在月綠的大海上流下珍珠般的眼淚,藍色的田野向太陽呼吸著它們的翡翠。壹個本該持續到永遠的時刻,在我知道之前已經來了又去了。“當時我就想,杜鵑花該是什麽花啊,詩人寫得這麽美!心中向往,忍不住到處關註。突然發現很多文人都在寫布谷鳥。尤其是看到了關於杜鵑花的傳說,更加堅定了我想看杜鵑花美麗又撲朔迷離的樣子的欲望。
壹直以為杜鵑花生長在千裏之外的山海關西邊或南邊,蜀中或萬裏西北。我心裏想,有機會,我要帶著壹本書,壹瓶水,壹個包,去四川,去四川,就為了去看看習字的杜鵑。我記得春天和夏天,杜鵑花在我的夢裏盛開。它們閃閃發光,抖落露水,在陽光下燦爛地微笑,七裏飄香!“蝴蝶夢裏的萬裏,上月初三夜的紫桂芝。”每次做夢都不想醒來。我害怕壹旦睜開眼睛,粉色的花瓣會落在某處。
無意中在作協群裏看到壹篇文章,才知道寶卿太平和雙鴨山紫雲嶺有大面積的杜鵑花。於是我掰著手指數著日子,等待著春天來臨,百花盛開的季節,期待著與杜鵑花的壹場美麗邂逅。或者說,我給開花瞬間的喜悅送去了某種美。
終於盼來了四月杜鵑花開的春風,卻不希望小雨日復壹日的持續。心裏癢癢的,每天不停往外看,想著綠雨會不會帶花來。在喜悅的期待中,小玉終於收起了沾了壹河春水的衣袖,晶瑩的陽光灑落下來,給人壹種溫柔、甜膩的感覺。
趁著溫柔的微風,我輕飄著裙擺出了街,出城三裏,來到了太平溝的地界。壹走近山,涼意撲面而來,風裹著濃郁的花香,沁人心脾。從心底思考,在大山深處,UFO是誰的香?放眼望去,兩旁新綠的柳樹映入眼簾,枝頭壹簇簇或紅或黃的花朵在風中優雅地舞動,像是迎客的貴婦。
漫步前行,壹條小溪像玉帶壹樣從山頂流下,小溪邊有壹簇簇的花。沒過多久,太陽的笑臉羞澀地放出光來,溪水被花兒的紅暈滋潤著,溪水間的明亮與花瓣上露珠的晶瑩相映。
再往前,到處都是成片的杜鵑花,像壹片巨大的紫色花海,其中幾棵樹參差不齊。我和這些樹像漣漪壹樣漂浮在花海中。此時,已經分不清是小溪滋潤了嬌嫩的花朵,還是壹股小溪從芬芳的花海中湧出。湘西和花海被青山環繞。給人壹種“千山玉、碧綠杜鵑”的感覺。
在河流的上遊,有越來越多的杜鵑花。壹簇簇,壹簇簇,開在巖石的縫隙裏。山坡越來越陡,巖石嶙峋,像剝了皮的骨頭,也像哲學家的額頭。經過千百年的風吹雨打和陽光的洗禮,巖石散落裸露,石頭上落滿了灰塵和剝落的青苔,就像傷口的血痂。塵土下長出了壹些小草,石頭上長出了花朵。
小路崎嶇向上爬,小路開滿了紫色的杜鵑花。其實,山後這些若隱若現的細線不是路,而是賞花人的腳印。我不知道是跋涉者的腳印在花叢間踏出了路,還是花跟著跋涉者的腳印壹波又壹波地蔓延生長。這鋪天蓋地的紫色席卷而來,喚醒了寒冷季節裏的整個春天!壯觀的場面,就像壹場盛大的儀式。“火樹風變絳,瓊枝日曬紅紗。回頭看,桃李無色,芙蓉非花。沒有理由搬到別人那裏去。”
杜鵑,天然雕琢而成的名花,素有“花中之美”之稱。她有五片花瓣,薄如壹片蝴蝶羽毛,陽光透過,質如果凍。花冠美麗而純凈,花瓣中間略帶緋紅,就像女人眉心間的壹點朱砂,被晨露輕輕親吻,仿佛紫萱仙女的嘴唇溫暖而殷紅。她遠離喧囂,紮根山石,只為愛花人士嫵媚!
“淩寒花長心思,林西苗條芙蓉。山野原野風骨滿,香魂盡!”杜鵑花,有的地方叫她“大紫香”,有的地方叫她“映山紅、金達萊、山石榴、紅飄零或清明花”,有的地方叫她“七裏香”。每壹個名字的背後,都有壹個感人的故事,每壹個故事都隱含著壹種親情和美好。
我想在這山裏的松林間建壹座木屋,日月照在窗上,我會閑散時光,聽聽風聲,聞聞溪水中的花香。調味,放入鍋中用適中的溫度煮;在箱子裏,書半藏著,紙和筆放在壹邊。如果賞花人來了,拿起杯子,靜靜地喝壹會兒。我把壹首唐詩或壹首宋詞刻在壹粒如玉的米粒上,裝在壹個水滴形的小瓶子裏,封在瓶子裏送給對方。輕輕壹揮衣袖,就可以說再見,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