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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聽余秀華的詩。

余秀華是個直爽純粹的人,她的詩也不需要過多解讀。她的詩相對容易讀懂。妳拿到詩文,像潛水壹樣潛進去,讀完,再出來,妳會覺得,“哇……”。場景的設定,詞語之間的不落俗套的搭配,那些特殊的意象,都讓人驚嘆不已。有人說余的詩就像“語言的流星雨”,我覺得這個比喻很貼切。同樣,我們也不能因為她的殘疾人身份、受教育程度、社會地位而降低她的詩歌的審美標準。我覺得她的詩歌水平超越了所有這些障礙,這些障礙反過來成就了她。

我想分享的第壹首詩是她的漏底船,剩下的是壹個壹直用身體寫作的詩人,因為畢竟她的身體不同於常人。但我認為,沒有人是100%健康的,每個人在某種意義上都可能是殘疾的。“殘疾”這個詞很刺耳。我覺得不應該是區分,也不應該是劃定界限。只有把“殘疾”和“愛”聯系起來,“殘疾”這個詞才有意義。余說,她用痛苦取悅了世界。她說她就像壹輛出了事故的車,像爆胎壹樣搖搖晃晃。

這是壹艘漏水的船。不是能乘風破浪的船,也不是徐誌摩口中充滿光彩的船。漏底的原因是壹個連歷史都無法追溯的秘密或根源。這樣的開放使她的詩在時間維度上開放,變得宏大。她用壹艘漏水的船做比喻。她的殘疾是由於流產和出生時缺氧造成的,腦癱使她不能移動和說話不清楚。她和媽媽去找算命的,算命的說她的殘疾是上輩子的惡行和壞事造成的。年輕的時候,她無法理解自己的自我否定,在可笑的謊言中長大。歷史可以追溯,人生可以追溯嗎?我以前的生活在哪裏?為什麽這是我的生活?我的前生是木本的,今生是水的。陰陽五行學說屬於中國古典哲學。“木”和“水”是中國古典哲學中特有的詞匯,出現在詩詞中,有壹種新奇感。

四十歲的她形容“壹次又壹次被更大的海浪趕回淺水區,玩弄魚蝦”。這波是逆境。只要再大壹點,就能把我趕回淺水區。它擅長捕捉稍大壹點的波浪。“它還善於捕捉風,捕捉風中的文字和杯中的蛇。它只是承擔了兩種虛無。”風中的文字,杯弓蛇影,沙上寫的文字都不算什麽。她提到了兩種虛無,壹種是星空,壹種是魚。我認為星空和魚分別代表理想和生活。星空來自身體內部,而魚是身體外部的東西。讀者也可以想象,星空依然透過湖面傾瀉到我的船上,魚兒在水底的破船裏遊來遊去,不留壹絲痕跡。

有壹種流行的觀點認為生活沒有意義。連太陽系都不可能在幾億年後存在,那我們人類活得這麽小還有什麽意義?我們的奮鬥,我們的苦難,我們的理想在哪裏?所以她的破船壹定遭受了虛無。海岸是貧瘠的海岸。在這首詩中,詩人描述了自己的處境,但面對這種處境該怎麽辦,詩人沒有給她答案。

她只是用紙和筆寫了壹首詩,抱怨了很多,然後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