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站》這首詩是誰寫的?
龐德《在壹個地鐵站》賞析作者:劉2007年2月24日星期六20:25第壹次讀到這首詩,會有壹種“眩暈”的感覺:只有兩句詩,關聯不是很大。也許應該把“喜歡”、“喜歡”、“喜歡”等詞作為中間的“焊接”,使意思連貫,“語際”無縫。我特意查了英文資料,把原詩轉錄如下:人群中的人臉評價;潮濕的黑樹枝上的花瓣。原詩只有兩個獨立的短語,沒有完整的主謂賓結構。中間用了壹個分號來區分,完全沒有連接和轉字。這種獨立造句形成了語言和詩歌的飛躍,從而引發了鑒賞思維的飛躍。這裏的跳躍引起的“眩暈”,其實是普通人的思維對詩人思維的不適應,以及心理圖式遭遇陌生感的挑戰而形成的“內心騷動”。普通人的思維永遠是線性漸進的;詩人的思維是神秘的、無序的、不可預測的,跳躍性是詩人思維的重要特征。心理學告訴我們,人的大腦有四個功能:感覺(由外向內接收信息)→儲存(整理感覺)→判斷(識別、分析、評估信息)→想象(用新的方式創造原始信息)。普通人的思維是四個過程的完整表達;而詩人的思維卻省略了中間過程,只取首末二端,形成了思維的飛躍。當然,這裏的思維跳躍有著豐富的內涵,就是以在壹個地鐵站為例,我認為它包括了形象化、模糊化和親情化。1.意象龐德,始於意象,終於意象,是西方現代意象派詩人的代表。他的意象主義在這首詩中非常突出,體現在意象的簡單性和意象的豐富性的結合上。先說圖像的簡潔。臉,黑色的樹枝,花瓣,僅此而已。不像其他詩人描寫密集的意象群,給人的感覺是“全是意象”。先說圖像的豐富性。壹個是感覺的意象,或意象感覺。看看這些圖片。有的訴諸視覺,比如人群中的臉,樹枝上的花瓣,都是眼睛看到的。也有人求助於觸覺。“濕黑的樹枝”只是隱約透露出視覺之外的觸覺,是壹種特別詭異的感覺。第二種是讓形象發生變化,由實像生成虛像。“人群中的這些面孔”是真實的形象,“黑樹枝上的許多花瓣”是想象的形象。前壹個形象是現成的、捕捉到的,後壹個形象是虛無的、創造出來的,後壹個形象是建立在前壹個基礎上的。三是營造背景突出形象。“人”成為“這些臉”的背景,“樹枝”成為“花瓣”的背景,就像西方油畫壹樣,背景暗淡,筆觸粗糙,物體明亮。總之,這首詩完全是意象化的,第壹句突出了意象,最後壹句突出了意象。兩句話之間有思維的落差或思維的飛躍,代表了思維活動的兩個階段。在現實中,普通人表現的是從物到物的過渡,而在龐德的情況下,表現的是意象的過程,即意象詩的跳躍性思維。這是純粹的形象思維。二、由詩的心跳引起的歧義是現代派詩歌的特點之壹,尤其在這首詩中,意象神秘,句意割裂,更增添了詩意的歧義。不僅每首詩的意義不明確,而且兩首詩組合起來的意義取向恰恰相反。是什麽樣的臉?像鬼壹樣出現?“幻影移形”這個詞的翻譯很重要。這很奇怪。幻覺和幻象的本義,還有鬼鬼的意思,在這裏翻譯成“鬼魅般的出現”,大概是綜合了這兩種意思。問題是,詩人把這些臉描寫成鬼和鬼的用意是什麽?不能理解為在詩人生活的民族中,鬼神與人親近,帶來好運,而應該理解為其反面。所以,這些臉看起來就像鬼和幽靈。它們是不祥的嗎?然而,在第二句話中,人群被隱喻為潮濕的黑樹枝,這些臉被隱喻為許多花瓣。其中,花瓣的比喻在世界各民族中都應該是美好、光明、善良的,這似乎與鬼神的比喻相悖。換句話說,單看壹句話不會有疑問,兩句話放在壹起就會有疑問。如果把第壹句看作是被解釋的句子,第二句看作是被解釋的句子,那麽解釋和被解釋的句子之間就會出現不和諧,這就給讀者試圖傳達詩歌的原意和詩人的創作意義造成了障礙。是現代主義詩歌尤其是意象派詩歌的主要特征,也是這首詩讓讀者難以讀懂的主要原因。第三,圖像的相互反射是有意義的。按理說世界上沒有解不開的詩,但根據解釋者的主觀取向,解出來的都是神奇的。但是,現代主義詩歌的解讀真的很難。詩人所揭示的,可能只是冰山壹角,背後的黑箱裏沈沒了大量的意義。這座冰山下的豐富內涵包括詩歌意義、文學意義、美學意義、社會學意義、文化意義和哲學意義等。,而不是像以前從美學角度解讀作品那樣簡單貧乏。我們假設這首詩中的兩句話之間既有隔閡,又有意義溝通的橋梁,那麽我們為什麽要跨越這座溝通的橋梁,到達意義的彼岸呢?現代派詩歌的“真諦”就像康德所謂的“事物本身”,隱藏在現象背後,神秘而不可知。人的感受是達不到的,只能靠想象去把握,轉化為閱讀鑒賞術語,也就是猜測和閱讀。所以下面對詩歌的理解和認識,都是想象的,純粹主觀的,未必符合詩人的本意。我們先借助詩人自身的外貌來把握詩的含義:1913年的某壹天,龐德在巴黎協和地鐵站下車,突然,“我看到壹張漂亮的臉,然後又是壹張,然後是壹張漂亮的孩子的臉,然後是壹個漂亮的女人”,然後呢?是31行詩,壹年後濃縮成兩行。這個材料很重要,讓我們看看這首詩(其實是第壹首詩)是怎麽產生的。但如果僅限於此,詩意的挖掘似乎還未完成,詩人的情感傾向呢?詩歌的時代意義是什麽?我們還不知道,所以我們發現這首詩的壹個重要特點:形象生動,感情隱晦。其實詩歌是不可能空的,就像克羅齊在意大利說的:“沒有意象的情感是盲目的情感,沒有情感的意象是空的意象。”我們不妨從詩中虛實意象的對應與互映中發揮想象力,追溯到詩的深層。如前所述,第二首詩是對第壹首詩的解讀,所以第二首詩所暗示或引起的感受和意義是很重要的。花瓣比喻美麗的臉龐,好像中國的古詩也有類似的用法;黑枝比喻人群中粗俗醜陋的身材和面容。這樣,詩人的愛憎傾向和好惡態度都得到了暗示。但是,也要靠自己的想象力去深入挖掘。好像就像漂亮的臉蛋像幽靈壹樣出現又飛走壹樣,現實生活中的美好現象和人們的美好感受都是轉瞬即逝的。就像美麗的面孔只出現在關註它們的人身上,現實生活中的美需要人們用欣賞的眼光去發現;就像花瓣生長在粗糙醜陋的樹枝上壹樣,現實生活中的美往往生長在醜陋邪惡的土壤上。美與醜形成鮮明對比,兩者貼得太近,甚至互相依賴。就像花瓣給人壹種喜悅和親和的感覺,濕漉漉的黑樹枝給人壹種惡心和厭倦的感覺,現代社會給人壹種強烈的震撼感,這種感覺就是正負差距很大。所以我們說“壹個地鐵站”是壹個特殊的環境,是現代社會的壹個縮影。它集中地呈現了現代社會的各種事物,但在只看到兩個字“美”和“醜”的大詩人龐德眼裏,它已經被凈化了。這是龐德站在地鐵站無盡的人群中的復雜感受嗎?至少讀者是憑想象猜測閱讀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