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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治的詩

在戴天山拜訪道士不是壹件好事。

犬吠聲中,桃花正濃。

樹深時見鹿,午不聞鈴。

野竹綠蒙蒙,飛泉掛藍峰。

沒有人知道去哪裏,我擔心兩三松。

這是壹首五言詩,據研究李白的專家說,它寫於唐朝開元初年,當時詩人還不到二十歲。這首詩經常被放在按時間順序編輯的李白詩歌的第壹首,這似乎是詩人傳世最早的壹首。在這五律中,詩人通過描寫壹天中拜訪朋友的所見所聞所感,表達了對祖國山水的熱愛和對朋友真摯的感情。

《訪戴天山道士》題中的“戴天山”,因山高而得名,位於今四川省江油縣,李白少年時曾在此居住。“不見面”就是不見。

“犬吠聲中,桃花正濃。”打開這首詩,我們立刻被優美的聲音和絢爛的色彩所吸引,立刻被帶入了詩的意境。這是壹個山村的早晨地圖。原來,青年詩人李白很早就出發上路了。此時大地還在黎明中沈睡,沒有人說什麽。只有潺潺的流水聲和偶爾從遠處傳來的狗叫聲。在依稀可辨的山路上,詩人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啊走,天色卻漸漸亮了。只見路邊桃花紅撲撲的臉上掛著鮮艷的露珠,在明媚的朝陽下顯得格外清新多彩。多麽美好的鄉村早晨——清新寧靜,生機勃勃!

在這裏,“在犬吠聲中”是我黎明前聽到的。這個時候除了道路昏暗的影子什麽也看不見,所以對環境的感覺只能靠聽覺。

“桃花密露”是我天亮後眼中看到的。這時候人對周圍環境的感受當然是視覺第壹。詩人環顧四周,原來壹路上,都是桃花。這裏,詩人在明寫賞心悅目的視覺景象的同時,應該說也暗寫了辛入心的氣味和氣息;因為既然路邊桃花盛開,那壹路上壹定是香香的。

這幅對聯不僅說明了詩人出發的時間是能見度極低的黎明時分的辰光,訪友的季節是桃花盛開的陽春三月;而且初步透露出詩人與道士的深厚情誼,自然表現出此刻旅途的愉快心情。這麽早走可能跟距離遠有關系,但主要原因恐怕還是去看朋友。

詩人懷著愉快而焦慮的心情,時而艱難地爬呀爬,時而翻山越嶺,時而腳下狂風大作,大步向前。然而,當他走進深山,走近道觀駐地時,眼前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壹幕:“樹深時見鹿,午時聞鈴。”從遠處看,在林莽的深處,麋鹿總會出現,跳來跳去,追逐嬉戲;當我來到道觀房前的小溪時,雖然太陽倒映在水中,已經是中午了,但道觀既沒有出來迎接我,也沒有道觀平時的鐘聲。

這兩個句子就相互關系來說是因果句。“時見小鹿”是結果,“聞不到鐘聲”是因;正因為“聞不到鐘聲”,所以“見之即鹿”。詩人先用視覺解釋結果,再用聽覺敘述原因。兩句話前後顛倒,不僅是為了照顧節奏,也符合人在白天總是意識到環境的規律。

雖然這兩句寫的景色不同——壹個是林深處有麋鹿,壹個是正午不聞鐘聲——但都表達了同壹個意思,暗示道士不在家,雖然“樹深時見鹿”還是猜測,“正午不聞溪澗鐘聲”已經塵埃落定。我們知道,鹿是壹種膽小的動物,所以在遠處“壹次看到鹿”就意味著周圍沒有人。這讓人不得不懷疑道士可能不在家,但這畢竟是估計。詩人心裏嘀咕著,繼續前行。隨著道人住所的臨近,他的懷疑終於得到了證實。他來到前院,聚精會神地聽。沒有動靜,壹片寂靜——道士確實出去了。

需要指出的是,“樹深見鹿”這句話不僅暗示了道士可能不在家,也從側面描述了道士的儒雅——因為據說鹿是仙人的坐騎,漢樂府長歌中有“仙人騎白鹿”壹句,詩人後來的遊仙詩中也有說;所以鹿經常出沒的地方自然不是壹般人居住的地方——從而體現了詩人對道友的尊重。

看來這壹趟是白來了!但不清楚道長可能只是暫時外出,很快就會回來。那麽,為什麽不等壹會兒,休息壹下呢?壹個獨居屋外,熱愛自然的詩人,似乎忘記了與友人相見的迫切心情,對考察道人居所的環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野竹青煙蒙蒙,飛泉掛藍峰。”只見房子前院後院的野竹,郁郁蔥蔥,枝繁葉茂,沖破了山腰四周的碧雲;遠處的山是藍色的,壹縷清泉倒掛在峰頂像壹條白色的修行——這是壹個多麽令人向往的地方!

詩人在這裏寫道“野竹”能“分青煙”,不是竹子長得特別高,而是長的地方特別高;這說明道士的地勢險峻,視野開闊,連遠處飛瀉而下的山泉都歷歷在目。茂密纖細的野竹與雲朵相遇,原本是壹片靜謐的景象;但因為詩人用了“分”字,所以“分”字就有了動人的含義,使人想起《徐來》中的山風,那動人的雲朵不斷地從野竹之巔飄過。碧綠的山峰之上,壹行春水,在空中飛舞,原本是動人的壹幕;但因為詩人用了“懸”字,所以由動轉靜,讓人想看山峰的陡拔,山泉的垂墜。道士選擇這裏居住,自然說明他很喜歡這裏的風景;詩人這樣寫進詩裏,也說明他非常欣賞這裏的風景:他們的情趣如此相投,說明他們的審美觀是壹致的。

這裏有個問題:詩人拜訪道士不是第壹次;既然之前來過,為什麽我覺得道觀周圍的景色還和剛來的時候壹樣新鮮有趣?這是因為,以前我去參觀的時候,主人熱情的接待我,隨時陪著我,坐著聊我的感受,可能我沒有詳細的觀看環境景色,只有壹個大概的印象;可惜這次撞上了鎖,在門外猶豫了壹下,仔細觀察了壹下,好像有了新的發現,對朋友有了新的認識。因此,這次訪問的記錄怎麽能不寫進詩裏呢?

雖然這裏的美景讓詩人忘情陶醉,但欣賞風景畢竟不是此行的目的。所以,壹想到朋友不在,久未歸,他的心情又暗淡了:“誰也不知道去哪裏,擔心兩三松。”山野人口稀少。道士的下落可以問誰?詩人無奈又失望,只能唉聲嘆氣,心中的悲哀不難想象。

誰不擔心拜訪朋友?然而,這裏又有壹個問題:詩人為什麽不在到達之初就寫下這種“意想不到”的憂慮,而是在他已經享受了優美的環境之後?這是因為:第壹,剛開始的時候,發現來訪的朋友把手拋向空中是令人失望的,但這不是當時主要的精神活動。當時主要的精神活動是感到驚奇和驚訝;此外,在詩人的心中,還有壹絲希望,道士可能很快就會回來。第二,如果壹個詩人拜訪朋友,向對方傾訴心聲,與對方交流思想,那麽,通過觀察環境,他有了新的發現,對朋友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壹定有更多的話要吐。這個時候道友就是不回來。這怎麽能不讓人更加焦慮和擔心呢?第三,詩人剛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然後欣賞了壹些風景,自然是下午了;天亮已經好幾個小時了,天山路走了壹大半,又累又餓。這個時候,我的悲傷當然比不上剛來的時候。第四,因為“無人知曉何去何從”,不知道書生何去何從,也不知道他何時歸來,所以更難決定詩人是該繼續等待,還是提前歸來,改日再訪。而這怎麽能不讓人擔心呢?可見,最後指出“煩惱”不僅是對聯結尾和張先治之死的結構要求;更重要的是,這是詩人情感發展的必然結果,所以用筆濃墨重彩,酣暢淋漓,極其自然。

《愁二三松》,其中“二三松”順便增添了道士的生活環境,再壹次用象征的手段暗地寫出了道士性格的堅毅,更重要的是形象化了詩人對走親訪友的憂慮。讓我們從他壹會兒期待這棵樹,壹會兒埋怨另壹棵樹的焦急和不耐煩的模樣來看他。如果說壹個詩人單單用“愁”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過於籠統和抽象,那麽用“愁倚兩三松”來形容就生動而具體了。因為前者只能在心裏感受到,後者也可以看在眼裏。

至此,主題已經揭示,詩也就自然結束了。

人們常說:“文如望山,不喜太平。”詩歌也是壹樣。這五律,雖然只有短短的八句話,四十個字,卻寫得跌宕起伏,趣味十足。“犬吠聲中,桃花正濃”,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樹深時見鹿,溪中不聞午鐘”,幸福的感覺被風吹走了;“野竹青蒙蒙,飛泉掛藍峰”,讓我意外地感到安慰。“沒有人知道該去哪裏,我很擔心。”最後陷入無限惆悵。詩意的發展,不僅是讀者始料未及的,也是詩歌情理之中的。期待山中訪友,誰知道士不在;轉念壹想,詩的題目明明寫著“不幸”,這是意料之中的。既然沒有遇到他,我就應該寫如何失望和惆悵,詩人卻又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環境的美景;但是,如上分析,確實有道理。正當讀者們在欣賞風景的時候,“悲傷”這個詞突然出現了...詩人用抑首揚首的方法。為了烘托訪友的憂郁,他先誇大訪友的興致之高。正是因為早早離去的歡快心情的遠方照片,等待朋友歸來的情緒壓抑表現得尤為明顯。但是從提拔到打壓,感情並不是壹落千丈,不僅有轉折和轉折,也有暫時的恢復。所以詩壹波三折,十分引人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