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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審美和文化自信從歷史的角度講述建黨的故事

“質勝於文,文勝於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論語》中的這段話想說的是,壹部好的文學作品應該是形式和內容的完美統壹。最近熱播的電視劇《覺醒時代》以收視率和口碑的雙贏結果有力佐證了這壹著名結論。該劇通過對歷史場景的藝術再現和真實還原,圓滿完成了對百年前新文化運動、五四運動、中國* * *產黨成立等重大事件的全景敘事。可以說,《覺醒時代》為重大題材電視劇創造了新的天花板,超越了“寓教於樂”、“以文傳情”的常規預期。這部具有史詩氣質和紀錄片價值的劇,將中國電視劇中的“歷史劇”範疇推向了壹個全新的高度,堪稱壹部具有標桿性、經典感和“高雅性”的優秀文藝作品。

首先,《覺醒時代》以其高超的敘事技巧,從歷史的角度講述了中國的故事。

沒有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歷史使命感,沒有對百年前歷史背景的深刻理解和對歷史人物的準確把握,是很難掌握如此宏大敘事的戲劇結構的。辛亥革命後,國家長期分裂,從1915年到1921年,可以說是內憂外患。軍閥政客,妳方唱罷我登場,“王旗換城頭。”新舊知識分子、青年學生、產業工人等群體都在國家與家庭、個人與社會、歷史與未來之間苦悶、仿徨、吶喊、掙紮。在眾多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中如何選擇?該劇遵循“大處不空,小處不限”(張永新導演)的原則,從宏觀(國家命運)、中觀(歷史事件)、微觀(個人前途)三個層面展開兩位主角(李大釗、陳獨秀)的敘事。在忠於歷史的同時,合理虛構了情節和細節,故事環環相扣,張弛有度,復雜多彩再合適不過。鏡頭節奏在保證敘事完整清晰的前提下,充分照顧了觀眾的情緒。劇中不斷運用蒙太奇手法,倒敘和敘事穿插,對發生在中國廣袤大地上長達六年甚至更久,甚至遙遠的日本和法國世界的歷史事件和事件中的人物進行了巧妙的戲劇安排。這個故事精彩而不失真實性。

尤其是該劇的創作團隊,不僅實力雄厚、意誌堅定,而且匠心獨具。舉兩個例子。魯迅先生曾在《我怎樣開始壹部小說》壹文中提到:“可是《新青年》的編輯們壹再催我,我就要做壹篇文章。在這裏我會想起陳獨秀先生,他是最督促我做小說的人。”而該劇對此做了非常精彩的詮釋。另外,在該劇的主線中起著非常重要作用的虛構人物“郭新剛”,其實就是以五四時期的烈士郭勤光為原型的。這種情況在劇中比比皆是。“無字無處”的嚴謹創作態度和求實精神是該劇的亮點之壹。

其次,覺醒時代以豐富的視聽娛樂手段創造了豐富多彩的影像美學。

劇名直接用壹組黑白靜幀將觀眾帶入特定的歷史語境:木刻風格的蜿蜒長城、古城下負重的駱駝、碾過深深車轍的舊車輪、葉片緩緩轉動的鐵條、西方列強的堅船利炮、傳教士的文化先驅、青年和覺醒後戰鬥的人們等等。這組鏡頭明確了該劇的審美風格,是寫實與寫意的混合,而這種風格非常適合特定的時代氣質和社會氛圍。劇中,少年陳喬年逗父親陳獨秀的青蛙、陳延年從水杯裏精心挑選的卑微的螞蟻、《春江水暖的鴨先知》的鴨子、《螳螂車》的螳螂、子美(陳獨秀之女)的鴿子寵物英英(出自詩經《英英白雲,曝草》)等小動物不時出現在觀眾的視線裏,點綴著整部劇。這些看似閑散的生命,與環境融為壹體,構建了壹個若隱若現的影像系統。創始人運用象征性和隱喻性的藝術手法,表現了當時“強權踐踏正義,強者欺淩弱者”的社會中弱者的生存狀態及其鬥爭。

《富弼行》是我國傳統的詩歌技法,該劇的主創人員在劇中進行了創造性的發揮。蔡元培渴求陳獨秀的才華,關心蝸居,向程(陳)學習;陶然亭裏的紅泥竈和紅梅米酒伴著“山流水”的曲調,三個心腹喝了酒;在長城之巔,高俊曼帶領孩子們演唱李大釗的青春等橋段和場景,無不呈現出無與倫比的東方詩意美學。而這壹切都是建立在反帝反封建的覺醒、啟蒙和革命語境下,最大限度的激起了觀眾的* * *情懷和* * *歌聲。值得壹提的是,李參加建黨大會的關鍵場景以類似油畫的光影鏡像呈現,使該劇完成了敘事語言與國際傳播的交融,極大地豐富和拓展了該劇的傳播空間。

在細節處理層面,該劇的服裝、化妝、道具、美術等部門在還原時代感方面可圈可點,而攝影、燈光也成功營造了特定時空的理想光線和悲劇基調。可以說,《覺醒時代》不僅為觀眾提供了壹場故事盛宴,也提供了壹場奢華的視覺盛宴。

第三,《覺醒的時代》成功塑造了壹個百年前中國先進知識分子的群體肖像,整體性、創造性地呈現了壹代啟蒙者、文化先驅、革命先驅的精神風貌,是該劇的壹大亮點。

眾所周知,很難用戲劇的形式講述主人公作為知識分子的故事。如何把內在精神設定為抓住人們眼球的行動線和情節,是編輯、導演和演員面臨的現實問題。好在主創們在做了大量功課的基礎上,抓住了時代的脈搏,抓住了人物的靈魂。陳獨秀,李大釗,壹曲慷慨悲歌,蔡元培,冷臉暖心的魯迅,明朗包容的《我的朋友胡適之》,都是形神兼備,都在劇中出彩。就像他們用椽子般的巨筆喚醒了黑暗時代沈睡的中國,點亮了歷史的天空。當陳獨秀背誦蘇軾的詩:“竹簽草鞋比馬輕,誰怕?”壹場煙雨就是壹輩子!“當青年毛澤東在雨中捧著《新青年》雜誌,奔跑在泥濘的長街上;魯迅寫完《狂人日記》,躺在地上,眼角流淚,觀者無不心潮澎湃。劇中,不斷流淚的陳延年和陳喬年兄弟,掙紮著悲壯地死去,因巴黎和會而無法壹夜“還我青島”的郭新剛等人物,也給人以強烈的情感體驗,心靈得到凈化,人性得到升華。

即使是作為新文化運動對立面出現的辜鴻銘、黃侃、劉等保守人物,也在劇中展現了那壹代文人特有的人格魅力和君子“和而不同”的倫理道德。正是這些人,成為了那個時代的豐富畫卷。

該劇在人物塑造上也有值得稱道的地方,不僅講述了這些先驅者艱辛的啟蒙歷程和開創性的創作,還通過他們之間的相互交往和家庭生活,刻畫了壹個又壹個性格迥異、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

“歷史永遠不會忘記,陳獨秀、李大釗等具有海外留學經歷的先進知識分子,與毛澤東等革命青年壹道,大力宣傳和積極推動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工人運動的結合,創建了中國* * *產黨,使中國革命面貌煥然壹新。“電視劇《覺醒時代》創作團隊秉承‘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優秀的作品激勵人’的理念,以審美和文化自信,用影像還原了壹個文化覺醒和思想啟蒙的時代。100年過去了,如何愛國?如何繼承傳統?如何用青春的身體創造未來?該劇以其“溫柔”的優秀品質,為當代青年提供了壹個很好的鏡像範本。

作者:李安(作者是中國傳媒大學互聯網信息研究所專職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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