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火炬壹樣活在世上,
點燃自己照亮別人的眼睛。
於是開始了詩人的中期詩歌創作。他思索伊斯蘭教的神秘思辨,向伊斯蘭教教義要求新生。為伊斯蘭世界的各民族繪制壹幅理想的藍圖。他從歐洲回來不久,就寫了壹首重要的長詩《向導榛》,借用了伊斯蘭教不朽先知榛的傳說,傾吐了憂國憂民的思想,強烈批判了帝國主義的掠奪,熱情歌頌了俄國社會主義革命的勝利,同時強化了自己的宗教哲學思想,詩風出現了轉折的跡象。接著他寫了兩首宗教哲學詩《自我的奧秘》和《無我的奧秘》,系統闡述了詩人的哲學思想。詩人接受了中世紀波斯宗教詩人摩拉維(魯米)的哲學概念:“自我”和“無我”。他還融合了西方現代理性思想,賦予其新的內涵。詩人所倡導的“自我”,既不是過去宗教的沈默、無為、超脫的“自我”,也不是西方的無限擴張和自由。他認為“自我”是宇宙萬物的本質和生命,是人格最高形式的體現。它的形式是運動、創造和鬥爭:
升天,興奮,飛翔,發光,呼吸,
燃燒,點燃,殺戮,死亡,成長。
在《生活與奮鬥》這首詩裏,借助洶湧的波濤,詩人說,“...我運動,我生活,如果我留下,我會死。”它肯定了人類的創造性活動,否定了宗教超脫和無為的觀念,指出人類只有無限運動和擴張才能生存。
“無我”是“自我”經過修煉和凈化的最高境界,體現了“神”的意誌,也是人類集體“自我”的表征。詩人用“無我”的概念來協調個人、集體和民族之間的矛盾。他指出,“自我”只有融入集體,才能實現“無我”。這種著眼於民族、國家和整個穆斯林世界利益的觀念,正是詩人探索宗教哲學的目的。他寫道:
壹旦個體消失在集體中,
就像大海中的壹滴水。
詩人在強調自我的創造性的同時,也指出了愛的力量,這是自我控制內外的力量。只有依靠自愛和自尊,“自我”才能顯示自我力量的存在。詩人反對乞討和依賴,主張用個人的智慧和行動不斷奮鬥。
詩人用凝練的詩句和哲理的思辨,在殖民統治時期為伊斯蘭世界的人民確立了新的宗教觀念、道德標準和行為準則,激勵人民覺醒。